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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慕祁安很早就醒了。

如果非要追溯时间的话,大概是在沈游给郁慈喂血的时候。

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的感觉并不好,眼前又一片漆黑,是以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分清现实和梦境,反而以为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另一个噩梦。

平复呼吸后,慕祁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才确定自己已经醒了。

他愣愣坐起身来,已经能看清一点眼前的景象,又因为这个姿势和梦里看见郁慈时只差分毫,不可避免地开始回忆起梦里的所有细节。

黑暗中,青年不言不语,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坐起来的半身一动不动,唯有一双眼睛转着,看向了门口。

他记得,郁慈最后,就是看向了门口才消失不见的。

慕祁安看了一会,忽然嗤笑一声,觉得自己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只是个梦,梦里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和现实对上?就连郁慈也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人物,一个只钟爱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

慕祁安顿住,额角青筋暴起,仿佛难以忍受再这样继续想下去。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幻想一个爱他的,女性妻子?

他分明,是个直男啊。

潜意识里的挣扎就像平静水面下不断上升的气泡,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只差一点就会全面爆发。

气泡是密集的,聚在一起的,一旦有一个露出水面,就会有无数个紧跟其后,但是现在,慕祁安显然还没能接收到。

他只是紊乱地回忆起每个细节,然后,又想到在姻缘娘娘庙里时,看守人对他说的话。

姻缘娘娘只能为他助力,剩下的,要靠他自己争取。

怎样才算是自己争取?

鬼使神差下,慕祁安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朝门口走去。

只是看一看,万一呢?

他并不知道,在他拧动门把手的同一刻,文灵走进了沈游的房间,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因为郁慈,她动作很轻,根本听不见关门声。

这也就导致了当慕祁安打开自己的房门时,面对的是同样漆黑的走廊。

失望和落寞一瞬间席卷心头,比之更凄惨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风倒灌进走廊里,打开的房门就像一个可以发泄的风口,呼呼地吹着。

慕祁安只站了一会,冻得过热的脑袋就没了温度。

一个正常人在这一刻,似乎应该放下一切想象,将自己诊断为做了噩梦后心悸、犯傻的表现,慕祁安似乎也该理智一下,但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走廊上并不是全暗,他的隔壁,沈游房间门缝中,正透着一些微光。

慕祁安低头,发现在这些光的照射下,回房时原本干净的地板上,此刻正散落着一些分散开的铜钱和红绳。

就像是对应了郁慈说的话,外边出了什么事。

铜钱、红绳,充满了东方气息的古老物件,让慕祁安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对向了沈游。

所以,他走到了沈游门口,试探般地敲响了门。

沈游的回复比想象中快,但是慕祁安仍然觉得有些怪异。

他在想,沈游为什么询问后,没有开门呢?

尽管和沈游相处的不多,慕祁安也能感觉到,他们都不是会被动等待的性格,这种情况下就算外面站着的是一头棕熊,沈游和他都会选择开门,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一种几近盲目的自信,是缺点,但他们绝不会纠正。

慕祁安听得到脚步声,他知道沈游现在一定站在门口,但是就是不开门。

片刻后,他才回道:“是我。”

两人各怀心思,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一来一回的对话竟然都用了一分钟之久。

但是比起慕祁安,沈游明显更放松。

“是你啊,大半夜不睡觉敲我门干什么?”

慕祁安捏着铜钱,他从没有这样细心过,察觉到沈游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你刚刚有听到什么怪声音吗?”

“比如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没有。”沈游装作不耐烦地回答道,手指弯曲打在门上,制造出一点动响,“外面一直很安静,我刚刚在画符,都要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有怪声音,那也是慕祁安制造出来的。

慕祁安抿着唇,心头的怪异越发强烈。

但他也拿沈游没办法,尽管他已经确认,手里的铜钱就是沈游落下的。

沈游为什么会落下铜钱,又为什么要使用铜钱,这些都是慕祁安想问的,但是从现在的交谈来看,这些沈游都不可能回答他。

“还有事吗……”沈游一边问,就一边关上了灯,“我要睡了,祁安,有什么事,明天再聊?”

