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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顾

平生三顾

序章

农历新年

窗外的院子里堆满了积雪,昨夜下的大雪压断了月季的枝茎,但大部分的积雪已经被人扫掉了,扫把还随意的放在一边。

“新年好”

“新年好!”

才早上六点,院子外就有人声浮动,让寂静的冬天有了一丝烟火气。房间里温暖得肉眼可见,落地窗因为内外的温差而蒙上了一层水雾。江逢走到落地窗前,手里还端着一小杯燕麦奶,

杯子里还在不停地向外吞吐着水汽,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宽松毛衣,窄口的袖子盖住了手背,只露出十根细长白皙的手指。

江逢向前走了几步,用袖口在落地窗上擦出了一个小圆圈,正好够他看见外面。他微微弯下腰,睁着大眼睛向外看着。循着人声望去,一个粉红色的小身影跑跳着闯入了视线,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他们几乎是同时看见的对方。

小女孩看见他,朝他笑了一下,江逢一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局促的理了理衣服。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好帅啊!”小女孩指了指他的方向,江逢也没愣在原地,一口气把燕麦奶喝干净,从椅背上随手找了件厚外套披在身上,在食盒里拿了一小袋方片糕打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小女孩看见帅哥哥走了出来,跑着迎了过来,江逢捋了捋她的小麻花辫,笑着将方片糕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哇!谢谢哥哥,哥哥新年快乐!”拿到了好吃的,小女孩高兴得蹦蹦跳跳。江逢远远得看见小女孩的妈妈朝这边走来,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向屋里走去。

“江逢!”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江逢转头看去,小女孩的妈妈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夏犹清?”江逢试探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的是的,好久没见了。”夏犹清点了点头,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你女儿真可爱,长的……不是很像你哈哈哈”江逢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日子过得真快,我们分开的时候才是高中呢,那个时候……”夏犹清顿了顿,面露尴尬之意,没有往下说。

“都过去了”江逢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你结婚了么,咱们都三十多了,你再不成家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啦”夏犹清赶忙岔开了话题,打趣着江逢。

江逢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轻笑了一声,挽起了左手的袖子,将左手手背对着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婚姻美满”。

“哇!才结婚的么,怎么都没通知我们啊,太太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夏犹满脸惊喜的看着江逢左手的戒指。太太?江逢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一下“这枚戒指我已经带了六年了,我爱人是数学老师,他一大早出去买菜了,今天中午要在家里请客。”

“那你要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新年快乐哈,阿逢。”说完便拉着女儿快步走了。

江逢笑着回应。转身向房间里走去,一瞬间,温暖喷涌而出,眼镜镜片瞬间被雾气覆盖,江逢将眼镜和外套一并扔在沙发上,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不停的搓手哈气,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合照,食指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一用力毁坏了它。

“是啊,又是新的一年了,我又成功伴了你一年,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年了……”

院子外有人在放鞭炮,噼里啪啦间热闹尽显,江逢听着外面的人声鞭炮声,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被记忆里的场景覆盖……

一顾?初遇

第一章

十六年前,H市

“奇了怪了,你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数学烂成这样呢?不是,你好好学了么?就考这么点分,你说说,现在怎么办,文章写的再好有什么用,中考难道只考作文么?麻烦你清醒一点祖宗,你已经初三了啊,明年六月就要中考了,你到底在不在意啊,你不在意我们还在意呢,我们身边的朋友孩子都在重点高中,要不是你弟弟争气,我们都不敢去交往朋友……”江远举着试卷愤怒的挥舞着,恶狠狠地盯着江逢。这样的言语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那些将自己与弟弟比较的话,早已司空见惯了。江逢低着头,抿着嘴唇,眼神低垂,尽量让自己处于弱势地位,以此来回避更加汹涌的矛盾与交锋。

“我给你找了个家教老师,是数学老师,明天中午就来。”在江远无休无止的指责中,只有这句不含有贬低意味,所以显得格外突出,这也点醒了江逢,提醒他这是一个终止“交流”的好契机。

江逢抬起了头,眼底好像还浮动着些许解脱后的感慨,微微笑着问道:“可是我的房间那么小,连我一个人都很拥挤,怎么让老师落脚或者是在放东西呢?爸爸”他特意加重了‘爸爸’两个字,充满了嘲讽意味,这也是他唯一表达不满与反抗的方式。

