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莫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大声问了一遍：“条件是什么？”
“请你来当LAJ部的主帅。”
这时莫凡走了进来并对莫平重复了一遍这个条件。
莫平又见到一个和自己世界一模一样的人，在自己的世界，莫凡虽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但两人从小同吃同住，还都改了一样的姓。两人早就像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一样了。
“凡姐姐……”莫平出神一般叫出这三个字，随后又反应过来这是在平行世界，又更正了称呼：“莫部长。”
“不用改，就叫我凡姐姐吧。”莫凡急忙走上前，她仔细瞧着莫平的模样，不禁言语着：“平儿……真的和平儿一样。”
莫凡正盯得入神，苏羽净走过来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莫凡才想起要告诉莫平做主帅的事情。
“平儿。”莫凡叫莫平，她依旧用以前叫妹妹的称呼叫她。
“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希望你来当LAJ部的主帅。”
莫平无语地笑了一声，“哎，不儿……”
她又在房间里徘徊了几步，再次走到二人的面前：“你们确定要给我提这个条件吗？”
莫平并不知道之前的莫主帅是怎么消失的，但从今天一整天看下来，吃穿住用，无一样是普通的。还有那个什么……LAJ部，听起来就不像是个一般的地方，而这个世界的莫平又是那里的主帅。
但在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可以拥有这些东西，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对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莫平是根本不相信的。
莫平双手环抱着摆在身前，“要是我不干呢？”
苏羽净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回答，但她想让莫平当主帅并不只是为了稳固政权，也是为了莫平好。
“莫小姐，我知道这个条件在您看来非常危险。”
“但是……如果您选择离开这里，去到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会更加危险。”
莫平听到这句话眼睛睁大了些，她想起之前苏羽净对她所说的话，有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方法，但没有穿回去的。莫平本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去到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也能生活，但现在貌似只有这一条路了。
莫平：“真的吗？”
莫凡和苏羽净对视了一眼，随后莫凡叹了口气。“其实平儿的处境一直很危险，但是她身边还有我们可以保护她，如果你离开了这个地方，外面会有排着队等着暗害你的人。”
苏羽净又接着莫凡的话说：“是的莫小姐，这个世界只要有手机的人都会知道莫主帅的样子，您来到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的。”
莫平倒吸了口凉气，今天一整天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莫小姐，要不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吧。”苏羽净观察着莫平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
莫平抬起眼皮无力地说：“好。”
苏羽净：“您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和平之园，和平之园是由莫主帅莫平所创立的，这里也是莫主帅的家，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房子是主栋，除了莫主帅外，莫部长和慕先生还有我都住在这里。”
莫平听她说主栋，那么这里还有其他房子。
莫平：“那其他房子里都住的谁？”
苏羽净回答她：“主帅创立和平之园的初衷是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所依靠，其他房子住的就是无亲无故，没有安身之所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莫主帅这么善良，这么善良的人竟然还老有人去害她。
莫平：“那和平之园现在还在收人吗？”
苏羽净摇了摇头：“和平之园很久以前就不收人了，那时候主帅还没失踪。当时……”
莫凡看苏羽净支支吾吾的，又接着她的话说。
“其实这件事是我和平儿都没有考虑周到，七年前我们这个世界刚结束了一场战役，平儿就建立起一座和平之园，专门收养战役中失去亲人的孩子和老人，但是没想到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来了过分多的孩子和老人，还有非常多的人来领补贴。”
莫平问：“不可以让他们拿出证件来证明自己的亲人在战役中牺牲吗？”
莫凡：“当时的局势非常乱，他们会用各种理由来堵我们的嘴，该收养这些难民的部门也不作为。逼得平儿最后也关闭了和平之园。”
莫平虽没看到当时的情况，但也能大概猜测到。很可能那些有家有钱的人得到了保护和救助，而那些应当得到救助的人却和他们死去的亲人一样被隐姓埋名。
莫平：“那后来这些被救助过的人还住在这里吗？”
莫凡：“后来局势稳定了，我和平儿就一起私下查了这些人，符合条件的依然在这里居住，至于那些有儿有女有父有母的就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了。”
提到这，苏羽净又有些气愤地说：“当时因为这件事，主帅和部长还担了一段时间的骂名。被那些人造谣说只是装样子，还被说是虐待老弱妇孺。”
苏羽净说得有些激动，莫凡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背，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
莫平了然地点头，又问：“那LAJ部是什么？”
莫凡：“LAJ部是我和平儿的母亲年轻时创立的组织，各方面的部门都有。刚开始的人数比较少，后来随着LAJ部的名声越来越壮大，很多具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加入了进来。”
“LAJ？”莫平疑问道。“怎么起了个洋名？”
莫凡：“和我母亲一起创立LAJ的还有一位外国女人，当时她们共同约定，LAJ部建立在我们国家，但名字以她们国家的语言命名，所以就起名为：Love And Justice，取这三个词的首字母，代表爱与正义。”
