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虞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想杀我?就凭你?”
轻蔑地扫过他的腿。
顺王:啊啊啊!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他一定要杀了她!
然而片刻后,怨恨阴郁的顺王,却因为姜念虞的按摩治疗,而变成了一只柔顺小狗,还因为过于舒适而发出了呻-吟声。
他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震惊又羞耻地捂住了脸。
姜念虞收回手,“好了,今天的治疗结束了。”
太后见她从屋子里出来,忙迎上去,“虞,余大夫,怎么样了?”
姜念虞:“顺王的伤势积压多年,治起来有些麻烦……”
听到这里,太后一颗心沉了下去,然而紧接着却听她说:“至少需要连着治疗五日才能痊愈。”
这前后的大转折,搞得太后心脏怦怦跳,“余神医,当真?五日后顺王就能好了?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姜念虞点头:“不错。”
屋子里,顺王也听见了“余神医”的话,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腿,方才她给他按摩时他就已经有一些知觉了,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以为是错觉。
然而现在他听见了什么?
五日后他就能好了?!
接连五日的治疗后,顺王的腿痊愈了,可以下地了。
不过因为长时间没有走动,他的双腿已经萎缩,需要人扶着才能艰难地挪动步子。
每走一步,双腿就针扎般地疼,像是走在刀山上。
但顺王依旧狂喜,他的腿好了!他可以重新走路了!他能够重新站在阳光下,不用再被人异样地看待了!
姜念虞也收获不小,因着跟顺王的长时间接触,她的异能再次升级,如今已经是五阶了。
分分钟能催生出一棵桃树来。
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吃力了。
另一边,太后也颇为给力,在她的介入下,李淳没能将“通敌卖国”这顶大黑锅扣在姜赦头上。
——那封所谓的姜赦通敌卖国的信件,乍一看与姜赦的字迹一模一样,但其中的“的”字写法,却与姜赦平日里的写法截然不同。
太后的人用这一点提出了质疑,并且找来了擅长模仿笔迹的人,当场模仿姜赦的笔迹写字,证明了模仿姜赦笔迹写信的可操作性,提出姜赦很可能是被人冤枉的。
而幕后之人,很可能是北周,为的就是挑起大齐的内乱。
太后建议深入调查下去,不可轻易就用一封信来给姜赦定罪。
然而查来查去,线索却中断了。
“砰!砰!砰!”
保和殿侧殿,李淳拿着一把剑,疯狂劈砍着木头人。
太后!这个贱人,又坏了他的好事!
她怎么会帮姜赦?
以杨家的立场来看,明明姜赦的倒台对她们更有利才对。
该死!该死!该死!
“当啷!”木头人的脑袋,被他硬生生砍了下来,砸落在地。
李淳拄着剑,气喘吁吁地盯着那个木头脑袋,神情阴鸷。
有太后在一旁盯着,再查下去,说不定就查到他自己身上来了。
不能再继续往下查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治不了姜赦通敌卖国之罪,那便治他一个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之罪。
夺了他的官职,再将他流放。
流放途中危险重重,死在半道上也很正常吧?
京城,城外十里长亭。
姜念虞坐在亭中,远远地看见一行人走过来。
戴着镣铐身穿囚服的姜赦,和双手被绑同样囚服加身的姜夫人虞婉儿,被四名官差押送着前往流放之地。
待她们走近了,夏桃上前拦住了一行人,往为首的官差手里塞了包银子。
“官差大哥,我们娘娘想跟姜老爷虞娘子说会儿话,送别一番,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
为首的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朝亭中的德妃娘娘看了眼,想到姜家还有个皇子外孙,以后未尝没有重新起复的可能,便点了点头:“行吧,不过最多只有一炷香(一刻钟)的时间,抓紧点儿啊。”
夏桃:“多谢官差大哥。”
石永竹和春樱已经上前,搀扶着姜赦夫妻去了亭中。
“爹,娘。”姜念虞迎上前,扶着两人坐下,又端来水喂她们,“快喝口水。”
两人的嘴巴都干得起皮了。
夫妻俩想说话,姜念虞却没给她们机会,紧接着又打开食盒,端出饭菜来喂她们吃,“时间紧,快吃吧。”
夫妻俩都忍不住落了泪,石永竹忙拿出帕子给姜赦擦泪,春樱则给虞婉儿擦。
夏桃将另一个食盒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小蛋糕,“姜老爷,这是娘娘特意给您做的,说是那天您没能吃上生日蛋糕,今天得给您补上。”
姜赦哽咽难言:“岁岁……”
姜念虞:“爹,我知道您很感动,但是您先别动,来,喝勺汤。”
