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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壹

阿紫是镇上开裁缝铺的的姑娘。

靠织布缝补为生,因为心灵手巧,技艺高超,镇上的乡亲们都对阿紫赞口不绝,而且她态度亲切,平易近人,有时还会免费为穷苦人家缝补衣服,她的美丽和善良打动过许多青年,不少青年都十分爱慕阿紫。

不过阿紫无心姻缘,曾有几门亲事都被阿紫婉拒,为了不伤及别人自尊,阿紫到后面说自己在搬来之前,原先有个丈夫待她很好,两人十分相爱,可惜一场病魔带走了丈夫,这让阿紫难以忘怀,她始终都爱着丈夫,并发誓终身不再改嫁,只希望余生可以尽自己能力多做善事帮助他人,积攒阴德以告慰丈夫。

谁能想到这么年轻的姑娘居然是遗孀?

知道这些事后的居民们很是替她难过和感动,此后阿紫在镇上的爱慕者只是默默将感情藏在心里,不再开口。

阿紫平常的日子在铺内缝缝补补,夜晚收铺后也趁着烛光织布,闲暇之余在后院耕地种些蔬菜水果,一人虽有些辛苦,但胜在充实,不说富裕,却也衣食不愁。

而且最近的生意还挺多,看穿着打扮好像都是道门的人,常来那几个还时不时偷偷观察她,这令阿紫很疑惑:“道长,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咳咳、没有没有,我练剑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划破了,这次来也是希望姑娘能帮忙把衣服补一补。”

说吧,他留下银子匆匆走了。

“道长,用不了那么多……”阿紫无语看着那锭银子,这未免给得有点多,这些道门之人真的奇怪,给钱都不找零,每次等来取衣服时候也不愿意收。

大概是什么时候起呢?

阿紫陷入沉思。

好像,依稀,大概记得……

是前段时间某天,因为邻村有个阿婆腿脚不便,没法来铺内取衣服,阿紫就将衣服包好,又塞了一件自己新作好的大棉衣,考虑到阿婆一人生活贫困,孤苦无依的,她顺道又摘了两摞青菜和送些鸡蛋,拎着大包小包就出发了。

见着她闭铺出门,隔壁招呼完客人的小伙计打趣:“阿紫,今个你带这么多东西,探亲去吗?”

“是要给位老主顾送过去,她不便出门。”阿紫随意回答道。

小伙计几下将桌子擦干净后,拍了拍手,惊慕道:“哟、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吧,这笔生意要发财啦!哪像我为了几个碎银子,还在帮老板干活。”

“哪里、哪里。”

镇上到婆婆村里有些远,差不多要走上半天,镇上的马夫热心肠载了她一段路,遇到破桥那马儿过不了,马夫叮嘱阿紫小心些,送了一段路阿紫十分感激,就不继续麻烦马夫了。

午当,艳阳高照,阿紫小心翼翼过了桥,铺着沙石的小路在茂丛中劈开,周围鸟声啾鸣,树木高耸,草绿花香,走这样的偏路要时刻提防些,遇老虎大蛇还是其次,最怕遇到歹徒劫匪。

真是难以想象,阿婆老人家是走了这么远,途径那么多条荒路得有多辛苦啊。

阿紫边走内心边唏嘘,不管时代,这些留守老人都是寂寞孤独的,听说阿婆原本有个木匠儿子,儿子正值青年,母子两相依为命,不幸的是阿婆的儿子在一次干活中,从阁楼顶上狠狠摔下来,后脑勺撞到石头,给摔死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本就清贫的日子加上丧子之痛,让生活雪上加霜,得知儿子的噩耗,阿婆整整哭了两天两夜,皱巴巴的老脸淌着泪水,眼神绝望,就像她崎岖曲折的一生最后都会被泪水淹没。

幸运的是,村里的人都很善良,多少在生活上帮衬着阿婆,阿紫刚来时,村医也刚好给阿婆腿上伤口换好药,阿婆见到阿紫就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喊她大姑娘,阿紫笑以应对。

“阿紫姑娘你又来啦。”村医打了个招呼,都是互相熟识的人了。

“听说阿婆腿不方便,我来送衣服的。”

“辛苦你这趟走那么远,你放心,咱们村里团结得很,也会看好阿婆的。”

和阿婆又寒暄了一会,阿紫就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去,村医本想作挽留,阿紫摇摇头,她明天还得给李府交一批货,必须赶回去完成。

离开村子往回走了一段路后,前一刻还好端端艳阳天,下一秒忽然阴云密布,骤然倾盆大雨,路上泥泞湿滑,让她摔了个大跤,屁股都疼。现在返村也得一段淋雨,阿紫慌慌之下瞥见不远处有座山洞,立刻提起裙子小跑进去。

