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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谈恋爱别找纪星澜

“嗷呜!”

一道银灰色的影子炮弹般从床底窜出,矫健的身躯凌空而起,精准扑进萧鸣怀里。

“嗷呜嗷呜嗷呜~”湿热的舌头不由分说地糊上萧鸣的脸颊,尾巴在身后摇成螺旋桨,扫在床单上发出沙沙声。

“不许动。”萧鸣抬手捏住银狼的后颈,它立刻止住舔咬的动作,锐利的绿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舌头半吐在外,歪着脑袋,看起来很困惑。

长得挺凶的,怎么这么呆?

像只傻狗。

它的尾巴还在甩,甩出残影,萧鸣看得心烦,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尾巴根,银狼顿时浑身一僵,“吧唧”一下瘫软了,彻底不动弹。

“说了,不许动。”

“呜嘤……”威风凛凛的耳朵耷拉下来。

“好孩子。”它的驯服使萧鸣感到愉悦,松开收拢尾巴的五指,奖励一般,从尾椎一路捋到后颈。

“嗷呜……”银狼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唉,要是纪星澜也像它的精神体一样听话就好了……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想要自己命的纪星澜越发可恨,而面前乖巧温顺的银狼愈加面目可亲了。

于是他捧住银狼的脸,在它鼻尖上亲了一口,就像亲小猫小狗一样。

银狼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耳朵“唰”地竖得笔直。

萧鸣笑了,小动物也会害羞吗?

“你的精神体很乖。”萧鸣怕纪星澜还在酝酿怎么杀自己,便主动cue了他一下,“怎么训练的?”

没回应。

“纪星澜?”

萧鸣侧头一瞥,纪星澜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身体紧绷着,背脊弓成一道隐忍的弧线,脖颈到耳根一片潮红。

“你——”

话音未落,纪星澜猛地抬头,炽热的目光直直撞过来,萧鸣心头一惊。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渴。”他声音沙哑,硬挤出来一样。

“水在桌上。”

纪星澜一把抓起水杯,仰头就灌。

萧鸣一边rua着狗头,不,狼头,一边端详纪星澜喝水,活像三天没碰过一滴水似的,感到疑惑,这么渴怎么不早点喝?

被子是玻璃杯,透明的,从杯底能看到纪星澜的舌尖,有一个银色的小东西,在灯光下一闪而过。

是舌钉。

“很叛逆。”萧鸣调侃。高中生打舌钉,确实挺叛逆,在学风严谨的圣亚斯,更是特立独行。

“咳!咳!”纪星澜被呛到了,咳了两声,脸涨得通红,“你是说这个?”他探出一小截舌尖,一颗银钉嵌在中央。

“学校禁止学生佩戴面部穿刺饰品。”

“谁敢管我?”纪星澜眉梢一挑,眼底全是无所畏惧。

哇塞,不愧是是主角攻,好大牌。

“我现在就可以算你违纪。”萧鸣不咸不淡道。

“……”都忘了萧鸣是学生会成员了,“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未必。”萧鸣也想耍个大牌,把头一歪,一脸“等你来讨好我”的表情。

纪星澜沉默了几秒,然后有点别扭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打舌钉吗?”

这个语气……是要跟他推心置腹地前奏啊。

萧鸣立马正襟危坐:“为什么?”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故事,无非就是爸爸不懂我,妈妈不懂我,你们所有人都不懂我!这个家,不过是困住我的牢笼……从今天开始,那个“完美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钮祜禄纪星澜。然后就骑着鬼火打舌钉去了。

不对,鬼火对纪星澜来说太掉价了,应该是乘坐全球限量x台的收藏级超跑。

萧鸣还挺喜欢听这类故事的,感觉很燃,有一种所谓东亚家庭的阴湿感,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东亚这个地理概念。

好吧,主要还是想听别人的黑历史——一手史料。

纪星澜正绷着一张帅脸,神色纠结,仿佛一张氛围感男头,网名生长痛,个性签名希望你们永远不会懂。

“是你说的。”纪星澜又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

“?”

“那天下午,你被omega诱发了假性易感期,然后我帮你……完事后,你说……有舌钉的话效果会更好。”

——

纪星澜当时跪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把东西全咽下去,抬起头,忐忑不安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嗯……”萧鸣皱眉,若有所思,清清泠泠的话音像月光一样撒下来:“有舌钉的话,效果会好一些。”

舌钉……

——

他说过这种话吗?不记得了,当时神志不清。

而且纪星澜理解错了,这句话不是让他去打舌钉的意思,只是“你的blow job技术很烂”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但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居然被记了这么久,还被付诸实践,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即使这件事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萧鸣垂下眼,看向趴在床边的纪星澜:“你有心了。”

纪星澜半张脸都埋进臂弯里,只露出泛红的耳尖,闻言,迟缓地抬起头,视线一寸一寸攀上他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一向锐利凶狠的绿眸,此刻所有的气势都溃散了。

萧鸣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在那个记忆模糊的下午,纪星澜跪在他腿间,也是这样自下而上看他——用一种近乎执拗的眼神。那时,全世界只剩下粘稠的水声,急促的鼻息,和空调风箱低沉的嗡鸣。

