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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第一个巴掌没反应过来,是情有可原。

第二个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就是自作自受了。

这次,沈游没把脸侧过去,木桩子似的定着,半张脸被扇到有点肿起。

两回郁慈用的都是右手,两回都打的同一边,他不讲究对称,只讲究顺手。

鬼不用呼吸,但郁慈明显被气到了,心口颤抖不止,眼眶发红,咬着唇,抿了又抿。

好一会,他才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打人的是他,委屈的也是他,几句话而已,沈游还没说完整,也没说到重点,就被这样仓促打断了。

偏偏还,像是被欺负到哭了。

沈游盯着鬼,还要火上浇油:“就算你打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同时又懊恼着,自己说快了嘴。

不该这么急,一股脑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像郁慈这样好骗的鬼,要循序渐进,要先让他知道,慕祁安现在,就是非常典型的,**熏心的例子。

这不是他的无端猜测,而是他们满打满算,才来古宅两天三夜。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慕祁安说成亲、说真心相爱,拉出去问任何人,都只会觉得他目的不纯。

沈游原本是要把这些道理拆开解释给郁慈听,只有这样,才显得他后面那些话有理有据,证明他不是同慕祁安一样**熏心了,而是实实在在担心郁慈的情况。

是说着说着,想到来者不拒的艳鬼竟然会被男人哄骗,脑子一糊涂,说了那些看起来,就像是要胁迫美丽的妻子背着老公,和自己偷情的混账话。

但是他没有说错。

最好的选择,只可能是他。

漂亮、孱弱的艳鬼,没了阳气就活不了,那能怎么办呢?

慕祁安能给郁慈什么?一肚子吃了还要难受、胀气的阳气吗?

沈游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他只是觉得自己说快了。

他猜测,郁慈也是被男人害了才会变成艳鬼,说话文绉绉的,只会用登徒子这种书面话骂人,是上个世纪的人吧,生前就喜欢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死后也不长记性。

不喜欢听真话,就爱听哄着他的甜言蜜语,沈游想,自己才说了几句不合适,就又得了一耳光?

两巴掌了,他又不是非郁慈不可,不想再低声下气。

只是这里就两个男人,要么选择他,要么选择慕祁安。

郁慈没害过人,还是个会被男人骗的艳鬼,他理应要救他。

说真的,要不是郁慈有良好的教养,高低还要再给不知悔改的沈游一耳光。

郁慈并不喜欢动手,可听到自己的爱人被这样恶意揣测,实在是气不过。

这一耳光,不仅仅是生气,还夹杂了失望、伤心等诸多情绪在里面。

因为沈游说的话,结结实实地戳到了郁慈内心最深处的害怕。

等了这么久,要是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

郁慈也怀疑过慕循是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违背诺言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但是,慕循最终不还是回来了吗?回来了,郁慈就不这么想了,又因为曾经这样想过,所以才会容不得别人这样说他。

沈游是慕循的朋友,他这样说,把慕循当什么了,又把他当什么了?

郁慈可不会自恋到以为沈游这些话,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说。

他只会觉得,沈游是看不惯他和慕循的感情,于是这般阴阳怪气,嘲讽他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什么“同我在一起,比同他在一起好处更多”?这不就是在指桑骂槐他是为了好处才和慕循在一起的吗?

太过分了。

郁慈已经不想同沈游交流了,他知道,这种流氓就算是说了,也不会听的。

现在还没走,只是因为沈游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想逃也逃不掉。

怎么还是不说话?沈游烦躁地蹙起眉,正要再说点什么时,郁慈便低头挣扎了下,小声说了什么。

什么?

