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被自己的想象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故事还在前情提要阶段,不管怎么说,主角攻都不应该对主角受之外的人产生好感才对。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么严重的偏差,恐怕他之后的两次炮灰任务都会跟着一起失败了。
至于最终积分那就别想了,不被扣成负数都是审查部手下留情。
休息间并不大,内部构造和余白在其他时间见过的管家房差不多,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架。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整,窗外的天空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上将府内则在检测到亮度下降后便自动打开了灯光用于夜间照明。
余白坐在床上靠着墙,思索如何把这个烫手的数据盘悄悄地交到赫尔议员的手上。
按照剧情直接交给接头人最终确实可以交到赫尔议员的手上,但是,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伊文斯的要求。
而且作为一个随时可能被放弃的棋子,他是不应该知道最后情报可以传递给赫尔议员的。
不过这样说起,赫尔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余白感觉自己好像在原著里看见过这个名字。
点开系统里的原文查阅,余白发现这个人居然还算得上他上个身份的熟人。
这位赫尔议员出生于恩多斯家族,作为家族继承人,他从小便被严格教导,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用伪造的身份跑到了前线。
他在这里用假身份和伊文斯与鱼白结识,并成为了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只可惜好景不长,在伊文斯刚升任军官不久,他就被家族带回去关禁闭了。
他也因此错过了鱼白牺牲的那场战斗。
在之后,赫尔议员一直孜孜不倦地和伊文斯与主角受作对,自从主角受被伊文斯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致力于攻击伊文斯的找替身行为,认为这是对鱼白的不尊重。
等到后期伊文斯和主角受开始表演狗血文常见的不长嘴巴后,赫尔议员更是极为卖力地给两人制造更多的信息差。
可以说,赫尔议员是一位贯穿了全书始终的角色,而且到最后也不认同伊文斯的行为。
思及此,余白的想法又开始活跃起来。
既然赫尔议员对鱼白如此看重,或许可以借助这一点来完成情报的传递。
但这个过程要好好设计一番,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自然,不能被看出来他知道鱼白的存在和了解鱼白这个人。
思考完毕接下来的行动方案,余白再次对情报的内容产生了好奇。
这不能怪他好奇心旺盛,他只是希望能够获取更多信息从而更好地完成任务而已。
在系统残存的数据解析功能的协助下,余白顺利读取了这个数据盘的内容,看着这一大堆报废录像,他想了想,再次调试了一下数据解析功能的参数。
调试多次后,余白才终于找到了这一大堆报废录像中的唯一一段有效信息。
是他今天返回这里的一小段录像,录像显示他正站在书房门口等待着伊文斯开门。
余白:?
这段录像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告诉赫尔,他这个人已经暴露了吧。
看完一遍并确认没有遗漏后,余白把数据还原,数据盘本身也原样收好,发现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九点过。
按照规定,他现在其实应该待在伊文斯身边又或者是守在门外。
但伊文斯因为送情报这个任务专门给他放了几天假。
也就是说,他可以现在就去洗漱然后直接上床睡觉,好好补充一下昨天欠缺的睡眠。
用于安眠的喷雾从墙上的孔洞里喷出,很快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只是在余白在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深眠时,不知为何,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
……
伊文斯处理完今天的事务后,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十点整,约翰应该已经完全睡着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伊文斯特地稍微加大了一点点安眠喷雾的剂量,以防止约翰在半途中突然醒过来。
上将府常年都维持着让人体感到舒适的温度,日常穿单件的长袖长裤就行,外披一件轻薄的外套也不会觉得热。
但伊文斯还是会习惯性披上长款的军装大衣。
从这间小书房到勤务兵休息间的距离不长,步行几分钟便到了。
而此刻,伊文斯终于意识到之前一直感到的奇怪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上将府内的隔音实际上相当不错,想要发出他在卧室能直接听到的声音并不容易。
有偷取价值的物品与情报都存放在书房和卧室密室里。
至于有刺杀价值的,显然,他本人就是最具有价值的那个。
难道,约翰是故意发出声音来提醒他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伊文斯按开了休息室的门。
