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揪住左知故的衣襟,将人往床上丢去。
合欢散的药效开始上头,左知故红着一双眼睛试图挣扎,却被南宫煜抵住脖子把人按回床上。
这一刻南宫煜甚至有些分神,手下的触感很微妙,或许是受到合欢散的影响,左知故脖颈的皮肤细腻而又炙热,南宫煜甚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脉搏的跳动。
他下意识地收紧虎口,修长脖颈的弧度握在手中刚刚好。
南宫煜轻轻一笑,带着几分邪气,“你急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扯开左知故的衣襟。
左知故的皮肤白得像雪,在昏暗的洞穴内格外晃眼,这并不意外,要不怎么叫高岭之花呢。
合欢散的药效果然凶猛,南宫煜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左知故的身体逐渐脱力。似是知道无力回天,左知故闭上了眼,只余下错乱的呼吸声。
“啧……”南宫煜轻笑,这人表面上装得人模人样,身体倒很诚实。
洞穴内空气不流通,南宫煜不可避免地吸入了残余的合欢散,身体开始逐渐发烫。
南宫煜附身贴近左知故,左知故束缚在头顶的双手瞬间握紧。
南宫煜轻笑一声,故意放缓动作戏弄般压上去。
盯着左知故额角跳动的青筋,缓缓落座。
……
喘息声交叠,南宫煜止不住地颤抖,压制左知故的力道稍稍放松。
左知故倏然睁开眼,趁南宫煜失神之际,被束缚的双手猛然抬起圈住南宫煜的脖颈,抬起腰部发力将人掀翻……
上下颠倒,瞬间异位。
“你……”南宫煜惊呼出声。
很快,他就顾不上了。
左知故眼眸深深,已寻不到半点的往日的冷静。
糟糕!南宫煜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祝君的话。
[合欢散药效很猛的……]
南宫煜心跳失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可是整整三瓶合欢散啊!
南宫煜被迫陷入对方的节奏中……
失控感让南宫煜忍不住想咬人,但碍于面具的阻挡,他只能伸出手,泄愤地挠左知故的脖子,在喉结上里留下一道深深的甲痕。
夜还长……
***
南宫煜几乎是狼狈而逃。
两人在山洞内厮混了三天,比上辈子更甚。强撑着一口气施法让左知故昏睡过去后,南宫煜愤恨起身,逃离案发现场。
回到客栈后,南宫煜施出净身诀狠狠清洗了一遍,紧贴在颈侧的呼吸却始终挥之不去。
南宫煜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脖子,狠狠搓了两下,才慢慢冷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南宫煜掏出验孕珠,划破手指滴了滴血上去。
南宫煜从盘龙岛出来前,特地去龙帝的宝库了搜刮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将验孕珠找出来的。
他对待小龙崽的态度一直慎之又慎,上辈子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怀孕,小龙崽才会受伤先天不足的,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验孕珠浮在空中,亮着光缓慢打转,南宫煜按住小腹,紧紧地盯着珠子屏息凝神等待结果。
突然,验孕珠身上闪着的亮光一下子熄灭,“啪嗒”一下掉落桌面。
南宫煜愣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拾起验孕珠后,南宫煜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没怀上!
他泄气地将珠子丢进储物戒,暗骂一声左知故废物。
整整三天都没让他怀上。
他原本想着,要是能一次成功,就跟左知故分道扬镳,回盘龙岛好好窝着的。
结果没想到左知故那么没用!
明明比上辈子还要久还要多,为什么偏偏就没怀上呢。
南宫煜气急地踹了一脚桌子,桌脚断裂,断木斜飞出去,仅剩三足的桌子摇摇晃晃,险险立住了。
南宫煜咬咬牙,按捺住焦躁的情绪。
不急,龙族太子多得是力气和手段。
他还有机会。
南宫煜恨恨地掏出补气丹,闭眼倒进嘴里,把丹药当成左知故,恶狠狠地嚼了起来。
就在南宫煜兀自生闷气之时,左知故回来了。
南宫煜鼓了鼓脸放松表情,扬起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容,吊儿郎当地打开房门。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南宫煜斜靠在房门上,明知故问。
一边说,南宫煜一边换了个舒服的站姿,将身体的重量放在门上,缓解腰部的酸痛。
左知故开门的手一顿,可疑地沉默了。
南宫煜偷偷揉了揉腰,一抬眼就看到了,左知故手腕上刺眼的勒痕。他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清清嗓音,故意调笑道:“玩得还挺花。”
左知故额角跳了跳,脱口而出:“不是你想的……”
话说到一半,又被他止住。
不是他想的那样又是哪样?
