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曹廷在一个房间里的孙康坚决要搬出来,凌清便让他和剩下了的那个玩家江源住在一起。
江源脾气不怎么好,年龄也比他大不少,有些后怕的孙康憋不出什么话和他说,只好一个人乱走。
凌清和南雅两个人在一楼和二楼,他和江源分到了阁楼,但江源很快甩开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看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搜了,孙康咬咬牙,挨个走进无人的房间。
古堡很大,有许多用于招待客人的房间,他们一行人只有五人,所以阁楼这里基本是空的。
走廊很长,两边是紧闭的房门,墙壁上还挂着蔷薇家族历代主人的画像。画面温馨,高大英俊的男主人和美丽温柔的女主人,甚至还有一只宠物猫。
孙康粗粗看了一眼,油画上的主人公神色僵硬,望向画框外面,显出一种不自然的死气。他吓了一跳,连忙安慰自己只是画。
他定了定神,推开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画像上的人全部转过了身,空荡荡的眼睛朝着他的方向,扯开一个僵硬的笑。
被他们注视着的孙康无知无觉地走进房间。
【我艹好可怕,这画怎么还带动的?】
【按照副本一般的定律,这人要死了。】
【呜呜呜我还是去看芽芽老婆吧,这里好吓人。】
孙康没看弹幕,自然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房间里布置奢华,衣柜里放着满满的精致礼服,甚至桌上的茶壶都是满的,像是上一秒还有人住在里面。
他不敢多想,径直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没过多久他哆哆嗦嗦移开了梳妆台,在下面发现了奇怪的图案。
图案精致诡异,凌乱无序,笔墨深深浅浅的纹路像是**上召唤魔鬼的法阵,闪着不详的光芒。
【好家伙这是什么阵法吗?摆在这里一看就不对劲吧。】
弹幕热火朝天讨论着,孙康不敢耽搁,又如法炮制挪开了沉重的大花瓶,发现下面也有。
他心一动,掀开了脚底下的毯子。
教廷圣子如约而至。
云芽在晚宴上把他介绍给众人,身材高挑,银发蓝眼,穿着镶金白袍子的清丽少年微微颔首:“我叫阿诺。”
他的声音意外地低沉,并不阴柔,反而像潺潺的溪流。
晚宴时他坐在云芽右手边,姿态得宜,神情悲悯,的确称得上圣子的称号。
云芽收回目光:“请圣子殿下过来,是要给城堡里驱除邪祟。”
阿诺并没有说话,凌清开口:“阁下,昨晚死去的人,是不是就是邪祟所做?”
他们交流过了信息,孙康屁滚尿流从阁楼下来,告诉他们楼上的房间里全是线条诡异的法阵。而她和南雅也在书房里发现了大量的,语言晦涩的书籍。
她初步猜测,蔷薇公爵就是死于邪灵,或者说魔鬼。
阿诺双手交叠,温柔地看向她:“我在城堡外面就已经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邪灵气息。”
他的瞳色十分剔透,像雪原冰川上的湖泊,蓝得动人心魄。圣洁的少年转过头,直直对上云芽的视线:“小少爷,你说呢?”
云芽被他看得一愣,讷讷开口:“是,我也觉得这里有点什么……”
他想起浴室里冰冷黏腻的纠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搭在腿上的手也默默攥住了亚瑟的衣袖。
阿诺的眼神更加温柔,如同对待来教廷祷告的信徒一般循循善诱:“你见过它了吗?把一切都告诉我。”
云芽看着他璀璨的蓝眼睛,莫名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人迹罕至的深海,海水厚重冰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确见到邪灵了……云芽忽然不能动了,有什么东西沿着裤腿钻入了衣服里,冷得肌肤一阵瑟缩。触感滑腻又熟悉,是浴室里出现的东西。
它肆无忌惮的滑进衣服里,毫不客气地揉捏每一寸肌肤,检查所有物一般。云芽的尖叫也被堵住,落下的眼泪被拭去,像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为什么偏偏找上他?云芽含糊地呜咽几声。
“啊!”云芽小声惊叫,绵软地倒在了亚瑟怀里。
“你做了什么?”亚瑟阴沉着脸。
众人只看见阿诺在和云芽对话,云芽愣了好一会,就软塌塌地躲进亚瑟怀里。
“我很遗憾,”被他用眼神威胁的阿诺并没有害怕,反倒很自然地换了坐姿:“小少爷已经被邪灵附身了,需要驱除邪祟。”
玩家们低声商量几句。
阿诺走进了云芽的房间。
他的侍从按照吩咐去分发圣水,惴惴不安的玩家还多要了好几份。
阿诺脱下了披风,露出里面穿的白袍子。云芽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很多,站在面前能把他整个人遮起来。
他有些失措,亚瑟比自己高也就算了,怎么来了一个阿诺也比自己高这么多。
阿诺说他已经被邪灵附身了,云芽不安地咬住下唇,他不会就这么下线吧?
