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未央宫的事后,李淳当场破防了。
他竟然被德妃这个女人给耍了!
说什么重打石永竹二十廷杖太过便宜了他,要将他下入油锅活活烹死,结果她倒好,一番操作,最后竟是让石永竹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还重用了他!
李淳狠狠将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
他现在无比确定,德妃已经跟李玄璋勾搭在一起了,这才会想方设法地替他保下他的人。
这个贱人!身为他的妃子,竟敢背叛他!
她是觉得李玄璋比他强,会成为最后的嬴家吗?
那她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几乎知道李玄璋的所有底牌,又是皇帝,而李玄璋呢,现在不过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冷宫公主,上辈子他之所以会输得那样惨,不过是因为从没将李玄璋放在眼里罢了,这一世,他倒要看看,李玄璋拿什么来跟他斗!
李淳出了书房,去了保和殿后面的一间空屋,这里被当做了临时关押李玄璋的牢房。
昨日李玄璋和他那只猫闯进保和殿,他命人将他们抓住关了起来,但害怕自己看见李玄璋那张脸又陷入噩梦,所以昨天他没敢过来。
但是现在,他心里堵着一股气,迫不及待要拿他宣泄一番了。
李玄璋,我们之间的生死交锋,就从今日正式开始吧!
屋内,一束阳光斜射进来,无数细小的微尘在光柱里打着旋。
李玄璋被绑在柱子上,脑袋低垂着,似乎睡着了,凑近了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玄猫被关在旁边的笼子里,也在趴着睡觉,看起来分外安逸。
李淳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接气笑了,这主宠两个,还真是嚣张放肆得很哪!
把他这里当成什么地儿了?
竟双双睡起了大觉!
昨晚他可是失眠了一整夜!即便偶有睡意,想到李玄璋那张脸,也会被吓醒。
想到这里,李淳就满身怨气,“拿鞭子来。”
内侍递上来了一柄带着倒刺的鞭子,李淳对着空气狠狠挥舞了几下,清脆的破空声将正在睡觉的主宠两个吵醒了。
玄猫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又将脑袋埋了下去,继续睡大觉。
李玄璋抬起头,目光落在李淳身上。
原本甩鞭子甩得正起劲的李淳,顿时浑身一僵,鞭子一不小心甩到了自己身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愤怒又羞耻,想照着李玄璋狠抽过去,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这让他意识到,他对李玄璋的恐惧,依然深深烙印在心里,一时半会儿根本消除不了。
但认识到这一点后,他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动不了手,有的是人替他动手。
“墨春,蓁蓁公主昨日擅闯保和殿,朕这个当兄长的不与他计较,但若是放任不管,以后他在更大的场合闹出乱子来,那整个皇室都要跟着丢脸了。
“所以朕不得不给他点教训,你来替朕鞭笞他,务必要让他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会再犯。”
已经从太后宫里出来,回到皇帝身边,恢复了内侍身份的墨春上前接过鞭子,走到蓁蓁公主面前,满脸歉疚不忍:“殿下,奴婢得罪了。”
迟疑着扬起鞭子,打了他一下。
这一下毫无力道,李玄璋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是说哭就哭,“好疼!皇兄,你为何要打蓁蓁?蓁蓁哪里做错了吗?求求皇兄,不要再打蓁蓁了,蓁蓁下次不敢了……”
他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墨春顿时不敢再打了,生怕把这位公主殿下打坏了。
虽说蓁蓁公主不受宠,但再不受宠,也是公主啊,岂是他一个阉人能冒犯的?
他朝皇帝投去了求救问询的眼神。
李淳上前握住墨春拿着鞭子的手,站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仿佛一面坚实的后盾。
墨春垂下了眸子,脸上一阵发烫。
“别怕,你是朕的人,而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杂种罢了,就和他养的那只畜生一样。”
李淳在墨春耳边说,声音却不小,足以让对面的李玄璋也听见。
事实上,他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李玄璋听的。
李玄璋似乎听不懂,泪眼朦胧、表情懵懂地看着两人,心里却是啧啧两声。
李淳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跟太监搅和在了一起,若是地底下的毛贵妃知道了,怕是要气得掀开棺材板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那么早把毛贵妃弄死了。
这样也能看到母子俩因为一个小太监而闹得不可开交,那个场面想必一定会很好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淳看他的眼神,为何藏着那么深的恨意?