看吧,果然反常。

慕祁安想,沈游可从来没叫过他祁安,这是头一回。

“好吧。”慕祁安只能这样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慕祁安将走廊上的铜钱都捡了起来,或许不是所有,他缓慢地关上门,想走回自己的床边。

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慕祁安遏制住自己的呼吸,他不敢呼吸,在肺部即将不能承受时,又只打开一点关卡。

他小心翼翼地嗅着,无形的空气。

不,是无形的香味。

因为一直身处馥郁的香味之中,并不能很快意识到房间里都是这股味道,但是刚才在沈游门口站了许久,风将鼻腔里的味道都挥发掉了,于是再回到自己房间时,就敏锐而极快地察觉到了鼻尖的香味。

浓稠到黏住一切的甜味,像是熟透了的果实,是郁慈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慕祁安如狗般收紧鼻翼,最后,锁定了香味最浓郁的来源——他睡着前躺下的位置处。

明明只应该存在于梦中的味道,却三番四次地,出现在了现实中。

电光火石间,慕祁安又想到了刚来这里时,沈游对他说过的话。

“山中阴气重,你眉心有煞,把它压在枕头下面鬼怪就进不了身,能睡个好觉。”

慕祁安双目中迸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

他想,或许,他也不是那么唯物主义。

*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沈游在昏暗中转身时,对上了文灵抱手打量的目光。

“我以为你至少该感到羞耻。”文灵嘲讽道,“你刚刚对你的好友撒谎了……”

不只是这样,沈游做的更过分,尽管文灵再不愿意承认,慕循也是自家少爷的爱侣。

沈游可是慕循的好友,可他做了什么?他把自己好友的爱侣抱回房间,对好友撒谎,却一脸的理所应当,仿佛夺人妻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文灵一开始想看的好戏没能看到,她想,这是因为她低估了沈游厚脸皮的程度。

什么人会在觊觎好友妻子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地撒谎呢?

沈游这样的人!

沈游只是晃了晃有伤口的手。

“我是为他好。”他嘴角提起一点笑意,几乎是炫耀般,“……文灵,他的血可不管用。”

这倒是实话,文灵无法反驳,慕祁安的血可不如沈游珍贵,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兴许是沈游这番言论太招欠了,文灵思绪一转,立马就想到了反驳他的点:“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少爷只喜欢他,就算你的血再有用,少爷也不会喜欢你的。”

那可不一定。

良币驱逐劣币,就算郁慈先同慕祁安相爱了,但他们又不是结果,郁慈怎么就不能甩了慕祁安,再选择他?

况且,也不是慕祁安先认识的郁慈,沈游想,明明是他先看见了郁慈。

是他先看到了倚在二楼阳台上的艳鬼。

天将亮时,文灵不得不陷入沉睡,她焦躁不安极了,一直试图找机会带走郁慈,但是沈游比她更能熬,一夜未睡地守在床头。

拜之前艳鬼逃走的经历所赐,沈游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懈怠,他知道文灵的狡猾之处,便牵着郁慈的手,数着秒等待日出。

文灵再不情愿,也只能在消失前,恶狠狠警告沈游一番。

天亮后,古宅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醒来。

沈游并不想出去,他想守着郁慈,等他醒来,然后再诚恳地道歉。

当然,这里的道歉并不是指他要为昨晚的事辩解,他伤害了郁慈是事实,无论初衷是什么,在酿成苦果后,就一切都错了。

但是慕祁安显然不会放过他,这家伙抱着骨灰盒,拿着钥匙,专门来同沈游套近乎,想要从沈游这里聊到一点关于鬼魂的知识。

慕祁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他还不能确定,又无法落实,便只能来求助沈游这个“道上”的人了。

他咚咚咚地敲了好一会,沈游怕引起怀疑,只能无奈且烦躁地去开了门。

“干什么?”这句问话里,不仅夹杂着被打扰的恼怒,还有睡眠不足的疲倦。

慕祁安盯着眼前的一条缝,很难理解沈游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像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沈游当然不会敞开任由慕祁安观察,他精着呢,这段时间慕祁安同郁慈不知道做了哪些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但是艳鬼的阴气紧紧扒在慕祁安身上,足以证明二者联系颇深。

慕祁安保不齐,现在不用开阴阳眼都能看到郁慈的魂体,沈游不能放任哪怕一点的可能出现意外。

慕祁安摸了摸鼻子,顶着沈游的死亡凝视扬了扬手里的骨灰盒,说:“有点事要来请教你,我妈让我把老祖宗的骨灰放到阁楼上,只摆骨灰盒好像不吉利,但我不懂大陆的规矩,来问问你。”

“毕竟你家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沈游眯起眼睛:“不是有一道门拦着吗?”

