第十六章
一群DK围着音驹的猫猫们，伸长脖子去看二传手研磨手里操控的屏幕。
“这个就是Drone吗？”“快看屏幕！”“厉害厉害……”
男子高中生们还没有玩过这么昂贵又新奇的玩具，眼神炽热得能把布丁头猫猫烫出洞来。研磨抿着三瓣嘴，操作无人机避开障碍。
“啊，”芝山优生指着屏幕说：“黑屏了。”
“嗯，是信号屏蔽。”研磨很淡定。解锁界面是敲砖块游戏，研磨金黄色的猫瞳眯得细细的，手指在触屏上灵巧穿梭。
“应该可以通过编程定制界面。”手白球彦摸着下巴：“好有意思呢。”
“下次应该轮到我玩了，”列夫一如既往地超级自信：“我记得……顺序是二传手，Ace——”
“才不是Ace呢！”山本猛虎本扣住他的脑袋，“而且队伍里的Ace是我，你还差得远呢列夫。”
“而且下次是夜久吧？”海信行说：“不过确实挺好玩的，特别是飞到千米高空的时候，视野一级棒。”
凑得最近的橘子小狗发出了超级羡慕的声音。菅原慈祥地看了看他，决定还是不提醒日向他们也有的事情了。
按照兰同学的习惯，如果给乌野送东西，多半会先放在清水那里吧……
“回来了。”黑尾打开窗户，方便自家二传手操作。无人机下方还绑着一个宝箱，研磨打开以后，是一大包糖果。
音驹的大家默契地替二传分发糖果，其他学校的还在讨论研磨刚才稳定的避障操作技巧。
“果然超级帅——”日向的声音，隔着大半个教室都能听到。
及川彻咯吱咯吱地咬着话梅糖，和岩泉一说：“iwa酱，要不我们也问兰同学要一个吧，”
岩泉一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你少来！drone和排球训练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会没关系呢！有很重要的影响！”及川彻振振有词地说。
“——Drone这种酷炫的飞行器，和排球的二传手是最配的！如果及川大人也有一台的话，哼哼，今天教室里最帅气的二传手肯定是我而不是音驹的矮子——啊好痛！！”
————
及川彻晚上终究还是得偿所愿了。在教室拐角找到顾兰旌的时候，她刚好练完舞蹈基本功，一边捋着散开的头发，斜睨着他，调侃地说：“那么我们天才的及川大人也想要玩无人机是吧？”
“你难道不觉得，无人机那流畅的外型，简洁的设计，和你面前最具有潜力的二传手非常相配吗？”及川彻双眼眨了眨，非常期待地暗示道。
顾兰旌忍不住轻戳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家伙，进攻性要不要这么强……研磨本来就喜欢这个。”不像你，你是看见别人耍帅超过自己就不爽了是吧。
“这家无人机的研发团队我认识，表扬的话我会一字不落地带到的。”兰从箱子里掏出冰好的毛巾：“那明天的合宿要加油咯，最有潜力的二传手——的最佳搭档岩泉前辈。”
无视及川彻伸出的手，兰首先递给岩泉一。熟了之后，兰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欺负及川彻。看这家伙眼泪汪汪的样子真的超有意思！
岩泉一也知道这点，接过毛巾后朝及川彻笑得超挑衅：“谢啦。”
“明明和我签约的，”委屈的青城二传手只敢小声咕叽：“为什么首先还是选择iwa酱啊。”
“当然是岩泉前辈比你帅气和可靠一万倍的关系啦！”兰不假思索地说。而且……
“你还敢说？”兰伸手揪他精心护理的发型：“拼命加练，练到差点右腿旧伤复发的是谁啊？没有岩泉前辈谁劝也没用，养伤的时候没日没夜地看训练和比赛录像，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也就是练得太狠了被教练和未来的康复师兰联手拦住，在兰的武力值逼迫之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合宿的时候也不能多打，表面上装得比谁都云淡风轻，结果每天晚上哀怨地看着青城其他人加练的及川彻，已经差点变成青城谁见了都绕道走的一员了。
兰越说越气：“别的不说了，要是真的伤到了你的右腿，以后打比赛怎么办？”
她皱着眉说：“而且我都预定好了，骨头形状不漂亮的话，再要找很麻烦的啊。”
及川彻吓得“叽”了一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QAQ。”
“明天是合宿最后一天了，不要每天像背后灵一样盯着主攻手了哦。”兰捏了捏他的鼻子：“表现好的话不要说无人机，给你办一次迪士尼的花车游行都没问题。”
“……虽然很感谢，但是迪士尼什么的明明就是兰酱你喜欢的吧？”
“嗯？”
“非常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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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自动贩卖机的赤苇京治默默地戳了木兔学长一下，高大的三年级前辈和前面被兰同学揪住的及川彻一样，吓得“叽”了一声。
……所以说，已经被兰同学的人骨喜好吓得魂不附体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表白啊……
赤苇不是很懂，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猫头鹰饲养员，他能怎么办呢，当然还是宠着自己Ace了。
“青城的人已经走了，前辈。请加油。”话虽如此，赤苇平静的眼神里完全看不出温暖的鼓励之情。在他的注视下，木兔咽了口水，默默缩起肩膀，朝着月下似乎在发光的美.少.女走去。
……所以说，明明都怕成这样了……赤苇有点无奈。
————
兰倒是没想过木兔真的会表白。也可以说，她没想过认识的人会跟自己表白这件事。
而且一开始明明超级害怕，但是后来盯着她说：“喜欢你，右腿骨头给你也可以”的时候又不怕了，眼睛亮亮的猫头鹰也很可爱。
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木兔的头发。木兔弯下腰给她摸，兰摸到了满手发胶，不由莞尔一笑。
“非常感谢。”兰说：“但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木兔前辈还是换个人追求吧。”