左知故重重闭眼,掩耳盗铃般施法,隐去手上的痕迹。
按说修道之人,这点小伤不应该留那么久,但缚仙索比较特殊,它所留下的痕迹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好的。
南宫煜惋惜地叹了口气,他还记得左知故喉结处的那道痕迹,殷红得恰到好处,在极致的白映衬下,有种别样的色气。
只可惜……
南宫煜下意识地朝左知故的脖子处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
还没等他的思绪回笼,左知故便丢下一句,“失陪。”
将南宫煜关在门外。
南宫煜意味不明地耸耸肩,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自己现在还腰酸背痛,强打起精神对左知故笑颜相对已经花了他很大力气了。
说实话,他现在听到左知故的声音还忍不住手掌发麻。
真烦人。
***
第二天,两人再见面时,表面上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在一楼茶楼碰面,南宫煜依旧是在大吃特吃,左知故则是率先开口问了采花贼的情况。
南宫煜手上的筷子不易察觉地一顿,他神情自若地夹起一块肉送进口中,埋头苦吃的间隙中抽空回答左知故的问题。
“那采花贼跑了。”南宫煜说完还不忘感叹一声,“他简直就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
南宫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借着喝茶的动作,偷偷看了左知故一眼。
左知故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慢慢擦剑,沉默地等南宫煜吃完。
“走吧。”南宫煜一放下筷子,左知故便率先出声。
“行!”南宫煜潇洒一擦嘴,伸了个懒腰,跟上左知故的脚步。
路过柜台时,南宫煜不忘留下银子结账,还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
南宫煜昨天回客栈时特地修改了客栈掌柜的记忆,南宫煜跟左知故交代的是,自己在客栈等了他好几天。
事实是怎样不必多说,南宫煜当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两人紧接着又探访了除朱图外的几户受害者,左知故虽然面色依旧冷淡,但却更加主动地加入调查。
线索一致指向了茶楼。
南宫煜敲了敲桌子,“既然几人都一致声称受害前来过茶楼,那么那采花贼一定是这边的常客。”
左知故赞同地应声,方才他已经让掌柜去留意茶楼的常客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
就在两人分析线索之时,阵魂珠突然冒了出来,看着南宫煜吃得正香,馋得眼泪都要点下来。
但很显然,它面对左知故时还有些心虚,只敢弱弱地绕着南宫煜打转,没有像往日一样,缠上左知故。
不过好在,左知故一心在复盘线索,试图揪出采花贼,于是并没有留意到阵魂珠态度的改变。
阵魂珠绕着桌上的饭菜来回飞舞,不断发出呜咽声:“呜呜呜小爷也饿了,想吃,哈喇哈喇……”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灵感,阵魂珠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小爷”。据它所说,这个名字有种睥睨天下人的高傲感。
只有这样,才能够体现它神级至宝的地位。
南宫煜不理解,但他表示尊重,并且决定以后绝不用这个名字称呼。
对于阵魂珠的叫唤,南宫煜头也不抬一下,只是嘴上不走心地替他惋惜:“可惜了,这些你都吃不到。嗯,真香——”
一边说,南宫煜一边陶醉的眯起眼睛,身体力行地向阵魂珠展示,桌上的饭菜能有多好吃。
“啊啊啊啊坏蛋!!!”
阵魂珠气得吱哇乱叫,用身体去撞击桌上的碟子,发出一阵铛铛声。
南宫煜自岿然不动,没有什么能够打扰他吃饭的雅兴。
左知故的思路被打断,他无奈地掏出一块灵石丢给吵闹不休的阵魂珠,这动作他依旧很熟练了。
阵魂珠心虚地一怔,抱住灵石偷偷看了南宫煜一眼又一眼,一边唾弃自己的同流合污一边猛吸灵气。
心情恹恹的阵魂珠越来越觉得自己手中的灵石食之无味,它抬头看向左知故欲言又止。
南宫煜头也没抬,曲起食指重重敲了敲阵魂珠,警告它不要乱说话。
阵魂珠吸食灵气的动作一顿,它思考了一会,犹犹豫豫地抱着灵石放回到左知故的手中,嗖的一声飞回到南宫煜的肩头,“我、我吃饱了……”
左知故不明所以,看着手中灵气全无的灵石,沉默了。
阵魂珠见状更是心虚,天塌了!
它发誓,它真的没有注意到灵气已经被它吸光了。
阵魂珠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毁了。
南宫煜察觉到阵魂珠的反应不对,探头一看,左知故手中的灵石逐渐瓦解粉碎。
他幸灾乐祸地发出一声呼叫:“哦豁!”
