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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炮灰世子要称帝(十三)

庄子上的人也不见了?

宣平侯心头一突,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最大的可能是武威侯府知道了谢萱的事,给谢萱收尾,还有警告。

这猜测一说,宣平侯夫人心里也很不安:“侯爷,谢萱只是个庶女,怎么有胆子告状的,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已经很宽容了。

如果是自己府上的几个庶女,罚跪、禁足抄佛经,严重的连姨娘一起......

她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吗?

宣平侯心里七上八下:“你到底对谢萱说了什么,一句话不漏的告诉我。”

之前宣平侯夫人回家抱怨,只说她提点谢萱要安分守己,结果对方一言不合就打碎了凳子,像个野蛮人。

这其中有内情的吧。

宣平侯夫人不懂朝堂上的事,听宣平侯说都牵扯到官员罢免,连忙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一字一句都不曾漏。

只心道幸亏估计谢萱是武威侯府的人,不曾说什么出格的话。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的宣平侯:“......”

【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懂事知趣】

【福气抓的太紧可是要散的】

【女孩儿家,抛头露面不合适】

这还叫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要是训斥自家的女孩儿,说也就说了,反正传不到外面去,说别人家的孩子,还是财雄势大圣宠正渥的武威侯府,这不就差甩人耳光了么!

当天,宣平侯夫人就被宣平侯收拢了管家权,大儿媳妇已经嫁进来三年有余了,也是该担起责任了。

他记得大儿媳娘家嫂子是武威侯那边堂兄的女儿。

这消息定能传过去。

宣平侯夫人不依,被收拢了管家权已经颜面无光,还要将这消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了?

宣平侯都懒得和她吵,索性连后院都不进了。

过了几天,宣平侯的大儿媳在丈夫的授意下回了一趟娘家,闲聊时说起最近管家的事,似乎是婆婆犯了什么大错。

人都有好奇之心。

她便又道:“那天好像是遇到武威侯府的三姑娘,那姑娘性子腼腆,可能被我婆母吓着了,公公和武威侯最是要好,容不得这样的事。”

消息七拐八拐的,武威侯夫人就听见了。

晚上歇息时和武威侯提起这件事:“宣平侯看着忠厚老实,其实是个心狠手黑的,为了这门亲事,结发妻子的颜面说踩就踩,萱姐儿嫁过去,不是好事。”

知道宣平侯意在委婉的表示歉意,但这种歉意,深想了让人寒浸浸的。

武威侯也叹气:“是我的错。”当初宣平侯还不是这样的,否则他也不能答应亲事。

武威侯夫人看他内疚,安慰道:“还好到底亲事还没成,无咎找我说过这件事,最迟明年春天,就见分晓了。”

武威侯看自家夫人,那意思,然后呢?

这就没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心道真是越来越能藏了,还见分晓,也不知是不是日日跟随陛下的缘故,肚皮都是黑的了。

行吧,那就走着看看。

又感慨,孩子越出息,这心里的滋味原来不全是越来越美,也悬着心,大概当爹娘的都这样。

正自少见的伤春悲秋,小腿被蹬了蹬。

他看自家夫人。

武威侯夫人坐在床里侧,一边拢头发一边问:“夫君,若是我犯下大错,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你当如何?”

其实到他们这个地位,除非皇恩反复,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定死了的。

就是闲聊。

也是想到宣平侯夫人如今成了京都夫人们嘴里的笑料,她当然不同情,但总忍不住设身处地的问一问。

武威侯倒认真的考虑了这种可能:“夫妻一体,你的错就是我的错,刀先架在我脖子上,我要折了,那就要委屈夫人你了。”

一刻钟不到,武威侯的这句话就传到了谢久耳朵里。

谢久:“......”

两指捏着如意珠,另一只手屈指,弹了它一下:【你怎么什么人的屋子都钻,再这样,关禁闭。】

又想起前世。

武威侯是真男人,临死前将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送入宫中,只求留武威侯夫人一命,还给武威侯夫人留了休书一封。

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人。

很快燕尘翎的圣旨下来,武威侯夫人已被休弃,不在灭族之列。

武威侯夫人冷笑一声,烧了圣旨,悬梁自尽于卧房。

想到此,谢久心情就不大好。

他收纳了“谢久”的魂魄,接收了“谢久”的记忆,也会被“谢久”的一些记忆影响到,戳了戳如意珠:【这么爱玩,今天晚上放你玩玩去?】

这天晚上,燕尘翎做了一晚上噩梦。

先是梦到被水淹,又是被火烧,什么喝鸩酒腹痛如绞,悬梁自尽,被乱箭射成个刺猬之类,都跟真的一样。

好不容易天亮醒过来,整个人枯槁到像受了酷刑。

谢久入宫当值。

今日是逢十的大朝会,乾元帝在帝座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他在阶下护卫,面朝着文武百官,能清晰的看到燕尘翎脸白的像鬼。

