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命神药的辅助,原本没有一年半载绝对下不来床的重伤,东姝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强悍的恢复力惊得众多医生都恨不得把她给解剖研究了,吓得东姝赶紧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医院。
东姝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后,对这个世界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出了医院大门就装作熟练地拦出租车,去了原主家。
到了地方,东姝领着司机进屋拿打车费。
谁知一进门,屋内的欢声笑语骤然一停,像是在表达对她的强烈不欢迎。
东姝见大家对她身着病服、手绑石膏、脸缠绷带的重伤样子毫不意外,想来她被女儿推得出车祸的事没人不知道。
可这半个多月马家却没有一个人去看过她,就连最初医院打电话联系家属都否认拒绝。
无情无义到马家人这种程度,也实属罕见。
甚至看到随她一起走进来的司机,马老太立马出奇地愤怒了,“哟,这还没离婚呢,野男人就敢带上门了?!”
虽然她一直污蔑原主给儿子戴绿帽,但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原主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也根本没做过那种事。
她执意给原主泼脏水,不过是抢占道德舆论高地,让她儿子渣得更理直气壮、毫无心里负担罢了。
东姝倒是从容淡然地笑了笑,睨了睨坐在一旁的年轻女人和孩子,“我带回来的是野男人,那你儿子带回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小三和私生子?”
“你放屁!”马老太好像被羞辱到了,气急败坏地反驳,“我孙子是正经的婚生子!你才是那见不得光的玩意儿!”
“婚生子?”东姝饶有兴味地咂摸了一下,“你这是终于承认你儿子犯重婚罪咯?”
“你——!”这罪名马老太可不敢乱认,顿时被气噎,瞪着东姝的眼球都快脱框了,没理就蛮横地撒泼,“你这个¥%*&!@#¥#……”
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想都不想地张口就来,听得本不欲参与别人家事的无辜司机都听不下去了,“这位老太太,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这位女士打了我的车,没钱给车费,我这是跟她拿车费来了。”
正激情喷粪的马老太立马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噎住了口,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的滑稽和尴尬。
马老太是个窝里横的,也就欺负得了原主,顶多加上原主女儿马湘湘,再就是原来筒子楼里的左右邻居。
但自从搬到这别墅区来,她就格外注重她富贵老太太的身份和体面,怕出口成脏让人嫌弃看不起,怕洗不掉一身的泥子味,更怕被人嘲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所以她在外人面前向来喜欢装模作样,这下被外人看见她蛮横无理又粗鄙不堪的模样,可不就像被掐了嗓子的鸭子。
但她不会自省,只会恼羞成怒地迁怒最好欺负的儿媳,“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是你成天跟野男人勾来搭去我会搞错?!”
东姝懒得搭理她,转头跟司机抱歉,“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我这就去拿钱,你稍等。”
“好。”司机也不便跟她进房间,就在客厅等着。
可让东姝无语至极的是,她按照原主记忆找到卧室,却发现原主的卧室已经被人霸占,原主的东西也不翼而飞。
东姝嘴角讥诮地翘了翘,身后就传来马老太急匆匆跟上来的脚步声,像防贼一般的语气,“你怎么乱开别人的房间,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你的东西都在那!”
东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堆一看就毫不值钱的东西乱七八糟堆在犄角旮旯里,应该就是原主日常的东西没错。
东姝简直被马家这无耻下作的做法给气笑了,“你们马家的教养好,在别人不在的时候,擅闯别人房间乱动别人的东西。”
“什么你的房间?”马老太神气活现地反驳,“这可是我们马家的房子!房本上可是我的名字,有你什么事儿!”
东姝点点头,不欲让司机多等,立马转身走下楼,“你当初死活要把钱财攥在手里,谋划的就是这么一天吧?可真是深谋远虑。”
马老太被她这淡淡的嘲讽刺耳又刺面,当场就挂不住脸了,恨恨地瞪了瞪东姝下楼的背影,也跟着一瘸一拐地下楼去,“拿了东西就快点滚!”
