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说不定是暂时没想起来呢。”
“如果这个人在你心中份量很重,你一定在他心中也是如此。”
傅宴眼神幽深,欲言又止,又把话吞进肚子里。
“靳医生有在意的人吗?”
懂了,这是受了情伤。
“没有。”靳昀东如实地摇头。
他实在想不出是哪家厉害的omega敢渣傅宴,联邦最年轻的少将星际海盗闻风丧胆的存在。
“其实呢,如果是我的话。”
“忘了就忘了。他把我忘了,我也索性把他抛之脑后。”
“天底下那么多的omega,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你不懂。”傅宴摇头。
这一行为特别像那种不听闺蜜劝解的小o,虽然他渣得明明白白,虽然他根本不在乎你,虽然他只会给你煮一碗白粥,但是。
男人好不好我自有定夺。
你不懂,只有他对我不一样。
我相信在他心中我也是不一样的,我还爱他。
靳昀东想不清,“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挂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呢?”
“他只是忘了我。”
“我相信他是在意我的,靳医生刚刚不是说在我心中分量重的人我在他心中亦是如此吗?”
好言劝不了赖死鬼。
上帝只救自助者。
妄图改变他人命运的命短。
天很暗,靳昀东眼前是一条条数不尽的黑线。
跟脑子一样混乱。
“行吧。”
“那我相信他有一天会想起你的。”才怪,靳昀东如是说。
傅宴笑了,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闪的靳昀东眼睛疼。
“谢谢靳医生。”
“但除此之外,有个事我想问。”
傅宴:?
靳昀东:“可否让我做个检查?”
傅宴淡淡道:“我没事。”
靳昀东:没事这房间都黑了,你还坐着?
看出靳昀东心底的疑惑,傅宴解释,“我想喝水,一不小心水洒了。”
“我去捡水瓶,桌子也倒了。一根木头卡住门栓”
“不知道碰到什么电闸短路了,灯也黑了。”
很科幻,又带着一丝合理。
“所以你在这?”
“等待救援。”傅宴一脸认真地回答。
靳昀东笑笑不语,只是个一味拨通徐光的电话。
“喂...靳哥?情况怎么样了?”
“需不需要我们踹门进去帮你。”
“靳哥啊,你怎么不出声,是不是被打的说不出话了。”
耳边传来一丝轻笑,靳昀东才发觉,外放了。
靳昀东:.......
“你现在破门进来。”
“靳..哥...冒然进去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啦。”
说完靳昀东又坐下,这次靠得很近,只是本人没有发现,傅宴也没有纠正。
“你不去帮忙吗?”
“不去。”
“我跟你一起等待救援。”
......
不知是不是错觉。
自从电灯泡事变后,接下来一个月,靳昀东觉得傅宴乖巧的可怕。
乖乖的喝药。
乖乖的做检查。
甚至还会提醒护士康复训练的时间。
靳昀东也逐渐放心。
“表现不错。”
习惯性把手往前探,脑子还没反映过来手就搭到傅宴头上了。
很熟悉的场景。
靳昀东睁大眼睛,“不好意思,儿科医生的通病。”
傅宴勾起嘴角,微微低头,“你摸吧。”
这可是他说的,靳昀东很没出息的摸了一把,手感很好,傅宴头发看起来很毛躁,摸下去却出人意料的柔顺。
靳昀东很想问他用的什么洗发水。
余光瞥见傅宴红润的耳根,宛若煮熟的皮皮虾。
他真的....乖的很。是那种,很想让人欺负的乖巧。
靳昀东要疯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才会对着一个少将,一个S级的alpha,有这种可耻的想法。
更悲哀的是...
救命...我是直男。
我真是...
“靳医生。”
傅宴还是抬起头,柔顺的触感转瞬即逝,靳昀东有点意犹未尽。
“所以我能出院了吗?”
傅宴又带上几分希冀,靳昀东脸色瞬间黑了。
第三军区身为联邦边缘地带,不仅多星际海盗,更为致命的是虫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为了守住人类文明,无数英勇战士,不论哪个性别,都死在战场上,只为了民族的荣誉。
很可悲的一件事,百年来,内讧,无休止。
京都的官人老爷们,哪个不希望他傅宴死在这,偏偏本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单纯的可爱,可他用生命捍卫的人,却想方设法算计夺走他的命。
靳昀东不语,只是给了他一个棒槌。
拳头大的拳头砸到傅宴脑门上,靳昀东下手没敢太重,怕一个不小心把某人砸坏。
傅宴吃痛,抬眸疑惑地看靳昀东。
“傅少将离出院还早着呢。”
“真的不行吗?”
“真的。”
“不行。”
傅宴没出声。
后来靳昀东会发现,他是个打定了主意就去做的人。
傅宴给靳昀东送了三天饭,无果,又转头盯上别人。
他跨过主治医师,直接找到院长,很显然,这不是他一个主治医师能多管的事情,傅宴进院长办公室聊了一小时,等靳昀东找到他时,人的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人也不见了。
只剩一个空落的床位,被子折的跟豆腐块一样。
“靳哥?”
徐光照例跟在靳昀东身后,他是新来的实习生,还没转正,由靳昀东一直带着。
这两天靳昀东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原来靳昀东就工作勤奋,还好,松弛有度。
这几天更是拼了命的工作,一天收了好多床病人。
嗯...怎么说呢...反正看起来不太正常。
“什么事?”靳昀东捏住酸涩的眉心,倒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额....就是...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看你最近几天太累了。”
“靳哥,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徐光打着讪笑。
“嗯。知道了。”
靳昀东也知道这个理。
但总是有那么一口气,好像很难发泄出来。
水中浮萍,毫无根据。
他自己不在乎身体我为什么要瞎操心。
处事者总是身缘其中,为万千迷雾混淆,不知归向。
而徐光看得比较清,“靳哥,你不会是舍不得傅少将吧?”
“瞎说什么?”靳昀东急忙反驳,“我和他清清白白,他走了不珍惜自己的命关我什么事,他那破烂步一块,还想着去外面逞威风,一个少将好大的威望。”
“哪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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