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井打井,坚决要实现用水自由。
本来想着今天休息一天,沈静看天气晴好,准备把家里被子床单洗洗刷刷,卫长明就去吃水井那里挑了几趟水,没想到被追着问秦掌柜他们过来是跟干什么。
更有那卫老太在一旁瞎嚷嚷助阵,要不是村长过来,卫长明差一点要天女散花泼他们一身水了。
卫长明把水桶一扔,就出门去找简大舅,他记得去年简家村有人打了水井,肯定知道怎么请打井师傅。
“打井,那起码得要准备二十两银子,这还是最便宜的,要是打的深,还会再加,我们村铁牛他们家就花费了三十五两,差点就要背账。”
简大舅也是听到风声说秦掌柜上了他外甥的门,他是知道自己妹夫之前经常在福安酒楼送野物,所以他猜测自己外甥得了好东西引得秦掌柜亲自上门。
不过在得知卫长明猎了头野猪之后,还是震惊万分。
“用了些巧办法,只是我这里银子够了,这打井的师傅可是有空,还得劳烦大舅带我去问问。”
“他正有空呢,上次洪家村有人请他,后来又不打了,伍师傅就空出了时间,正好可以去请他。”
卫长明没说卖野猪得了多少钱,简大舅也不问,只尽心尽力的给他做打算,见到了伍师傅讨价还价的说好价格,交了10两银子的定金,又去请了中人写了契书。
说好了明天带人去卫家村看勘地,伍师傅收好了契书,看着两人背影越走越远,没想到这卫家村出了名的混混,居然有钱打井了,听说还有镇上的大人物过去找他收东西。
唉,洪家村那个洪来,说来和卫长明还是连襟,三个月前说好的打井居然拖到了无音讯,要不是之前看中他家的有读书人,要的定金只有一两,他也不会轻易松口不去了。
真是的。
害他推了别人家的工期,要不是有卫家这一遭,怕是得损失不少钱。
就是不知道这卫长明,以前的混混样怎么突然就变得上进了,难道就像那些读书人说的,苦难会使人变得不同?
上进和颓废,
大树和烂泥。
这卫长明要长成大树了。
卫长明可不知道伍师傅在思考什么,他推辞了简大舅的邀饭,拿了两把简舅妈给的青菜就回去了。
“外甥不在家吃饭呐,都已经做好了。”
简舅妈一头雾水的看着卫长明出了村,外甥提了那么大一块野猪肉来,总要尝尝她的手艺才行。
“家里有人,他急着回去。”
卫长明是急着回去,他昨晚听沈静说,沈月昨天趁他不在居然砸他家门,他等下要去沈家问个明白。
听到沈月说的什么他应该在办完丧事的那一天自杀,卫长明就知道这人有古怪,就是不知道是穿越还是重生。
总要去见见,不然也不知道这沈月是个什么货色。
不管是穿越还是重生,总之要么就是知道剧情,要么就是知道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在欺负他的夫郎,卫长明总不能让自己夫郎被白白欺负,不去找回场子以后岂不是水都能踩他夫郎两脚。
这个场子必须找,场面还必须的盛大。
让大家都记住他卫长明的夫郎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你就留在家里,他们问起我就说你病了,郁气上身,谁来敲门都别开。”
卫长明吃完饭就腰间别了把柴刀就出了门,最后又犹豫的返回,从门廊下取了钥匙。
“算了,我还是锁门吧。”
简大舅给他传授过夫妻日常生活的经验,新婚的夫郎会面薄,还是得顾及一下。
沈静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没想到自己夫君先是把他留在家里,后面又改成锁在家里,沈静由震惊变成平静,他真的只是不想见人,不是不能见人啊。
沈家人因为沈父考了一辈子科举,都只考中童生的缘故,一大家子都不喜欢外出,除了利益争持,日常琐事近年来都是他一个人操持,哪里是真的恐惧见人了,只是见多了刻薄面孔,看的厌烦。
不过沈静拒绝不了善意,何况这善意来自自己的夫君。
看着院门合上,沈静起身继续收拾被褥,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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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明顺着记忆里接亲的路线寻到沈家门口,听见里面正在吵闹,声音都快传出去二里地了,门外围了一圈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特意在路口岔道等了一回,发现一直没有人出来制止,围着的村民都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声音压根就没有掩饰,里面争吵的人明明听见了,却毫不在乎,甚至里面的一个穿着桃粉色衣服的人,居然还面带得意的加大了音量。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都没有村长耄老过来处理,卫长明对这个村子的印象直线下降。
难怪村子会出现为钱买卖自家哥儿的事情。
本来卫家提出的事正经迎娶,但是沈家为了多要一些银钱,或者是因为其它原因,才直接要了八两银子,直接把人给卖了。
沈家是古代常见的三世同堂的大家庭,一大家子十几口,挤挤挨挨的住在一起,时常因为一些针头线脑吵架,以前还有个沈静可以欺压,现在沈静几日,这沈家从早到晚,不是孩子哭就是大人闹,每日里摔摔打打,怕是再过几日,沈家吃饭的碗都要重新买了。
