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生尘有午睡的习惯,具体时间是午饭半小时后,金衔玉把盘子又收到推车里放到门口等着侍应生带走,唯独留下了那份摆盘精美的果切,他走到药生尘面前,“吃吗?”
药生尘摇摇头,头顶新生的碎发在光线中飞舞,“你吃吧。”
他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吃东西,不仅会影响他阅读的效率还容易把周围弄得乱七八糟的。
金衔玉没有再打扰他,草草塞了几块冰镇的蜜瓜后就心不在焉的看摆在客厅角落的落地钟。
“对了,你想喝茶吗?”
药生尘托着下巴笑,眼睛都舒服的眯起来:“我一会要午睡。”
“哦。”金衔玉若无其事地用银叉子戳果切里红艳艳的草莓,草莓又大又多汁,不一会浅红色的汁水就要流向旁边玉白的蜜瓜。
药生尘不忍“白玉蒙红”,于是说:“我想吃草莓。”
“哦,好。”金衔玉好像刚刚回神一般去戳盘子里的草莓,低头一看,那颗可怜的草莓已经被他戳的破破烂烂,他耳垂突然一红,就好像草莓的汁水流到了他的耳垂上,“……我换一颗。”
药生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饶有兴趣地看着金衔玉手忙脚乱,“不要,我就喜欢那颗。”
金衔玉垂着眼,生怕从药生尘的眼中看见自己羞赧的表情,用叉子把那颗面目全非的草莓送到药生尘嘴边,怕草莓汁掉到书上,他还用另一只手在下面虚虚接着。
一滴浅红色的液体掉在金衔玉的手心,药生尘吃进去了。
所有感官无限放大,有一点点凉、还有一点点粘,不太舒服。金衔玉动了动手似乎想要甩掉这样的感觉,他忍住了,收回手从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去擦。
药生尘吃完了才慢悠悠地说:“为了报答学长给我草莓吃,所以请学长提一个要求吧。”
他朝金衔玉眨了眨眼:“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金衔玉骤然抬起了眼,他想到自己的要求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于是又移开目光,瞧起来心虚的很,“我想看看你的手机。”
“可以。”药生尘回答的毫不犹豫。
金衔玉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看你的聊天记录。”
“可以,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必须瞒着对方的事情,但是也有一些不好明说的事情,不过就算让对方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药生尘知道金衔玉想看的是什么。
药生尘路过金衔玉的身旁给他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我要去午睡了。”
一本厚厚的书被随手放在茶几的一角,药生尘的手机就放在书的旁边。
他们一直都没有对对方设防,只不过金衔玉自觉尊重药生尘的**,他心里也明白控制欲会一步步加深,从掌控药生尘的人际关系开始到最后很可能会开始掌控药生尘的行动,所以一直克制自己探究药生尘的**。
药生尘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家里人,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要费心提防的话,活得不是就太失败了吗,所以他一直不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在药生尘心里还不如今天金衔玉一步步笨拙的试探的样子重要。
也许一个人真的有对内对外两副面孔,药生尘只能从片刻间隙中窥见金衔玉工作中雷厉风行手段圆滑的一角,没办法,金衔玉在他面前总是笨拙又好懂。
金衔玉虽然没有主动干涉药生尘的社交,但是他对药生尘了解颇深,所以一打开药生尘的手机就奔着他和姚星雨的聊天记录去。
药生尘和姚星雨的聊天记录非常简单,有时候是药生尘下达简短的命令,比如“x点开会”之类的,剩下的大多是姚星雨汇报工作进度。
“已送到。”这是他们开始度假的那天,这是姚星雨在送衣服。
“和田玉已送到。”这是在给药生尘找玉石。
“假少爷找我当军师。”这是在通风报信。
药生尘回了一句“可笑。”
大多时候药生尘都不回,看得出来药生尘不喜欢回人消息。
只要没有药生尘在旁边充当干扰器,金衔玉的头脑和眼力都可以正常发挥,他很快从简短的对话中找到了端倪,猜想被肯定,金衔玉关上手机,尝试站在药生尘的角度去思考。
药生尘会怎么对付一个人呢?
他会把自己率先摘出来,尽量保存自己的羽翼,挑动对方内部的矛盾……
金衔玉倏尔睁眼,午后的阳光**辣明晃晃,照出了不平的景观石上的每一点缝隙与凹痕。
金衔玉神色复杂,他坐了一会又给林秘书发消息:“不用在意那批人,远远盯着就好了。”
有些事情他做不到,他只能眼不见为净,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也未尝不可。
药生尘知道金衔玉要收拾金文,即使当天大喜大悲之下暂失忽略了他,后来也会想起来,但是金衔玉想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所以安排的时候会避着他,药生尘也陪着他假装不知道。
只是不到一周的休假,金期实业和栖山医院都没有要找他们的大事,悠闲舒适的生活很快过去,他们又回了家投身工作,继续从前朝九晚五日三的生活。
生活规律,这样单纯的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像怎么也过不够。
暮夏、或许是初秋的某一天,老宅里突然传来消息说金昌运在钓鱼的时候被金文找到了,金文发疯捅了金昌运一刀。
大家都想看什么番外呢?[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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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查岗与儿孙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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