江远眼里闪过了一丝理亏的无奈,随即转过身背对着江逢,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开口道:“那你就到他那里去,地址在这儿,我回头再和季老师说一声,我还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妈妈和弟弟晚上估计回来也会很晚,你自己解决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纸条,放在餐桌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哦莫,老师姓季,季老师,呵”望着关上的大门,江逢忍不住轻笑了几声,然后打开餐桌上的纸条,上面是江远草草写下的一行地址:颜和区山江路211号。江逢将纸条随意一叠,塞入了口袋中,看了看家中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也打算出门,走之前还从玄关处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裹了条围巾,从外衣口袋中摸出了一个用过的黑口罩带着。

十二月的冷风吹淡了大街上的人影,零零散散的行人们缩在衣领里。道路两旁是清扫后遗留的积雪,被泥水染成了黑灰色,早已没有了落雪时的浪漫。也是,恐怕这世上最不堪一击的就是浪漫,唯美与现实就是对立面,江逢在心里暗暗道。

一阵冷风袭来,江逢不禁裹了裹外套,其实H市的冬天没有那么冷,至少一件羽绒服是肯定够了。但对于他来说,自从十岁那年和父亲顶嘴而被关到门外冻到昏厥后,好像变得格外怕冷,连三十多度的夏天都穿着长袖外套,好像那一天的寒风永远萦绕在身边,不经意就会潜入身体里,冻结心跳,冻结内心里最后的那一抹美好。

“嘀!”地铁口的安检门刺耳的提示音让江逢从回忆中惊醒,他揉了揉眼睛,仔细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最近也许是压力太大了,走路的时候都会走神。

冬天出来的人不多,地铁终于不再是拥挤不堪的了,江逢挑了一个靠着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靠在靠背上,用手机看着卫星地图。外面太冷了,他实在是没有体力在这个温度里找来找去。他只是出来散散心而已,要是感冒了就太不值了。

天色渐晚,地铁上人群更加稀疏了,到站时,有人下车,却没一个人上车,车厢里很快就只剩江逢一个人了。

“你真是个畜牲啊,这么冷的天还叫我去给你打印讲义,有没有道德啊,给我冻到哪儿了我跟你没完,这地铁里一个人都没……”江逢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那人看到了他,尴尬的顿了顿声。

“你被人掐脖子啦,不说话,都踏马骂了我一路了”电话那一段传来抱怨的声音。

“你给老子闭嘴。”上车的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逢依旧愣愣的看着他。倒不是被他的没有素质震惊到了,说实话,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享受缺德人生的人。只是……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骂人。

那人坐在了江逢的正对面,看着他歪头笑了一下,用手扶了扶眼镜。地铁行驶到了地面地段,傍晚的阳光照亮了车厢,增添了一丝暖意。江逢看见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痣,轻挑了一下眉梢,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待到那人低头快速打着字时才将视线重新移到了他身上。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光影正好,眼睛在光的照耀下变成了半透明的黑棕色,脸颊处有睫毛短短的影子,微长的头发是淡淡的棕色,像是染发后褪成的颜色,刘海盖住了眉梢,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的眉骨很高,这也使他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深邃。再看他的衣着,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瘦腿牛仔裤和短靴,都是一些小众的奢侈品牌,这一身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一万块钱,也算是个精致的人。

祸国殃民的脸,撩人的声音,近乎完美的衣品,在社会上不知道又俘获了多少年轻女孩子的芳心。

江逢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眼神不经意的落在了他左手的痣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人家已经发现了自己。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挑起,眼里满满的挑逗意味。

等江逢发现他时,尴尬得脸红到了耳根,当然,也有可能是……害羞。

看着面前脸红的少年,那人忍不住多大量了几下他的脸,明明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脸,却很成熟,还带着些许清冷忧郁,脸有些苍白,看上去身体不太好,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尴尬的氛围只持续了几分钟,但在江逢眼里好像已经过去了几年。

“叮咚!”地铁门开了,江逢飞快的冲了出去。

站在扶梯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冰冷的双手托着自己通红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江逢”

一声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顿,在熙攘的人声里格外突出。

心跳漏了一拍,江逢分辨出来,这是地铁上的那个人,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难道……

“你的学生卡掉在车上了,快拿好。”等江逢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将的左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右手则将学生卡放在江逢的眼前晃了晃,用白皙细长的手指夹着。