沈游没听清,下意识要把脑袋凑过去。

就在他支过去时,郁慈倏地抬起头,叫人迎面对上一双水润的,放大的眼睛。

郁慈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微微上挑,初具丹凤眼的媚意,眼睑嫩红,睫毛多而卷,总乌泱泱的颤。

无论何时看,看多少次,都会让人惊艳到。

太漂亮,反而失了真,让人开始怀疑起是不是梦里。

其实沈游第一次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他仍不敢相信有鬼会长成这样。

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精怪似得。

沈游呼吸一滞,听见郁慈说:“你勒得我好疼啊……”

他下意识松开手,完全没注意到此刻身后,正站着一只死相狰狞,怨气冲天的女鬼。

就在郁慈说话的同时,女鬼抬起手,五指长出尖锐的指甲,掌心凝聚出赤红色的煞气,气势汹汹朝沈游攻去。

然而,就在煞气即将袭到沈游后脑时,却突然滞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着,紧接着砰的一声,一拍而散。

竟然躲过了。

文灵失望地眯起眼睛,沈游松开郁慈,转过身时将郁慈挡在自己身后,视线沉沉地看向文灵。

是一只了不得的怨鬼,通身的煞气,若非是没杀过人,必定堕成厉鬼。

臭男人,瞪什么瞪?

以为你凶就有理了?

文灵挑衅地挑了挑眉毛,接连又挥了好几道煞气过去,这些煞气对沈游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他掐着诀朝前一划,煞气便砰砰地在眼前炸开。

视线范围内红烟笼罩,当沈游拨开烟雾时,文灵已不在原地。

再回头,桌子旁,不知什么时候,郁慈也已经跑了。

*

“慕循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刚检查完郁慈身上有没有伤处的文灵兴师问罪,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去把慕祁安砍成十块八块的。

贱人,都是厚颜无耻的贱人!

她真该在慕循回来的那天夜里就把刀磨亮,带的什么朋友回来,还是说是故意的,故意要这样欺负她家少爷?

一想到刚才看见的一幕,即便知道郁慈是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才喊的疼,文灵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她家少爷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这事必须找慕循要个说法,把那个叫什么劳子的沈游赶出去!

文灵这样想,立马就要出去质问慕祁安,郁慈连忙喊住她,拉着她的手,指了指外面。

“天快亮了,文灵。”

不是快亮了,是已经亮了,天边的色度是还有些昏暗,但已经不能算是晚上了。

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完全变成白天。

今天没有人早起,魏巧巧和庄苒十一点起床,竟然就是最早的了。

两人洗漱打扮好,在客厅拿了点面包当早餐,吃完后,差不多十二点,慕祁安出了房间。

他出来时,正在同人打电话,表情不太好,冷着眉眼问电话那边:“妈,你下回能不能早点说?今天都送到了你才说,我还有几个朋友在这儿,你这样,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不是忙忘了吗臭小子?”慕母翻阅着文件,对慕祁安的不爽视而不见,“对了,钥匙也寄过去了,一大堆,你到时候自己试一下,看能不能打开二楼到阁楼那道锁。”

“要是打开了,你就打扫干净阁楼,把骨灰盒搬进去,要是一把也不是,你就找个干净点,阳光好的房间,别惊扰了祖宗。”

慕祁安哽了哽,朝魏巧巧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您都说要惊扰祖宗了,干嘛还非得把它们运回来啊,到时候一起搬回来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我这两天睡得不安稳,总是梦到津城,我去问过了,这是你曾祖父给我托梦呢,暗示他想回家了,不把他送回来,我不踏实。”

说到这儿,慕母又摸了摸心口的佛牌,她没告诉慕祁安的是,这骨灰盒刚运走,夜里她就睡了个安稳觉。

这都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那么多祖宗,偏偏这位叫慕循的给她托了梦,她后来翻了慕家族谱,这才知道慕家就是在慕循这一代移民的,但慕循吧,命不好,移民前突发恶疾,一命呜呼了。