恨意之中,还夹杂着恐惧与忌惮。
这倒是有趣了。
李淳握着墨春的手,朝李玄璋狠狠鞭笞过去。
看似是他成了墨春的后盾,其实是墨春给予了他支撑,让他有勇气朝李玄璋这个恶魔挥出鞭子。
当那一鞭子落在李玄璋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时,李淳感觉自己心底的枷锁,似乎也跟着裂开、脱落了。
李玄璋加诸于他的阴影,也跟着消退了。
李淳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和喜悦,一鞭又一鞭朝着李玄璋挥舞过去,越打越起劲。
而李玄璋从一开始的哭泣求饶,到后面连痛叫声也发不出来了,低垂着脑袋,头发覆盖下来,一身粉色的衣裙被抽打得支离破碎,看上去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墨春一阵心惊,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疯了一般地鞭笞蓁蓁公主?
蓁蓁公主不会被他们打死了吧?
和墨春不同,看到李玄璋满身的凌乱伤痕,李淳心中的兴奋达到了顶点,表情近乎癫狂。
如同久饿之人见到了一桌满汉全席,濒死之人服下了一颗灵丹妙药,失明之人突然见到了光明……
之前种种的障碍,一瞬间都不存在了。
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欲-望,一朝复苏了。
感受到身后皇上的身体变化,墨春脸色爆红,一动不敢动。
李淳也有些尴尬,僵立了一会儿,冷着脸说了句“朕去去就来,你继续”,松开墨春的手,火速回到寝殿,随手指了一个宫女,“过来服侍朕。”
宫女听话地走了过来。
片刻后,李淳脸色难看地将宫女推开,“退下,一个字也不许对外透露。”
宫女捂着衣裳,低着头,哭也不敢哭,小跑着退下了。
李淳坐在榻上,脸色阴沉,他怎么会不行?
刚才在后殿,他明明如同火山一般喷薄欲出——
难道,他对着女人不行,唯有对着墨春才行?
前世还没被拉下皇位时,他身为皇帝,又生得俊美风流,后宫里那些女人对他都是前赴后继的,一个个爱他爱得不行,每日里争风吃醋。
而当他被拉下皇位,被李玄璋变成一条狗,每天只能匍匐在地、耻辱地苟延残喘时,那些曾经迷恋他、崇拜他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变了副嘴脸。
看到他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有的还会故意从他身上踩过去,拿他取笑,像逗狗一样逗弄他,欺辱他……
所以重生以来,他没有碰任何一个女人,他觉得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披着美人皮的恶魔,比李玄璋也好不到哪儿去。
难道因为他心理上接受不了她们,所以身体也跟着变得不行了?
李淳如遭雷击,难以接受。
不,他是大齐天子,是天下之主,他不能不行。
“墨春,进来。”
看着墨春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李淳不由得回忆起了先前和他一起鞭笞李玄璋的画面。
他的欲-望,再次汹涌而来。
李淳神色微僵,对着一个太监他竟然又行了。
这是何等的可悲可恶!
他就是一辈子不行,也绝对接受不了和一个太监苟且!
“下去!”他恶狠狠地斥道。
墨春:“……”
皇上真的没疯吗?
才这么想着,就听皇上下令:“等等,你带人去后殿,将那只畜生当着那个杂种的面活剥了,再将剥下来的皮连同血肉装进食盒里,送去给德妃,就说,这是朕赏给她的,让她务必要吃了。”
墨春心下大骇,皇上这是怎么了?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若说先前鞭笞蓁蓁公主还情有可原,那么现在,简直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皇上,这不大妥当吧?”
李淳按揉着眉心,不耐烦道:“快去!”
墨春不敢再违抗皇命,只得去了。
后殿,李淳走后,看似奄奄一息的李玄璋像机械娃娃般,一寸寸扭动着脖子,抬起了脑袋。
他的眼睛漆黑冰冷,犹如恐怖的深渊,嘴角却挂着笑容,只看下半张脸,仿佛甜美的少女。
表情割裂而惊悚。
那一瞬间,整个空间都因他而蒙上了一层恐怖华丽的阴影,就连笼子里睡觉的玄猫,都蜷缩起了身子。
“吱呀!”后殿的门再次打开,墨春领着两个内侍走进来,根本不敢往蓁蓁公主那里看。
他硬着头皮吩咐两个内侍:“皇上让你们当着殿下的面,将这只猫活剥了。剥下来的皮连同血肉一块儿装进食盒里,送去给德妃娘娘。”
两个内侍也是一阵心惊,但皇命不可违,他们还是朝着笼子里的玄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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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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