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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杀青下工小剧场

关于红苔菜

“霁姐姐,红苔菜,很好吃吗?”月澈见她百吃不腻,终于鼓起勇气打算问这个问题。

“菜好不好吃,关键在于做菜的人是否有用心烹调。”霁无瑕夹起一筷子炒菜,“十二的厨艺,很好。”

“霁姐姐你喜欢吃就好,以后十二可以天天都做给你吃。”

怀羲对殊十二投去了带有敬意的目光。

关于离家出走

大剑宿很苦恼。

现在是个人,有头疼脑热的,就来碧波天找怀羲开药,好好的小院和医馆一样闹腾。

“我们回指月瀑布。”

“那也会被他们抓到啊。”怀羲停下理药的手,托腮思考,“我们一年之中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就算回昆仑墟或者琅琊台也一样会被他们找上门。”

意琦行深思熟虑了一晚,决定第二天就带着人动身。

“你不是说想去寒天池寻寒冰叶莲么,我们现在就走,这样今年都可以不用回来了。”

关于教育

“最光阴!你再敢动一下我的东西就把你的手剁掉!”月澈看到孩子们的作业被他涂画的面目全非,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是闲得慌,手贱。小蜜桃在旁边告状。

“哎,我这是好心帮你批作业啊。”就是...用力过猛了点...

“没事做是吧。”月澈突然甜美微笑,“既然你一个闲人,那正好快过年了,你来给我打扫学堂,让我看到一点灰尘,我就让你天天做噩梦。”

教训他!小蜜桃在旁边乐的嗷嗷叫。

“不...不了吧...”打扫整个学堂,开什么玩笑。

“滚出学堂和打扫卫生,你自己选一个。”

绮罗生来的时候就见最光阴憋着一股气拿着扫把乱扫,月澈正临窗改作业,小蜜桃在院中睡觉。

岁月温柔,现世安好。

关于家人

“有哥哥,是什么样的感觉?”月澈晒着月光补充力量,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很想知道有亲人是什么感觉。

“唔,就是很有底气吧。就算闯祸,也知道有人给你兜底。伤心难过也会有一个港湾可以依靠。”怀羲认真地想了想,“而且是无条件无私的。”

“原来如此。霁姐姐的兄弟呢?”

霁无瑕:.....不如没有

关于生病

最光阴中了毒,月澈表面说着不担心,实际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已经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已将体内毒素逼出,但是他今晚用了药将会有高热,待退了烧就是排出了残余毒素。”怀羲摸了摸他的额头,对绮罗生和月澈说道,“现在还没烧起来,若是半夜烧的滚烫,就用这服药。”

月澈拿了药,和绮罗生、小蜜桃约好轮流守夜。

到了半夜,最光阴果然烧的和一块碳一样烫。

“绮罗生,他会不会把自己给烧傻了啊。”给最光阴额头放了冰,还用沾了酒的帕子一直在擦,但是他的汗如暴雨般不止。

“我们要相信怀羲的医术。你先去睡吧,守了这么久,会累坏的。”绮罗生自然担心最光阴,也担心月澈把自己熬坏了。

“不用。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和小蜜桃去休息吧。此前大战你们都伤的不轻,这里有我。”

“可..…”还没等他说完,月澈推着他回房,“回去休息吧。我再累也没受内伤,你内伤未愈,别等最光阴好了,你又倒下,那我才是要昏过去。”

小蜜桃:我也在这里守着。

“那..…好吧。明日晨起,我再来接替你。”

“我要吃街头大娘的炸糖包,你起了之后去买一个呗。”

小蜜桃:我要肉包。

“好,我记下了。”绮罗生笑的温柔。

经过一轮恶战,回到学堂反而让他觉得一颗心安定了下来。略一休整后只见外头微露天光,便打算起床去看最光阴。

小蜜桃:她累的睡着了。

月澈手里还拿着帕子,人半趴在最光阴床边,眉头微皱。

“呃..…”最光阴好像有些要醒了,绮罗生连忙上前。

“嘘。”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最光阴定睛一看,是月澈的手臂。

“你受伤的这几日,她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怀羲说你今日退烧便是将毒素都排尽了,早上她会再来。”

最光阴拂去她凌乱的长发,见她眼角微红泛有水光,想起烧的稀里糊涂时耳畔传来的声音,不由得笑了。

“我可没这么容易就死了。”

绮罗生点了她的穴将人抱起,“我们可得活的□□一些。”

月澈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在梦中她亲眼看到最光阴死了,绮罗生为救最光阴也性命垂危,而自己无能为力,伤心欲绝。

