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雪棠不重,但由于他想要寻个舒服的姿势,总在林赫怀里扭来扭曲,林赫的手臂很快就被压麻了。
林赫恨不得将乱动的崔雪棠丢出去。
但他不敢,只得咬紧牙关,愈发抱紧了崔雪棠,语气讨好道,“小师弟,你感受到我给予你的温暖了吗?”
崔雪棠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将脸颊埋在林赫的怀里,竟意外发现林赫的怀抱很香。
他心底厌恶又痛恨,却又忍不住鼻翼翕动,趴在林赫怀里吸了又吸。
这一切林赫都不知道。
又抱了崔雪棠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腿也开始发麻。
他忍了又忍,终于在崔雪棠再一次不安分的翻身后,他发麻的双臂再也撑不住,骤然松开。
崔雪棠直接掉在了地上,还差点儿滚落进火堆里。
失了林赫的怀抱,四周骤然变冷,崔雪棠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咳完后,被冻得颤抖的他,唇色乌青,咬着雪牙,“你、你想谋杀我?你有没有良心,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被妖兽打伤,掉落这寒潭?”
他的声音美得如同金玉碰撞,在寒夜中格外清晰。
原本湿漉漉的长发,由于火焰的烘烤,已经干了一些,可还是湿的。
部分湿发贴在他脸侧与脖颈,搭配上他那苍白的肤色,更显得他羸弱病态,一碰就碎。
这般神态,怕是神祇见了,都要为他疯狂。
偏偏林赫是个凡夫俗子,只贪生怕死了,根本顾不上欣赏他的美貌。
林赫忍不住替自己争辩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被你压得全身都麻了……”
“你的意思是我太重了?怪我喽?”崔雪棠瞥了林赫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意。
林赫怎么敢怪他?
他立刻摇头,一脸诚恳,“怪我,怪我,小师弟你怎么可能有错?小师弟你聪明机敏,做什么都是对的……”
崔雪棠轻哼一声,这才没再说什么。
他显然对林赫的恭维很满意。
然而,冷意侵袭,他的牙齿开始不住的打颤。
他咬了咬牙,突然抬眸看向林赫,“你真的全身都麻了?”
林赫点头。
“那便好。”崔雪棠突然罕见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抓住了林赫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
林赫心生不妙,满眼警惕,“小师弟,你要做什么?”
崔雪棠咬唇不语,不一会儿便将林赫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穿到了自己身上。
失去了法衣的庇护,林赫瞬间被冻得浑身颤抖,后槽牙止不住的打颤。
眼看着崔雪棠穿上他的衣服,准备弃他而去。
林赫立刻手脚并用,抱住了他的腰。
崔雪棠不愧是小诱受,腰肢纤细,抱起来手感很好。
林赫来不及发出太多感慨,下巴就被崔雪棠狠狠掐住了。
崔雪棠面色苍白,乌发垂落,那张芙蓉美面上写满了冷漠,唇色却一如既往的娇艳欲滴,仿佛绽开的玫瑰花瓣,任何人见了他都会心跳加速,恨不得将他立刻拥入怀中,狠狠疼爱。
他那双美到极致的眸子,死死盯着林赫,“你不会还想让我救你吧?林赫,别异想天开,我没有杀了你,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林赫的下巴一阵刺痛,疼得直抽冷气。
他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师弟,你不救我就不救我嘛,至少给我留片破布,遮挡一下关键部位吧?”
崔雪棠松开手,才想起林赫还光.溜着身体,与他紧挨。
他嫌弃的推开林赫,“你储物袋呢?”
林赫自然有储物袋,但他刚穿进来,根本不懂怎么用。
他硬着头皮道,“丢了。”
“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也能弄丢?”崔雪棠拧了下眉,正欲说什么,然后就被扑倒了。
林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他身上,开始脱他身上的法衣。
“你、你要做什么?”崔雪棠本就身受重伤,被压得难受极了。
他死死咬着红唇,面色潮红,拼命捂着身上的衣裳,像是个被施暴的柔弱少男。
然而,可能他的设定是纤弱诱受,力气终究不大。
衣服很快就被林赫扯得乱七八糟。
二人滚做一团,不一会儿就双双累得气喘吁吁。
崔雪棠由于身受重伤,还直接晕倒了。
而那件可怜的法衣,则被惨兮兮的揉成一团,差点成了碎片。
林赫好不容易抢到法衣,还没来得及穿,耳边就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啧啧,真激烈啊。”
那陌生的少年音清脆悦耳,响彻在林赫耳边,“林赫,不过几日不见,你竟然背叛了我,在这野地里与人做交颈鸳鸯!”
“!”这声音!!!
林赫瞬间被吓得一个机灵,看向了来人。
那少年见他满脸惧色,不由得笑了笑,一张脸媚色惑人,眸底的光却冷得吓人。
他红唇轻启,缓缓问道,“林赫,你说我该让你怎么死呢?”
林赫瞬间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纳兰惟,一本花市文的主角受,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林赫穿的不止一本文,而是三本,承担了同时在三本书里做炮灰的艰巨任务。
在这本文里,主角受纳兰惟每勾引一人,便要将其杀掉,可谓是杀人如麻。
正因为他太过狠毒,所以之后被各种花式凌.虐play,乃至于被抹.布,在人看来简直大快人心,丝毫不值得同情。
原身林赫乃是纳兰惟初出茅庐,勾引的第一人。
按照剧情,林赫今日就要与他滚床单,然后被他剥皮抽筋,吸干血液而死。
只不过眼下林赫顾不得那么多。
他直接朝着纳兰惟伸手,“借件衣服先?”
纳兰惟顿了一下,不悦的眯了眯眸。
不过,他仍是拿了件法衣,丢给林赫。
林赫看了看手上香气扑鼻的干净新衣,又看了看手中揉成一团,脏兮兮的旧衣。
果断将新衣服丢给崔雪棠,然后自己换上了香喷喷的干净衣服。
然而,他刚穿上衣服,就胸腔发热,四肢发软,有种强烈想要将衣服脱下的冲动。
他晕晕乎乎看向一身雅致红衣,笑得魅惑如妖的纳兰惟,“这是……怎么回事?这衣、衣服……有古怪?”
真是服了!
怪不得纳兰惟在那本书里,被那么多肌肉猛攻强上,还被各种路人轮番抹.布,每次都被弄得惨兮兮的让人心疼。
现在看来,都是纳兰惟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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