“啊……额……谢谢你”江逢尴尬的看着他笑了一下。

“下次可是要小心了,学生卡掉了是很麻烦的。”说完那人便将学生卡塞进了他手里,然后向着C出口走去。

“您叫什么名字啊”江逢突然抬头向着那人的方向喊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以至于多年后想起那件事时,选择在日记里写下这样一句话:心跳显形,不知所起。

“季山客!”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左手,骨节分明的手腕处,那颗痣格外明显。江逢很清楚,他在笑,在得意。因为,他的话里浮动着笑意。

江逢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向D出口走去。

“您已偏航,请从C出口出站”手机导航发出机械的提示音,冷静且冷漠,而此刻的江逢却震惊地愣在了原地,眼镜上的雾气时隐时,脑海里像电影一样倒放着有关于季山客的所有画面。

讲义、姓季、和上课地点一样的地铁出口……

江逢不紧不慢地像C出口看去,摘下了眼镜,用袖口擦着镜片,淡淡的笑了一下,故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呵呵,真是有意思”

将眼镜戴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坠酒,你吃过了么?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待会儿坐个地铁到你家楼下那家粤菜馆可行?我请客。”

“我还没呢,哎,你也别过来了,外面怪冷的,你出来会生病的,我待会儿下去买点然后去你家找你,你要吃什么?”

“我现在就在外面呢,行了,你过会儿就下去占个好点的位子,还就那老几样,然后我买单,就这样。”江逢一边刷卡进站,一边用头和右肩将手机夹住,紧贴着耳朵。

“啊?你出门啦,这事儿在你身上还真是不多见呢”

“切,不多见的事情多了去了,上地铁了,挂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地铁里的人比江逢来时多了许多,也对,五点多正好是下班的点,但江逢总感觉怪怪的,好似刚刚发生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有时限的梦,他也像是来自平行世界的人,无意间打破了两个世界的界限,所以当他出现的时候,连行人和阳光都受他的掌控,让一切都刚刚好。

“下一站,东门站。”地铁广播里响起了到站提醒,江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边。插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学生卡,好像要抓住了他们相遇的瞬间,不让其被时间掩埋。

“所以……你怀疑他是你数学老师?”餐厅里浮动着暖黄色调温暖,与窗外惨白色的寒冷形成鲜明地对比,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里混杂着刀叉和碰杯的叮当声为餐厅增添了一抹浪漫与优雅的气息。江逢扭头望向窗外,没有立刻回答余坠酒的问题。

“这个时候要是下一场雪,从行人的视角看我们,就像是水晶球里的小人偶。”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浪漫的,这个点还在外面的人谁不是为了生活。”

“这也算不懂浪漫”江逢半睁着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余坠酒。“浪漫是月光,没有月亮,目之所及的只有黑暗,与太阳比起来,月光也不会灼伤感官。”

“所以这和生活有什么关系?”余坠酒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个芒果大福夹进了江逢的碗里。

“嗯……这么说吧”江逢用筷子挑开了大福外的冰皮,用筷子蘸了一点点奶油,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漫不经心。“换作他人,肯定会选择坐在店里等雪停,或者说,像某人一样,根本就没那想象力。”说完还略带笑意的看了余坠酒一眼,后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会选择走出去,站在雪里。”

“对于你来说,这纯属找死。”余坠酒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如果我死在了那场雪里,我就属于那场雪了,在餐厅里等雪停,就是在将它拱手送给别人,但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将不再有任何美好出现,并且开启了倒计时。”江逢将蘸有奶油的筷子靠近闻了闻。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不希望外面下一场雪。”

“这世上应该没有很多人期盼我去死,而你,我的朋友,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江逢将大福用筷子夹起来,和余坠酒眼神的高度齐平,眼底则闪过了一丝狠厉。唇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我对芒果过敏,过敏致死的速度可比出去冻死的速度快多了,我可不想属于一个大福。”江逢将大福塞进了余坠酒因震惊而微张的嘴里,后者眼里的害怕也逐渐被委屈取代,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和一大串解释一起喷涌出来。

“阿逢,我……”余坠酒这个哭包果然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好了好了,把你那不值钱的小珍珠憋回去,你点菜的时候我就被你无语到了,这顿你买单,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应该够了。”江逢抽了一张纸,向着余坠酒的方向递去,在他快要接住时又迅速抽回了手,用纸巾擦了擦筷子。余坠酒差点气的跳起来,不过他也习惯了被江逢都得团团转的日子。