心情总算舒爽了那么一点点。

年关将近,诸事繁杂,朝会进行了将近两个时辰。

谢久眼看燕尘翎从脸色苍白到手指颤动,再到身体摇摇欲坠,最终噗通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砸地上那一下挺狠,惊的站在燕尘翎旁边的五皇子燕尘岐往后退了一大步。

乾元帝是勤政皇帝,朝会没有因为燕尘翎的晕倒终止,在判断燕尘翎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累晕后,很快有羽林卫将燕尘翎扶下去,

如意珠凑近谢久:【主人,皇帝的脸色好难看,为什么?如果是主人晕倒,老谢肯定会急坏了。】

老谢指的是武威侯谢正泉。

谢久:【爹和爹不一样。】

其实也不止这个原因,不过太复杂的事如意珠领会不了,就没有说,比如前些天燕尘翎被乾元帝派到礼部处理一些事情。

皇子们能上朝了,就是当用的时候,这件事很正常。

但比起燕尘岐去的是吏部,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过燕尘翎不骄不躁,在礼部的事办的漂漂亮亮,得了不少人赞赏,就连乾元帝脸色都好看了些。

估计嘉奖什么的,过年的时候就下来了。

当然,这是之前。

燕尘翎这一晕,乾元帝面子挂不住。

帝王多疑,对这儿子又没有太多的感情,第一个想的是对方是不是因为礼部的事办的好,翘尾巴了,来一出苦肉计要好处。

谢久想,燕尘翎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下朝后,乾元帝问大太监来喜:“大皇子怎么样了?”

来喜:“太医说是劳累过度和......惊悸不安,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堂堂皇子,干什么了会惊悸不安到在朝堂上晕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太过苛责,给吓的。

当然,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大过年的,以陛下要脸面的性子,大皇子这一病,简直像在公然打陛下的脸。

乾元帝面无表情:“惊悸不安......那就好好养着吧。”

左右看看,点了谢久:“太医院开的什么方子,要的什么药,无咎你负责送过去,务必精心照管玉堂殿!”

他又想起去世的废后了,也是矫情造作......儿肖母,儿肖母啊。

谢久应了一声,不过并没有立即动作。

他的主要任务是护卫乾元帝,处理燕尘翎的事也是抽空去的,带着太医和各种珍稀的安神健体的药材。

至于其他普通的药材,太医院有的是。

燕尘翎病卧在床,脸色白的像纸。

其实压根没有这么严重,晕过一回,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减轻了,但既然都大庭广众晕了,现在又好好的,说不过去。

索性“重病”好了。

谢久也不拆穿,他可是心无旁骛一心忠于帝王的龙鳞卫,准确的传达了乾元帝的话,就要离开。

燕尘翎虚撑了下床榻,又力不从心似的躺了回去:“世子还是在怪我?”

跟随而来的太医在号脉之后,被玉堂殿的小太监引着去偏殿开方子去了,其他龙鳞卫等在殿外。

眼下殿中只谢久和燕尘翎两个人。

躺着的俊美苍白,站着的昳丽英气,四目相对,一室寂静中,只尘埃似有若无的浮动。

谢久无辜且诧异:“殿下的意思?”

怪你什么?

怪你假装喜欢我,实则想利用我?

这点小事,他当时就报复回去了,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燕尘翎苦笑摇头:“世子这般洒脱,是好事。”

谢久:“陛下很关心殿下,您身体虚弱,正该好好休养,臣告退。”话说完,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燕尘翎看着谢久离开的背影,怔楞很久才叹了口气,正常人在这种情境下,不是该多说两句的吗?

还真是......铁石心肠。

也好,心无旁骛的将帅之才,即使不偏向他,也不会偏向别人。

谢久出得殿,院中等着的龙鳞卫朱谨迎了过来:“大殿下好些了吗?”

