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了幅不俗的相貌,眼型漂亮,鼻挺唇薄,跟那些夜店里白花花的小鸭子不一样,皮肤呈现一种极为健康的白,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透露出一股朝气蓬勃的劲儿。
很明显是经常锻炼那一卦,光看着都能想象出来这具肉|体的手感有多好。
打眼看去,年纪还挺小,但举手投足间有种远超年龄的落拓不羁感,特别是挑眉看人的时候,那种反差极大的性感。
特野,特带劲儿。
男人突然就对酒保没兴趣了,手底下松了劲儿,朝蒋厉扬起抹自认为绅士的笑:
“小美人儿,你又是打哪儿来的呀,哥哥怎么没见过你啊?”
色迷迷那样儿,蒋厉都特么给气笑了。
“我说,你是真不挑啊。”
略带嫌弃甩开那只咸猪手,蒋厉不动声色挡在男人前边,把那男孩儿护在了自己身后,说话的时候半压着嗓子,眉峰轻不溜地一挑,比眼前这个纨绔还纨绔:
“我是谁不重要,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管我叫声爹。”
话落,周围噗嗤一声笑,继而笑声响成了一片。
男人:“……”
正常人众目睽睽被这么下了面子,不说恼羞成怒,脸色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可蒋厉到底低估了男人不要脸的程度。
这二世祖生得风流浪荡,要是不耽酒色,估计也能在娱乐圈出个道什么的,这话说完他不怒反笑,半边身子都压了过来,凑得极近。
热烫的气息扫过蒋厉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哑声:
“要叫也行啊,在床|上叫。”
“我擦……”
蒋厉铁直一世,虽然没正儿八经谈过对象,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要被个男人当众调戏的地步,冷不防挨这么一梭子,简直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去你大爷的吧!”
蒋厉抬手就是一拳,男人愣了下,下意识想反击,蒋厉就怕他不动手,顺势反手一个擒拿就把人扣住了。
“这么容易……”整个过程太过轻而易举,蒋厉都有些惊着了。
起初他还担心把人制服要费些功夫,不过这小子也就嘴皮子溜,力气跟鸟儿似的,还搁这做猛1梦呢。
不过人扣下了,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报警,就说有人在酒吧闹事。”
蒋厉手底下押着人,语气沉静,因为用力,肩背绷出一条有力的线,旁观视角看着格外有魅力。
“哦……哦!”青年表情变化太快,小酒保先是愣了下,直到蒋厉睨过来一眼才想起来报警。
等待警察到来的这点功夫,底下这小子被压了也不挣扎,就是那眼神儿,不干不净,看得人闹心。
蒋厉手上加了把劲儿,听见男人嘶的一声,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帮他认清现实:“别搁那意淫了,就你这样的,攻得了谁啊?”
那些**文里的大猛1,不说一夜七次,起码那方面能力也是杠杠的,哪有虚成这狗样儿的。
男人被质疑能力了也不生气,侧着张俊脸,喘着粗气,含情带欲地给他抛了个媚眼儿:
“不在上,下边儿也行啊,对象是你,我不挑的。”
“操……”
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蒋厉实在受不了他,招呼边上的人:“快给他拎走!”
等了半天,警察总算来了,一左一右把人挎出了大门,临走前这lsp还贼心不死,远远朝这边啵了个飞吻:“美人儿等我~”
“……”
“滚吧。”面无表情,蒋厉原地竖起了中指。
场子总算清净下来。
事后,小酒保上来跟他道谢:
“抱歉,连累你了。”
小酒保本名冯煜,是住在附近的毕业生,来这里打工也是为了攒专升本的学费,朋友跟老板认识,所以他一直也没担心过什么。
冯煜在这边干了挺久了,碰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没事儿,应该的。”蒋厉笑着摆摆手。
冯煜还是有些不放心,攥着半边衣角:“他之后……不会找你麻烦吧?”