慕家于是就把他的骨灰给带走了,这一走,就是近百年。

估摸着生前是个守旧的人,不喜欢移民这一套,死了这么久,还是心心念念想回国,这厢发现她和丈夫有回国的想法后,就马不停蹄来托梦了。

说来也巧,慕祁安他们现在度假的地方,好像就是这位曾祖父名下的房子。

“什么年代了还托梦,怎么没见托梦给我?”慕祁安从冰箱里拿出可乐,单手拉开拉环,一边喝,就一边牛头不对马嘴地想到了郁慈。

他昨晚,没梦到郁慈。

慕祁安其实早醒了,四、五点就起来了,但是一夜无梦,翻来覆去地不想起床,就去把窗帘一拉,自欺欺人躺回去想要做梦,磨磨蹭蹭下,就到了十二点。

如果不是慕母打来了电话,他压根儿不想起来。

没梦到郁慈,浑身就没劲。

慕母冷笑了一声,心想谁敢托梦给你啊,就慕循那托梦方式,你这不孝子还不跳起来把人揍一顿?

“行了行了,我这儿忙,就送了你曾祖父和曾祖母回去,你好好和你朋友说,都是祖宗没什么好怕的,我又给你打了笔钱,带你朋友好好玩嗷……”

慕祁安挂掉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都什么事啊,玩到一半,老妈突然打个电话过来,不是问他玩的怎么样,居然是告诉他,她把祖宗的骨灰盒空运回来了,让他去接一下。

“慕哥,怎么了?”

慕祁安一屁股坐在两姑娘对面,把慕母交代的事简短阐述了一遍。

魏巧巧和庄苒没觉得有什么,他们都是移民出去的,家中老一辈或多或少对大陆都更有归属感,不愿意葬在移民后的国家,盼望着哪天能落叶归根。

不过……

“什么时候去拿啊?”魏巧巧咬着面包,问,“是不是在山下?要不然趁这个机会我们到山下逛逛去,山里也太无聊了,连个电视都没有。”

新鲜感就是这样,刚来的时候觉得可真舒服啊,空气也好,景色也好,住的也不差,这才两天就变了,开始嫌弃太安静,太无聊。

可以说这种毫无激情的生活,要不是陪着庄苒,她早溜了。

慕祁安没意见,反正白天也睡不着,梦不到郁慈,在哪儿都一样。

下午的时候,四人就出发了,沈游不在,他已经快三天没睡觉了,是个人都熬不住,今天非得补眠一天不可。

所以早早就发了消息给慕祁安,让几人都别打扰他。

到了山下,周围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巧的是,他们正好赶上了这边拜姻缘娘娘的日子。

这里拜的姻缘娘娘不是月老,而是当地信奉的一个小神,不怎么出名,至少慕祁安他们就没听说过。

据当地人说,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姻缘娘娘,心很软,只要是真心求姻缘的,很快就会找到命定之人。

因为要拜神,所以每个当地人都穿得非常鲜艳,多是亮色的衣服,手里捧着花束,就连树上也挂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和亮片。

慕祁安一行人刚下来,就立马和本地人区分开了,他们同周围人的打扮格格不入,尤其是慕祁安,穿着黑色的朋克外套和深蓝色牛仔裤,十分的特立独行。

寄存骨灰盒的地方是个花店,老板是个朴素的中年妇女,盘着头发,耳边别着一个彩色小鸟发饰,花店外面摆着好几个花篮,都是彩色的,但具体看,款式都不一样,十分用心。

姻缘娘娘这事,就是她告诉慕祁安等人的。

老板确认了慕祁安的身份后,就从柜子上将骨灰盒取下来放到桌子上,让慕祁安过去签个名字。

魏巧巧等人没事干,就围在支起的桌子旁看花篮,嘀嘀咕咕地说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

老板凑过去,乐呵呵地问他们喜欢吗。也就是这会的功夫,说到了姻缘娘娘。

热情的人走到哪儿都能挑开话题,没一会,几人就聊到一堆了去了。

慕祁安签完名字,见几人聊的火热便没着急走,掏出手机拍照发给慕母,交完差后,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想事情。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梦到郁慈。