谢久:“还是那样,太医说需要静养,一时三刻也好不了,过两日我们再过来看看吧。”

朱谨:“也好。”

当天夜里,在乾元帝寝殿外值夜的朱谨,戌时末进了殿,对乾元帝禀告白日里玉堂殿发生的一切。

他看不到,但听得到,一字一句无丝毫错漏。

乾元帝听完,挥挥手,朱谨像影子似的悄没生息退了出去。

半刻钟后,谢久从如意珠处知道了这件事。

龙鳞卫卧虎藏龙,从进入到现在,在如意珠的辅助下,他一点点的发现了各人的特点,包括朱谨对声音的敏锐。

朱谨值夜,必然会向乾元帝汇报一些事,是以出宫时他便让如意珠守着乾元帝了。

如意珠:【主人,皇帝为什么要偷听你和狗皇帝说话?】

皇帝指着的乾元帝,它不讨厌也不喜欢,中规中矩的称呼,狗皇帝指的是大皇子燕尘翎。

谢久:【他要重用我。】

因为想要重用,所以才监听的格外严密,确保自己不偏向于任何一方,不参与夺嫡,才会愈加倚重。

谢久想,他现在只需中规中矩的等待机会的来临。

谢久照常上班打卡,除了过年的时候宫中需要守卫森严着实忙的团团转,其他的时候还好。

挺舒服安稳。

翻过年就是春天,万物复苏。

忠亲王府的郡主及笄之礼,邀请各家夫人们观礼,武威侯府也在邀请之列,还有宣平侯府。

春日正是赏花的好时节。

忠亲王是乾元帝亲弟,府邸乃先帝赏赐,大而华美,景致颇多。

观礼后,忠亲王妃招待夫人们小聚。

花园里办的宴。

亭台楼阁,任是多少人都盛的下,又有花草树木掩映,亲近的人说几句体己话最好不过。

武威侯夫人在王妃亲自招待之列。

她身边跟着谢萱和谢璇,一屋子身份贵重的夫人们,两个小丫头也不自在,只道:“王府的园子在京都首屈一指,你们出去玩吧。”

因为侯爵位份陪坐末位的宣平侯夫人急了:“等等。”

自从年前见过谢萱的那次后,宣平侯就告诉他,武威侯对他越来越冷淡,以前还寒暄几句,如今却少有搭理。

好不容易挨到年后,该表示的,得表示起来。

她站的急,声音又不小,众人都看过去。

宣平侯夫人也知道自己突兀了,硬着头皮上前,假意嗔怪着对武威侯夫人道:“夫人也太心急,我最喜欢谢萱这样性子温柔的姑娘了,还没说几句话,你就遣了她出去,下次再见还不知什么时候呢。”

其他人知道两家有亲,都含笑看着,但心里却不然。

谁不知道京都各世家中,内宅规矩最严苛的就是宣平侯府,再说了,还有传言,谢家姑娘还没嫁过去,上街游玩被宣平侯夫人撞见了,听说好一顿训斥。

这是描补来了吧。

武威侯夫人明艳大气,端坐在那边似海棠般灼灼生辉,闻言一笑:“劳夫人惦记,萱姐儿......”

谢萱:“母亲。”又对宣平侯夫人福了福身,端庄有礼:“多谢夫人记挂。”

宣平侯夫人笑道:“真是好孩子。”

说着便撸下手腕上的镯子,拉着谢萱的手戴上去:“我出门走的急,身上也就这个物件适合你们年轻姑娘拿着玩。”

笑的欢欣,心疼的要滴血,这是她的陪嫁之一,最是珍贵。

谢萱连连推辞:“这太贵重了。”

宣平侯夫人:“这有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萱还记得宣平侯夫人训斥她的样子,那样的轻蔑和独断,和现在判若两人。

她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人。

到底将镯子摘下来,这次没有递还给宣平侯夫人,掌心托到武威侯夫人面前:“母亲,这镯子太贵重了,还是您收着吧。”

武威侯夫人拿过来:“也好。”说着递给跟着伺候的贴身丫鬟。

宣平侯夫人面色就是一僵。

武威侯夫人却不理会她,随手撸下自己腕上的一只镯子,打眼一瞧不比宣平侯夫人的那只差:“这个给你玩,去吧。”

谢萱接了,欢欢喜喜戴在手腕上,牵着妹妹谢璇出去了。

宣平侯夫人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风吹柳絮,无人回应,早不知飘去了哪里。

众家夫人眼观鼻鼻观心,对宣平侯夫人就冷淡了许多。

宣平侯夫人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回家后大发脾气,训斥了两个妾侍一个庶女,打了几个丫鬟的板子,犹自气不顺。

府里人人战战兢兢。

还是宣平侯回府,看到这般鸡飞狗跳,猜到是事情不顺利,不耐烦道:“你自己惹的乱子,现在又发什么疯!”

