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空楼时,枳颜就看见了月色下两个嬉戏打闹的人影,围着一棵大树你追我赶。
真煞风景。
“叱风日下竟行苟且之事!”
仪绫也在一旁附和:“对,不要脸。”
两人停下脚步与手中的动作,雾舟盯着仪绫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发出了疑问:“什么玩意儿?”
他也回答的理直气壮:“不知道。”
“不知道你买这玩意干什么?”
随后走了过去,想把手往里探查一番,却被枳颜拍开:“哎哎哎!拿开你的脏手,这玩意儿是面粉。”
被驳了面子的雾舟心情很不好,暴躁的开口:“扬着玩儿吗?!”
枳颜也没惯着他,回呛道:“不啊,厨房里有柴火,让它俩接触接触,随便搞点爆破玩玩。”
“嗯?!”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他的疑惑,径直略过他走向里边的厨房。厨房的灶台上灰尘遍布,斑驳的墙皮上挂着摇摇欲坠的蛛丝,无一不在彰显着它的岁月。
“咦~好脏。”
嫌恶的表情在枳颜刚踏进来的时候就没停过。抬头往上一瞧才发现房顶是漏水的,木头被水浸泡了个彻底,恐怕想点燃,也得等它晒干了再说。
“没办法了,今天只能饿着了。”
倒是什么也没说的仪绫把买来的食材先放在一边,拎起门边的斧头,就往后院去。
他急急忙忙的拦住了仪绫,对待焦急的开口劝着:“哎,不至于哥,没必要为了这个跟人家房东理论!你还带个斧头!是要吓死他吗?!”
仪绫顿住了脚步,满脸不解的说:“啊?我刚来的那会儿看过后院了,那有东西。”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跟那老头单挑呢。”
他仔细回想了上午遇到的房东老头,白发苍苍,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说话还需要人大点声才能听清,俨然一副已到命尽之时。
单挑?这是要赌上人家的命吧。
两人走到后院,果然有个简陋的仓库,里面满满当当的木材。从中挑出一块较为大的木头,枳颜上前用手轻轻摩挲树木的年轮,开口询问:“它活多久了?”
“不知道。”
回答的干脆利落,枳颜倒不满意:“唉!终究是比不上在褶老板那了!”
“那又怎么了?”
“不用自力更生呗。”
瞎折腾。
仪绫手上动作不停,举起斧子就像木头劈去。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枳颜坐在一堆木头上,晃荡着双腿,上半身不停的前后摇摆:“那我怎么说的?”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了他一眼:“你说……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会陪我。”
“胡说!我有说过吗?你就乱编。”
他也不去辩驳枳颜的话,只是提起斧头又在木头上留下一刀:“哦?是吗?那可能我忘了。”
“那必须,你记忆力一点都不好,跟房东大爷有的一拼。”
过了许久,仪绫终于把木头劈成条状柴火了。坐在枳颜身边,体温微微有些发热。枳颜拿手摸向了他的头,发现湿湿的,全是汗。索性又把那点汗水抹到了他的白色衣服上:“哈哈,找不到擦手的了。”
“我是你的抹布吗?”
仪绫眼睛认真的盯着枳颜。月光下,他看着那双从一开始就被惊艳的眼睛说出了同样的话:“你眼睛真好看。”
这次出乎意外的是仪绫没有给出上次的答案,而是同样注视着他的眼睛:“我以前不觉得,在后来认识你之后,我发现确实如此。”
“嗯?怎么说?”
“因为我的眼睛里倒映着你的。”
…………
翌日。
枳颜起了个大早,在院子内搭了一个小型的蒸锅,又办了几张看上去还算结实的长形桌子。把昨日买的食材放了上去,就跑到卧室里来打搅他人。
但不幸的是只摇醒了仪绫,其他人把房门锁的紧紧的 。
说是防强盗,实则是防他。
大早上把人叫醒这种事儿是枳颜能干出来的,也只有他和雾兰两个奇葩会这么无聊。仪绫迷迷糊糊之间只记得被人稀里糊涂的给拉了出来,简单的洗漱了,又被穿上了围裙。
等等……穿上围裙?!
“阿颜?”
“嗯,是我,咋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墨绿色的围裙,又看了看枳颜:“你要干嘛啊?”
枳颜下巴抵了抵桌子上的那堆东西:“看不出来吗?做食物啊。”
“做什么?”
他现在有点无语了:“做掉你行不行?没看我昨天买的是什么东西吗?呆瓜。”
“咚咚咚。”
大门没关,两人一眼便看到一位绿衣姑娘手里提着一坛酒,笑盈盈的看着他们。枳颜有些疑惑,因为这姑娘就是昨日与他对视的那位。
等到姑娘走到他们面前,双手把酒奉上。语调雀跃:“你还记得我吗?小公子。”
见她这么有诚意,枳颜也笑开了花:“哦哦哦,记得记得,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
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不停。接过她的酒,又问了起来:“我叫枳颜,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啊?”
绿衣姑娘有些娇羞:“我叫卢惠。”
“芦荟?”
一见他这疑惑的表情,“芦荟”便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连忙开口解释:“不是不是!卢橘子低山雨重的卢,玉浆倘惠故人饮的惠。”
“还挺有文采,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这会儿枳颜倒是明白了。
卢惠又忙着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个名:“生我前,家母皮肤干燥破裂,但自我出生之后,不知何原因她的皮肤竟奇迹般的好了,便觉得我有芦荟的效果,所以取的此名。”
“哦,那挺好。”
她又开始介绍起来这的目的:“我是那边醉人楼的老板娘,昨日新开张,今日来给各位邻居送点招牌。”
“那谢谢啊。”枳颜听她说完以为他就要走了,哪成想人家还杵在那。他顿时觉得她是想要点回礼:“啊,我们家包子还做着呢,晚点给你送过去。”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嗯?”
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心一狠:“枳公子,我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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