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手中的水杯紧贴在安遇粉红的唇瓣上。
青年被迫抬头,喝下半杯水才被放过。
季言将歪到在床上的安遇稳稳抱在怀中,脚步稳健走进浴室。
浴室内。
安遇双臂全部搭在季言肩膀上方,温热的脸颊抵在季言颈侧,双眸紧闭。
青年本就一身的红印,又在夜晚添加新的红痕。
像极了遭受过虐待的乞儿。
随着季言的动作,安遇轻哼两声,身体小幅度的挣扎几下。
季言将洗干净的青年放在被清理干净的床铺内,转身回到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
季言走出浴室时,安遇埋在被子中,只漏出一颗脑袋,青年睡的很香甜。
翻找到角落里的手机,回复哥哥的消息后又丢上沙发。
季言抬步钻进被子里,浑身滚烫的安遇下意识靠近季言,头颈贴在季言的胸膛上,轻轻蹭动两下,窝在季言怀中陷入沉睡。
季言缓慢闭上双眼。
呼吸声平稳响起。
翌日。
好热...季言缓慢睁开双眼,察觉到紧贴在身上的肌肤,又缓慢闭眼。
刚睁开的双眼不适感被时间缓解。
想要起身的季言被怀中青年细小的动作打断。
安遇一整晚紧贴着自己,期间胳膊麻木到抽筋季言被迫清醒数次。
安遇太累了,一晚上都没有被季言动作惊醒。
安遇双眼微睁,入目便是紧贴双眼的小麦色胸膛。
安遇愣在原地,昨晚的一切播放在安遇头脑中。
要疯了,真的疯了。
我真的把季言睡了?
…真的睡了。
怎么办?
寥宇那个傻.13!
怀中的青年动作放大又停止不动。
季言睁开双眼看向安遇的神情。
震惊,不可置信漂浮在表面。
安遇没有察觉到季言早就醒来,头脑不断运转。
要怎么办,一会季言醒了我要说点什么?
要不要夸他.活.好?
不行…不行…
半响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对上了一直在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眸。
“早。”季言淡然开口。
与昨晚哄骗自己的声音不同,那嗓音沙哑,充满磁性,反而让安遇耳根酥麻。
“...早。”
自己还紧贴着季言的胸膛,温热的呼吸打在季言肌肤之上。
温的。
季言控制不住会想起昨晚的温存,眼神不知觉的变得炙热起来。
安遇被吓的瞬间弹到床铺一边,裹紧被子不在直视季言的双眼。
“起床,先洗漱。”季言起身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打在季言脸上,将那抹燥意压下。
镜子中的季言一手扶在额头上。
我好像变态!
季言的内心并不平静,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自己究竟有多禽兽。
等季言出来,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团,只漏出乱糟糟的黑发。
房间内的衣服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安遇的衣服本就是服务生的工作服,昨晚又被反复蹂躏过,早就不能穿了。
然而季言的西装被自己撕开,更是连个衣服的样子都没有了。
季言翻出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手指敲打屏幕的声音在房间内想起。
安遇的小脑袋探出看着床下的季言。
“等下我让他们送衣服过来。”季言对上安遇试探的目光。
“好。”
安遇说不清自己对季言的感觉。
谈不上有什么想法,现在又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
季言应该也是对自己有一点点感觉的吧?
他的家庭与我的家庭。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恋爱关系。
会分手的吧…
况且…他本来就是帮自己…不负责也正常不是吗?