***
南宫煜早先出了客栈修葺的费用,掌柜的对他很是殷勤,听到他们要打听消息,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很快便传来了采花贼的消息。
茶楼酒馆一向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据掌柜的所说,一个月前,茶楼内来了个出手大方的茶客,每天下午定时定点地出现。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茶客是个异乡人。
时间对上了,一个月前来的异乡人。
再加上,出手大方。
从这采花贼一贯的行事作风可以看出,这人十分自大,仗着自己是修真者便为所欲为,想必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多加掩饰。
南宫煜和左知故对视一眼,瞬间有了判断。
除此之外,客栈掌柜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有人在镇子外的一座山头,见过此人。
听到采花贼曾经出没的位置后,南宫煜眼皮一跳又一跳。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好死不死,居然是在左知故胡乱找的那个山洞附近。
南宫煜心情有些复杂,怎么会有采花贼倒霉成这个样子,居然上赶着背锅。
这次可真的怪不得他了……
这样想着,南宫煜故作不经意地抬头,果然,左知故的脸色有些难看。
谢过客栈掌柜后,两人立即出发前往那座山头。
南宫煜面不改色地路过了曾与左知故共度三天的洞穴,直直朝山上走去。
刚走进山头不多时,南宫煜就知道,位置对了。还未走上多远路,山道两旁就已经存在许多人为制造的路障,阻止他人接近。
诸如挂在树枝上面容扭曲的人头、道路正中四分五裂的老虎躯体……
附近镇上的都是些凡人,见到这些场面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哪个还敢进去细瞧。
南宫煜想起了昨天打听到的消息,这座山上,有鬼的传闻已经传了几十年了,镇上的居民轻易不敢上山查看。
可是眼前这些断肢却是新鲜的,粗略一看,分布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一定是那采花贼特意布置的。
顺着山路往前,还有一个**阵。一旦踏入此阵,不通阵法的人便会迷失方向,在内部不停打转。
这对于修真者来说或许作用有限,但对付凡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当然,左知故除外。
有阵魂珠在旁协助,南宫煜甚至懒得去解阵,他干脆将阵眼一刀劈了,将整个**阵夷为平地。
一路遇神杀神、与佛杀佛,很快南宫煜和左知故很快便来到了大山深处的一座宅院前。
南宫煜和左知故的动作不加掩饰,很快就惊动了里面的人。
一个黑袍人从屋内出来,正是那采花贼。见到闯进来的两人,他大吃一惊:“你们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此时,采花贼心中暗暗叫苦。
他果然不该心存侥幸。
那天在左知故那边失手以后,他就想过要不要跑路了。但是后面又想到南宫煜追出来以后故意放水的样子,看起来并未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就又放下心来。
采花贼在这里过得太舒服了,周围村镇都是凡人,鲜少有修真者到访,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采花贼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这几天一直龟缩在大山里面,本来打算等风头过去再重新出来活动的。
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人找上门来了。
见两人来着不善,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采花贼长叹一声,不得不亮出武器。犹豫了一下,那采花贼又摸出一枚丹药吞下。
左知故和南宫煜二话不说迎了上去。
奇怪!
这是对战中南宫煜最大的感触就是,黑袍人的速度快得简直不像人。这里的人当然不是指凡人,修真者早就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
这样的速度,与自己上次对战时截然不同。
每次,当南宫煜的刀尖指向黑袍人时,哪怕已经极尽贴近衣服,黑袍人总能安然闪躲开。
或许是跟采花贼刚刚吞下的丹药有关?
就在他疑惑之时,阵魂珠突然朝他传音,解答了他的疑惑。
“主人主人,我发现了,他居然在自己身上布了阵!”阵魂珠的声音急急传来,“就布在他的两条腿上,可以加快他的行动,突破点在他的左膝盖处!”
“这个阵法以自身的经脉为阵眼,它的启动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且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他刚刚吃的药是用来补充灵力的!”
若不是阵魂珠天生为阵法而生,根本就捕捉不到黑袍人身上细微的阵法波动。能够想到在身体上布阵,并且还布成功了,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阵法天才了。
只可惜走错了道。
南宫煜听到阵魂珠的话后,当即调整自己的招式,朝左知故示意。
左知故会意点头,变换方位与南宫煜前后夹击,配合他的行动。
将关注点落在黑袍人的腿上,很快,南宫煜也发现了问题,黑袍人闪躲的姿势通常靠右脚发力,左脚往往会滞后一瞬。
这一瞬,就已经够了。
南宫煜甩了甩手,佯装蓄力朝黑袍人的胸前挥出一刀,金光瞬间爆发,光看威势便知,这一招势如雷霆。
黑袍人谨慎地后撤躲过袭来的大招,却也忽视了金光背后叠加的另一道威势。南宫煜将灵力压缩到极致。这一招隐藏在金光之后,不显山不露水,却在黑袍人自以为躲过攻击之后,迅速从金光中分离出来,直击他的左膝盖薄弱处。
“啊——”
黑袍人惊叫一声,拖着膝盖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你使诈!!!”
这一出,南宫煜不由觉得好笑,这话从这位采花贼口中说出来,莫名地有些滑稽。
南宫煜理直气壮地点头,“兵不厌诈。”
就是使诈怎么了?
黑袍人愤恨地看了他一眼,扬手丢下两颗烟雾弹,烟尘四起间趁乱逃命。
很可惜,他忘记了身后的左知故。
左知故挡在采花贼的去路,将人拍了回来。南宫煜见状赶紧上前,不动声色地变换方位,步步紧逼。
在漫天烟尘消散之际,猝然出手,在左知故出手的同时,将采花贼往左知故的剑上送去。
“噗——”
利剑贯穿心脏,捅了个对穿。
黑袍人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手上的法器锒铛落地。
南宫煜默默收回手,深藏功与名。只当是这采花贼没长眼,径直往人剑上送。
左知故面上没有半分波动,他利落地抽回剑,黑袍人身体无力地滑落,很快没了声音。
沉默两秒后,左知故上前一步,蹲下身掀开黑袍人的兜帽。
半晌后,他淡淡开口:“不是他。”
南宫煜心下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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