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眼明手快,冲上去把木木和程潇拉到摄影棚,把木木和程潇按在化妆台前。程潇看着化妆台上的各种只在奢侈品广告里看见过的大牌化妆品,发出了惊讶的哇的声音。
声音刚落,脸上就被糊了一层阿玛尼厚厚的粉底,程潇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在大牌化妆师手下分分钟被点石成金。
程潇:“天啊,我的脸居然可以变得这么小。”
化妆师是个光头花臂的男人,一脸高冷:“坐好了别动,还可以更小。”程潇故作惊讶:“天啊,大哥你不会学的是正骨吧。我的脸不会被你整没了吧。”化妆师一脸高冷但也忍俊不禁。
木木在旁边弱弱地说:“没有脸,你以为你是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么。”程潇转头看一眼木木,又故作惊讶:“天啊木木,你简直是佐佐木希分希,新垣结衣本衣!!”木木:“够了够了。”
木木和程潇被服装助理一路带到换衣间,换上了漂亮的内衣。程潇走过去帮木木穿上胸罩的后面的扣子。
程潇:“你这长势喜人。我险些都快扣不上了。”木木叹气,“什么叫长势喜人,听着好像猪饲料的广告。”
程潇:“木木,说正经的,这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一定要好好表现。”木木接着叹了口气,“我尽力……”
齐唯唐执掌着镜头,“给我一些梦幻的感觉,没错,给一点沉醉的表情。”
程潇倒是大方自得地在镜头前面舒展肢体,但木木却被闪光灯吓到,头一次被价值数十万的相机直直地盯着,还有现场三四十号人全部围过来,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欣赏齐总监刚刚挖掘的“天才模特。”
木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摆pose,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僵硬,胸口的内衣钢圈也紧紧地舒服住,越来越沉,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众多人的目光越来越多地聚集过来,像剑一样锐利。
在这些目光的逼视下,木木下意识总想挡住自己的胸口。
齐唯唐不得不停住手中的镜头。齐唯唐走上去,轻轻地凑到木木耳朵边,“你害怕?”木木紧张地点点头。
齐唯唐把木木拉到一边,“第一次?”木木点点头。“以前只做过,学校礼仪队的模特……”齐唯唐微微一笑:“胸也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跟手,脸,腿相比,没什么不同。你把镜头那边的人都当做土豆就好了。”木木低下头微微点点头。
齐唯唐悄悄地凑近木木耳朵旁边:“其实,虽然这里看上去很高大上,但那边那个助理,他昨晚喝多了脸上睡过了还有红印,油头的灯光师,是上厕所太着急出来,他裤子拉链都都没拉上,三个小时了,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他。”
木木眼神递过去,那个油头灯光师果然没有拉上裤子的拉链。
木木一下子笑了出来。齐唯唐笑眯眯地盯着木木:“不紧张了?”木木点点头。
周围的人看着齐唯唐对木木的态度,都互相递了一个很懂的眼神。
林寐看着齐唯唐和木木的互动,默默地走到一边的大窗户旁,抽了口烟。
助理过去阻拦林寐:“林姐,不好意思,咱们这里是禁烟的。”林寐眼神直直地看着窗外,宛如根本听不到助理的言辞。助理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一轮提醒。
林寐的眼睛是studio外和煦的阳光和人来人往的街道的倒影。
看了一会儿,林寐想要叹口气,但制止住了自己,转头喷了一口烟圈到助理脸上。提上包转身潇洒地走了。
齐唯唐把木木带回了镜头前前。齐唯唐:“给她拿一条披肩。”木木披上了披肩之后,和程潇的在镜头前的默契多了许多。程潇倒是闪耀全场的表情。很自信地展示着内衣和自己的身材。
“这家伙,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么多姿势……”木木眼角的余光看着程潇,觉得自己好像白天鹅旁的丑小鸭。
齐唯唐:“感觉抓得很好,给那个女孩换造型造型。”一大堆人冲上去围着程潇补妆的补妆,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木木披上了披肩,蹲在摄影棚的硕大窗户边,等着程潇。
工作人员有的在给镜头下面贴上三角形交叉的定点胶带,有的在忙碌的搬抬道具,灯光师大声喊着测光测光,不要挡住我的光!!
