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接上文】
空桑琪想不到她如此和善,与传言中倒是大不相同,儿时若说弑母之名,自己尚未出世,又怎么能随意评判。
“你为何在这,是因为要嫁人不高兴?”空桑琪的眼睛里透出了好奇。
空桑宁露出苦笑:“嫁人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我没有父亲的疼爱,母亲的依靠,说不准嫁人还是最好的归宿。”
空桑琪嘟嘟囔囔:“那也未必,你要进的可是国公府…”
她或许有些内疚,空桑宁本就活的凄惨,自己还让她嫁进国公府,若是她没回来,那受苦的便是自己。
空桑宁反问道:“那二妹妹你呢,为什么不愿嫁人?”
空桑琪撇了撇嘴:“我不是不愿嫁人,我只是不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
空桑宁抢答道:“所以母亲让我嫁,这苦我也一并受了。”
空桑琪顿时说不出话,直到空桑宁淡漠一笑:“我身子不好,不宜在外太久,先走一步。”
见空桑宁都快走远了,空桑琪纠结了好久,这才喊到:“大姐姐性子直爽,合我性子,明日到你院里喝茶。”
空桑琪想必十分忐忑,可她喊出一声大姐姐,便是认可了她的存在,空桑宁转头露出微笑,回应道:“二妹妹肯赏脸,求之不得。”
【国公府】
景深一本正经:“主君,聘礼一早便送到了空桑府,就…”
云景激动道:“退回来了?”
景深摇了摇头:“空桑府照单全收。”
云景惊讶道:“他们是真敢收啊,就不客气一下吗?”
景深看着傻子的表情:“人家要嫁的是女儿,在父母眼中,没有什么比子女更珍贵吧。”
镇国公笑了笑:“旁人或许是,但她不是,她想要就给她。”
“纪疏!”
只听一女子从天而降,身穿华丽的古风黑袍,繁复细腻的绣花工艺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犹如繁星点缀的夜空,神秘又富有诗意。
此女来势汹汹:“你要成婚了?!”
纪疏看都不看她:“君雪,何时入京的?”
上官君雪,江湖第一暗庄天枭会掌门人,数一数二的间客,武功卓绝,性子洒脱,有话直说。
“你少管,你要成婚也不派人知会我一声。”
纪疏无奈道:“你行走江湖,我上哪儿找你。”
上官君雪并不接受这个理由:“胡说,若真要找,还有你找不到的人?我当初要将整个天枭会赠你,你就是不松口,那女子给了你什么条件,你竟然要娶她。”
“皇命难违。” 纪疏没有过多解释。
上官君雪憋着气:“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撒谎。” 话落施展轻功离去。
很快便到了空桑琪的及笄礼,世家大族皆来观礼,同窗之友皆送祝福。
就在空桑琪及笄礼进行一半,准备簪发时,空桑宁从正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空桑泽为了不冷场,大方介绍:“今日趁着诸位都在,介绍一下,这是长女空桑宁,才从流年谷回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底下议论纷纷,有人欢喜:“这就是空桑氏的大小姐,气度不凡啊。”
有人愁,孙一逍汗流浃背,躲在角落默默注视。
“柳姨,您今日也来了。”空桑宁笑脸相迎。
柳夫人笑嘻嘻:“是啊,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你已过了及笄,先前没给你,今日补上了。”
空桑宁尴尬道:“柳姨,宁儿,还未有过及笄礼。”
柳夫人大惊失色:“啊,原来这大小姐在流年谷十年,你们做父母的从未去看过,竟连及笄礼这么大的事都不办。”
柳夫人讲的大声,生怕底下人听不到,又有议论:“哪有父母十年不去看自己的女儿,真是铁石心肠。”
完颜芯出来接茬:“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不周,让宁儿受委屈了。”
柳夫人赶忙接话:“趁着今日正好,把你的及笄礼补上,柳姨给你把簪子戴上。”
空桑宁后退两步,小心翼翼道:“柳姨…这母亲还在这,于礼不合。”
柳夫人没心没肺笑了笑,将簪子塞到完颜芯手中:“你身为母亲,自是要由你替孩子戴上了。”
完颜芯不好推托,无奈,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替空桑宁行簪发礼,相当于做实了她空桑大小姐的身份,今日本该是二小姐的及笄礼,如此一来风头便全都被空桑宁占了。
“宁儿,这是你该得的笄礼。”
空桑夫妇送客离开,展现主人家风范,空桑宁默默来到妹妹跟前:“今日抱歉,扰乱了你的及笄礼。”
“无妨,区区笄礼而已,大姐姐若是内疚,多送我几盘好吃的糕点就是了。”空桑琪没心没肺,并不在意这些事。
空桑宁笑了笑:“这糕点先欠着,我听说京城的珍宝斋糕点最出名,要排队才能买得到,等过几日空下来,必定亲自送去给二妹妹赔罪。”
空桑琪傲娇抬头:“好吧。”
孙一逍主动上前敬酒:“祝贺二位小姐,及笄之乐。”
空桑宁面无表情,实则心里早就慌乱不已,她紧紧捏住双手,不让情绪外露。见空桑宁没反应,他又道:“在下翰林院大学士孙一逍。”
空桑宁礼遇有加:“原来是孙学士,有礼了。”
空桑琪说道:“大姐姐,孙学士文采斐然,是我们学堂的先生。”
空桑宁点了点头:“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还得去核对婚礼事宜,先行一步。”
孙一逍盯着她离开,面上看不出,实在是毫无破绽,可他心里还是存了疑:“世界上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孙一逍试探道:“早就听闻大小姐得圣上赐婚,不知婚礼定在什么日子?”
空桑琪摇摇头:“这事是父亲母亲定的,学生不知。”
孙一逍温文尔雅:“大小姐倒是与传闻说的有些不同,不似传言那般说得是弑母之人。”
空桑琪维护自家人:“先生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长姐这几年过的太苦了…那时她不过是个孩童,学术不精,本意断不会是想弑母,只是世人误解罢了。”
孙一逍欣慰一笑:“你能这么想便好,不带有任何偏见看人,女子尚且如此,倒是我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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