慕祁安摇了摇手里的钥匙串:“刚刚已经打开了。”

说来也巧,第一把就是,根本没花多少时间。

这下,沈游找不到借口不出去了。

他丢下一句等着关上门,穿上外套,贴了几张安神符在床头后又走到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闪出关门。

慕祁安站在门口,愣是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模样的。

还被扑了一脸的风。

风里没有香味,只有呛人的燃烧灰烬的味道。

沈游站在慕祁安身边整理着袖口,示意慕祁安一起去阁楼,两人一边走着,他就一边同慕祁安科普。

山上什么都没有,要摆贡品,只能摆点水果吃食,至于香炉香烛之类的,只能下山去买。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得给两位老祖宗挑个好位置放,阁楼的位置很大,随便放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没挑好位置,风水错了,是会犯冲的。

尽头,玄关门已经被打开了,左右两侧都还有门,接着再往里走,就能看到二楼通往阁楼的楼梯。

沈游走过去,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某处。

慕祁安随口道:“那门打不开,我刚刚试过,锁眼完全被堵住了。”

沈游拧了拧门把手,完全拧不动,强行往下拧的话,只可能把锁掰断。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问:“他们三儿呢?”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楼梯处就传来了踏踏踏的声音。

接着,一道、两道、三道身影都出现在楼梯上朝慕祁安和沈游挥手:“慕哥,沈游,这里!”

“上面的空间可大了,摆满了各种老物件!”

闹腾的像是要把这层楼都震上一震。

阁楼的空间很大,虽然只有两扇天窗提供光源,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矮,三、四米的高度,让人就算直起身子也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撞到。

这上面有很多东西,因为都落了灰,除了崔端没人敢上手,两姑娘都只是东看看、西瞧瞧。

珠宝、瓷器,还有书和衣服,几大箱的放在一起,另外还有一些物件,但三人都不认识了,只觉得看起来就挺值钱的。

慕祁安并不关心这些东西,他只想快点把这件事交差,然后问沈游一些事。

沈游从外套里拿出一个罗盘,在天窗下认真看起来,只一两分钟的功夫,他便得出了最好的位置。

这上面就有现成的大方桌,慕祁安把桌子上的灰尘擦干净后,挪到沈游指定的位置,再将骨灰盒放在桌子上。

按照沈游的说法,拆骨灰盒外面那层黄纸时,其他人都要下去,只留慕祁安一个人在上面。

黄纸是糊上去的,慕祁安一边说“得罪了”,一边用小刀割开黄纸。

玄黑的骨灰盒子露了个顶,慕祁安将它从“黄盒子”里掏出来,放在桌子正中间,接着又开始了另一个。

这还是个细致活,因为小刀不能割到骨灰盒本身,要是有一点划痕就完了。

两个盒子都摆好后,慕祁安抄起桌子上的黄纸揉成一团装进衣服口袋里,然后去楼梯口取几人准备好的贡品。

这些家伙,甚至贴心的准备了两盘一模一样的苹果,慕祁安一手端着一盘,将它们各自摆在了骨灰盒跟前。

这上面的光线实在太暗了,慕祁安拿出手机,半蹲下来,对着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拍了个正面照。

在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慕祁安瞳孔一缩。

他看清了骨灰盒上的遗像。

骨灰盒上的扁圆形框上,只放的下一张小小的黑白大头照。

左边的遗像中,盘起头发,戴着珠钗的女人不苟言笑,领子遮住脖子,一双眼睛看似有力,却浸着浓浓的怨恨,瘦的有些脱相,下颌骨分明。

而右边的遗像中,男人戴着金丝框眼镜,对镜头笑得内敛而儒雅,头发修剪整齐,抹了发胶,是哪怕没见到下半身,也能猜测他正穿着西服的正式。

男人的脸,同慕祁安一模一样。

只是仅凭神态,就能区分出男人和慕祁安是两个不同的人。

但是,两人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慕祁安将手机倾轧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遗像,直到眼睛干涩难忍。

*

下山的路上,沈游周围叽叽喳喳的,头都快大了。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绝对不会因为只是心情好,就同这三人表明自己的天师身份。

