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让她出任务了？”
家入硝子点了根烟，轻吸了一口便夹在两指之间，一手撑着沙发靠背，目光淡淡。
“她很抗拒战斗，过度的刺激可能会适得其反。”
“嗯哼～硝子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不觉得哦～～”
五条悟放下了手中的档案，双腿大喇喇地敞开，语气轻松。
“她有这个潜力。”
瑞贝尔·帕斯贝莱蒂·葛罗莉亚，曾在里樱高中就读，父亲具有咒术师背景，有一个在公立医院任职的母亲，但都在一场意外事故中身亡，后被确诊为多重人格障碍，由仁光病院收容治疗。
他随意地翘起了长腿，双手交握，拇指并拢撑起下巴，问道：
“关于仁光病院事件，你怎么看？”
咒灵暴动并不是小事，这次没有及时监测到算得上“窗”的失职，不过幸好这次伤亡不大——咒灵的迅速袯除让局面得到了控制。
“基本可以确认是她袯除了那些咒灵。”
家入硝子思索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至于别的……信息太少。”
五条悟沉吟了一会儿：“嗯……也对，不过我对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挺感兴趣的。”
关于她的特殊术式以及——
背后的推手是谁。
不论是那场语焉不详的“意外事故”还是前所未有的术式孤例，她身上的谜团都比正常情况多了太多，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话锋一转，又笑了起来：“嘛，反正人已经在高专了，有些事迟早会知道～”
家入硝子没有接话，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术式孤例……
咒术界千奇百怪的术式不少，具有唯一性的术式并不罕见，什么样的术式才能被五条悟称为“孤例”？
她静静地凝视着指尖抖落的烟灰，想起那天与葛罗莉亚的初遇，她有很深的印象。
她的状况很差，这显而易见，但作为一名医生——姑且算吧，家入硝子能看出来她的身体没有大碍，甚至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在战斗过程中受伤在所难免，夜魔破损的衣物说明这并不是一场碾压局——那么，她的伤口是怎么愈合的？
这背后有很多可能，无论哪一种都很麻烦。
家入硝子吸了口烟，不想深究。
“是她自己治愈的哦～”
五条悟“看”着家入硝子，回答了这个问题。
“虽然不是反转术式，但却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果然很有意思吧？”
“那么，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仁光病院会涌现那么多咒灵？
众所周知，像医院这样长期积累负面情绪的地方更容易产生咒灵，精神病院尤甚，虽然有派遣咒术师定期清理，但这次咒灵却因为未知原因大量聚集，导致了提前暴动。
“窗”监测到大量咒灵的时候便紧急派遣了咒术师去解决，但当术师赶到现场后便发现情况与想象中的诅咒横生不同——
咒灵消失了，就像从未产生过。
那名术师将这里的异状上报后很快引起了高层的重视，他们派遣了更多的“窗”介入调查。
然后便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满身血迹的夜魔。
现场被处理得很干净，咒力残秽也都指向她一人，结论显而易见。对于一个从未受过专门训练的精神病人来说，这份战绩堪称亮眼。
但在咒术界，这份战绩并不能为她带来任何正面影响——她被带入了咒术高专，连同她所有的资料一起。
除了战力以外，高层重点关注了她的精神疾病。
从诊断报告上看，葛罗莉亚的病程不长，自述伴有明显的记忆缺失，在谈话中突然会出现长时间的沉默期，或者表现出极端的情绪情感波动和思维混乱的症状。
记忆、情绪控制、自我意识等指标均偏离正常范围，存在异常的行为模式，社会适应能力较差，展现出了明显的幻觉和妄想。
真少见。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感叹道。
虽然咒术师都是疯子，但有诊断报告的真的不多。
至于病因……与诊断报告的推测不同，五条悟很清楚这与所谓的家庭创伤无关。
咒术和大脑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夜魔的脑部——一般人当然看不到——有着非比寻常的构造。
或者说改造？
五条悟抚上被眼罩覆盖的六眼，因为手部的遮挡看不清表情。
由咒术作用催生的第二人格——这或许可以解释她拥有两个术式的原因。
“那可是两个术式哦，两个。”
五条悟晃晃手指，比了个“二”。
“同时具备攻击和治愈能力，无怪乎那帮老橘子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留下。”
“她是一个病人。”家入硝子皱起了眉。
高层的吃相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夜魔的精神状况说不上好，以高专目前的条件只能按照原医旨保守治疗——毕竟她可不是心理医生。
家入硝子虚虚地盯着那份诊断报告，缓缓吐了口气。
“她的第二人格攻击性很强，失控后的破坏力也会加倍。”
建议严密监视。
她的诊断报告上这么写着。
这同样也是高层的意思。
五条悟哼笑一声，“老橘子想得倒挺美。”
也就嘴上说着冠冕堂皇，实际上想对夜魔做什么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不过，现在夜魔是他的学生。
既然他五条悟可以保下一个乙骨忧太，那他同样可以保下一个葛罗莉亚。
五条悟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他后仰躺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原来医务室有饮用水耶，我以为你只能给她倒一杯角瓶威士忌——硝子还是很会照顾病人的嘛～～”
家入硝子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挤出了一个“井”字。
五条悟笑嘻嘻地躲过家入硝子的眼刀，比了个“耶”。
为什么咒灵会大量聚集呢？
有很多种可能，不过他会知道的。
前所未有的长度！有些小细节还不太满意，以后会修的，现在先放出来。
改1：既然还没人看那我先修标点符号。
改2：全面修了一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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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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