忙忙碌碌的空气里,木木好像一个局外人。木木反而觉得角落的自己更加自在。
木木拿出了自己包包里的ipad,在论文上勾勾画画。阳光投过硕大的窗户在木木年轻的身体上打出漂亮的光圈。齐唯唐等待程潇换衣服的间隙,被木木的表情吸引,抬起相机镜头,偷偷拍了一个木木依靠在窗边看书的表情。
终于拍摄结束,大部分时间拍的都是程潇。
程潇带着妆冲到木木身边,一把把木木拉起来。木木:“这么开心。”程潇: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你知道我俩被拍了能赚多少钱么。”木木:“不知道,不是一个摄影师么。就是长得帅点。”
程潇:“摄……影……师。哈哈哈哈。”程潇抱着木木的脸亲了一个大大地吻。
程潇:“木木,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的简单。”木木:“想说我是榆木脑子就直说。”
程潇:“齐唯唐,最中国火的内衣设计师,摄影师,策展人,曦瑶,陈旭,这些个国内最顶级的模特,都是被他看上,才出来的。这意味着……咱们毕业工作都不愁了。”木木看着程潇这么高兴,摇摇头,木木:“不不不,我不是这块料。”
齐唯唐在电脑前检查着照片:“程潇不错。重点是,大大方方,干干净净,不油腻。而且她和木木两人之间的张力,一动一静,互补双生,让我想到维诺妮卡的双重生命。”
助理在齐唯唐耳边小声嘀咕。助理:“齐总,渠道的人进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到。紫衣男子:“呀呀呀,看看齐大设计师的大作。”紫衣男子得意洋洋地看了齐唯唐拍的照片,皱起了眉头。
紫衣男子:“这个胸……稍微小了点吧。做成立牌,路过的男人会多看一眼吗。”女经纪人:“内衣这种东西是女性受众在消费吧。我觉得大小刚好,形状也漂亮。”紫衣男子:“这你就不懂了,内衣,当然是给男人看的,而且,大部分时候,也是男人买。男人嘛,打扮自己的宝贝,是天性。”
齐唯唐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反驳:“我相信max这个品牌,除了把女人变成男人炫耀的玩物,还有更高地追求,比如,鼓励女孩寻找最舒适的内衣,从而可以做最好的自己。”
紫衣男子眉头一皱:“齐老师,漂亮话谁都会说,到时候销量……”紫衣男子吹着口哨做了一个用手比做飞机,飞机飞到一半,从空中掉下去的比喻。
齐唯唐:“销售和推广你比我有经验,但我有我的坚持,也请你相信我的专业的判断。”
紫衣男子凑近了齐唯唐的脸,齐唯唐微微皱眉但是还是保持着风度。紫衣男子:“齐总,不要忙着低头画画,多和女孩子接触接触。你虽然比我懂女人,但是我比你懂男人呀。”紫衣男子风情万种地走了。
摄影棚外面。程潇:“两万,两万,木木,这是两万块!!一人一万!还有一个合同。长期签给齐唯唐的工作室。”
程潇举着合同在摄影棚门口叉腰大笑,笑到路人经过都侧目。
程潇:“不行,让我缓缓,完了,我笑成这样,街对面那个清洁工大哥看了我半天了,可能以为我要嫁给他。”
程潇让木木把收款码亮出来,木木:“干嘛?”程潇:“上次我拳击比赛挂彩了不是你给我垫的药费。这一万都转给你。”木木:“不用不用。”程潇:“嗨,咱俩谁跟谁啊。那这样,木木我先走了,祝我晚上比赛顺利。”
程潇跨上她的摩托,潇洒地正要走掉。木木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木木回头,齐唯唐递上一卡片。
齐唯唐:“今天的工作能顺利完成真的多亏你们两位。请您俩位…赏脸参加。”卡片上写着国际内衣时尚大赏,即齐唯唐max品牌新品发布会,举办地在盐川市市中心最顶级的shopping 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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