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从梦境中脱离,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梦中还是现实。

“最光阴!”她慌乱的起来,披了衣裳就来找人。

“你怎么鞋也不穿好就跑出来了。”最光阴刚喝了药,和绮罗生在院里聊天。

他们都没事,原来那就是一场梦..…

还没等最光阴调侃她,就看见一向“坚强”的月神大人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我..…我梦见你们都死了..…丢下我一个人..…”

“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都没事吗..…”最光阴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了啊。”

最光阴和绮罗生哄了整晚才让月澈明白那只是一场噩梦。

关于幻象

月神善于织梦与幻境,但月澈本人并不喜欢使用这两种能力。

就本质而言,都是折射人内心真实的渴望或恐惧。她无意窥探,却架不住有人千金求梦。

因为她需要钱养家。

可编织的梦境一旦太过逼真,就会让人分不清虚幻与真实的边界,织梦者月澈也不例外。

“月澈是天生神明,生来无情,却因为廉庄而生出了情根;若她有情却无法对世间万物的七情六欲感同身受,于她而言才是痛苦。”怀羲看着坐在角落面带茫然的月神,“无情道,说的并非无情斩情,而是太上忘情。历经贪嗔爱欲之后还能放下私情,不忘本心,兼爱众生,才是真正的神。”

“那你们还会离开吗?”

怀羲回答不了。

“有时我会觉得,月澈本就是一场幻梦。”最光阴轻轻的呢喃。

关于误会

侯娘的出版社最近没什么爆款,让她很是惆怅,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开一场茶话会。

“究竟谁才是大众情人。”

月澈只思考了一秒:小蜜桃陪伴感超强,现在都会帮我去买菜了,省了我不少事。

霁无瑕:步香尘你是真的无聊。

怀羲:可以说哥哥吗?

遭到侯娘拒绝之后,怀羲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过了一遍。

答:绮罗生或者原无乡吧。

月澈瞳孔地震,霁无瑕差点撒了半袋子酒。

这是可以说的吗!步香尘心里乐开了花。

“那...你是觉得意琦行有什么缺点,才不说他吗?”她兴致勃勃的追问。

“没....意琦行挺...温柔吧...”她越说越心虚。

“温柔?”打死都想不到这辈子会有人用这个词说意琦行...

“相较于他爆发第三武脉之后的样子,他现在这样...很温柔了....”不会动不动就爆人家头或者被打到残血...爆发第三武脉之后她治起来好麻烦的。

侯娘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看到了出版社赚得盆满钵满的样子。

意琦行觉得今日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咳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意琦行。”一留衣也看到了那本杂志,“你还真是....美强惨啊。”这个词在此刻好适合他。

什么话?!

“你不知道吗?”一留衣将侯娘最新一期刊物递给他,“我认为你要和小公主好好谈一谈了。”

谈了,人也死了。

惊!纵百炼成钢的绝代剑宿只为一人绕指柔情,却不敌银镖当家与昔日兄弟!

怀羲简直要尖叫,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我..我只是说原无乡和绮罗生为人温和风趣...我以为这个就是...”

完了,好像越抹越黑了....解释说的像掩饰。

“所以是那天晚上累着你了,你有所不满?”

“啊?”怀羲突然机灵了一把,“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

看来是有,“那我下次收敛一些。”

“真的?”她试探的问道。

意琦行点了点头。

“那我就可以少配点止血止疼药了。”她长舒一口气。

听墙角的人互相护着嘴,摁死了不许发出一点声音,但内心都在疯狂鸡叫。

什么惊天大瓜啊!!!!

武林中开始流传起了各种版本的传说,就连她师父都知道了。

“这个药你拿着。”医圣悄悄的附在她耳边说,“该用的时候还得用。”

她打开一看,小脸涨的通红,“师父!!!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啊!她的清白啊!

收到琅琊神秀的书信时,她更想一头撞死了。

”你哥哥原来对我有这么多的误会吗?”意琦行皱着眉头看完了这洋洋洒洒的几页纸,大意就是辱骂意琦行蓄意勾引,不许怀羲再跟着意琦行,他要将人接回琅琊台。

怀羲瘫倒在书案前,感觉世界都灰暗了。

“怎么会这样呢...”

“你又何必在乎人言。”

她赌气的别过头去,“我们去找步香尘澄清一下吧。”

“无论你说什么,她都能给你说成另一个版本。”

“那不然怎么办!以后怎么在江湖里混啊!”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清者自清。”

“你说得容易。”怀羲气的踹了他一脚,“你不怕人家抹黑你吗?”