又吩咐管家去叫小儿子。

管家:“侯爷,小少爷和同窗约了读书,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读书啊?

宣平侯气顺了些,小儿子爱读书是好事,如果像傅国公府的世子那样拿个功名回来,那他可算扬眉吐气了。

对阴着脸的宣平侯夫人道:“枚哥儿回来,你告诉他,在成亲之前一定要规矩再规矩,只要他不犯错,武威侯府再怎么样也不能退亲,等婚事成了,一切都好说。”

宋欣枚的确在读书,准确来说是“看”。

他新得了一本避火图,迫不及待的到了偷偷安置的外室红蕊处,红蕊还有一个月就临盆,不能行事,但这里还安置着一个彩蝶。

彩蝶和红蕊都出自群芳楼。

红蕊怀孕后主动提出将彩蝶也赎出来,姐妹俩一起伺候宋欣枚。

现在红蕊单独睡一间,宋欣枚则和彩蝶厮混。

半夜的时候,红蕊被宋欣枚那边的动静惊醒,不知怎么腾挪的,忽的小腿刀割似的疼,是又抽筋了。

睡在榻上的小丫鬟立即翻起来,忙活了两刻钟,红蕊才说腿没那么疼。

小丫鬟看着红蕊惨白的面色:“姑娘何苦受这样的罪,要我说,也该将公子叫过来看看,也能多怜惜几分,至少不要没白天没黑夜的......”

那般不知羞.耻的吵嚷,自家姑娘怎么能休息的好。

红蕊倒平静:“我自有打算。”

她了解宋欣枚,风花雪月自然好,半点苦难都遭不得看不了,要是时时处处喊疼,早不来了。

不来了,她又能如何?

好歹现在还有房子,有银子,又从了良。

等着孩子生下来,侯府不认也得认,总要迎她进门,不比一辈子伺候各种男人的强?

红蕊已经从宋欣枚那里打听到许多,听说将来嫁过来的主母不过是个庶女,还已经不得宣平侯夫人的喜欢......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好事。

又过了一个月,红蕊生产,是个男婴,宋欣枚看着襁褓中那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有些恍惚:“我当爹了?”

翌日,

谢久交接后出宫,亲卫低声回禀他一些消息,包括宋欣枚那个自以为藏的极好的院落添丁。

谢久:当爹了啊,那就不好再娶妻了。至少好人家的姑娘,是配不太上了。

又半月,宫中失窃。

乾元帝震怒非常,不为失窃的东西,而是飞贼进皇宫如履平地,这次是偷东西,下次是不是就要偷他的脑袋?

很多人因此吃了挂落。

东西失窃的那天,谢久正好不在宫中当值,有什么责罚也落不到他头上,主动请缨调查宫内失窃的案子。

乾元帝准了,限期一月。

托“谢久”前世记忆的福,谢久在抓飞贼这件事上有点开挂的意思。

有朝堂就有江湖。

在乾元帝这个强势帝王,此长彼消,江湖几乎隐匿。

偷东西的飞贼只是轻功绝佳又初生牛犊不怕虎,前世偷东西了还在京都游玩了数月,半年后才被抓捕。

谢久知道那飞贼姓甚名谁,但还是走程序请教江湖上消息灵通的人,确认了有哪几脉门人轻功绝佳,而后派遣龙鳞卫中的好手将那几家门人都“请”进京。

又散播消息,引诱那飞贼出来。

飞贼一出现,在其他人还没察觉到,谢久在如意珠的通知下,已经先一步将人打晕,扔进宋欣枚安置外室的小院。

大队人马的搜捕随后就到,果然抓住了飞贼,龙鳞卫怀疑这处院落可能与飞贼有干系,要将人带走审问,没有问题再放出来。

小丫鬟怕红蕊和孩子被惊到,又知道宋欣枚身份不凡,侯府的人,谁敢动,这么想就喊出来:“我们姑娘是宣平侯府小少爷的人,宣平侯府的长孙在此,要是受了惊吓,谁担待的起?”

红蕊在屋子中不吭声。

她让小丫鬟不要怕暴露身份的,这次正是好机会,这么多官差都知道宣平侯有长孙了,侯府不能抵赖的。

否则就宋欣枚那说好听点是温柔,说差是懦弱的性子,他们母子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小丫鬟说完了话,见一众官差默然不语像被定住了似的,心头大定:“还不走?”