“……欸？”木兔的表情一下可迷茫了。
兰只是看着他笑，想了想措辞，她买了饮料，把没走的赤苇也叫出来。三个人坐在长椅上喝饮料。
“因为木兔以后要走职业的吧，”兰说着，侧过脸看他的手：“赤苇学长的话倒看不太出来。”
赤苇点了点头，他作为二传手的执着和热情并没有影山那样强烈，走不走职业感觉都可以。木兔前辈作为激励和鼓舞他的存在，赤苇也认为木兔十有八.九是要成为职业选手的，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木兔，在成为霓虹第一的主攻手努力，”兰指了指自己：“我的目标是，成为亚洲乃至世界第一的运动医学康复师。”
她的表情很平静，但说到自己志愿的时候，蓝色的眼睛微微发亮，露出微笑。
“到了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顶峰相见。每次木兔，或者是其他人，感觉力不从心的时候，我就可以托起大家。像翔阳一样，大家想打排球打到一百岁也可以，平时和伙伴一起打排球也可以。是不是很帅气？”她笑着说。
猫头鹰的眼睛超级亮，木兔大声说：“嗯！超帅气的！”
“所以呢，如果目标顺利实现的话，木兔就是我的客户。而我呢，绝对不和客户谈恋爱！所以现在不可以跟木兔谈恋爱，对不起啦。”兰摇着手指，顺利在木兔眼中看到了清澈的迷茫，以及“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标准排球笨蛋反应。
“不过做普通朋友是没关系啦，”兰说着伸出手来，示意握手：“请多指教啦，木兔前辈，我可是会注视你进军全国的哦。”
少女因微笑而眯起的眼中闪耀着几点银蓝，在灯光黯淡的路边，她瓷白的肌肤和银色的长发比星河更美丽。
木兔带着一点迟来的顿悟，握上了她伸出来的手。
但是兰同学真的很漂亮呢……猫头鹰后知后觉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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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训练哄走了猫头鹰，兰少不得要和赤苇对一对。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兰说：“感觉木兔前辈的状态比较稳定，被拒绝了也没有很失落。”
“是的，实在是万分抱歉。”赤苇说：“直接拒绝也没关系的，本来是我们这边的问题，还要麻烦兰同学你。”
“也不能说是你的问题吧？”兰笑了笑：“没关系啦，我反正也是顺手。只是要挑一个木兔前辈能听懂的拒绝理由比较麻烦。”
和认识的排球选手谈恋爱对兰来说本来就是假命题。横亘在她和这些孩子们之间的不仅是排球，她家族的安排、不同文化的碰撞、巨大的阶级差异、还有她本身的秘密……光这几样就沉重得要压死人了。
木兔又和翔阳一样是个满心排球的笨蛋，如果兰真的跟他这样的太阳角色谈恋爱的话，反而有种拖累他的负罪感。
但是这种事，和木兔他们说了用处也不大——他们听不懂哇！
啊，每次遇到和翔阳性格很像的孩子，都觉得自己很老了呢……
所幸，队伍里还有赤苇这样成熟的同学。这样想着，兰举起饮料瓶，主动和赤苇碰了碰杯：“有赤苇前辈在真是太好了。”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赤苇淡定地说：“有兰同学在真是太好了。”
两个聪明人相视一笑，兰一边走回去一边和赤苇闲聊：“说起来赤苇也喜欢无人机吗……嗯，反正也要送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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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丰富多彩换来了第二天清早的无精打采。兰熟门熟路地躲在月岛背后打哈欠。
“对自己每天驱车往返森然的大小姐行为后悔了吗？”月岛的发问还是这么犀利。
“完全没有，”兰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只是对某人最终还是投入排球的选择感到一丝丝悲伤。”
啊，这个合宿里，像兰一样对排球半心半意的好像只剩下她和国见、研磨了。
……国见说不定也是。
……研磨看着也有点危险。
“感觉被排球笨蛋包围了。”兰嘀咕道。
“是错觉。”月岛澄清。
“坦诚一点比较好哦，”兰真诚劝告：“再这样下去身边的人迟早要揍你的。”
劝诫无效，月岛萤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端着餐盘走远了。说起来在乌野队伍里，不怵她的武力值的，好像还真只有月岛一个。
和他们拼桌的乌野三年级组看到这一幕，旭忍不住说：“最近月岛的气势好强……”
“嘛嘛，不要放在心上。”菅原安慰说：“兰同学不会疏远月岛的是吧？”
“当然不会，”兰说：“其实我还蛮喜欢待在月岛身边的。”
“欸，是吗？”泽村好奇地说。
兰笑着点点头：“是啊，那是因为……”
山口忠听到这里，忍不住上来捂她的嘴。兰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黑尾队长在叫她，站起来一骨碌跑到音驹那边去了。
——因为待在月岛身边，就可以听到很多的“suki”“suki”嘿嘿
而且因为被大太阳一样的木兔告白而感到开心这件事，也没法对任何人说吧。青春真好啊，啊，说这句话的我，感觉像老婆婆一样了呢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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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恋爱爱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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