“意琦行从不畏惧人言。”他看了看沮丧的怀羲,“你要是介意,把黑的变成白的就行。”

“......”

如何修人脑子,在线等,挺急的。

关于财力

“啊!怎么会有我这么穷的神!我要从月神变贫穷神了!”月澈的小算盘打的哐哐响,越算越想哭。

一定是最光阴太能败家了。小蜜桃如是说。

“小蜜桃,你也要跟着开源节流!”她站在小蜜桃的饭桌前,“以后我们不能顿顿大鱼大肉了。”

狗嚎声响起。

“这是怎么了?”

“绮罗生,我们要穷死了!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月澈有些抓狂,“能不能天降横财啊。”

“你让最光阴把小金库交出来就行了。”绮罗生用最温柔的口气说最狠的话,“他又不需要钱,不如拿来给学堂。”

“我...打不过他。”

“但你会威胁他,他吃你这套。”

什么错觉。

关于财力2

论江湖中谁最有钱。

是最近武林太过安宁才让她没有发挥的空间了吗?

可谁不爱八卦呢?投稿还是如雪花一般多。

“十二,他们说你是富二代。”霁无瑕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份小报,“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步香尘言过其实了。”殊十二见外头薄雪微溶,“不如我们今日吃烤菜吧,外头风雪已停,去湖心煮酒烤菜,别有一番风味。”

“为什么造谣...”月澈无语了。

“阿澈,你为什么老喊穷啊。”最光阴实在不解,“你的钱呢?”

“你们两个人一条狗在我这里白吃白喝,我一个人养三个诶!就是有金山银山都被吃穷了!”

“那小蜜桃,明天你就上街卖艺赚钱去。”

小蜜桃:虐待动物!为什么不是你去出卖色相!

“我哪有什么色相。”最光阴甩了甩手,“还得靠你。”

好烦,不想看到这个傻子。

月澈把最光阴连带他的狗都赶了出去,顺带立了块牌子:最光阴与狗不得入内。

“意琦行,你原来这么有钱吗!”怀羲震惊的看着意琦行名列前茅,觉得步香尘是不是收了小费。

一向穿金戴银日常出行极端讲究的绝代剑宿沉默了。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你要这么有钱,为什么我之前救了你,你都不给我诊金!我当时穷的连丹炉都要买不起了!”

你的丹炉就很便宜吗....

“你现在有想要的东西吗?”

“有,想要玄乌陨晶。”她的眼神亮晶晶的,眼角眉梢的赤金花纹也变得生动了起来,“想用陨晶做一副防身用的护甲。”

给他的?

“去买就是。”她开心就好。

“你真好。哥哥一直缺一套护甲,等做完了就拿给他。”

她欢欢喜喜的去买铁,独留空巢剑宿在家无语。

突然她探回半个脑袋,“我新得了块幽灵金精,给你做个新剑鞘,好不好?”

剑宿大人很好哄,一下子就调理好了。

关于武力值

怀羲时常会忘了自己是春秋阙剑灵这件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郎中。

月澈会选择性忽略自己是月神这件事,她只想当她的教书先生。

但是这两个人合体打架的场景,经不知名当事人素某某回忆,概括起来就是凶残,他从未见过打架如此凶残的小姑娘。

怀羲表示无辜,她是个剑灵。

月澈表示无辜,她真的是个神。

被单方面围殴的魔神:这个boss他不当了:)

魔剑一出,山河变色。

只见一道黑气以吞饮日月之势朝众人袭来,却被突然截击。

黑色的剑身被双掌夹制,左右分立二人。

赤金的双眼凌厉而摄人,而银蓝的双眸好似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你该入梦了。”月澈以眼摄魂,开启幻阵。

怀羲配合月澈以春秋阙抵挡魔剑,万剑凌空如暴雨骤下。

幻境时而美好时而残酷却无法摆脱,使魔神控剑的意志逐渐动摇,露出破绽。

怀羲见状,将春秋阙之剑气猛地抽出成鞭,直攻破绽之处。

二人互感互通,配合无间,擒住了魔神。

素还真:这次好像没我们什么事情,喝茶啦。

最光阴:比我的刀法,还是差的远了。

意琦行(皱眉):身法还是不够快。

月澈:啊,该死的魔神!这下还得回去加班改孩子们的作业。

怀羲:快点回家了!我的药还在炉子里!

关于跳舞

怀羲很会跳舞,其舞姿如流风回雪,令人见之不忘。

可惜她不常跳。

至于原因...

按照本人的说法是,跳舞有点累。

至于实际原因...