顺风顺水半辈子的慕少爷,也就这件事值得一直惦记了。

可惜他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接着梦了,反而把老板讲的关于姻缘娘娘的事听进去了不少。

老板觉得自己同这几个年轻人是真的投缘,听几人原本就打算今天在山下玩的,便大手一挥,叫自己儿子给他们带路,还送了魏巧巧和庄苒一人一个花篮。

一行人临走时,她特意叮嘱道:“一定要去拜姻缘娘娘哦,娘娘可是很灵的,诚心诚意地拜,她会帮你们和正缘牵线的。”

正缘……

慕祁安环着胳膊,手指敲了敲手臂。

他不相信这些东西,可也许是今天的节日气氛影响到他了,也许是老板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聊姻缘娘娘,说娘娘有多灵,他竟然,也开始胡思乱想。

有多灵,能帮他再梦到郁慈吗?

慕祁安一行人走后,老板坐在外面,哼着歌整理有些凌乱的摊位。

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要买点什么。

来人站了一会,轻咳了一声,但就是没说话。

老板抬起头来,惊讶地问:“哎,小伙子,是你啊?”

慕祁安抱着手,点了点头。

“老板。”他顿了顿,问,“你们本地人拜姻缘娘娘,怎么才算诚心诚意?”

秋冬的天黑的快,六七点已经不见黄昏了,但是现在科技发达,白天黑夜都一样亮。

而且今天要拜姻缘娘娘,所以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灯火通明,从山上看,就像一条蜿蜿蜒蜒的璀璨银河。

通往娘娘庙的街道被围了起来,像庙会一样热闹拥挤,慕祁安心里装着事,便故意和几人走散,直奔庙去。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乡镇,邻里之间亲连着亲,所以别看拜姻缘娘娘的势头大,但其实庙并不大。

慕祁安到时,拜神的时间还没到,所以周围并没有多少人。

庙门口的牌匾旁,挂着一面编织了彩色小鸟的旗帜,是姻缘娘娘的图腾。

当地人对这件事很重视,并不是嘴上说说,节日前半个月他们就会开始张罗了,还要选出本地年龄适宜的最漂亮的姑娘,装扮成姻缘娘娘的模样坐上花车,在八、九点送到庙里,充当娘娘在人间的化身,为大家祈福。

慕祁安走进庙里,一眼就看到了花店老板说的姻缘树。

是一颗高大的菩提树,树干微微弯曲,上面挂满了红绸子,还有用红药水泡过的木牌子和铃铛。

风一吹,就叮铃叮铃的响。

慕祁安按照花店老板教的,先进了庙里,找看守人要了竹签筒。

拜神像,求签解签,如果看守人觉得你所求是姻缘娘娘允许的,就给你一个木牌,在木牌上写上想求的姻缘,再拜神像,最后就可以去菩提树把自己的木牌挂起来了。

若是后面成了,要来还愿,娘娘还会保佑你后半辈子幸福美满。

慕祁安摇了签,把签递给看守人,看守人接过签看了看,问:“你求姻缘?”

慕祁安如芒刺背,绷着嘴角嗯了一声。

都到姻缘庙了,不求姻缘求什么?问的什么问题。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缺。

这事儿说出去都要被笑话,魏巧巧他们都不信的东西,他竟然眼巴巴地照做了。

“你这签,不太妙啊。”看守人皱着眉,将刻了字的一面递到慕祁安跟前,解读道,“你求的东西太缥缈了,娘娘的意思,是她大概也帮不了你,可以为你助力,但结果如何,得靠你自己争取。”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慕祁安心想,梦里发生的事,可不就是虚无缥缈的吗?

不过这话听起来,又有点敷衍的感觉,像是在说,你虽然求了我,但我不会帮你太多,所以就算结果很糟糕,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

他神神叨叨地俯下身,问看守人:“我要怎么争取?”