东姝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出原主的钱包,发现里面除了几张卡什么都没有。
可东姝记得,原主钱包里应该有几百块的,现在却空空如也。
东姝打开空钱包对马老太嗤笑,“谁眼皮子这么浅,连这点钱也偷?”
这话可戳到马老太的肺管子了,立马炸毛尖叫着跳脚,“谁偷了?!你别红口白牙地乱喷粪!”
东姝眉目微冷,“先把司机的车费付了!”
原主性子软和得有些怯弱,一向都是随意他们母子搓扁揉圆的,这突然一变脸一强势还真的唬得马老太一大跳。
但随即想到这么个面团人儿居然还敢对她甩脸子,更是暴跳如雷,“你这骚贱蹄子在凶谁?!谁给你的胆子?!”
东姝朝满脸无奈的司机那看了一眼,“你要是想让人看尽你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儿,你就继续。”
这话可真是掐住马老太的命脉了,愤怒地瞪了东姝一眼,赶紧拿钱把司机打发走了,然后就迫不及地对着东姝往大门一指,“你也给我滚!马上滚!”
东姝没搭理她,翻看了一下原主的这堆东西,除了旧衣服,就只有一个背包、一个钱包勉强还能看。
原主在马老太手里过得可真是……东姝都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原主银行卡里的钱有没有被马老太全部取出来。
之前为了生意往来方便,原主在马老太严防死守下也只办过一张卡,卡密码和余额也都被马老太强硬掌控着。
在原主出事前,里面刚收到一笔尾款。
思及此,东姝干脆什么都没要,反正马老太肯让她拿走的东西都可以当垃圾扔了。
东姝只拿了装有身份证等证件的钱包和背包,捡了一处沙发施施然地坐下,看得马老太的眼睛一瞪,“你怎么还不滚?!”
东姝抖了抖钱包示意,“这卡里面的钱你取走了吧?”
马老太神态一僵,随即又理直气壮,“我取我家的钱怎么了?怎么还需要跟你交代吗?!”
对于马老太这个反应,东姝不怎么意外地点了点头,“那我就跟你算算账。”
“第一,不经过本人同意擅取他人银行卡里的钱财,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过大的,则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管你是去柜台取的,还是取款机取的,都会有监控视频留证。”
马老太眼睛一瞪,“你——”
“别急。”东姝微微一笑,温婉又柔和,“这只是第一笔账。第二,我知道依法而言,马家的财产我确实没份,但我为马家餐饮企业工作了六年却是事实。”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年轻女人和孩子,“就像你儿子虽然没有领证却事实婚姻一样,我虽没有跟你们马家签劳务合同,但也是事实工作。你们马家必须按照我工作的能力、价值以及年限等给我补偿。不然,我会申请劳动仲裁。”
几乎完全不懂法的马老太被她说得惊疑不定地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又气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东姝却不给她反应机会,“第三,你儿子是出轨还是重婚,得看我计不计较、如何计较。你们若是认出轨,那他就是婚姻的过错方,赔偿不一样;若是认重婚,那他得坐牢。”
“他明明就是失忆了!”马老太气急败坏地强辨。
“谁能证明失忆?”东姝悠然地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挑眉,“医生?那可是主观上的事,谁都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在说谎。不信的话,你们去看看能不能让医院开个失忆证明来。”
本就见识不多的马老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急得眼珠子团团转。
尤其是东姝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她直接掌握了谈判的节奏,“法律上判罪,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没办法证明失忆,可这事实婚姻却能证明他的重婚罪。”
马老太枯瘪的嘴唇抖了抖,看着东姝的眼神从颐指气使的不屑轻视逐渐充满了忌惮和怨毒。
“第四,”东姝趁她脑袋急蒙圈继续加重击,“公司是我一手创建的,跟人做生意的是我,底下员工认的也是我,公司所有运转以及商业机密我都知道。你说……”
说到这里,东姝微微一笑,温柔友好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若有意搞破坏,需要多长时间能让它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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