“星澜。”他当时这样叫他,现在也这样叫了,一边把手从狼耳朵上移开,惹得银狼不满地“嗷”了一声,下一秒,手掌覆到纪星澜的发顶,熟练地揉了揉,莞尔一笑,“谢谢你。”

纪星澜像被电到一样,猛地将头整个埋进臂弯,可能是想让他摸得更方便吧,考虑很周全。

好吧,其实纪星澜还是很乖的。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脚步声渐近,是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

来人是言成泽,戴着金丝眼镜,身着黑色西装,一丝不苟;披着一件驼色大衣,略显随性。

不热吗?萧鸣向他点头示意:“老师好。”

言成泽也向他点头,眼里盛满笑意,随后将视线落到纪星澜身上,眸光骤冷——他正趴在床边,享受着萧鸣的抚摸。

他嗤笑一声:“纪少也晕倒了?”

纪星澜没理,用头轻轻拱了拱萧鸣的手,显得温顺,但那只银狼陡然竖起耳朵,幽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道冰冷的细线,缓缓转过头,对言成泽龇出森白的獠牙。

“咔——咯咯——”从胸腔里震出一声低沉的威胁。

敌意,和战意。

“星星。”指尖嵌进毛发,萧鸣强硬地掰过它的头,力道恰到好处地卡在让它感到压迫却不会疼痛的界限,“乖一点。”

银狼的耳朵立刻向后贴伏,未尽的低吼硬生生咽成一道呜鸣。

纪星澜腾地抬起头:“别在外人面前这样叫它……”

噢,不能叫星星。

萧鸣第一次为纪星澜的精神体治疗时,问起它的名字。

纪星澜说:“X。”

萧鸣没听清:“什么?”

纪星澜一脸高深莫测:“字母X,象征着未知与神秘,禁忌与颠覆,你可以叫它埃克斯。”

萧鸣:“……说人话。”

纪星澜沉默半晌,闷闷道:“我名字第二个字的首字母。”

听懂了。

“那我可以叫它星星吗?”这是针对猛兽精神体的治疗手段,用亲昵称谓弱化其攻击性——类似一种语言项圈。

过了很久,大概两到三轮深呼吸的时间,纪星澜才回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随便你”

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叫小名,可以理解,就像妈妈放学来接你,在校门口大喊一声“狗蛋”,其他同学驻足观望,吃吃窃笑,社会性死亡。萧鸣没有小名,因为他的大名听起来就挺像小名的,但他有外号,那个外号……他不愿提起,所以蛮能理解这种感受的。

“埃克斯,收好你的牙齿。”萧鸣钳住银狼的上下颚,拇指卡进犬齿里,往里摁,直到它的前爪痉挛似的抓裂被子,他才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盯了两秒它空荡荡的脖颈,“应该给你戴个项圈。”

间歇性凶狠,容易伤到人。

纪星澜闷哼一声,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一动也不敢动。

言成泽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暗芒:“纪少,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外人,毕竟——”他忽然低笑一声,转向萧鸣时眼底暗潮翻涌,“我们上周五晚上还在一起呢,不是吗?”

嘭——桌上的玻璃杯突然炸开,玻璃碎片却诡异地悬浮在空中。

言成泽看着纪星澜双眼猩红,恨不得把他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勾唇一笑,走近萧鸣,在床的另一边单膝跪下,“在蓝湾酒店,我们小鸣医生可是亲自为我做精神疏导——”

“一、整、夜。”尾音刻意拖长。

龙舌兰信息素骤然炸开,如同暴烈的火焰。

萧鸣瞥了纪星澜一眼:“三十秒,收起来。”

龙舌兰信息素不甘心地翻涌片刻,最终收敛。

三十秒到了,萧鸣不再分给他一个眼神,只说:“别给老师添麻烦。”

纪星澜捏紧拳头,又松开:“……知道了。”

言成泽眼神一暗,强压下心头的嫉妒。本来纪星澜的信息素就已让他倍感压迫,萧鸣的话更是刺耳——那语气分明将自己排除在外。

“纪少怎么这么凶,你忘了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言成泽笑呵呵的,仿佛只把纪星澜当做一个可笑的小屁孩。

于是收到一个凌厉的眼刀。

他就是想激怒纪星澜,他没谈过恋爱,但做过生意,在谈判桌上,先沉不住气的人,必然是输家。

果然,卓有成效,天花板上的灯开始剧烈晃动,是纪星澜的失控的精神力在作祟。

“言……老师,你再这么恶心试试呢?”纪星澜龇起犬齿,字像被碾碎。

言成泽朝他挑衅一笑,眼里尽是轻蔑——他巴不得对方赶紧动手。萧鸣虽然看起来人淡如菊,骨子里却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这种控制欲对事不对人,尤其是在意的事。

比如他进过萧鸣的房间,那里整洁得令人心惊,书架满满都是书,一半是医学相关,一半是各种精神力操控指南,不仅按类别分区,更严格遵循高度递减,还有一层突兀的粉色,在深蓝与墨黑装帧的学术著作中显得格外俏皮——《闪耀!星光烘焙社》漫画全集,普通版、典藏版、珍藏版、作者亲签版……言成泽以为自己眼花了,萧鸣跟哪个omega谈恋爱了吗?

