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左右闹钟响了,张决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闭着眼关掉闹钟,准备继续睡觉时,手一探,突然发现身边是空的,没有温度的,睡相不好的陈未瞬间惊醒。
陈未哪儿去了?不会被我踢到地上了吧。
张决一吓,从床上弹起来,揉着眼睛,才发现这时候天已经大亮。
看看表,不是六点钟?她习惯定六点的闹钟来着,但有时也会意外地错定为其他时间。
张决顶着一头乱糟糟地黑卷中长发,茫然的坐在床上,面对着窗户开始发呆,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抱着一起期待探头,果然,床的另一边,也还是没有陈未的痕迹。
张决开始觉得,也许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陈未,是自己太孤僻,太压抑了才产生了这样生动的梦,尽管难以接受,但她说服了自己这个一“事实”,但心情极其不佳,她甚至感觉自己血液的流动都变得生涩起来了。
哼哼,是啊。
只有主观能动性强的人,才当的了现实世界的主角(她从某次考试的语文阅读题里读到的。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事事逃避的软蛋,怎么可能会主动约*炮,然后和一个那样鲜活,明艳的人有了联系,发生像小说一样的剧情呢?
想到这个,张决的眼睛不觉间已酝酿出些许湿润,只等下一刻湍涌而出。
却在最后一瞬被从厨房传来的一阵喊声打断。
“大懒狗张决,吃早饭了。”
语气平静,还带有淡淡的鄙夷和不屑,是陈未的味儿没错了。
还是梦中梦。
张决不觉得陈未会好心地早起,为自己准备早饭,然后安静地等待自己起床。
于是张决为了回到现实,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痛,痛彻心扉!
她好悬没忍住嗷地一声,仰天长啸,缓过劲后,眼里噙着泪花,咬着嘴唇,捂着腿心痛。
“再不来吃,就丢垃圾桶了。”
陈未在餐桌前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张决出来,感到不耐烦,于是轻车熟路的打开张决的房间,冷着脸警告道。
“就来!”陈未还在,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张决高兴地呲着牙,翻身下床,急忙穿了鞋就乐呵呵地朝着餐桌冲。
但看到桌上的饭,就不嘻嘻了——所谓的饭是黑乎乎的不可名状物。
但最终还是在陈未大魔王的淫威下,一口不剩,含泪吃下这顿色、香、味一样不沾的早餐。
最后在陈未的强烈要求下,八点上前赶到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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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化学 数学 数学 生物 生物
站在教室门,张决看着课程表顿觉轰雷掣电,五雷轰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语文课呢?英语课呢?连心灵治愈时间都被剥夺了,那上学还有什么盼头?不如毁灭世界吧,人生根本就没有意义…”
被张决挡在身后的陈未,听到她的自言自语,胡言乱语后,冷静地绕过张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打断了张决发癫,迫使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物理课上,听着老师讲的什么天体,什么第三定律吧啦吧啦地,本来就睡眠不足的张决,捂着嘴,不住地哈欠连连,只觉得自己困的快要魂归九天之外。
每次上下眼皮一碰,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带给她无限舒适感,无时无刻地引诱着她,主动沉沦进梦的海洋。*~*
但即便瞌睡成这样,有底线的张决,也不会允许自己心安理得地,在物理课上睡觉的。
毕竟在课堂上睡觉,由于太安逸了,这件事一但开头,就不好再戒掉了。
张决深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
于是强撑精神,迫使自己抬头,努力的调动着有关感官去听课,但听到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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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张决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无力=_=,因为此时她的脑袋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东西,只能意识到自己困的快要昏厥了。
但毕竟是交了钱买了教科书,练习册的,不能不听,不听就不会,不会就写不了资料,写不了各种资料就白买,张决被这一动力狠狠驱起,强行坐直身子,努力接收知识,但效果甚微。
过了很久。正当张决以为自己要浑浑噩噩的度过这节课时,老师终于触发了『张决精神抖擞,汗流浃背』关键词。
“我讲完了,有人能再来复述一遍这道题吗?”
物理老师老李满面闪着油光,笑咪咪地用三十六度的嘴,说出了这样冰冷的话语。
他也许是知道空调的不中用,所以暗暗发力。
在炎炎夏日里,贴心地为班里的个别,早已热的汗流浃背的同学背后带去丝缕凉意。
“没人吗?”老李扫视着全班,跃跃欲试的忽视了几个常客,再次笑着问道。
物理老师是个年过四十的谢顶中年男人,总是穿着略微发旧的深蓝色色衬衫,挺着啤酒肚,穿了一双牛皮质感的棕色凉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为人却极其狡黠。
“好了,既然没有人来主动回答这道题,那么我们就随机点名了啊!”