“那这个外国女人现在是在LAJ部还是回了她们的国家？”莫平问。
提到这个莫凡和苏羽净都面露难色，两人像是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苏羽净就连忙应付道：“她现在在她们的国家。”
莫平听完了她们的介绍。一个是莫平工作的地方，一个是莫平生活的地方。莫平已经大概地了解了这两个重要的地方。她仍安静地坐在座椅上想着其他事情，这个世界虽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样的朋友、一样的家人。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世界，穿越对这里来说都已经不是稀罕事了，苏羽净还可以通过意念进入另一个空间。
那么……这个世界应该还有一些特殊规则。
两人看莫平一直坐在座椅上不说话，她们对视了一眼，莫凡小心询问：“平儿？”
莫平缓过神来，说：“我还想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注意事项。”
两人心领神会地看了一下彼此，莫凡示意苏羽净可以告诉她。
接着苏羽净说：“您穿越到这个世界确实要告诉您一些规则。”
莫平想到了规则怪谈，她看过这方面的小说，她觉得这些规则应该和规则怪谈差不多，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凉意。
“如果不遵守这些规则，是不是会……很危险？”莫平问。
苏羽净解释道：“您放心，这些规则不必去遵守它，告诉您只是为了给您提个醒儿。”
莫平安心地点了点头。
苏羽净接着说：“首先，我们这个世界的各方面发展都很快，但是这个世界的生物鱼龙混杂。”
鱼龙混杂？难道会有怪物吗？
“等您从和平之园出去了，可能会见到与人类相似但又不是人类的东西。还有，您身边的人会出现人类身上一般不会有的基因。”
莫平问：“什么基因？”
苏羽净：“吸血鬼。”
吸血鬼？莫平根本不怕鬼，她更不怕西方鬼。不过苏羽净说是身边的人，莫平想着还是防着点吧。她是不怕鬼，但她怕被吸血。
“第二。”苏羽净又说。
“这个世界在明面上是倡导人人平等的，但是等到就事论事的时候，还是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层又一层的架构。”
这一项规则是苏羽净明面上告诉她的，但一般来说，这项规则一般都是隐性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理念换个世界也照样通用。
苏羽净：“您已经知道您不是穿越到这世界上的第一人，但是连身带魂穿越的您是第一个。所以最后一点我要说的是，如果想离开这里必须□□死亡，这样灵魂才有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您的□□和灵魂都在这个世界，所以……”
苏羽净不说后面的话莫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灵魂穿越必须有□□做载体。但是目前自己的世界没有承载自己灵魂的载体，哪怕是现在死了，自己也仍然回不去。
此时莫凡走到莫平身前，手轻放她的肩上。“平儿，要交代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想了解些什么吗？”
莫平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她问：“我还想再了解一下你们的身份。”
莫凡：“我是LAJ部的第二任部长，也是平儿的亲生姐姐。”
苏羽净：“我是LAJ部的总管，和莫主帅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她的秘书。”
她们把能告诉给莫平的已经全部告诉了她，但莫平并没有答应做主帅的事，甚至一直没怎么提。许是长相原因，现在的莫凡和莫平并不是真正的亲姐妹，但莫凡从进门那一刻开始，眼里充满了对妹妹的怜爱。
“平儿。”莫凡的语气很温柔。
“你放心，我们不会强迫你做这个主帅的。但是你依然可以留在这里，我们会继续好好照顾你的衣食住行的。”
莫平抬起头，眼底涌上一阵温热。“那别人问你们怎么办？”
莫凡：“大不了就接着称病，或者我再想想其他理由。”
莫凡低着头，又小声言语了一句：“我已经失去一个妹妹了，不能再逼走另一个。”
苏羽净从门外取来了一套衣服放在莫平手边。这套衣服被叠地非常整齐，在上面挂着的几枚徽章也被擦得锃亮。
莫凡：“平儿，如果你想。明天上午九点就穿上这套衣服前往LAJ部，这栋楼的外面会有专门送你去的车子，我们也会在LAJ部的一楼大会议室等你。”
随后两人就离开了莫平的房间。
此时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莫平走到阳台上眺望夜空。今晚的月亮非常圆，莫平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圆的月亮了，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她倚在栏杆上，想着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想着苏羽净和莫凡说的话。她拽了片盆栽里的叶子，开始一点点地撕，嘴里还念念有词。
“当，不当，当，不当……当，不当……”
——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和月亮再次换班。似乎不管人生发生多么重大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太阳的再度升起。
上午八点五十。
LAJ部的一楼大厅已经聚满了人。
“听说主帅不是病好了吗，这怎么还不来。”
身边的人小声嘟囔，“什么病好，说不定早就失踪了，死了都有可能，许是莫部长又编理由哄骗咱们呢。”
门外吵吵嚷嚷，门里的会议室寂静如死水一般。
主位的莫凡眼里极其的平静，脸上却还在撑着微笑。苏羽净站在一旁垂着眼皮，像是失去了水分滋养的花朵。另一个座位上的慕云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还像他往常那样淡漠，知道这个莫平不是自己的莫平后，他又恢复了他那死灰般的心。
还有两分钟，九点。
突然，一声洪亮盖过了这吵嚷的人群。
“吵什么啊！”
只见莫平穿戴整齐在他们所有人对面站立。
莫凡的笑容一瞬间发生变化，眼中像是透出光亮一般。
在大厅的人们已经寂然无声，呆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苏羽净从会议室走出，从人群中穿过，走到莫平面前。
右手盖在左身前，左手背在身后朝前鞠躬，“恭迎主帅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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