“意琦行,我跳的不好看吗?我看你一直皱着眉。”怀羲穿着琅琊氏特有的服饰,金玉珠翠也无法掩去她的光芒,纤细而柔韧的腰肢藏在乳色的雪月纱中,比坠在腰间的金链更暧昧惹眼。

作为春秋阙的剑灵,她眉间的神纹如一片凰羽花瓣,眼角眉梢也出现了浅绯色的神纹。平日里素衣银钗倒也不惹眼,此刻却是顾盼生辉、眉目撩人。

意琦行眼神有些迷离,抚上她眉心的赤金花纹,将她纳入怀中。

“你终于回来了。”

关于喝酒

人说,酒品知人品,一个人喝醉酒之后的神态能反映一个人的深层品格。

但出乎意料的,一群人中,酒品最差的人是怀羲。

一轮酒下去,其他人都没动静,月澈喝的晕晕乎乎就睡了过去,最光阴怕她睡在这里着凉,只好背着她先回去。

怀羲闹起了公主脾气,哭诉起了自己的丹炉因为意琦行第三武脉大爆发而跟着炸了。

“他...他一剑下去...人家是爆头了...我的....我的炉子也炸了....”哭的凄惨又伤心,在场的人都用眼神谴责起了大剑宿。

“意琦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控制不好呢。”素还真拍着怀羲的背,“看把人给气的。”

都哭的打嗝了,真可怜啊。

“我那里...还...练着一颗...生肌延骨丸...呜...”

原无乡看了看银镖玄解,应该不是在点他。

“那是要..….要给小当家的..…”她委屈的抽抽嗒嗒,“我试了很多年了..…”

呃..…可以不带他吗?他还想多活几年。原无乡此刻只恨自己不能隐身,他不想明天步香尘写出什么狗血三角恋的头条。

意琦行感觉自己又头疼了。

“不是那个炉子。”

“你还顶嘴!你炸了我多少东西了!”怀羲的声音大了起来,“哪次打架不毁我的炉子和药!以后要打架都滚出我的丹房五百里外!”

说话都利索了。

怀羲哭着哭着也没力气了,不知最后是哭晕的还是睡了过去。总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社死了,说什么都不肯出诊。

关于做饭

霁无瑕:十二做的很好。

怀羲:可以下咽。

月澈:退出群聊。

殊十二:霁姐姐不擅料理,我来就可以了。

最光阴:这个家不能没有阿澈,阿澈做什么我吃什么,不挑。

绮罗生:(笑)把最光阴和小蜜桃都喂胖了。

意琦行:很好,就是偶尔会做很奇怪的东西。

关于脾气

“我感觉除了暴雨心奴那么极端的人,其他人脾气都不错吧。”月澈悄悄和怀羲咬耳朵,“没见过谁不讲道理的。”

“有。”怀羲老神在在的回答:“意琦行觉得他就是道理,得听他的。”

月澈沉默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大家私下都在猜测,你和剑宿的相处之道?”

“无它,我脾气好。”

..….睁眼说瞎话也要看和谁说....因为丹炉炸了追着意琦行锤的人是谁?

意琦行:这是情趣。

月澈:见鬼的情趣,你们真会玩:)。

关于脾气2

意琦行嘴毒心傲的脾气不是一两日的风传,而是共识。

绝代剑宿与琅琊王姬相伴随行也不是什么秘密,故而武林中人对这南辕北辙的二人有诸多疑问。

比较有信服力的说法,是小公主对剑宿有救命之恩,日久生情,决定追随剑宿。

而知道实情的苦境众人都觉得他们太年轻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啊!

意琦行对外:你想吃我红炉点雪吗?

对小公主:晚上你想吃什么?

如果带春秋阙出去打架,意琦行只会装的更狠速度更快,打完还要擦干净剑身再回家。

如果时光倒流,谁都不信这会是意琦行。

关于信任

人与人之间会互相担心是常态,可是显然有些人是例外。

怀羲:担心?担心是没有用的,他只需要保住自己最后一口气就行了。

这就是强者吗..….