洞内很大,十分寒凉,黑黢黢的,所幸没什么野兽,好似混天然形成,阿紫心里祈祷这雨能快点停,她必须赶回去,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雨停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

阿紫心里愁啊,也怪自己粗心没拿伞。

没想到会忽然碰巧下起雨来。

她躲进里面,默默等着,外面还打起了雷,吓了她一跳,无奈只能又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得草丛窸窣和匆匆的脚步声,混杂在雨声中越来越近。

一个捂着受伤腹部的男人闯了进来。

该怎么形容他呢?一袭蓝缎袍,手持云芝如意拂尘,蓝发华冠的道长,相貌俊朗,仪表不凡,只是看起来受了伤。

雨水打湿他的脸庞,晕染在道袍的血迹斑驳,虚弱的道长强撑着身体,躲进洞内后开始打坐调息。

前几日,阿紫听说北方迁来了一群异族,他们残忍粗暴,对村庄烧杀抢掠,争取地盘,惹得连带镇上民心惶惶,实在不看不下去,道门之人出手维持了秩序。

虽然猜得出这陌生男子的身份,但阿紫也不敢贸然打招呼,她小心翼翼往后缩着身子,背后贴着墙壁,躲在阴暗处,怕惊扰到这个男人,她不敢出声。

万一她猜错了怎么办?

也许这男人只是外表看起来不像坏人呢?

道门的人她偶尔见几个,也不算太熟,肯定也有好有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雨势丝毫没有停,阿紫觉得太冷了,一边提心吊胆,让她渐渐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一打,正在打坐的男人睁开了眼,视线好似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

阿紫吓得连忙捂住嘴。

完了完了,要被发现了。

会被杀害灭口吗?

她还不想死啊!

“姑娘。”

这道长语气有些无奈:“在下是道真北宗一脉,名唤央千澈,不久前与一群横蛮的土匪对峙,受了伤,所以才逃避至此,你不用害怕。”

“……”阿紫迟疑了,怯弱的声音良久才传出来:“你、没事吧?”

好吧,虽然她关心得有点迟,经过那道长自个疗伤调息,他声音可以听出状态好了很多。

“多谢关心,我好很多了。”对方的声音染上浅浅的笑意,他似乎并不想气氛那么沉重。

放心许多的阿紫连忙爬起来,在洞里到处摸索,想找些干柴生火驱寒,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一条,她疑惑极了,隐隐约约好像感觉一条柔软而冰冷的生物缠上了自己手臂。

“……”

人对蛇类有种可在基因里的恐惧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谚语说明了此。

“啊啊啊啊!!!”阿紫惊叫着,又疯狂甩了甩手臂,大幅度的动作把缠在手臂上的蛇给甩飞了,她被吓得一蹦三跳,不过跑之前她还记得把自己才收拾的一些柴干也拉上。

她抱着柴干跑到那道长身边。

道长虽然也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但他比阿紫更加沉稳镇静,他意示阿紫先将柴干放下,点起火后,洞内亮了许多,那条被甩飞的蛇已经不知道爬哪里去了,这让阿紫站也不是坐也怕,心里那种被蛇缠绕手臂毛骨悚然的恐惧依旧未散,生怕那条蛇又蹿出来咬她一口。

“不用怕,要是害怕,坐我旁边来吧。”

火堆噼里啪啦燃烧着,道长声音沉稳,态度亲切,阿紫左右看看,才慢吞吞的坐到他旁边去,后背还是紧紧挨着墙壁。有了火后,洞内温暖了些,也将旁边的人看得更清楚。

这道长有一双很好看的蓝色眼眸,似冬日里凝着初晨蒙蒙的霜花,焰火在他眸子里跳跃,就好像反射在初融化的冰河上。

阿紫看得有些失神,她见过这个世界许多头发颜色鲜艳奇怪的家伙,什么红的,绿色,白的江湖人士,可是像这样蓝色的眼眸倒是第一次见。

央千澈感觉到她的视线,目光也微微转过来。

阿紫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连连抱歉,一开始还把道长当成歹人防备。

央千澈表示理解:“对任何未知抱有警惕心,对自身安全来说是很好的。”

即使他此刻受了伤,也冷静而平和,他说道门的人很快就会找上来,不用多久他们能一起出去,或者只要在等等天亮,他可以带上阿紫一起离开。

为了缓解阿紫的紧张,央千澈和她又聊了一会,家常的话题他平时不怎么谈,可能有些生硬,阿紫却从他真诚的语气中感受得到央千澈的安慰,她的心就慢慢定下来。

她见到央千澈的宽袖上好像被某种锋利的东西划开了几道口子,现在无聊,今晚估摸回不去了,李府的差只能推一推,这道长人也不坏,如果不嫌弃,阿紫表示可以帮他补补袖子,她身上有随身携带一小包针线。