约翰安静地侧躺在床的正中,被子好好地盖在他身上。
显然,他并非是突然吸入安眠喷雾所迷晕,而是正常入睡后,因安眠喷雾而沉入更深的梦境。
这样也更不容易被察觉到异常。
伊文斯快速扫了一眼整个休息室,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变化。
他用光脑把门关上,并带上了可以过滤有害物质的生化口罩。
上将府有夜间巡逻的队伍,间隔时间为两个标准时,属于上将个人的警卫员编制,与哨兵互不干涉。
为了避免误触防卫系统,在警卫员巡逻时,AI的防卫性能会短暂下调。
所以这段时间是最有可能潜入的时间段。
本来也是伊文斯为那些小偷和刺客们特别预留的陷阱。
所以,这次防卫AI其实已经根据约翰的行为模拟出了他可能做出的行为。
比如说,他的潜入行动目的地应该是小书房或是他的卧室,而他日常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好奇心,说明他的目的需要他不引起注意,也没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任务的必要。
而议会那边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则是议员们对他的行程安排十分感兴趣。
并且,约翰的父母最近似乎遇到了一些经济上的难题,而之后约翰本人则与一位赌场老板有过几次秘密谈话,恰好,这位赌场老板和议会里的某位议员有着隐秘的联系。
最后AI得出的结论是,这位出生于首都星平民区的青年恐怕是被定向策反了。
至于他本人所说的那些爱慕相关的事情,从他过往的个人经历以及光脑的记录来看,有一定的可信度,但具体是否可靠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而勾引这个任务,AI判定这只是一个借口。
因为从时间线比对来看,约翰没有去参与培训的时间,他所表现出的爱慕与他之前的行为轨迹相比十分违和。
但是伊文斯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结论。
能够如此迅速地一步步从底层爬到如今这个位置,除了元帅贺知的赏识,他个人的谨慎与果断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AI的判断合情合理,但信息来源有限,而且,伊文斯向来认为,一个人过去的行为只能作为参考,而无法作为他未来行为的判定准则。
所以他要亲自设下陷阱来试探,以验证他的猜想。
数据盘里的唯一有效片段在每次启动时都会变化,第一次启动时,只会看见一段书房门口的录像。
第二次启动并通过验证后,才能看见那段真正需要传递的录像。
而不管以何种方式启动,都会在数据盘里留下路径和日志信息,如果没有特定的密钥,这些数据会隐藏在那堆废弃数据里。
伊文斯最后是根据发信器的信号在约翰枕下找到的数据盘。
因为放的位置靠近墙面,伊文斯不得不伸手从约翰的颈后把数据盘拿走。
又因为两者靠的太近,他不小心擦过了约翰颈后有些红肿的腺体。
脆弱的腺体被如此对待后很快便把不适的信号传输给了约翰的大脑,但因为安眠喷雾的存在,他只是难受地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beta之中有些个体的腺体已经退化到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在被高浓度信息素刺激后仍然会产生反应,有些还会泛红发肿。
约翰便是这样的。
红肿的腺体显然应该被小心地对待,毕竟腺体还是很脆弱的,而出状况的腺体更需要加倍小心。
但约翰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
他身上沾染的伊文斯的信息素仍然没有被特制信息素洗洁剂洗去。
受到刺激而红肿起来的腺体也没有涂药和贴上信息素隔离贴防止再次受到信息素的刺激。
这种对自己腺体轻慢的态度伊文斯很少见到,因为星际时代虽然仍有地位上的差距,但基本的教育对于合法公民而言还是有保障的。
那些生长在文明世界之外的可怜人或许会有这种生理知识的缺失。
但是不管是鱼白还是约翰,都是首都星的普通居民,有着合法的身份认证。
而且两人都不是那种不在意细节的人,恰恰相反,他们相当在意自己能注意到的各种细节。
那么为什么他们都会下意识忽略到很重要的ABO性别生理呢?
因为觉得A和O的世界与beta无关,所以一些轻微的问题不需要特别重视吗?
伊文斯用特制密钥打开了数据盘。
而后算是毫不意外地发现了日志记录与查看的报告。
可以看出来,约翰看得相当仔细,大概把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来寻找细节问题。
但他并没有发现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伊文斯特地按照高于约翰本身的数据处理水平设置了障碍,如果每一个都能破除并顺利看到视频,那说明约翰过去的经历一定有没有如实录入公民系统的地方。
又或者,有一些强大但又有限度的力量为他提供了帮助。
但最后这个猜想于伊文斯而言有些过于荒谬,只能算作是对鱼白可能复活的期待幻想。
把数据盘还原后,伊文斯又使用AI进行了位置校准,然后重新把约翰的被子掖好,并盖住他的腺体。
伊文斯本打算便如此离开,但想到这个不在意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家伙在传递情报时可能为自己带来的麻烦,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处理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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