“你真的不怕意琦行会死吗?”月澈发出灵魂拷问。

“所以我和他说,他要是死了,澡雪和春秋阙就是别人的了,他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死。”

为什么感觉被秀了一脸?月澈的脸有点黑。

澡雪:我不应该在这里。

关于信任2

“意琦行,你为什么不担心小公主会被别人拐走?”一留衣八卦的问道。

“她已经得到世间最好的,怎还会中意俗物。”

一留衣嘴角抽了一下,这个回答,很意琦行。

“可是上次她和步香尘说大众情人时,没有提起你,反倒夸了原无乡和绮罗生啊。”

意琦行冷笑一声,“那是‘大众’情人,意琦行不屑此名。”

看来是在意但又不完全在意。

“所以,小公主为什么对原无乡好感度这么高?他们交集也不多啊。”

意琦行想起这个就觉得无语。

“她说原无乡的高马尾造型用枪很帅。”

一留衣好像知道原无乡为何换造型且不轻易出枪的理由了(大误)。

关于游船

怀羲去找月澈叙旧,见一片大雪琉璃世界,便打算临江煮茶,尝一下霁无瑕说的烤菜。

正好遇见绮罗生提了两坛子梅花树下的清酒而来,听到她们的打算,便邀请她们上了月之画舫。

清酒味淡气清,怀羲自知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停手,趴在窗边看月色与雪色。

“绮罗生。”怀羲眉眼含笑的看着已经睡迷糊过去的月澈,“你现在还会觉得孤独吗?”

绮罗生愕然。

“我第一次见你啊,你就坐在船头临风饮酒。我和师兄说,‘你看那个人像是天山上的雪莲,如雪一样干净,也像雪一样孤寂。’可惜师兄说我是馋你美色,把我拽走了。”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一定不知道月澈有多喜欢你和最光阴。”她回头看着如婴儿般沉睡的月澈。“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又很敏感的人...嗯...神。”

“嗯,我知道。”绮罗生拂去月澈脸上的碎发,为她盖上一层绒毯,“他们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阿澈说,你像冰中火,看似美丽实则冰冷,却又有情有义。所以那你那颗不安的心,现在有一点点踏实了吗?”

“很踏实。”

“那就好..…”怀羲靠近绮罗生,靠在他的肩上,“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许和别人说,这是秘密。”

“嗯。”绮罗生原本还想与她保持距离,却被她一把摁住。

“阿澈说自己在这世间无枝可依、无人可靠,所以在天尽头不愿回来。但是她听到你与最光阴思念她的声音,嘴上嫌弃你们吵,心里却舍不得你们。阿爹嫌弃她故作坚强,死鸭子嘴硬,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当她成为能让别人觉得可以依靠的人时,才可以回去。”

说着说着,怀羲自己都笑了。

“阿爹..…是谁?”

“就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啊,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就让我们喊他阿爹。”怀羲眨了眨眼,“那你觉得,阿澈现在可以让你依靠了吗?”

“不可以,我和最光阴还要靠她养一辈子才知道她可不可靠。”绮罗生心领神会的低眉浅笑。

怀羲吃吃的笑着,也没看到画舫外已经来了接她的人。

“带她回去吧,她有些喝多了。”绮罗生将人横抱起交给了意琦行。

“你不会吃醋吗?”他突然想逗逗意琦行。

“如果是别人,此刻已经不会多言。”

真是可怕的占有欲。

关于脾气3

意琦行经历世事浮沉后,锋利依旧但锋芒渐敛,为人倒是平和了一些,使得有些狂蜂浪蝶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

“你真就对男人这么放心?”步香尘听闻怀羲时常独自出门数月而归,不由得八卦,“绝代剑宿的魅力,江湖上无人可及,你就不会吃醋?”

“我有我的愿望,意琦行也有他的追求,我们这样就很好。”

“那你更喜欢从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眼角瞥见一抹雪白,步香尘坏心眼的开始搞事情。

“意琦行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吗?”怀羲奇怪的看着她,“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装着天下众生与至亲好友。他的剑道,始终是他心之所向;步履之坚,非外人所能移。”

步香尘突然懂了为何天下红尘三千,意琦行愿为一人驻足守护。

“哎呀,没劲得很呐。”

见惯了真情也见多了假意,第一次见两心相惜的灵魂知交,倒让她有些羡慕了。

“意琦行,你还挺好命。”步香尘不想吃狗粮,离开时顺口说了一句,“好姑娘倒被你拱了。”

“你辣手摧花的事情也不少。”

“你!”步香尘现在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我等着有朝一日你来求我办事,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好、好、叙、旧。”

意琦行走入院中,新雪红梅,她披着墨色滚白绒边的斗篷正在收集枝头的雪水。赤金长发就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她立在红梅中,一时竟不知是花比人艳,还是人比花娇。

“你回来啦。”见到意琦行回来了,她上前拉着他的手,“你快来,高处到雪水我收不到,帮我收一下吧。”

“手都是凉的。”

“那你赶紧收,收完我们回去烤火。哥哥差人送了好东西来,晚上咱们就吃那个。”

“听起来很好。”

高大的剑宿搂着窈窕的身影,愿岁岁如此,生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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