还是不要主动去说这件事吧…说不定会给人添麻烦。
房门被敲响,随后门外响起一阵女声:“小少爷,我是沈婷,季总早就备好衣服,请您开门。”
安遇听到声音瞬速钻进被子里面。
季言穿好浴袍,迈步开门,沈婷双手托起木盘,看厚度应该是两套衣服。
视线转移到沈婷身后,推着餐车的是昨晚刚刚见过的叶秘书。
“季总怕这边传出不好的声音,酒店的服务人员已经休假了,小少爷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
“好,东西给我吧。”季言伸手接过木盘,关上门。
脚步声响起,安遇感觉到有重量被放在脚边。
房门再次被季言打开,接过叶秘书递过来的餐盘。
“我哥还说了什么。”
“季总让您将事情处理完美,然后过来找季总请罪。”
“…知道了。”
季言将餐盘放在桌面上,安遇小脸被焖的通红看着季言。
“起来洗漱,吃完饭我们聊一聊。”
安遇缓慢爬起,洁白的肌.肤显露出来,季言本想在浴室内等安遇换好在出来。
安遇拿起小一点的那套衣服跑进浴室内。
等安遇出来时,季言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餐桌面前。
季言恢复大学生的装扮,西装革履的季言很帅,但是那样的季言跟自己的距离太远了。
反复敲打着安遇,他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过来吃饭。”季言熄灭手机屏幕。
安遇坐在自己面前,小口小口的吃着煎蛋。
等安遇的动作停止,季言才开口提起这一夜:“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回去解决,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安遇抬起头,手中的刀叉没有放下,反而攥紧在手中。
季言拿不准安遇内心的想法:“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会负责,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想法如何。”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谈一段时间,你不想继续,也可以说出来。”
“你不愿意这样,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季言本想将安遇安排在酒店休息,等安遇想说在讨论问题。
然而,安遇要求送他回寝室,只好应了他的想法。
只是要求安遇通过微信好友,有想聊的想法要联系自己。
安遇直到迈进寝室楼都没有回答。
室友的声音被安遇屏蔽,安遇蜷缩在床上,手指不断滑动在季言的朋友圈上。
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季言本就可以不帮助自己,可以不过来救自己,也不用和廖宇结仇。
而且,季言本来就想把自己送去医院,也是自己...才发生这种事的。
我要怎么办。
我好像是有一点……
妈妈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手术。
没有时间让自己谈恋爱,这对季言并不公平。
安遇自己找不到答案。
寝室床上的青年安安静静,无声的泪水浸湿被单。
安遇被季言接走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
安遇又一晚上没有回来过。
安遇又身穿一身牌子货回来,现在默不作声的偷偷哭。
室友几人面面相觑,小群内的文字不断变化。
任谁都知道安遇经历过什么。
季氏集团——
沈婷在接到季言的消息,便让叶秘书在楼下等待季言过来。
季言的车一出现,叶秘书一边通知沈婷。
一边安排保安上前接过车钥匙将车停在季总车位。
“季少爷,季总还在开会,需要您在季总办公室稍等片刻。”
叶秘书带着季言走进总裁直梯。
“好,我哥吃饭了吗?。”
“还没有,季总昨夜收到消息处理到今天早上,又来公司开会到现在。”
一想到自己沉寂在温柔乡一整晚,季锦却奔赴一夜去解决问题。
光是想想就知道哥哥会有多生气,季言开口:“一会准备点吃的送过来。”
“好的。”叶秘书看着季言走进办公室,转身回到秘书办。
秘书办的众人早就竖起耳朵等着听八卦。
“怎么样?,季少爷脖子有没有草莓?”一男子看着叶秘书坐稳,快速滑动椅子贴进后小声开口。
“根本就没有。”叶秘书确定门口无人后才回复。
“我可听说,对方是个男生!。”
“真的假的?小少爷竟然是个gay!。”
“绝对是gay,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另一边的女士语气坚定。
“是谁?。”季锦站在女士身后,语气平淡。
看到季锦的瞬间,众人分散开。
“就是季少爷让小叶查资料那个,A大的学生,我还看过照...”片的,开口的女士回头与大老板对视,立马低头,不在出声。
季锦双眸扫过所有人面前。
众人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口水。
季锦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季锦:丢人的是季言又不是我!