又喂虞婉儿吃了口饭,“娘,等您生日那天,我也给您做一个蛋糕,所以您不用嫉妒爹。”
虞婉儿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谁嫉妒你爹了,他一个糟老头子,我有啥好嫉妒的。”
姜赦:“岁岁,你看你娘,我不过是在牢里待了几天,她就嫌弃我了。”
姜念虞看夫妻俩还能斗嘴,心情不由松快了些。
给两人喂了饭和蛋糕,她又拿出两个腰包来,给两人介绍着:“这是我让春樱用鱼皮缝制的腰包,防水防污,可以扣在腰上,藏在衣服底下,不显山不露水,看着小,但其实可能装了。”
这个鱼皮,正是她之前从皇宫宝库里拿出来的鱼龙皮,她叫人缝制成了衣服。
想到姜赦夫妻一路从京城到流放之地,身上没点傍身的东西可不行,于是叫春樱将鱼皮衣服拆了,重新缝成了两个腰包。
她将其中一个腰包打开,给两人展示了一番。
“我偶然得了两样稀奇的种子,一名凤枣,一名珍珠豆,种下后,前两天正好结了果子。这里头装的是凤枣,它虽是水果,吃起来却有肉味,而且很饱腹,吃一颗能管一天呢,你们在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
“这里头装的是珍珠豆,吃起来软软弹弹的,水分很充足,有一股奶香味,可以解渴。
“这里头装的是金叶子,出门在外手里总得有银钱傍身,这里头是一把小梳子、挖耳勺、小剪子、针线……”
这些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但要是生活中没了它们,会有很多不便。
夫妻俩听着女儿给她们用心准备的各种东西,愈发控制不住眼泪了。
介绍完,姜念虞将两个腰包分别给夫妻俩扣在腰上,再用宽大的囚服遮住。
接着,她打了个呼哨,一只红色的鸟儿飞进了亭子,落在了她肩头。
正是小红。
如今它已经长到巴掌大了,身形修长了些,不再胖得跟个球似的,虽然依旧很胖就是了。
姜念虞给它喂了颗珍珠豆,“小红,这是外祖父、外祖母,你记下她们的气味,以后替我送信给她们,好不好?”
小红绕着夫妻俩飞了一圈,“叽叽”两声,表示已经记下这两个人类的气味了。
姜念虞:“爹,娘,小红已经记下你们的气味了,以后我会时不时让小红给你们送信,你们缺了什么就跟我说,我想法子叫人送去。
“对了,我还雇了一队护卫护送你们,那些护卫扮成了送货的镖人,会一路跟着你们,直到你们安全抵达肃州。”
肃州,就是两人被流放的地方。
时间到了,官差重新押着夫妻俩上路,姜念虞跟了几步,直冲她们挥手。
“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晟儿的。”
夫妻俩潸然泪下。
虞婉儿回头,“岁岁,快回去吧,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姜赦仰头看了看天,将眼泪逼了回去。
回宫后,姜念虞从林鹤这里得知了一个消息。
“皇上命卑职率人扮成山匪,截杀姜相和姜夫人。”
姜念虞怒从心起,深吸一口气:“林鹤,你想离开皇宫,摆脱皇帝的控制,获得自由吗?”
出乎她的意料,林鹤竟摇了摇头:“娘娘在哪儿,卑职就在哪儿。”
姜念虞:“你出了宫,才能更好地帮我办事,若是你继续待在宫里,将来皇帝让你杀了我,你怎么做?”
林鹤:“我绝不会对娘娘动手。娘娘想让我出宫,我便出宫。”
姜念虞:“出宫后,你假装执行皇帝的命令,然后找机会假死脱身。不过在你出宫之前,我得彻底将你治好。”
秘密谈话后,林鹤退了下去。
姜念虞让石永竹去请皇帝来吃瓜,寿宴上出现的西瓜。
一听有西瓜吃,李淳就来了。
他一个人就干掉了半个冰镇西瓜。
姜念虞又殷勤小意地道:“嫔妾给您揉揉脑袋。”
李淳在榻上躺下了,心想没了姜家做靠山,原先敢跟他呛声的德妃也变得温柔小意起来了。
女子就该这般以夫为天才是。
看在她这么识趣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让她保留妃位的尊荣,继续做她的德妃娘娘。
姜念虞给他按揉了起来。
不一会儿,李淳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均匀。
姜念虞冷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等到接触的时间足够了,她的异能顺理成章地升到了六阶。
原本她是没打算利用李淳来升级异能的,触碰他让她恶心,但是只有异能达到六阶,她才能让人断肢重生,才能治好林鹤。
她扒拉了一遍那些还没有长时间接触的异能血包,唯有李淳比较容易接近,她只好朝他下手了。
异能一升级,她就收回了手,到盆边洗了好几遍。
是夜,姜念虞将林鹤召来房中,彻底治好了他,令他被阉割掉的肢体重新长了出来。
末了又交给他一瓶药,这是她自个儿搓出来的异能药丸,不管是受伤了还是流血了,吃一颗就能好上许多。
“丽嫔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照看她的。去吧,以后有事我会通过小红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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