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地火的型不过是本身加上表面的火焰覆盖,也就是说,本体还没巴掌大,光那本体火焰达到巴掌大便足以毁灭城池。必然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潭之恒和宋时允被长老安排在一处离秘境不远的客栈休息,两人一路无话,等到了客栈之后才开始低语。
“师兄如何?”潭之恒属性为火在其中也有些难以承受其中威力,更别说属性于火相反的宋时允了。
宋时允有些不想说话,主要是不明白潭之恒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师兄?”潭之恒靠近他,担心溢于言表。
“我们出来之后,那封印破开了,在里面的人如何对应?”
这话也不是说其他的,几人无冤无仇,同门也身在其中,知晓地火自身难以收下告知宗门无何错。
可也不能破掉封印才出来。
那地火凶猛,架势毁天灭地,若是一举将那些个同行者给烧死了,那他们不成小人了?
潭之恒笑了,“师兄原是担心这。”
“那封印可不是封的地火,地火在底下好好的呢,顶多那岩浆喷涌出来吓吓人。”
趁机坐在宋时允身旁,潭之恒死不要脸的倚靠着他师兄,“那里间怪着呢,感觉下封印的不是什么好人,解开封印让长老们看看,自然会知晓结果的。若是不说地火,那封印如何有人去碰?”
秘境之所以让他们这些小辈前往,自然是有长老搜寻过,确定其中只能让这等修为的进去才不会受到压制。
也是因为其中没有高阶宝物的气息这才放心的让小辈们前往。
若是出现了高阶宝物或是其他的,这些小辈进去之后别说尸骨,就连血肉都不大好寻到的。
魔族虽被镇压在边界之外,可也有一些隐藏在修真界之中的漏网之鱼,甚至还有不少一心向魔或是入了魔的人在修真界。
魔族功法隐藏得深,除开魔族本体易于辨认之外,修魔之人外表与常人无异,只能在使用功法时才能看出一二来。
甚至有的还能一体双·修,将修魔融入自身还能再修习门派功法,隐藏之深可想而知。
修魔者多习魔性,烧杀抢掠不过眨眼间的事情,更别说抢夺宝物这等事件。
即便是修真界也有那杀人夺宝之事,这还是在有人约束的情况之下,城池之中有人界规矩,各大势力参杂其中牵制,依旧有人红了眼定要夺宝。
一旦有宝物,各宗门皆派出代表进行竞争,点到为止。
但大能们的点到为止自然是看心情的,只要不出人命便好,其他的则不谈。
其中的厉害宋时允有得知,自是不会的多过询问,只这破除封印再走一事未免过于泯灭良心,这才询问一番。
确定潭之恒是知晓其中关键之后才将将放心。
但也不过事后之谈,封印已然破除,现在不过问个心安。
修真界死人不过眨眼间,但求问心无愧便可。
潭之恒自然是不想参与这些的,他正在看仙门山脚下传来的信件。
他留在仙门的耳朵和眼睛告诉他,白清在领事堂的后门被革职了,连同白清也不能再在领事堂进行除开黄牌以外的任务。
这倒是一点意外,他以为不过将后门拆掉。
潭之恒挑挑眉,笑得更欢了。
他看信自是没有避开宋时允,但宋时允不过眼,只余光看见便不敢再看。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他虽然有些在意,但是也不好直接看别人的信,只好在心中默默思考。
潭之恒将信放下,而后将头埋在宋时允的肩头,“师兄可想知晓我知晓何事这般高兴?”
他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但宋时允可不吃这套。
你要允我知晓便拿来,要我拿什么换,若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可是不值当的。
宋时允不说话潭之恒便知晓自己的注意是打不成了,他使劲儿的往宋时允身上凑,“师兄都不想知晓我在笑些什么?”
宋时允不理他,他便继续说:“那我还是告知师兄吧。但师兄真的不给我一点点好处吗?我都给师兄说我的事情了。”
“这可是出卖自己的事情,我说出来师兄肯定会吓一大跳的。”
潭之恒一口气说了一堆,宋时允的空耳再次发挥作用,直到潭之恒说完,又开始往人身上凑。
宋时允问他,“这事是什么事?你出卖自己?”
“师兄愿意听了!”潭之恒喜笑颜开,“没什么,就是一件事情。我要带师兄去边界看看我舅舅。”
见宋时允的面色并无不愉,潭之恒接着道:“再去潭家见我父母,亲戚们自会在后面见到的。但这父母可是趁着好时候见的。”
他这话有些奇怪,但宋时允还是应下了。
不应该先见父母的吗?怎的感觉潭之恒的语气之中,见了舅舅其他的就不是很重要的模样?
潭之恒继续跟他师兄说着自己的所谓趣事,“上次遇见的那位师弟,不是跟领事堂的勾结吗?这回倒是真的勾结了。领事堂直接不然他接黄牌以外的任务了。”
“这是仙门之中的事情,我听小弟们说的。师兄看,这信就是他们写来的。一群找不到事情干的呆子。”
这些呆子都只看潭家的钱,可从没正眼看过他。
谁人不知他潭之恒行为乖张纨绔成性,那地面上搬食的蚂蚁都比他更上得台面?
这些个一起玩的,不是各家毒瘤便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是个个都嘲他无人可信?
可是,信钱也是一种信。只要潭家不倒,他永远都有一群人拥簇,何乐而不为?