“你还没回答我最开始问的问题呢,你是不是……”余坠酒揉了揉揉眼睛。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他一定是,你动动脑子,我像是那种自作多情疑神疑鬼的人么?”江逢将纸巾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但我依旧对他抱有期待,他很有意思。”江逢推了推眼镜在心里暗暗想到。

“和你们这群诡计多端的人相处真是累死人,我去买单。”余坠酒将手机塞进口袋,起身向一楼吧台走去。

见他下了楼梯,江逢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您好,我们这一桌加一份虎皮蛋糕卷,打包。”

此时的余坠酒还在排队买单,看着手机里五百四十块三毛一的余额,心里不住的滴血,暗暗的骂了一声“小畜生,这一顿下来。估计就只够坐个地铁了。”

江逢收拾好东西从楼梯上走下来,修长的手扶着扶手,一步一阶的向下走着,楼梯两侧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本就完美的五官在灯光的配合下更加清晰立体。好似爱琴海文明遗留下的雕塑,就是为了浪漫而生,骨子里都散发着感性光辉,只是脸色很苍白,即便在开着暖气的餐厅里也很难看到有红晕。

“天哪,你看那个人,他的颜值真的很戳我!”

“是的是的!从此小说里的柔弱少爷有脸啦”一旁的服务员满脸激动的看着江逢,还不停的和周围的人分享着。

这种反应在江逢眼里已经屡见不鲜,于是出于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

“他在外面会不会也有这种待遇……”江逢走到离吧台不远的凳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翻出了口罩带上,用着看戏一般的表情看着即将面临财政危机的余坠酒。心里却也在为刚才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一面而已,碰巧而已,缘分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自己又何必对他耿耿于怀呢。

“什么?五百四十三?我明明算过了,只有五百一十三块钱啊!”余坠酒的尖锐爆鸣声让江逢从思绪中惊醒,口罩下的唇角缓缓弯起,双眼干脆紧紧闭上,实在是余坠酒的样子太过搞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清冷人设也就此破碎。

半晌,吧台传来了服务员尴尬的声音“刚刚与您同行的那位先生又加了一份虎皮蛋糕卷”余坠酒听到这句话,瞬间闭上了嘴,不久江逢便清晰地感受到有一抹凶狠的气息扑面而来。睁开双眼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快走几步绕到了余坠酒的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您好,我们是一起的,我是你们家的会员,直接从我的卡里扣就可以了。”江逢看着服务员说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会员卡,眉眼里浮动着阵阵笑意。

听到这句话的余坠酒顿时气的脸都红了,趁着服务员对着电脑查找信息的间隙,抓着江逢的左手手腕就要去和他互掐。

“小畜生,看我不弄死……”江逢眼疾手快地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这里人多,声音小点,想弄我有的是机会”

见他情绪平复了一些,江逢才将手拿开,还一脸嫌弃的把手掌在余坠酒的外衣上擦了擦。

余坠酒也同样嫌弃的擦了擦嘴,踮起脚在江逢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原来我们江大才子也是要脸面的呀”

江逢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几声,左手则自然的结果服务员递来的会员卡,还不忘道了一声谢,然后就被余坠酒暴力霸道地拉了出去。

“来啊,不是说要弄我么,现在时机刚好,来来来”江逢张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脸上却堆满了戏谑的笑。

余坠酒推了他一把,并未用力,江逢却顺势向后一仰,要摔了下去,余坠酒一下慌了神,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腕,猛地往回一拽,另一只手顺势托住他的背,自己也险些滑倒。

江逢微眯着眼睛,一脸得意的看着余坠酒,好像猎人看着猎物掉进陷阱一般。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摔死啊,哥哥。”江逢捏着嗓子,特意加重了“哥哥”两个字。

“再得瑟,我就给你扔雪堆里,小畜生。”余坠酒一把把江逢拉起来,把江逢外衣上的帽子猛扣在他头上。“晚上回去小心点,不要还没轮到我,你就自取灭亡了。”余坠酒拍了拍他的背,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取灭亡……”江逢小声重复了一遍,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一手提着虎皮蛋糕卷,一手将帽子往后一揽,理了理头发。

“轮不到我,更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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