再比如,萧鸣每次为他精神疏导,他因为精神触手的深入压迫而痛哼,萧鸣就会不悦地皱眉——当然不是出于心疼,而是因为计划外的变量。在萧鸣的治疗计划里,半个小时的疏导只允许五次痛觉反应。

“忍着。”

他喜欢掌控所有节奏,包括疼痛。

但言成泽喜欢萧鸣皱眉的样子,气鼓鼓的,像一只被逆着毛捋了一把的猫,明明气得要命,却还要维持高冷形象。所以他每次都故意多哼几次,就为了欣赏萧鸣生气,并且碍于自己是他的长辈,他只能偷偷用自以为凶狠的目光瞪他,还不敢被发现……这副样子太可爱了。

一个连茶杯拜访角度都要精确调整的人,遇上纪星澜……言成泽眯眼冷笑,也许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纪星澜自己就会毁掉一切,S 级alpha本身就是个不安分子,其暴戾圈内人尽皆知,无人敢触怒一分。

纪星澜,你能伪装多久呢?

或者说,萧鸣能忍你多久呢?

“小时候?”萧鸣突然问,微微偏头,眼底闪过一丝浅淡的疑惑。

言成泽感到精神威压瞬间消散,天花板上的灯也不晃了,他听见纪星澜支支吾吾地说:“对……就是很小的时候。”

“多小?”萧鸣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

“就是婴儿,还抱在手里……这样。”纪星澜摸了摸脖子,有点不好意思。

“那很小了。”

啧,刚露出的爪牙又收起来了,言成泽不屑地想,算他运气好,但没关系,早晚——

“老师你呢?”

“嗯?……我?”恶毒的想法进行到一半,突然被熟悉的声音打断,言成泽眸光一晃,看到萧鸣堪称温和的面容,他难得没戴眼镜,眼睛像一泓清泉。言成泽愣了。

“我,我啊?”

“嗯,那时候也很小吧?”

言成泽回忆了一下:“十二三岁吧。”

小时候吗?萧鸣靠在床头,垂眸思索,扯住被角,有一个想法堵在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从前他觉得这是小说,这里的人都是角色,他要做的是完成任务,好好活下去,可如今却猛然发觉,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他不知道的过去,这是小说人设无法概括的,就像主角攻纪星澜的人设是倨傲不驯,冷厉寡言,大反派言成泽的人设是阴暗狠戾、杀伐果断,但相处下来,却大有不同,纪星澜就不用说了,有时候乖得像家养的大型犬,言成泽的话……其实对自己不算差。

既然如此,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那他为了任务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一种妨碍、一种扭曲?

果然,思考哲学问题会使人痛苦。

萧鸣感到精神疲惫,无力地看向单膝跪在床边的纪星澜——这位在他的任务中十分重要的主角。

他的意志和**又是什么呢?

纪星澜感受到萧鸣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是从未有过的重量,仿佛在叩问,他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但答案却悬在嘴边——

我爱你。

但现在远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只说:“你想要看照片吗?我小时候的。”

“有机会的话。”萧鸣回答。

言成泽到门口接了个电话,结束后,匆匆忙忙地就要走。

“小鸣,好好保重身体,下次可别再‘晕倒’了。”

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补一句:“要是想搞对象了,可别找纪少这种,情绪不稳定。”

纪星澜后槽牙都咬碎了,要不是萧鸣在场,他绝对会把言成泽碾碎成渣。

萧鸣则感到无语,跟他说这个干嘛?和纪星澜搞对象的又不是他。

言成泽走后,医务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纪星澜一直记挂着那句刻意拉长的“一整夜”,如跪针毡。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拉起萧鸣的手,放到自己头上。

萧鸣漫不经心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指什么?”

“你给他精神疏导一整晚。”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他的血泪史!因为植物系异能者这个身份,他已经被压榨多时,在言家的日子,就好比三甲医院回老家过年——亲戚们排队来问诊,主打一个反正是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每周五是言家例行的家庭聚餐时间,全家一起去山间一家很隐蔽的没有招牌的餐馆吃晚餐,饭后,言成泽突然发狂,附近没医院,只能带他去最近的酒店,萧鸣帮他治疗。

言成泽的精神领域状况非常糟糕,又正逢易感期,神志不清,疯癫异常,萧鸣花了好半天才将其驯服,一直治疗到后半夜。

言成泽的信息素是烟草味,盈满整个房间,萧鸣感觉自己吸了一个晚上二手烟,精神状态都不好了,还好对身体无害。

谁看了不说一句命苦……

萧鸣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完全不知道纪星澜的心已经碎成一片又一片。

静默良久,萧鸣才听见纪星澜说:“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项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鼻音。

萧鸣一看,才发现他整个头又闷进臂弯里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喜不喜欢很重要吗?重点得实用吧。但萧鸣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埃克斯是大型犬类……

“铁质的吧。”

“最好带牵引绳,方便主人管教。”

掌心下的身躯猛地一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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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谈恋爱别找纪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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