沈婷眼神警告众人后回到自己的工位。
秘书办安静下来,只有键盘声不断响起。
季言坐在办公桌主椅上。
季锦的桌面上摆放着季家四口人的合照,那是11岁那年除夕夜,四口人的最后一张团圆照片。
另一个相框内是季言大学入学那天,兄弟两人的合照。
还有一份文件,半开,是安遇的个人信息。
季言对此并不意外,自己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隐瞒。
安遇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
安遇出生后,安遇父亲失踪,大城市节奏飞快,数天日夜颠倒睡眠不足,完成的设计又被抢走,巨大的压力让安遇母亲喘不过气,接近崩溃,只好带着安遇回到县城姥姥家里。
在安遇上高中以后,安遇母亲买下一家店铺开了一家服装店。
安遇母亲独特的个人设计让服装店在县城内小有名气,一家人的生活才逐渐变好。
高三那年,安遇姥姥去世,安遇母亲多年未见的兄弟姐妹成群扑过来,姥姥没有什么积蓄,只有一间跟姥姥相同年迈的楼房。
还卖不了几个钱,姥姥在世时就已经给了安遇。
大三下学期,安逸的生活被打破,母亲急性发病从县城转院到A市,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安遇母亲近几年的资产加上县城的房产,预计100多万,足够配型做骨髓移植手术。
但是,安遇与母亲配型不成功,母亲的兄弟几人中只有安遇的小舅舅成功了。
安遇的舅舅要求给50万,才同意手术,没想到舅舅拿着钱带着家人离开了县城。
等安遇找到位置,舅舅不但将钱花光又不同意手术,多次调节无果,案件到现在还在处理。
安遇只好尽可能的多赚钱,一边耐心等待医院的通知,寻找合适的造血干细胞-骨髓。
然而,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
长期的治疗一直走消耗手中的积蓄,让安遇手中只剩下手术费用,后期的费用更是高出目前承受的范围。
“...吱嘎。”办公室门被拉开。
季言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没有抬头。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季锦紧靠在沙发上,试图缓解劳累导致的腰背酸痛。
季言扣上已经看完的文件,起身倒水递给季锦。
季言语气带一点起伏:“我这不是醒了就过来挨骂了嘛。”
说的话是中听,姿态和语气让季锦不爽的很。
“我看你是被那小子拒绝了,才过来找我的吧。”季锦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缓慢放下。
“廖家不会找他麻烦,发生的过程,必须给我解释清楚。”
季言明白哥哥的意思,确定廖家不会去找安遇悬着的心才放下。
闻言,起身绕道季锦身后,双手搭在季锦肩膀处,缓慢按摩起来。
“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吧,那廖宇欺负人。”
“还给人下药呢,真是坏透了!”
“我只是刚好路过,一时看不下去帮帮人家而已。”
季言熟练的按摩手法让季锦享受般闭上了双眼。
毕竟从小到大,只有季言犯错才会有的待遇。
“你路过?从一楼路过三楼顺便救人,季言,你去当英雄,还要拿你哥当傻子吗?。”
季言深知这次事情闹的很大,季锦摆平这件事也费了很大力气,停顿片刻才将原文内与事情的经过仔细讲明。
按摩长达30分钟,在季言马上撑不住时,季锦才摆手让季言休息。
叶秘书接到季言消息,将装备到的食堂的便当摆好又快速离开。
俩人吃的差不多时,季锦才开口。
“川材科技实际上的老板是裴景,娱乐公司只是的幌子。”
“那小子瞒的很深,沈婷找了很久才找到。”
“川材科技与我们合作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问题。”
“如果不是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这步棋,他们下了很多年,川材的狼尾巴算是漏出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不要在参与,我会处理。”
季言没反应的嗯了声,略微严肃:“我还有件事,安遇的母亲要尽快手术。”
季锦抬眼看向季言,臭小子果然是把该干的和不该干的都做了!
“这件事我会安排沈婷跟进。”
“你小子做了什么我不管,原则问题要负责。”
说完,季言被季锦撵出办公室。
哥哥真是好狠的心!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用过就丢!
对上秘书办众人好奇的目光,沉默片刻,转身离开公司大楼。
季锦一点也不想看到季言。
看到季言这个糟糕的家伙就准没好事!
哥哥: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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