卧室里一片安静,亚瑟也被请了出去。阿诺让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为什么要咬嘴唇?”阿诺的手指抵开云芽柔软的唇瓣,那里因为主人的举动更显嫣红:“你很害怕吗?”
【这个阿诺来干嘛的呀,是玩家吧,怎么一来就吓我们芽芽老婆?】
【回楼上,是不是游戏公会里的玩家?】
【气氛好奇怪,驱邪整得这么暧昧,这圣子想什么呢?】
【悲天悯人的圣子借着驱邪的名义对懵懂的小少爷酱酱酿酿,我看好你阿诺!】
【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意亚瑟被赶出去了吗,呜呜呜亚瑟快回来保护你的老婆!】
云芽睁大眼睛,抵在他唇边的手指还在细细摩挲他的下唇,让他说话都有些含糊:“没……没有……”
但他颤动不已的眼睫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云芽就这样被阿诺钳住下巴,微张着嘴抬起头和他对视。
方才还神态骄矜的金发少年眼眶湿漉漉的,粉白的鼻尖也皱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没有了跟在他后面的男人,他只能任别人施为,看起来更顺眼了。
“真像只可怜的小兔子。”想起来亚瑟临走前警告的眼神,阿诺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什么?”云芽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阿诺俯下身看他:“小少爷,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
“好,好。”云芽乖乖点头:“那我要做什么呀?”
既然阿诺是教廷圣子,应该也能处理古堡里的邪灵吧。云芽想起在晚宴上差一点失态,后怕地攥住床单。
云芽说不上来是害怕更多还是羞赧更多,只想早点解决这件事。
“请小少爷吻我吧,”阿诺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却让云芽脸红耳热:“或者让我吻你?”
“为什么要这样……”云芽往后瑟缩了一下:“你给他们用的不是圣水吗?”
他本能地有些抗拒阿诺的靠近。
“被邪灵附身的人喝下圣水会很痛苦,”阿诺用手虚虚揽住云芽的后背,堵住他的退路:“像被火焚烧,被投进海里,小少爷想尝试吗?”
“不……”云芽眉头皱起来,他很怕痛,当然不想经受这种痛苦,可是阿诺的提议……
阿诺的眼睛在烛火下面像一块纯净的蓝宝石,他继续说:“我是教廷圣子,难道小少爷不信任我,认为我别有图谋?”
云芽被他的话绕住,摇了摇头:“不是。”
阿诺圣洁又悲悯,他说的话……应该没错吧?
阿诺声音轻柔,对待情人一般耐心:“小少爷,据我所知,蔷薇公爵的遗嘱写了找到凶手的人才能继承爵位。如果你不祛除身上的邪灵,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成为继承人呢?”
安静的房间内,阿诺一字一顿:“您不想继承爵位吗?”
“系统,”云芽在心底发问:“他让我接吻驱邪,有什么可信度吗?”
系统沉默半晌:“从理论上来说,圣子自带净化功能,他的□□也是可以驱邪的。”
云芽“啊”了一下,断断续续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
竟然说什么□□也能净化邪灵,云芽皱了皱秀气的眉毛,不想再理系统。
系统:“……这不是你问我的吗。”
【他好坏哦竟然威胁芽芽,我宣布他丧失求偶权,但是可以把芽芽抱起来艹。】
【芽芽好可怜,被圈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坏狗都贴到芽芽面前了,亚瑟你快回来!】
【啊啊啊我切了亚瑟视角发现他在门口转圈圈,什么牛头人场面,你快进来保护老婆!】
“啊,”云芽短促地叫了一声,鬓边碎发被汗打湿,隐约能闻见浅淡的香气,蜷缩起来的模样让他看起来像一块可口的点心:“我,我答应你。”
他根本挣不脱阿诺的手臂,系统给出的人设也不会拒绝阿诺提出的要求,只好颤着眼睫同意。
“你先放开我,”云芽动了动被阿诺抓住的小臂,脸颊有些红:“你这样我动不了。”
阿诺绅士地放开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礼服衣摆。
“你,”云芽直起腰,换成跪坐在床上的姿势,羞红着脸靠近阿诺:“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他还没和别人靠那么近过呢,更别说接吻了。
阿诺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云芽羞得恨不得钻进被子的时候才闭上眼。
云芽慢慢地,在弹幕疯狂刷屏的时候凑近了阿诺俊秀的面孔。
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两只藕白的手试探性地揽住了阿诺的肩膀固定自己。柔软的,微微张开的唇瓣慢慢贴上阿诺的脸颊。
因为太过害羞,他只亲到了阿诺光洁的下巴,轻巧地像蝴蝶飞走,一触即分。
“这样是不行的,”阿诺睁开眼,眼底写着不满:“接吻是要让嘴唇贴在一起的,小少爷太敷衍了。”
“还是你想让我主动?”阿诺意味不明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我,”云芽有些无力地往下掉,被阿诺钳住了腰,那双大手甚至还有往下滑的趋势,惹得他一个激灵直起身子:“我来!我自己来!”