台上油光满面的老李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脸“和善”地盯着张决。
张决低着头活像个鹌鹑,却没有土把头藏起来。
因为:『和谐一中校规第三十七条 学生课桌上摆放书籍不可超过二十厘米』
正当张决一脸悲壮,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正打算慷慨赴死时,谁知那老李竟然话锋一转,打了张决一个措手不及。
“诶,咱们班什么时候来了一个新同学?”
“那么,咱们不点名了,让这位新来的小同学回答吧。”
听到不是自己,张决长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才发现自己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
后来发现是陈未被点到,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也乐得可以看不可一世的陈狐狸出丑。
陈未还是一副全宇宙我最叼的内种,波澜不惊的老样子,面无表情地走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开始圈圈画画,边画边讲,一点不露怯。
看逃课搭子讲的头头是道,张决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无话可说。
“!”她听课了,只有我在神游?张决自闭。
明明都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到天自己微蓝的时候才入眠,怎么她就不受影响?张决有种挫败感。
“啊好,好,好,这位小同学讲的非常好啊,大家鼓掌!”
老李端起复光塑料杯,抿了一口茶叶水后,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大家也很给冷脸美女的面子,呱唧呱唧地卖力鼓掌。
高冷的陈女士处变不惊,平静地像一只卡皮吧啦一样踱回了自己的位子,优雅落座,看的张决一愣一愣。
老师又开始讲起了其他题型,张决又开始无聊犯困起来,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睁着眼。
但也只能维持眼睛的状态,身子早就陀了下去,并用手撑着头,眼神迷离恍惚盯着黑板上投屏的问题。
按理说,和谐一中有规定不允许学生用手支撑头,防止偷睡。
但今天张决不怕,因为没有一天班主任张姐的课,说明她又去教研,或者去议事厅学习去了,根本没空查监控。
高三老师格外忙,经常开会,培训什么的。
拄着头手酸了后,困意十足的张决揉了揉雾蒙蒙的眼,又大胆地小幅度伸了个懒腰,这一下不要紧,却突然发现身旁的陈未坐的倍儿直,时不时还低下头记下什么东西,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接受着知识的浇灌,张决震惊地戳了陈未。
“陈未啊,你还能认真听课?”
“嗯。”
张决盯着陈未的,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
“你说你晚上被我oox,白天又起得早,一点不休息还精神状态良好?我就困的快变成一头死猪。”
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和陈未拉开距离,弱弱地问一了句:“你不会是吸我精气的阿飘吧!”
“……。”陈未眼角微抽,转头不想搭理张决。
“陈未,你别生气,我开玩笑。”张决见陈未表情严肃,自觉没趣,于是乖乖道歉。
“可能是你手工活做多了,累的。”陈未语出惊人。
张决惊吓,连忙环顾四周,小声说:“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怎么?和我做你觉得很不光彩?”看到张决这么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听见的样子,陈未不乐意了。
“不是你,我…你不觉得咱们上课聊这个话题很不…太好吗?”
“我觉得很好。”
“好吧。”
“就算我在这里*你,你也得叫好。”
张决无语,不明白她上下嘴皮子一碰,怎么就能毫无顾忌地说出这些话来。
“啊,行,随便吧,别管咱们玩多大,别被人发现就行。”
不由得暂时对陈未的那种,不管不顾,平静发疯的调调妥协,就怕她哪根筋不对,把自己给就地正法喽。
“你说的?玩多大都行。”
听完张决放弃抵抗,彻底摆烂的话,陈未顿时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我没说。”张决被她眼里冒出的精光吓了一跳,自知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于是决定抵死也不承认。
“呵。”陈未定定地看着张决,冷笑一声。
像极了一只盯着手到擒来的猎物,吐着信子准备享用美味的毒蛇?。
看着陈未玩味的眼神,上挑的眼尾,显示出的几分讥笑的嘴角,张决心中大呼不妙,但在当下情景了,却也插翅难飞,只好无奈地苦笑,表达自己的抗议。
陈未将手放在张决地大腿处,轻轻摩挲着,证明她是行动派。
张决怕了,也服了。
陈未她是真惹不起,她只能眼含热泪,享受着自己应得的刺激(虽然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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