这下好了,这个喊沈大师,那个喊沈天师,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就算是他冷着脸,现在在车上,也阻挡不了三人的热情。

沈游是真后悔,他现在还能维持一张好脸色,全是为了一会去崔端口中的姻缘娘娘庙要供香时,指望这三人都帮自己拿点。

神庙里的供香是不卖的,但是去的游客都能要点。

大一点的庙,一个游客能要七八根;小一点的庙,一个游客只能要三四根,然后混着其他的香烟一起送。

崔端和魏巧巧描述的姻缘娘娘庙不大,很小,几乎就一个四合院的大小,大概一个人只能拿三四根,但那哪儿够?

沈游对三人的问题可以说虽然不耐烦,但也会挑着一些回答,就是要叮嘱三人一会帮自己要点供香。

尽管完全听不懂供香是什么,三人也还是星星眼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显然,因为这种具有神秘色彩的身份彻底捕获了他们,让沈游一跃成为了这个小团体里的老二。

沈游以为拿了供香就可以回去了,毕竟他们这一趟下来,就是为了买这些祭奠用的东西。

但他显然小瞧了下山的吸引力,等他在姻缘娘娘庙里将供香都理出来后抬头一看,眼前就剩下慕祁安一个人了。

魏巧巧和庄苒是昨天就看了好几家店的漂亮衣服,帮沈游要完香后就迫不及待去逛街了,而崔端这个狗腿子自然也跟着去了。

从阁楼上下来后,慕祁安便一直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别人问他什么都是嗯嗯啊啊的回复,明显没动脑子,拧着眉,不知道在苦思冥想什么。

沈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把他的魂唤回来了。

“沈游……”慕祁安喃喃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什么鬼问题?

沈游上下打量慕祁安,难不成阁楼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怎么感觉慕祁安跟傻了似的。

“双胞胎不就长得一样?魏巧巧他们估计要玩很久,你联系下那个开车的,先把我们送上去。”

慕祁安机械地掏出手机,他的屏幕还停留在相机模式上,眼睛一看,就对上了那张曝光严重的照片。

不是错觉。

慕祁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被打破了,他几乎悲愤地联系了石忠,然后看向沈游。

这张遗像带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慕祁安不得不将一切联系起来,又不愿意接受。

在阁楼时,他就给慕母打了电话,慕母没接,他又接着给慕父打电话,这边更离谱,直接关机了。

慕祁安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但是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心中,于是,他才发了愣。

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发愣,他并没有放空脑袋,反而一直在头脑风暴。

慕祁安不认为这是巧合。

但凡慕循真的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或是世界另一边的某个陌生人,他都能接受这是个巧合。

可问题是,慕循是他的曾祖父啊!

都说孙子长得像爷爷,是隔代遗传,但他这也太遗传了点吧?

慕祁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这一天天的,别的正事一件没干,全遇上这种怪事了。

他继续追问:“如果不是双胞胎呢?”

沈游只能送他一句话: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慕祁安明白自己从沈游这儿得不到什么好的回答,彻底沉默了。

石忠来的很快,两人上了车,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上山的路比下山的路难走,路程就多了整整半个小时。

一到地方,沈游便迫不及待下了车,他压根儿不在意慕祁安的反常,满心满眼都想着郁慈。

踏踏踏的脚步声仓促而用力,沈游难得有这样急切的时候,左手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十几根用线捆起来的细长供香,他估摸着,能用个两三天的样子。

他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然后又突然停下。

沈游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他将衣袖、领口这些地方整理了又整理,这才放心地,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打开房门时,沈游做了很多预想:或许郁慈仍然昏睡着,那么他就没错过任何时机,还能继续等待郁慈醒来,再同郁慈道歉;或许郁慈已经醒了,看见他会生气、害怕,质问他文灵去哪儿了,他会耐心地回答,然后跪在床边,和郁慈道歉……

但是他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

郁慈不知醒了多久,安静坐在床边,令人遗憾的是,他的头发已经回不去最初的长度了,但是微微飘动着,看起来减龄了不少。

当听到开门的声音时,他看向门口,也看见了沈游。

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温顺,湿濡,艳鬼歪着头,茫然而依赖地唤道:“夫…君?”

沈游无比确认,郁慈喊出这两个字时,一定看清了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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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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