宋时允忽然顿住,他想起之前。两人即便在山路上遇见也不过抬眼而过,毕竟不相往来。
只见潭之恒与出名纨绔子弟们出行,每每大呼小喝的都是一群,熙熙攘攘的都是谈论的哪家的姑娘唱曲儿好听,那家的花酒好喝,也有那正经一些的,不过是打马过街招人嫌弃之事。
此前宋时允对潭之恒的印象不过如此,就连宋家得知潭家看中宋时允的时候也是好说歹说了一些好话,说着浪子回头金不换等语言。
那时的宋时允以为自己面临的是一个打马过街招摇过市还每每沉醉在酒醉烟弥之间一心只想玩乐之人。
但自与潭之恒接触以来,除开口舌狡猾之外,并无其他谣传的那边浪荡不求上进且不知所谓拿权压人,甚至泡在花楼之中不肯出来,包养姐儿哥儿一类的谣言更是从未印证……
宋时允斟酌着语言,而后道:“听闻你在山下花楼之中养了人?”
这话题怎么会说到这里?
潭之恒一脸茫然,他虽然知道有关自己的谣言数不胜数,但大多不过放大数倍。
可这,他压根就没干过啊。
这他可委屈了,“师兄也以为之恒是这般人?!”
宋时允也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想问问,他甚至有闲心辨别了一下,潭之恒比起字来,似乎更喜欢名。
总是唤自己之恒,汜邺倒是少唤。
转瞬之间,宋时允又想起,比起这两个,潭之恒似乎更喜欢做他师弟,毕竟每每说话都会加上师弟。若说尊敬,怎的之前不说,这会子提得这么欢?
“冤枉啊!”
潭之恒假装哭泣,“之恒之心天地可鉴,即便是喜好吃喝玩乐也不过是吃吃喝喝打个赏,从未有过不守夫道之事发生!”
“之恒对师兄可是一心一意的,师兄定要明鉴。莫要让之恒的形象在师兄心中蒙尘啊!”
宋时允见他一脸认真的演戏,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别这么夸张。”
他摸摸潭之恒的脑袋,“师兄知晓你的,相信你。”
这下气氛完全变了,之前还能说是玩笑,这会子就能说些认真的话了。
潭之恒拉着他师兄,“师兄。若是不信,可观师弟元阳情况。”
他忽略微微发烫的脸颊,“师兄看看,师弟的元阳尚在……”
说完之后两人面面相觑,硬是没谁先动。
宋时允想掐掐手心,结果掐了潭之恒的手,两人偏过脸不再对视,而后又转过来。
潭之恒盯着宋时允的脸看了又看,直接把人看到脸红低头。
那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但仔细想来,接触了那般火热的灵气,又加上自身的,定然会难以消解,有想法属实正常。
宋时允低头之后一直在胡思乱想,最后在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婚前这种行为。
但他还没想好呢,潭之恒那边直接道歉了。
心中莫名的松了一些,宋时允想摸摸潭之恒的头,他也这样做了。
一时半会儿难以放弃的执着,好像越来越淡了。
或许很快了,很快就能没有隔阂的说起这些了。
修行之事,元阳未失确实会快上一些有利一些,甚至有的功法或者道海需要七情六欲禁失,更遑论元阳了。
但仙门之中大多皆为非禁功法,元阳不过是看自身,除开诸多体修,多数修者皆早早丢了那东西。
与潭之恒一同玩乐的弟子们,甚至有那身子亏空者,潭之恒这般纯,纯情,倒是没想到的事情。
第一次耍流氓耍得自己都有些脸红,潭之恒快速的掠过这个话题,而后讨论起这次地火的处理来。
地火一事暂且不说,潭之恒在长老前往秘境出来之后随着其他的修者一同离开了,至于其他的则不关他的事情。
只做个装聋作哑的弟子罢了。
告别沈奕心沈河,潭之恒带着宋时允就往南边飞。
南边多富,资源丰富的同时面临着魔族的侵扰,好在早上千年前潭家老祖宗集结当时的五大家族竭尽全力将魔族驱逐并布下结界镇压隔离。
直至今日,结界尚在,但早在几百年前便不足以抵抗魔族来犯,只好派人镇守。
每每入边界者,九死一生,一去便是一世。边界被魔气侵蚀得不成样子,修修补补与魔族纠缠已经成为了边界众人的日常。
但修真界之中仍旧以为结界尚好,甚至觉得潭家守着结界独大不说,还贪心的吞了那结界附近不少的矿山资源。
矿山资源自是拿来炼器售往修真界各处的,莫说修者的法器,便是凡人的武器也多出自潭家的矿山。
这才是所谓垄断的真实,也是被不少家族诟病的存在。
但潭家做得风生水起,守着边界的消息不愿放出去,甚至连支援都不敢明面上来。实在是搞笑。
这些都是潭之恒在死后才知晓的。
毕竟他在活着的时候毫无用处,别说登上家主之前了,即便是后来登上家主都是因为白清勾结了潭家中人,先将他辅上位,再结亲近关系。
而后将他不知不觉的杀了,光明正大的继承谭家的一切。
这等人物,不过一枚棋子,如何接触这些事情?
此时的边界尚可,可等到三年之后,便不是现在这般了。
若是为了修真界亦或是天下苍生,潭之恒大可不管不顾,他没那个菩萨心肠,死的时候那么惨怎么没人给他作陪?
苍生如何关他什么事情?
他想要的是潭家的一切,想要的是自己的仇恨得报。
重活如此几个月,他连白清都没彻底的收拾,难道是不想?
不是的,他只是在寻找自己重活的另一种意义。
脱离所谓的炮灰设定之后,白清于他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为何要多费心思?
可他的心里面一直很空,他想要填满些,填满写再进行最后的复仇。
这样才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看透一切之后,好像很多的事情都变得合理了起来,甚至很多事情都不想再计较不想再去探寻。
只要维持现状就好。这是潭之恒对那些事情的看法。
不要有变动,他在适应,在适应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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