“呵,还说沈静是扫把星,怕是你才是晦气转世吧。”
“可不是,月哥儿,你看那洪家说好的彩礼没有,说好的水井也推迟,只怕啊,你这嫁过去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沈桃捂着嘴巴笑的幸灾乐祸,虽然他不喜欢沈静那个木头人,但是更不喜欢着好吃懒做掐尖要强的沈月。
可惜了沈静,听说那可是出了名的混混,虽然性子不讨喜,但是有他在,家里的事情可落不到他手上,唉,就这几天,他双手都粗糙了不少。
“祖父摔了腿,又不是我推的,干嘛怪到我身上,再说了,大伯三叔都在,凭什么说是我害的。”
沈月正一肚子火气,昨天去找沈静无果,回来就得知,洪家不准备打水井,要知道上辈子洪来为了娶沈静,可是不光打了水井,还砌了凉亭,沈静可以一整日都不出门,到他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话一落,整个沈家一片寂静。
沈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颤抖着抬眼去看他爹,果然沈老二满脸通红,眼睛里的愤怒只差一点就要随着巴掌扇到他脸上。
沈月连忙后退躲避他爹的大蒲扇,要知道他爹虽然蠢笨,但是对他祖父的孝心那可是足足的。
更何况这次祖父受伤也是为了他的亲事才上洪家要说法。
“沈家的,你不是说静哥儿克夫伤亲,妨亲克友,晦气满身,怎么,静哥儿在家的时候,你们一大家子都是好好,这次几天,你家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灾,莫不是当年那个老道士,说的是旁人吧。”
牛大花靠在沈家大门,手里还抓了一把青菜,看样子是正准备做饭,然后听着热闹就赶来了。
“去去去,平日里过日子,谁家里没有一点磕磕碰碰,什么晦气不晦气的,都是瞎说的东西,我们家可不信这个。”
沈老太扬起扫把驱赶着看热闹的村民,沈老大捂住脸,觉得身为他这个童生的母亲,行为举止实在粗俗。
“哟,着急了啊,也是,要是发现这么多年怪错了人,那可不就是的着急嘛。”
牛大花轻轻松松的就躲避了沈老太的扫把,好心情的看着沈月脸色难看的瞪他,该!让你踩着我家的哥儿扬名。
“就是可怜了静哥儿,白白背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在家里当牛做马,最后还被趴在他身上吸血的家人给卖了。”
“啧啧啧,那可是八两银子,沈家养沈静可没出多少东西,居然还好意思在婚事上面捞上一笔。”
“静哥儿确实可怜,小小年纪就下地干活,沈家这么多汉子,就那么几亩地,居然让一个哥儿下地。”
“嘿,你们不知道,这静哥儿下地回来还要下厨呢,沈家几个媳妇哥儿有福了,早早的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福日子。”
“啧啧啧......”
“实在狠心......”
卫长明看沈老太加大力度驱赶村民,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说的对,既然大家对沈静怎么到我卫家的内情都清楚,那也用不着我废话了。”
卫长明高大的身躯站在沈家门口,落下一片阴影,沈月看了一眼,吓的只往后缩。
这可是个死人!
“沈月,你来说说,为什么昨天去卫家村敲我卫家的门,还在那里污言碎语,诅咒我早死?”
沈月这一动作,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因为昨天一上午这沈月就不在家,还以为是去哪里躲懒了。
哟,还以为是为了不做午饭,趁机把事情推给他,原来是做缺德的事情去了,沈桃讽刺的挑起嘴角。
“沈月!”
沈老二是真的生气了,最近一个月这哥儿是越来越不像话,趁他不在家挑唆着大哥大哥么把静哥儿卖了,又擅自和洪家结了亲,洪家那是能随便结亲的人家吗,那一家子老的老,病的病,还有个读了十年书的洪来,嫁过去能得几分好。
“我,我只是舍不得静哥儿......”
“嗤!”
“哈哈哈......”
沈月这话一出来,沈家门口就笑晕一大片,谁不知道这沈家欺负人最厉害的就是沈月,有很多活明明其他人可以做的,但是最后都被分到沈静身上,说的什么要让沈静多做活才能积攒福气,打着这名头不知道占了人沈静多少便宜。
“我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卫家村,不然,咔嚓!.....”
沈家门前的枣子树直愣愣的倒下,沈家人倒吸一口气,齐齐倒退一步,沈月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
“记清楚了吗?”
“咯,记清楚了,再也不去。”
沈月瘫软着身子,浑身冷汗淋淋,看着卫长明在沈家耀武扬威了一番,嚣张的扬长而去。
“你为什么会去卫家村?”
沈老大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沈月寒毛直冒,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抿了抿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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