但这回看守人却不肯多说了,他摇了摇头,说自己也解读不出更多的了,让慕祁安先领牌子。

红牌子有股香灰的味道,等慕祁安写完出去时,外面已经不像他刚刚进来时那样冷清,人都聚了进来。

已经要八点了。

慕祁安握紧手里的牌子,绕过人群,飞速地去系上自己的红牌子。

几乎是刚挂好,手机就响了。

魏巧巧他们也进来了,是跟着花车一起来的。

庙正中间的空地上搭了舞台,地上铺了红毯,外边几个本地汉子运过来一堆烟花筒,一会“姻缘娘娘”起舞的时候,要放烟花。

慕祁安对这些其实不感兴趣,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更诚心诚意点,才留下来看祭祀舞。

花店老板说,如果在祭祀舞的时候默念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会更灵验。

扮成姻缘娘娘的姑娘很漂亮,脸上抹了彩妆,不是很浓,将其五官的特征都放大了,穿着彩衣,无比骄傲地仰起头。

开始了。

烟花被点燃,在半空中绽放,像五颜六色的颜料撒在了黑布上,鼓声、音乐声、吆喝声,杂七杂八地震动着耳膜,慕祁安被挤出人群,在边缘往台子上翩翩起舞的“姻缘娘娘”看去。

慕祁安是不贪心的,他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今夜能再次梦见郁慈。

只要能梦见,就满足了。

不远处的山上,郁慈坐在阳台围栏上,也正眺望着这场他能看见的表演。

烟花倒映在他的眼眸中,像一圈圈泛起波澜的水纹。

庙会结束后,万籁俱寂,一行人坐上了回古宅的车。

开车的是花店老板的黑皮儿子,叫石忠,是个憨货,老板说让他跟着几人,就真的寸步不离,一直没离开过。

但是也多亏了他,几人才玩了个尽兴。

车上,魏巧巧几人坐在后面,已经昏昏欲睡了,手里拎着花篮和一些其他的小玩意,石忠开车很稳,还能时不时瞟一眼副驾驶上的慕祁安。

因为拿着骨灰盒,不得不坐在副驾驶的慕祁安:……

被瞟了几眼后,慕祁安直接问他:“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石忠大概以为自己瞥的很小心,没想到会被抓包,闻言连忙用压低的声音解释:“没有没有,慕先生,我就是没想到你们住在山上这个古宅里。”

“你们要在这上面住多久啊?”

慕祁安没回答,他对老板有好感,但对她儿子可没好感,斜看人一眼,反问道:“这么关心?”

他都这样不客气了,石忠愣是一点没看出来,反而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彻底憋不住话了。

“我不是咒你们,慕先生,但是那上面吧,不干净,还是少待的好。而且其实下面挺多民宿的,也比山上方便,你看你们下山一趟多不容易,车开上去都要开一两个小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来不及下山……”

正说着,车子就颠簸了一下,山上的山路很窄,几乎就刚好卡着一个货车的宽度,又弯又绕,石忠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是,慕祁安敏锐地抓到了石忠说这些话的根本原因:“你说山上不干净?”

石忠憨憨地点了点头。

慕祁安用食指刮了刮骨灰盒的盒壁,问石忠有什么证据。

那可太多了。

百年前慕家移民,就是专门委托的他们定期上山,打扫古宅。

其实闹鬼这个事,一直都有传言,但是石忠不太信,觉得是别人乱传的,毕竟这个房子在山上,山里阴森,又没什么人,传出点神神鬼鬼很正常。

慕家人很麻烦,还很讲究,当初委托时,说了每个月都要上去扫灰,房子外面可以不用管,但里面一定要弄干净,而且不能让人破坏了里面的东西。

这两年镇上旅游业发展起来了,人多了,石忠有时候领着人打扫完,就会在上面休息一晚。

这一休息,就休息出了事。

有回夜里,他打扫完打算在沙发上守夜,还没睡着,就听见二楼传来了声音,窸窸窣窣的,如果不是周围太安静了,恐怕都听不到。

石忠没有立马起身去看,可是过了一会,还是有声音,而且越来越大。

像是要从二楼吵到一楼。

石忠确信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但第一反应也只是以为进贼了,便抄起棍子往二楼走。

