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金属光泽的“死神”充斥肃杀之气。
傅宴将精神力与机甲连接,操纵着机甲飞跃到上空。
为首的是一架紫色机甲,外围裹着一层黑色诡异的纹路,拥有这一典型特征的只有那个臭名远扬的星际头头——珈蓝。
傅宴脸色凝重,背后的军队也开始整齐列队。
两波势力临门对峙,剑拔弩张。
“傅宴!”珈蓝出声。
“这么紧张干嘛?”
“伤好了吗?”
傅宴听出一丝轻笑。
珈蓝这种性格诡异,喜怒无常,最喜欢捉弄人,轻佻又浮躁。
“阁下冒昧上门,我等有失远迎。”
“别了,最讨厌这番文绉绉的做派。”
“傅少将是不是忘了我等的出身。”
死神感受到主人的精神力,不自觉握紧双刀。
这意味着,傅宴现在很生气。
那些腌臜的往事,是骨子里的一根刺,一个追随一生的阴影。
偏偏珈蓝看不到傅宴的表情,诡谲,轻笑,眼里闪着猩红。
“我也没别的意思,日子太无聊了,来找你玩玩。”
“咱们就各退一步,放下兵刃,握手言和呗。”
一阵风吹来,几道银光闪烁。
珈蓝还在调笑着,一个巨大的身影速度飞快的落到他跟前。
死神的剑势如破竹刺进紫色机甲,咔嚓,双刃又转换为枪机形态,无数子弹,能量炮不要钱的朝着对面招呼。
双方人马迅速摆好队形。
傅宴感觉身上的伤口在撕裂,痛觉神经向大脑传递危险预警。
“你疯了!”
珈蓝驾驶着机甲猛地后退一步,和死神拉开距离。
惊疑不定。
不是,收到的情报分明是傅宴至少要三个月才能移动。
他琢磨一阵,这正是敲诈勒索的好时机。
偏偏这人打发跟不要命一样,珈蓝自认除了偶尔抢劫第三军区的物资运输队,偷偷星石矿,上次把傅宴炸成个骷髅外,没得罪过他。
按他的设想眼下第三军区不应该退让,乖乖请他进去握手协商嘛。
更何况两人是老乡啊。
珈蓝不知道傅宴脑补了什么,傅宴也不清楚珈蓝心中所想。
眼下这是玩脱了,珈蓝只好硬着头皮驾驶机甲冲上前。
又是一击,雷影(珈蓝的机甲名)轻松躲过。
死神却消失在雷影的视线里,约莫一两秒的时差,轰鸣声出现在后方,雷影转身。
一道巨大的冲击力结结实实的落到雷影身上,死神一脚踹坏他的内部零件。
机舱内是醒目刺眼的红色警报。
雷影迅速下跌,此处据地面尚有几百米高度,落地的冲击力定会震碎他的内脏。
珈蓝要紧牙,脑门上直冒汗。
天杀的,这架势像个病人?他急忙打开内部急救装置,护住心脉。
缓冲结束,机舱门打开。
重见阳光被刚才的惊心动魄显得额外美好,珈蓝来不及感慨,又是一把剑,锋利的,泛着幽幽白光。
死神也随之落地,把剑架到珈蓝脖子上。
傅宴从机甲上跳下来。
“傅宴!这就是你们第三军区的待客之道吗?”
傅宴从后腰掏出手枪,抵在指尖转了圈。
对珈蓝的话避而不答,“你的同伴好像抛弃你了。”
珈蓝抬头一看,他带来的海盗团如鸟兽飞散,不一会没了影,这场袭击最后落网的,竟然是这个王。
珈蓝尬笑,“这叫,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有很多条命吗?
珈蓝:“什么?”
傅宴:“你死了就死了,他们还能重振旗鼓再创辉煌。”
子弹上膛,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坐在地上的珈蓝。
对方抬头,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你杀不了我。”
语气很是笃定。
傅宴默然,险先扣动扳机。
一个小兵迅速跑来,呼吸急促。
“少将,少将!”
“杀不得啊!”
“呼呼...”
“将军要留他一命!”
珈蓝有些得意,挑眉。
一副果真如此的样子。
傅宴心中有了分寸,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此时的靳昀东被强制带到安全区,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个秘密,是个没什么人知道的秘密。
十六岁那年,他不知道误食什么。
发了一场高烧,这一场疾病持续十多天。靳母林春云是个感性的女人,守在他床边以泪洗脸。眼睛都哭肿了。
靳家家主,也是靳昀东的父亲,靳明,大发雷霆,企图查出幕后黑手。
得到的消息却是不能再查下去,这何尝又不是一场暗示。
“这全京都就这么大,还有什么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除非。”
靳明说不下去了。
只剩下林春云的哭声,“靳明,你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我不管,我要我儿一辈子健康。”
“哪怕放弃你的军职!”
“如果....如果昀东还能活下来的话。”
针对这场高烧,靳昀东记得的事很少了,一些片段支离破碎,想起来就头疼,他好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可怎么锤脑袋连些琐碎的记忆都不给。
靳家父母收走了他所有的机甲。
昔日风光向往上战场杀敌的少年,收起他的尖牙,潜心医学......
正琢磨着,傅宴走进来,伴着战场的硝烟味,还有一丝淡淡的威士忌。
是他的信息素。
彼时的军区解除警报,重回宁静。
听说海盗头子珈蓝也被抓了。
徐光发光脑给靳昀东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场对决伤患不少,医院人满为患,听说还来了个刺头。
“你?”
靳昀东想问,你怎么样了?
你没事吗?
你还好吗?
无数话语转了好几道弯,只见傅宴军装得体,宽肩窄腰,神情冷冽,活像星际某些小O做梦小说的男主角,不似有伤。
“哥。”
傅宴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我受伤了。”
靳昀东感觉一阵温热,先前体面得体的人,如软骨头轻飘飘靠在他身上。
再靠近,靳昀东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手上有什么滑腻的冰凉的液体,再一抬手,已被红色的血沾染,湿漉。
“怎么伤的这么重?”
“伤还没好死撑着干嘛?”
靳昀东尝试用精神力感知他的波动,傅宴很脆弱,生命气息异常微弱,宛若黑夜中风里的烛火,漂泊不定,摇摇晃晃,将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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