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漫漫不乐意说:“从见面开始你就对我有各种敌意,现在又问这问那的,我好心帮助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若是觉得我别有用心,你们大可以离开。”
申屠琼哼了一声说:“你明知道我们现在没办法离开,所以才故意说这种话。”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你们想离开就离开,我绝对不会阻止你们。”
“你这么说,我倒是不想离开了。”
茶漫漫因为路长易心情不是很好,听到申屠琼无赖的说法,她瞪了她一眼,生气说:“我才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以后我不会管你们,你们好了就快点离开,我不想见到你们。”
申屠琼好奇问:“当真?”
茶漫漫转过身去彻底背对着申屠琼,不想看到她的脸,她这气鼓鼓的模样,让申屠琼忍不住想起她小师妹。
自从来到鬼界之后,申屠琼就没有真心实意笑过,每天都板着一张脸,要不就是脾气暴躁,整个人就跟被点着了一样,没有一刻是安静的,此时她却生出几分安心,她看着茶漫漫的后背,说:“行了,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要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见一个不属于那个地方的人,你也会像我们这般警惕。”
茶漫漫似乎是被申屠琼说服了,她转过身看着申屠琼,不开心说:“你警惕就警惕,做什么那样凶我。”
“不凶你了,这样可以了?”
茶漫漫嗯了一声,小心翼翼问:“你现在不回去休息,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我是因为和他吵架了出来,难不成你也和他吵架了?”
申屠琼叹气,无奈说:“我之前不是把他关在门外?”
茶漫漫点头,申屠琼继续说:“结果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有些发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么大一个人发烧也不说,我就和他吵了一架,现在把他关在屋里不准他出来,本来想去找你拿点药给我,谁知道你们……”
“我给你药。”
茶漫漫打断申屠琼的话,把她有的药都拿出来。
申屠琼感叹道:“你可真舍得给我。”
茶漫漫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有炎炎在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听茶漫漫说起炎炎,申屠琼好奇问:“那妖兽到底是什么妖兽?我从来没见过。”
“这不重要,你拿了药快点回去给他吃吧。”
见茶漫漫不想回答,申屠琼反而更加好奇,她说:“不着急,我之前已经给他吃过了,只是担心不够用才去找你。”
看着申屠琼亮晶晶的眼睛,茶漫漫就知道申屠琼想要说什么,可是茶漫漫怎么可能告诉她炎炎的真实身份,她含糊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是什么身份,就是偶尔遇到了,他又和我投缘,就跟着我走了。”
申屠琼怀疑:“只是这样?”
茶漫漫肯定:“对,就是这样。”
申屠琼想了想,问:“你是在哪里遇到的?我也想去看能不能碰运遇到一只。”
茶漫漫干笑说:“没有了,那个地方我去过很多次,就碰到过一次。”
茶漫漫哪里知道要和她说是什么地方,她来到鬼界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殿,偶尔会去鬼城里转一转,其他地方她没有去过,真让她说的话,无论是说在鬼城还是在宫殿遇到,申屠琼都会立马把她的当做敌人。
“信你一次。”
两人说过话之后,关系悄声无息地拉近了一些,茶漫漫趁机问道:“你们后面怎么打算?你们可能回不去。”
申屠琼沉默,她显然也想过这件事。
茶漫漫不着急,安静等申屠琼回答,申屠琼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谢谢你。多亏了你,我们现在还活着,不然早就死了。”
茶漫漫欲言又止道:“其实……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茶漫漫突然摇头说:“算了,我不多嘴说什么,免得你又要以为我别有用心。”
“说话说一半,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申屠琼瞪了她一眼,“你说吧,我绝对不会觉得你是很有用心。”
茶漫漫仔细盯着申屠琼,见申屠琼是认真的,她才开口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来这里,有人会受伤,不是意外。”
申屠琼当即皱眉,身上暴躁的气息吓得茶漫漫往树后躲,瞧见茶漫漫的小动作,申屠琼深吸了口气,“没凭没据的,不要乱说。”
对于万丈宗派他们两人来鬼界,申屠琼心里也十分疑惑,他们以往没有出过什么任务,下山游历也都是他们自己决定去哪。
这次宗门去指定让他们两个人来,虽然给了他们很多法器,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果然在途中,发现杭星渊有一个法器是坏掉的,申屠琼修为高一些,她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一个法器丢给杭星渊,她缺个法器,顶多只是受伤,杭星渊不一样,他扛不住。
申屠琼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不可能不多想,只是她目前没有证据,宗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便将此事压-在心里,也没有和杭星渊说。
此时被茶漫漫这么点了一下,她有些气愤又有些纳闷,但还是不想在茶漫漫面前说万丈宗的坏话。
茶漫漫没有再说什么,和申屠琼说了一声她先回去就回到了院子里,她刚到院子就看到坐在门口的杭星渊,杭星渊见她回来,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他果真如申屠琼说的那般发烧了。
脸色红红的看着有几分不正常,他的笑依旧是那么温润,茶漫漫刚想和他打招呼,身后就传来申屠琼不爽的声音:“你怎么那么喜欢笑,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笑的吗?”