奇怪的是,他走上去后,二楼的走廊上却静悄悄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石忠不放心,就一间一间地去打开二楼房间的门,随时警惕里面窜出来一个贼。

一扇、两扇、三扇。

在走到二楼的那道玄关门前时,声音突然就,又出现了。

石忠清楚记得,当时是夏天,但是站在玄关门口时,他透过铁栏往里看,浑身都在发凉。

那种凉气,特别怪异,他那么高大一个汉子,头皮发麻,完全是强忍着要跑的冲动杵在那儿。

那么空旷的走廊上,能听见风声,能听见呼吸声,还有因为凑得近,足够分辨出的女人的嬉笑声。

凭本能的,石忠以为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用力地挥着棒子朝后转,但是他转过身来时,只看到仿佛要把人吞噬的黑暗。

什么都没有。

他的影子落在走廊的地板上,石忠正松了口气时,却又僵在原地。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上楼时并没有开灯,那么,地上现在怎么会有他的影子呢?

滴答,滴答。

他僵硬地扭过脑袋,看见玄关门里亮了灯,一个喉咙被割开的女人站在灯下,指了指自己腐烂的眼珠,问他。

“你是在找我吗?”

“啊!!!”

车内爆发出极大的尖叫声,众人都吓了一跳,慕祁安心脏更是漏跳了半拍。

他狠狠皱起眉,后座上魏巧巧更是紧接着骂道:“崔端你鬼叫什么?吓死我了!”

崔端大喊冤枉,他原本都快睡着了,愣是被石忠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搓着手臂说:“你们不觉得很恐怖啊,我靠,石忠你真有讲故事的天赋,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慕祁安真是为他的胆子捏一把汗,都知道是鬼故事了,怎么还能被吓到?

魏巧巧极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别说话了,闭嘴吧。”

她牵着庄苒,手心上都是汗,明显也被石忠讲的吓到了,只不过她没有崔端这样丢人,直接吱哇乱叫起来。

石忠反驳,说自己不是在讲鬼故事。

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是他的亲身经历。

慕祁安便问他,真要是撞鬼了,怎么他现在还你能好好的开车。

这话,石忠答不上来。

事实上,当时他就被吓懵了,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他躺在沙发上,外边儿天已经亮了。

石忠直觉自己不是做梦,这要是梦也太真实了,而且那个女鬼的一些特征,和传言都对得上。

后来他就再也没在古宅里过过夜,也是发怵,怕再遇上这种邪门事,一回可能是运气好,没出什么事,这要是再来一回,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只能呐呐地说:“真的有。”

慕祁安不以为意,见后座几人还心有余悸,便开口道:“都是自己吓自己,要真有鬼,我们住进来这么多天怎么没一个遇见?”

庄苒点点头,她这两天睡得可香了,要是真有鬼,昨晚她和慕祁安围着古宅走时怎么没看见?

没道理只吓唬石忠一个人吧?

石忠也解释不了为什么慕祁安等人没撞见鬼,他还是坚持己见的,觉得可能是这群人住的时间不够长。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守夜就撞见。但是这个时候,明显不能再开口了。

这群人今晚可还要在古宅里住呢。

他一开始是以为魏巧巧他们都睡了,又想到慕祁安是慕家人,才多嘴提了这么一些事。

车内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慕祁安用手指敲打着骨灰盒,心里说不上来的失望。

女鬼啊。

怎么不是男鬼呢……

恢复隔日更哦饱饱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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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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