央千澈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阿紫的眼睛,然后点头:

“劳烦姑娘了。”

借着焰光,阿紫帮他整理宽袖,为了更方便些,她又凑近了点,央千澈没有动,只是靠着墙壁闭目养息。

他身上所穿的布料极好,而且性格如此沉着,给人可靠,阿紫心里默默猜测,央千澈多少是个上级之类,道家内部的上级怎么称呼的她不太清楚,她只是清晰意识到这家伙也许不简单。

针线一穿一引,氛围很安静,安静到除了噼啪火焰声外只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阿紫全神贯注的忙着替袖子补好口,动作娴熟而利落。

她自小喜欢穿针引线,她给爸爸缝过袜子,给妈妈缝过裙子,给自己缝过书包,布料上的残缺就和人生病一样需要医治,而她就是把针当作手术刀的大夫,不同的是,布料上那些无法完全愈合的伤口,她可以适当添加些可爱的花织点缀。

受了伤的人,却不可能在他伤口上绣朵花,充其量包扎的时候给他把缠布结尾绑成蝴蝶结。

论实际,给伤患包扎蝴蝶结也会造成不方便。

阿紫专心投入,甚至都不知道这道长一直望着自己。

温暖的火光映在阿紫的侧脸,她垂下头,半倾着身子,好像朝着央千澈即将靠过来,可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央千澈可以见到她湿润的鬓发贴在圆润的耳垂,她身上也被雨水打湿过,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纤长而柔和的手指引着针头,神情专注认真,好像此刻发生任何事就没法打扰到阿紫一样。

她的呼吸很均浅,靠得近,能嗅到一点浅浅的花香,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花,直教人心痒痒。

央千澈忍住一股莫名其妙想叹气的冲动,他闭上眼睛,不再看阿紫。

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太天真了还是太善良,假设自己真的是坏人,就这样待一会几句话就能欺骗她,那该怎么办?

道魁又将这个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他自己当然是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也相信人和人之间更多是美好和善良,只是难免,难免会有个别家伙不怀好意。

不知不觉雨停了后,手头的针线也干完了,撑了许久的阿紫觉得很困,一阵沉沉的睡意笼罩上头,焰火旁又如此温暖,没等央千澈说什么,她竟然一歪头,枕着央千澈肩膀,倒头睡去。

太温暖了……

……

等那个道士再次来取衣服时,阿紫故作恼怒的不愿还衣服,她把找换的零钱放桌上:“你总是不找零钱,难道是瞧不起我?”

那道士连忙摇头:“当然不是!”

“这零钱也有找给你们同门的道士,也老是不接受我的找钱,你把钱都拿回去,别小看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四肢健全,能不爬不跪靠双脚好好走路,能不乞不伸靠双手好好挣钱,不稀罕别人可怜!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不然衣服别送我这补了!”

这招果然很有用,此后道门的人谁也不敢多“可怜”“施舍”她。

而她这一生气,也终于再次见到了央千澈。

央千澈来时一脸歉意,阿紫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拉着他坐下又倒了热茶招呼,对之前的事丝毫不提。

不提,其实就是给对方下台阶的机会。

”道长,最近过得如何?我有段时间没见过你了,应该很忙吧。”阿紫坐到他对面,头也不抬,自顾忙活手中的针线,漫不经心问道。

“……嗯。”向来平静的央千澈有些无措,他温和开口:“自上次一别,也不知道你过得如何,我打听了下,街坊邻里们说你生意上一直照顾他们,不容易,又……”

阿紫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眼眸,带着狡黠的笑意,自顾接下央千澈未说完的话:“又说阿紫是个可怜的遗孀,生活无男人照料,但又不肯改嫁是吗?”

央千澈语气克制:“是我冒昧了。”

“道长你太当真了。”阿紫哈哈笑起来:“我一个人也能过很好,遗孀不愿改嫁只是我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

央千澈错愕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自己名声的爽朗豪气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又有种很微妙的小窃喜,感觉算不上坏。

“这样我可以省了不少麻烦,希望道长别说出去。”阿紫姑娘请求道,央千澈也答应了。

后来两人聊了聊,东扯西扯,全是没营养的话题和家常,央千澈的家常话题比上次进步多了,没那么生硬,神态也自然许多,除了眼神好像在乱飘,根本没看她一样。

阿紫客客气气的请央千澈进屋喝茶,眼瞅到晚上,她又客客气气把央千澈请出去,关门收铺,告知自己今晚还要赶工加班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包涵。

央千澈当然不会说什么,大大方方辞别,只是没走几步又回头看,发现阿紫的身影已经进屋,没有目送他离开。

他怎么会知道,其实阿紫就在他走后,也只是悄悄探出头偶尔瞥一两眼,看到央千澈走远后,阿紫才偷偷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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