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之恒舔了一下嘴角，“师兄。”他笑起来，又顺着宋时允的手舔了舔。
宋时允的擦拭的举动顿在原地，只觉得从被舔过的地方开始蔓延到了全身，都变成一片火海。
烧得他的大脑混乱，烧得他浑身发烫面色发红，更烧得他的心如擂鼓般噗通作响。
见潭之恒在脸上刮了一下又送进嘴里面，宋时允一下抓住他的手，“这个……不能这样。不能吃。”
天知道，宋时允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东西还能吃进去，他以为，以为就是简单的这样，在外面收拾了就好。
潭之恒没有再深入，但他也没有收敛，契合的腰窝、漂亮的锁骨、鲜红的茱·萸、鲜得待人衔走的红唇。
都是他流连之处。
他的师兄什么都不知道，别吓坏了。
丝毫没有顾及到今天这一举动已经让宋时允觉得足够的潭之恒还在思考自己的好处应该怎么讨。
那边宋时允却以为两人已然同房，还在想潭之恒没有那个出来，他这边孕痣鲜艳也不一定能怀要不要问问潭之恒的意见。
毕竟当初说得信誓旦旦的，到了这会子都没解释清楚呢。
潭之恒并不知晓他师兄的心思，若是知晓了也不会让他师兄说出来。先不论真怀假怀，这话题一出来他便不再确定能控制住自己。若是没个分寸的，被宋家的人知晓在婚前跑到宋家来胡来的话，丢脸可丢大了。
虽然潭之恒脸皮子厚，可他师兄脸皮子薄啊。
潭之恒则是在想自己要忍住，现下可还没成亲呢，他师兄一只顺着他都快让他昏了头了。不能不顾他师兄只想着自己。
他师兄脸皮子薄，婚前还是收敛点为好。于是内心再如何的叹息，潭之恒也只能这边啄啄那边亲亲的，只等着洞房时再说了。
只等半月，还有半月，不过半月，他便能收到两世以来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他的师兄，怎能什么都顺着他，怎么能这么惹人爱呢。
二人算的上‘各怀心思’，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又是分不开。
可再如何也不能避开两家一直呆在一起。潭之恒出来两三日便要回去。
那事情虽不是每时每刻发生，每日却也是有的。待到分开时宋时允已然有些不敢穿衣，微微的刺痛可以抹药，可潭之恒抹药时总掺夹私心，这药抹与不抹分明没差，甚至更加过火。
于是潭之恒离开的时候宋时允还松了一口气，好歹能安心的抹药的。
只是有些许的害羞罢了。
从来都是潭之恒的‘专属’，这会子为了抹药还要特意的去摸，倒是头一回了。
时间在期盼之中过得快了些，很快便达到了大喜的日子。
不远万里参加的来客歇在主家安排的院子里面，临近的宾客早早到来祝贺。
整条街都能感知到宋家的喜气，也有好奇的民众上前被邀请进去，说是来者不拒，只用餐时与主家邀请的宾客分开罢了。
这谁会在意？
喜气洋洋的进门，说些讨喜的话再笑呵呵的进府。
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也有许多之前与宋家针锋相对的家族前来参与。
这个时候正是示好的时候。修真界三大家，潭家甚至隐隐有登首之势，不趁着这个时候巴结还能什么时候巴结？
宋时允自然是明白这些，于是送来的礼品都收下，不问来者不问礼品。
潭之恒告诉他，无论是什么巴结还是攀附都可以收下，毕竟收下并不代表着欠人的。这是该拿的。参加了别人的喜酒，吃席吃酒的，少不得拿些好处。这些都是付的报酬。
对此宋时允不置可否，但他面对这些礼品也照收不误。
两家之间的距离并不能用花轿来接新人，于是潭家的飞船在午后到达。
飞船早早便备好了，硕大的船身载歌载舞，满身的红绸之上是飘洒的花瓣。
红艳的花朵从空中飘散在地面，飞船缓慢的靠近，备好的红毯自飞船一路铺向宋时允的院子里面。
潭家的伙计穿着红色的短打在前铺路，潭之恒穿着红色的喜袍走在其后，上面吹奏乐曲的班子随之下来。
炮仗在红毯落地之时响起，直至潭家来人纷纷走下来才停歇。
潭之恒一路走到宋时允的房门前，想来悠然的人在此刻有些紧张，明明之前也来过几次，甚至还干了一些事情，却没有了当时的从容。
扼制住微微颤抖的手，潭之恒轻轻的推开那扇门。
宋时允一身云纹金绣红袍站在门前，许是为了今日，宋夫人给宋时允上了些胭脂，唇色比平时红了些。
头顶挽发的不再是潭之恒买的普通玉冠，而是他挑选的镶嵌着红玉宝石的金饰品，垂落的长发之上是用红宝石穿成的红绳，七根红绳缀在身后。