听到申屠琼的话,杭星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笑意浅了几分。
茶漫漫微微皱眉,拉了一下越过她要过去的申屠琼,申屠琼疑惑看着她,茶漫漫小声说:“你怎么总是对他那么凶,他笑也没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挖苦他?”
申屠琼愣住,迷茫问:“我挖苦他?”
茶漫漫肯定点头,申屠琼眨了眨眼,蹙眉说:“我没有挖苦他。”
申屠琼说得认真,似乎是真的不觉得她这样做是在挖苦杭星渊。
茶漫漫欲言又止,申屠琼拉开她的手,向杭星渊走去,半是推半是推搀扶把他带进屋里。
茶漫漫无奈叹了口气,申屠琼不愿意承认,她多说也无益。
他们房间门关上后,茶漫漫看向她的房间,她房间门依旧是她走时的模样,她这个方向看不见床,自然也看不见路长易还在不在。
茶漫漫犹豫要不要进去,进去了,万一路长易还在的话,她该和路长易说什么,路长易想和她签生死契,可她绝对不可能和她签生死契。
她知道她时日不多,若是她到了时间死去,路长易岂不是也要跟着她一起死?
茶漫漫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她不会这么做。
茶漫漫在外面站了片刻,屋里突然传来路长易的声音:“进来吧,我也该走了。”
听到路长易这么说,茶漫漫并没有立刻进去,她担心路长易只是为了骗她进去,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
茶漫漫急匆匆走进去,只见打开的窗户,还有窗外微微摇曳的树影,她顿了一下,路长易是真的走了,没有半点犹豫。
茶漫漫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是她让路长易走的,可路长易走之后,她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一样。
路长易离开后,茶漫漫在窗旁呆呆看了一会儿,许久才回到床上。
床上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凑近了还能闻到上面遗留着熟悉味道。
茶漫漫将脸埋在被子上,心里莫名觉得空落落。
她也想和路长易好好说话,可现实不允许她这么做,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她想她绝对会勇敢和路长易表达她的感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
辗转反复一-夜,茶漫漫始终没有睡着,第二天起身一脸疲惫,木木在床边坐了片刻才回神。
茶漫漫走出房间时,申屠琼正在院子里练剑剑,见她出来,刚想和她打招呼,就被她疲惫的样子吓到,拧眉问:“他这是折腾了你一-夜?”
茶漫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申屠琼这是什么意思,她脸一红,连忙摆手说:“没有,我自己睡不着,他昨天来过之后就走了。”
“走了?”申屠琼收起剑,“他不是你夫君?怎么就走了?”
“不是,他只是一个好友,偶尔会过来看我,昨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申屠琼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看着茶漫漫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不信,她不信茶漫漫说的话,茶漫漫也不去解释,越解释越说不清。
而且她也不好解释。
若是真的是好友,怎么会深夜造访,两人还一起在床上。
茶漫漫见申屠琼练剑的动作干干流畅,没有半点不适,惊喜问:“你伤好了?”
申屠琼说:“差不多了。”
茶漫漫担心问:“是真的没事吗?你之前刚吃下的时候也觉得好了,但后面又发作了,要不我还是去找一个医师来看一下?”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琼儿就是怕医师。”
杭星渊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两人,轻声揭穿申屠琼的谎言。
申屠琼恼羞成怒,瞪了杭星渊一眼,大声道:“你出来做什么?你病好了,快点回去。”
杭星渊说:“里面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何况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申屠琼斥责道:“你自己的身体从来不好好爱护,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只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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