事实上,来的大多是龙鳞卫的人,很多出身都极好,不至于听到个宣平侯府小少爷的名号就被吓住,就是宣平侯在这儿,也不怵。

但谁不知道他们头儿谢久的三妹和宣平侯府小少爷......今天这事,只能说宣平侯府的小少爷挺有种的。

下一瞬,小丫鬟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宋欣枚当爹了?”

那人从夜色中来,官差们让开路,只见他身着玄色大氅,内里一件赤红色锦袍,火光掩映中好看的如妖似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磕磕巴巴的问:“你是谁?”

来人正是谢久。

谢久看了眼亮着灯的屋子:“我正好认识宣平侯府的小少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我未来的三妹夫,不过现在看,意外已经出现了。”

谢久让人带着飞贼回去交差,又留了两人看守这座小宅院:“辛苦两位兄弟,陛下的事最重要,等交了差再说。”

春天还没过,等退亲的事敲定了,可以带两个妹妹踏青......

他脸上很符合情境的阴沉沉,心里却松快的很。

现下宫门已经下钥,飞贼暂押刑部大牢。

天亮,谢久入宫交差。

从宫中失窃到飞贼被抓只过去了九天,乾元帝龙颜大悦,感叹道:“无咎,朕看你守着着一座小小的禁宫,实在是屈才了。”

谢久:“陛下身系天下安危,陛下的事不是小事。”

他在擒了飞贼之后,连夜审问,问出失窃宝物的所在,差人去取,又写折子叙述整件事的经过,文的武的俱来,几乎一宿不曾阖眼。

到现在,眼底都生出血丝。

不过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端正。

乾元帝有那么一瞬生出几分遗憾,这个文武双全持正但不迂腐的年轻人,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儿子呢?

如果是,那他也不用苦心思量这江山百年之后该交予谁。

怅然片刻,温声道:“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歇两天。”

谢久才到宫门口,有一骑飞驰而来,马上骑士风尘仆仆,嘶声高喊:“八百里加急,快让!八百里加急,快让!”

谢久避让到一旁,看着骑士到宫门口出示令牌,而后纵马疾驰而入。

大燕禁宫,文官落轿武官下马,能纵马而入的除了当朝陛下以及陛下特许的一些亲贵,只有运送加急文书的骑士。

看来地方有大事发生。

谢久摸了摸扁塌塌挂在自己腰带上的如意珠。

这珠子最近新添的毛病,当然,也许是爱好,喜欢变换形状挂到他身上各处,有时候是戒指,有时候是镯子,还有时候是扁平平夹在衣领或者腰带上。

指使道:【去看看。】

如意珠从腰带中滑出来,扁平平树叶子似的飘荡着去了。

今天是百官休沐的日子。

谢久回到家,没怎么休息,告诉武威侯抓到飞贼的经过,又说了发现宋欣枚金屋藏娇,连孩子都有了的事。

和宣平侯府这门亲事迟早要黄这件事,武威侯心里是有谱的,但没黄的时候对方就敢私下里这么造作,是打量他们府上没人么,问谢久:“你怎么想?”

谢久:“府上添丁进口是好事,孩子流落在外太不像话了,我好人做到底,敲锣打鼓送回去?”

武威侯气儿顺了些:“这么办。”

半个时辰后,武威侯被传召到宫中议事。

又过了一会儿,如意珠回来,告诉谢久,那封八百里加急,内里信息是北戎进犯:北戎去年冬日大雪封山,冻饿而死的人和牛羊不计其数,现在雪化路好走了些,就大举南下抢掠。

谢久想,看来陪两个妹妹出门踏青的事不能成行了,还好这件事没来得及说,两个小的不至于太失望。

先做眼前的事吧。

说敲锣打鼓,那就是敲锣打鼓,雇了京都最出名的喜班子,敲锣打鼓的去那小巷子接了红蕊,又敲锣打鼓的送去宣平侯府。

同是侯爵,宣平侯早已远离权利中心,并没有像武威侯一样被召入宫中议事。

他在前院书房喝茶,听得外面锣鼓喧天,让下人出去看看是谁家办喜事,这一片住的都是达官权贵,若有喜事,怎么没有人下帖子给他们家。

还是下人错漏了?

管家遣人去看,一刻钟后听得下人回禀,脸都绿了,慌忙进去禀报。

宣平侯不知道是这世界疯了,还是他的管家疯了:“你说什么?”

