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殇终于把结界布好了,回头沉思片刻,将脖颈上的物件取下,那是一块朴素的黄色石头,却形状怪异。
他抬手将自身灵力注入进去,那黄色的石头便发出怪异的光,不久便出现一个几乎透明的石板,“凶”仅此一字,却发着耀眼的红光。降殇将其收起,望了望泪贞与诛霞离去的方向,锁灵阁里必然已经发生了。
此时歌稳和立钰朝着他走来,歌稳发绳上的铃铛响个不停,令人慌张。“降殇,有无头绪?”降殇只是摇摇头,看向刚完成的结界,道:“我刚布下,诛霞已与泪贞前去锁灵阁擒贼人,可……”此去必将凶多吉少。
话音未落,便听见远处传来悲勒急躁的声音,“降殇,不好了,诛霞受了重伤,准纯!准纯……”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但她又捏紧了拳头,“你们还是去看看吧,我留在这里看守结界。”
“好,拜托你了。让立钰陪着你吧,能重伤诛霞的人必定是难缠的主。”歌稳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立钰,而他也顺着歌稳的话点点头。
“好,你们先去看看诛霞和……准纯。”悲勒声音有些颤抖,但此时已是危机关头,原本以为盗魂一事为小,那贼人许是武艺不高,可就因轻敌而……
“安稳了许久,早已忘记了使命。”立钰感叹了一句,抬头望向结界,心里泛起阵阵苦涩。
“诛霞?”待降殇与歌稳赶到诛霞的小院,诛霞的腹部已经被泪贞包扎好,血也止住了,诛霞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道:“准纯,他……离开了。”
降殇不傻,也听出其暗含的意思,道“在哪?”“泪贞院旁的槐树底下,没去没(mo)魂院。”“知道了。”
泪贞沉默着带着他们去往她的宅院,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而入院便见到低着头的柳平宁,而他前方的就是那颗槐树。闻声,他回眸,只幽幽一句,“对不起。”
柳平宁很自责,为什么他没有在事情发生之前,在看见那两人出现那刻便阻止?不,他太弱了,只怕也是死无全尸。为什么他不够强?
为什么他……也许是因为他也不过一个“冒牌货”,可是为什么他是那个“冒牌货”?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也不为什么。
“不怪你。”泪贞说,毕竟无能为力的人没错,也许吧。她走上前,轻抚槐树枯燥的老树干,随着她的触碰,那些本不该脱落的木屑再也承受不住,纷纷似雪而落,却又更沉重。
歌稳不安地反复抚摸着铃铛,却竟没有一丝声音,他看向降殇,而降殇则摇了摇头。
诛霞被留在了他院中,他躺在榻上,遥望窗边落红,朱红的窗与朱红的门,也不过只独留他一人。降殇离开前,怕再次出现什么意外,便加了一道结界,而这更像一座牢笼,将他们紧紧锁在了未怨堂,与无数魂灯的锁灵阁。
一天,到底还是不安,仅一日光阴,转喜而悲,立钰与悲勒守在结界口,立钰很担心,准纯的离去怕不是一个开头。“悲勒,多少年了?”
悲勒闻言一顿,“许是百年有余。”
“可还记得初衷?”
“也许记得。”
“为何?”
悲勒恍惚一瞬,却怎么也忆不起她当年为何来到未怨堂,又为何成为了长老。
立钰长叹 ,“果然……无人知晓。”
忽的,在泪贞院中的降殇想起, “珲滴和磬言呢?”
“他们不是去寻贼人踪迹了吗?”歌稳说着说着,忽然感觉不大对劲,皱起眉头,“等等,所以说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或他们两个单独行动?”所以说,他们许久没有动静,不该啊。
“泪贞,你带柳……兄,先去找诛霞,快!”降殇对这泪贞和柳平宁大喊,太阳穴突突地猛跳。
转身便离开了。
要问郁难言此时在何方?
锁灵阁,他也没别处可去,转了几圈又回到了锁灵阁。
“你们果然未离去。”郁难言看着眼前两个人道。
阮敌迫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只怪这些长老太蠢了,这么多年我看他们也安稳过了,连武功都倒退如此之多。”公玉寸耘在一旁附和,“娘子说得对,那长老也撑不过几个回合。”
阮敌迫摆了摆手,示意公玉寸耘闭上嘴,抬眼正眼瞧这郁难言,道,“郁仙尊还是老样子,不一样放不下那位挚爱?不如加入我们,也好把恩人复活。”
“要不你们还是问问我?”素還从屋顶的大洞上一跃而下,拂去身上尘土。他也似郁难言一般并未走远又原路返回。素還上前拍了拍郁难言的肩膀,“话说,难言,你怎么结识得这两位难缠的主?”
“你是何人?”阮敌迫不识得素還也实属正常,毕竟前段时间他也还不过是个活死人。但阮敌迫能感受到虽然他无敌意,却资质深厚,必然不是他们可比拟的。
素還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虽不认识阮敌迫,但公玉寸耘应当是见过的,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他眼珠一转,“名唤茕渡,姓素。”看向郁难言的眼神带上戏谑,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郁难言竟毫无波澜,还有一丝迷茫。素還自觉无趣地撇了撇嘴,他又忘了。
“好了,回归正题,借魂复魂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我还有一计,必是两全其美。”素還说罢,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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