他看不懂阿诺眼神里的晦涩意味,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在不说点什么阿诺就会变得很可怕。
“嗯哼,”阿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看着云芽紧闭着眼,卷而翘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摸索着贴近自己的嘴唇。
真好骗,唇瓣接触到一起,感受到云芽炽热又香甜的气息,阿诺漫不经心地想。
连接吻都不会,只会像小猫一样舔几下,哼哼唧唧地喘着气,呜咽着看着自己。
“唔!”阿诺突然用力,云芽感觉舌关被撬开,唇舌交缠间连呼吸都有些紧促。他慌忙伸出手推面前的男人:“你别这样……我喘不上气……”
金发少年还是在抖,怕极了他似的,明明整个人都被圈在他怀里,唇舌也被他堵住,还要伸出手软绵绵地推他。
虽然这种抗拒对他来说更像是欲擒故纵,阿诺汲取着云芽唇舌间的甜香,一边轻轻拂过他纤瘦的脊背。
【啊啊啊亲上了,坏狗一来就亲到芽芽老婆了!】
【亚瑟我同情你,老婆被人按着亲你在外面守门,怜爱你一秒钟。】
【他好坏哦这么用力对芽芽,指指点点,允许你继续用力!】
不知过多久阿诺才放开云芽。
他轻轻摩挲着有些红肿的唇瓣:“有点肿了。”
是肿了,因为流眼泪眼眶都有些泛红,整张脸粉粉白白的,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云芽感觉嘴巴麻麻地疼,拍开罪魁祸首的手,要哭不哭:“别碰我。”
“系统,”他哭唧唧和系统抱怨:“我感觉我舌头破了,都是因为扮演npc,你要给我工伤补偿呀。”
系统沉默:“咱也没见过能和玩家直接亲上的。”
还很难伺候,用力重了会小声抱怨,离他远了也要软绵绵地踢人。
“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吗,”云芽瞪大眼睛:“我不管,你得负责。”
系统尚且没有反驳它一个系统怎么能背上黑锅,阿诺就好脾气地认错:“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云芽干脆背过身子,钻进被子里蒙住脸。
阿诺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细白的小腿,伸手覆上那一片软白:“一次治疗不能完全祛除邪灵,还得多来几次。”
云芽扒开厚重的被子,露出湿漉漉的眼睛:“怎么还要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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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雪章回国的时候,已然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他年轻、美貌、才情出众,有数不清的追求者,是货真价实的白月光、朱砂痣。
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昔日和傅家家主的纠葛。
现任傅家家主,傅彻,踩着一干叔伯上位的狠角色,也是楚雪章的旧情人。
傅彻和这位白月光年少就相识,为了楚雪章不惜和傅家决裂,自立门户。
甚至携手私奔,在外面过了好一段光景。
一见倾情得轰轰烈烈,恨不得将一切烧成灰,到最后分别时自然也闹得举世皆知。
甚至说不上是荒板走调,而是戛然而止——
楚雪章狠狠抛弃了傅彻,在最艰难的时候,让这场私奔走向了最意想不到的结局。
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傅彻被接回傅家,当回了他的继承人,成了喜怒无常的新任家主。
有这么一层关系,众人当然对二人多加关注。
楚雪章回国第一天,傅彻并无动作。
回国第三天,傅氏开始敲打秦家。
回国一个星期,傅氏投资了楚雪章的画廊。
回国一个月,傅家举行了晚宴,特意邀请楚雪章前往。
……
宴会上,楚雪章和旁人交谈,温声细语。
有人终于忍不住,想打听楚雪章和傅氏新家主的纠葛。
“当初您和傅先生年少情深,傅先生还为了您……”那人选了个委婉的说辞:“和傅家起了嫌隙……为何会分开呢?”
楚雪章看了他一眼,唇边露出一抹笑。
“他啊……”眉眼清隽的年轻人低眉,不知道想到什么,很快弯了弯眉。
“当时过得太苦了,”楚雪章的声音很轻:“我怕他压力太大,就跟人跑了。”
哗啦。
不远处,某个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里,脸色紧绷,看不出一点情绪。
楚雪章抬眼,不出所料地和角落里的人对上视线——
分明是余情未了的旧情人。
#和人跑了的老婆回来了怎么办#
#老婆你这些年在外面过得苦不苦#
#抓自己的老婆应该不犯法吧#
#老婆再爱我一次#
阅读指南:
很会骗人的白月光受×前弃犬后疯狗攻
破镜重圆
文案写于202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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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爵之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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