管家额头上都冒汗:“侯爷,锣鼓队停在咱们府门口,武威侯世子带来的,说恭喜您喜得长孙,人他都送来了,是少爷在外面养的人生的,刚过满月。”

方才慌张之下说的颠三倒四,这会儿流利多了,还忍不住催促:“侯爷,您快去看看吧......”

外面锣鼓喧天的,不少人家都有下人探头探脑,大概也是家里主子派人出来探听消息的。

小少爷居然养了个外室,孩子都生了,也难怪武威侯世子火大。

宣平侯砸了杯子:“那个小畜生呢?让他滚过来!”

说着话,急慌慌的往外去。

大门口,只见一昳丽少年神采飞扬的端坐高头大马上,身后四个家将亦高居马上,再往后是一顶青呢小轿。

周围敲锣打鼓的俱穿的喜气洋洋,一打眼,还以为是来迎亲的。

这景象,这动静,宣平侯想晕又不敢晕,只觉八辈子的人都丢尽了,周围太吵了,不得已扯着嗓子恳求道:“贤侄有话好好说,先进府来。”

谢久没下马,一抬手,锣鼓队的喧闹戛然而止。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

他扬了下手,左侧一亲卫便字正腔圆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总之就是宣平侯府小少爷在外面连孩子都生了,就不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同武威侯府的亲事也就此作罢。

宣平侯脸都白了:“贤侄,这怕是误会一场......”误不误会的,这会儿也就只能这么说了,还能认怎地?

反正亲事是万万不能退的。

一眼瞧见被叫出来宋欣枚,抡圆了手臂好大一个耳光:“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宋欣枚早从下人口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三魂不稳七魄不安,哪里敢分辨一句,俨然已经认罪的模样。

谢久并不和这两父子歪缠,使人将那顶小轿送入侯府,带人走了。

反正昨天晚上好些龙鳞卫都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又有那小丫鬟的话,宣平侯府再如何抵赖也不成。

名声上,他已经将谢萱摘了出来,并不影响日后说亲。

将来谢萱若再行婚嫁,只要武威侯府一日不倒,日子过的舒心顺意是肯定的事。

谢久走后,侯府大门就紧赶慢赶的关上了。

红蕊从小轿中出来,对脸都快黑成锅底的宣平侯盈盈一拜,只低着头不说话,一副乖顺可怜模样。

宣平侯惜花好色,但眼下这情状,就是来个天仙他也没甚心情,只问:“孩子呢?”

红蕊:“本来要带,听到吵闹声就哭......”

她还记得那个威风又俊俏的武威侯世子,对要抱孩子的侍从说的话:“算了,那么吵闹,孩子又小,经不住,暂先放着吧。”

宋欣枚肿着半边脸:“父亲,孩子还小,先......先抱过来再说吧。”

这一个月,那个皱巴巴丑兮兮的小人儿也长开了,虽然哭起来让人心烦意乱,但莫名的,他总是会惦记。

大概这就是血缘亲情。

第一个孩子呢,总归不一样。

宣平侯没同意,说不准那孩子没抱过来,是武威侯府留下的一线生机,如果真抱进府里,怕是亲事真的就作罢了。

他这么想,宣平侯夫人也是如此。

夫妻两个计议了许久,将红蕊又压回了那个小院,只说不认。

又带了礼去武威侯府赔罪。

武威侯这几日一直在宫中,府里只武威侯夫人一个。

府中万事武威侯夫人都做得主,她下了令,不论是宣平侯还是宣平侯夫人亲自来,都挡在外面。

几次之后,宣平侯夫妻灰头土脸的,再不敢来了。

后来两家将当初订婚时的信物各归各手,算是断了这桩婚事。

事情传出去,人人都说武威侯府的三姑娘运气好,若不是无意间撞破了宣平侯府的小少爷养外室,连孩子都生了,将来嫁过去,哪里有好日子过。

至于宋欣枚,听说被宣平侯请了家法,腿都差点打断,要在床上歇好几个月了,红蕊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孩子抱到了宣平侯夫人房里去养。

宣平侯夫人疼爱幼子,连带疼爱幼子的孩子,如珠如宝的呵护。

宣平侯气的跳脚,儿子连正妻都没娶就先有了庶长子,生母还是个青楼女子,这时候不捂着这件事,还疼孩子,将来哪里好说亲!

拗不过宣平侯夫人,索性撒手不管了,连宋欣枚这个儿子都懒得多看一眼。

这些事,谢久听听就罢。

他如愿以偿的披挂上阵,身边是同样甲胄在身,眼睛满是兴奋的五皇子燕尘岐。

超级大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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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炮灰世子要称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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