他的师兄整装待发，一身红色皆是为他。推开门时两人的眼神对上，宋时允已然等了许久。自炮仗与喜乐响起之时便站在门前等着潭之恒前来。
潭之恒眼中微微发酸，他将手中的红绸递给宋时允。二人皆属于修真大家，在此时反倒是没有什么阻碍便能相见同步而走，奔向即将成立的，二人共同的家。
宋时允看了他许久，“之恒。”他道：“是不是有些远？”红布毯子自外铺到他的院子里面，太远了。路面蜿蜒，百丈不过一半的路程。
“累不累？”他又问，从潭家到宋家，一路上都见不到他，只能想着一会儿相见的念想来支持自己。
潭之恒笑着回道：“不远。一点也不远，一点也不累。很开心，很高兴。”自前世到今生，从潭家到宋家，从大师兄到师兄，从试着接触到成为道侣，从那些事情之中清醒过来。
只要现在是真实的，那么一切都不远也不累。
前世死无葬身之地众叛亲离又如何？他有他师兄。那郊外冷掉的尸体不过是之前的事情，潭家上下的‘恭敬’，父母的面子功夫，舅舅的疏忽，弟弟的轻视，无人在意的情感……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潭之恒闭上眼压下心间的冷意，睁开眼看见的便是他的师兄。
他几乎想要去亲吻他师兄来验证眼前的画面，但他不是昏了头脑的人，他只是扯着红绸将两人的距离缩短。
一尺的距离算不得什么，几乎是眨眼间便能摸到他师兄，红色的喜袍一模一样，连带着面上的喜悦都是相同的。
站在一旁等候的仆人穿着喜庆，身后喜乐响彻，鞭炮声又响了起来，婚官开始唱祝词。
潭之恒笑着低头，他吻住了宋时允，就像是拥有了一切。那些泛着冰冷、掺杂着血色和痛苦的记忆在那一刻真正的褪去。取而代之是重生以来的一切。
是宋时允看着他说话的场景，一本正经的、红着耳朵的、害羞的、微怒的、……
二人走到宋府门前，婚官唱道：“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飞船以上品灵石燃烧作辅，元婴期修者注入灵力为主，急速奔向潭家。
潭家的红毯比起宋家那边的更长。两位新人在一众宾客之中走向大厅。
整座潭府遍布红绸，红色的灯笼早早亮起，潭家父母坐在上首见证新人。
“一拜天地！”二人转身，朝着这片天地跪拜，红绸短短的将二人连接在一起。
“再拜！”二人起身，弯腰再拜。
“夫妻对拜！”
两人相视而笑，而后对拜，许是靠近了些，二人的头顶触碰，跟随着弯腰的举动，连接着。
抬头站立，一片静谧之中烟火的声响是如此的清晰。
伴随着响声而起，绚烂的烟火再空中绽放，火树银花在院中亮起。
这是凡者的欢乐，也是修者的欢乐。比不得那些诡异美丽的奇怪妖兽或灵兽，但在此刻就是最美的。
潭之恒带着宋时允朝着潭家亲属这边行进，他此去为的是一杯了结。过往云烟，都散去罢。
潭小少爷望着这个看似威风的兄长。这是第一次，他明显的感知到潭之恒的情绪。
好似从前的那些沉闷都一扫而空，轻松愉悦的情绪真正的显于面上。
“恭贺兄长，祝贺。”潭小少爷说完又看向宋时允，“哥。”
潭之恒看着他，之前的气随着酒杯扬起一笔勾销。他不再奢求的东西，又为什么要去争抢呢？
他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扒着别人残余的东西已经吃不下了。
宴席不关二人的事情。
分家也是之后的事，二人在宴席之上假装逛了逛便回到了潭之恒的院子。
大红蜡烛燃烧着，红绸被潭之恒伸手弄散开，垂在地面遮住了外面的一切。
合卺酒举起，对视间宋时允看见烛火照进眼中的潭之恒。
心跳不由得快上几分，身上有些发热，宋时允归结于那是酒水造成的。
眼前的一切几乎都是红色的。
潭之恒牵着红绸做的绣花球将他师兄牵引到床前。
“师兄。”“夫人。”他很快变换了称呼，脸上的笑挂得不似酒席之上的伪善，真心实意的笑从来都是最好看的。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来自百度婚礼祝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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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二人起身，弯腰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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