“放心,他又不认识我。”蒋厉压根没把那男的当回事儿,不过他提醒他:“倒是你,这两天最好换个时间值班,别再跟他碰上了。”
蒋厉的担心不无道理,小酒保生得好看,白白瘦瘦,水灵灵的,挺清秀,那会儿眼眶红起来的时候更是瞧着我见犹怜的,旁边一群饿狼看得直流口水,更别说这种已经钻上空子的。
“......好。”
乖乖应了句,冯煜怔怔看着眼前的青年。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蒋厉这个人早就混圆溜了,见人三分笑,那可是成会了。可他偶尔也有不笑的时候,就比方这会儿因为担心,正儿八经低头看人的时候。
头顶的灯光勾勒出青年锋利流畅的轮廓,眼窝深邃,鸦羽似的睫毛在光影下显得又长又密。蒋厉这张脸其实算不上温和,绷着的时候甚至瞧着有些冷,但意外地,很俊朗。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酒保没告诉他,其实今天晚上做完他就打算辞职了。
这段时间钱也攒够了,得回去好好学习,准备专升本的事儿。
可看着蒋厉那幅关切的表情,冯煜突然就讲不出口了,脑袋半埋着,耳根子发软发烫,脚底跟踩了棉花似的,轻飘飘的。
骚|货。
太耀眼的存在,躲不过暗处窥伺的目光。
酒吧角落里,纯黑耳钉的冷光一闪而过,男人一头雾霾蓝半长发,后脑勺随意扎了个小揪,露出左耳那只曜石黑的耳钉和精致白皙的五官。
浓长的睫毛下双眼大而狭长,眼尾翘起一个勾人的弯,嘴唇泛着淡淡的樱花粉,不笑的时候就很勾人了,更遑论他现在勾起一边唇角,一幅兴致昂扬的样子。
周围一圈儿小零儿都眼巴巴瞧着,跃跃欲试。
毕竟能巴结上这位,后半辈子基本吃穿不愁了。
无声打量着远处张扬的青年,邬楚眼神暗了暗。
侧脸么,挺合胃口,就是瞧着有点儿眼熟。
身材也挺带劲,屁|股够翘,背衫包裹着的胸肌饱满,是最受男人欢迎的那款。
衣服乱糟糟的,领口露出一截白皙凹陷的锁骨,最招摇的要属那张脸,一路上吸引了那么多下流目光还毫不自知,一幅欠*的样子。
不过可惜了,他还得为扶清哥哥守身如玉呢。
兴致缺缺收回视线,烟瘾又犯了,随手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邬楚恶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将糖块碾得粉碎,这才抑住那股磨人的痒意。
男人长了张涩气横陈的脸,又作出这么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难免勾得人心痒痒。
有小男孩儿忍不住凑上来给他敬酒,被旁边年长些的打开,斥他:“不长眼的东西。”
这位身子骨娇贵,身体不太好,喝不了酒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放眼整个帝都,还没人敢给邬家的少爷敬酒,估计这小鸭子新来的,没半点儿规矩。
触了霉头,小男孩儿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啧,没意思。
脸色彻底淡了下来,男人站起身,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在喧嚣嘈热的酒吧里显得格外冷清。
看出他情绪恹恹,旁边的男人谄媚道:“不好意思啊邬少,扰了您的兴,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说完恨铁不成钢般恶狠狠瞪了眼身后的男孩儿。
邬楚理了理衣襟没说话,这人似想起什么,随即噤了声:忘了,这位不喜欢人多嘴。
临走前,邬楚最后看了眼青年的方向。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
钱多,事儿少,离家近。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啊。
可蒋秘书最近有点小emo。
托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福,作为沈扶清的行政兼生活秘书,蒋厉想过肝,但也没想过这么肝!
沈氏集团,全球最大的房地产集团,成立才短短几年,就成了业内首屈一指的行业标杆,如今商业版图已经扩展到全球各地,风头正盛,商场上都说沈氏的掌权人有魄力,也有野心。
蒋厉深以为然,毕竟不是谁都能凌晨四点不睡觉,搁书房看文件的,老板他都没有性|生活的吗?
哦,忘了,他自己也没有:)
私人别墅客厅里,键盘敲得要冒火星子,蒋秘书顶着一双斗大的黑眼圈,颤颤巍巍:
他大爷的,等钱攒够了老子就处对象!
黎明时分,窗外是连绵幽暗的夜景,一眼望不到头。
书房内,背靠着皮质的沙发椅,面容清隽的男人阖上眼,疲倦般掐了掐眉心。
碧蓝流苏造型的台灯摆放在书桌一角,冷感薄弱的光线描摹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轮廓,尽管眉眼已然爬上疲态,男人依旧一丝不苟地端坐着,身后顺长及腰的黑发被深色发带轻轻拢成一束,丝丝缕缕,泛着幽淡的冷香。
客厅灯光未灭,显然某位不速之客还没离开,飘在空中的银质药炉委屈巴巴捂住嘴巴,不敢泄出一丝一毫声音,但炉里还烧着东西,明显已经快憋不住了。
见状,沈扶清微微蹙眉,思忖片刻,放下手里古旧的羊皮质卷轴,修长匀称的指骨微弯,手背向下,骨节轻敲桌面。
眸中淡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啪嗒一声,刹那间整座别墅都暗了下来。
蒋厉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懵逼:
停、停电了?
咚咚敲了下书房门,没得到回应,蒋厉小心翼翼打开一个小缝,探出圆溜溜的小脑袋。
里面黑黢黢的,看不见人。
蒋秘书只能梗着脖子,蒙瞎汇报:“沈、沈总,既然停电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估计今天早上八点物业会派人来修,到时候您记得留个门就行。”
就像书里写得那样,尽管身上的单箭头比向日葵里的葵花籽还多,但这位沈家的掌权人实际是个十分冷情的人,行为处事更称得上一句不近人情。
所以哪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每次必须得跟这位顶头上司讲话的时候,蒋厉还是有些不太得劲儿。
不过今天是周六,不出意外,沈扶清应该不用去公司。
里头的人没说话,仿佛根本没这个人。
习惯了大佬的寡言,蒋厉也乐得自在,更何况今天放假,放假诶!
忙了一周,终于可以好好团被窝里睡一觉了,一觉睡到大中午,再跟小孩儿一起慢慢悠悠煮个火锅什么的。
啧啧啧,美汁汁儿。
“您要是没意见的话,那就……晚安?”蒋厉已经尽量在克制了,但无奈嘴角比AK还难压,只能庆幸于老板暂时也看不见他。
蒋厉自顾自美着,并不知道,黑暗中,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将他所有的表现尽收眼底,薄白的眼皮一眨不眨,沈扶清的目光淡淡落在门外。
青年一袭干净修身的西装,衬得他腰细腿长,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因为偏着身子,隐隐露出一截白皙饱满的胸膛。
不太正经,看着有些……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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