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胤文府为核心的江州区老城,是临安受益于非遗保护和历史文化旅游项目开发方针下幸存的最后且唯一一片古建筑群,这里没有大规模现代化改造,鱼龙混杂,还有只流传于坊间的,诡市。
“说什么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啧啧啧,有辱斯文。”
墙上刚画的宣传油画海报,画的是胤文先生打碟的油画,胤文是临安古代一位很有名的神探,以他为原型改编的小说不计其数。
油画还没有干,岑韩碰了一手颜料。
这是一座中古筒楼,掩在夜色里,并不起眼。
“你看这水头,那不是几十万的东西。”说话的人是一个光头的大汉,脖子上挂着一块很大的翡翠佛公吊坠,岑韩一个外行人都看出价值不菲。
“80,最顶的价,现在行情你也知道的,其他人出不来我这个。”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绅士,西装挺阔,手里拿着一件玉雕。
“不是我叫价,您也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如果不是手头紧,我怎么会挂出来。”
“红老板,你知道的,这东西是一套的,我秦某半生漂泊,没有别的爱好,就爱摆弄一点古玩,各退一步,88,我买得诚心,你卖得舒心,你发我也发。”
“成吧成吧。”光头红老板很为难的样子,“秦老板找到我这就是缘分,这破霭神兽四尊玉像是一套,我今天也算成人之美,秦老板以后多关照我的生意就是。”
总算送走买家,红老板一面收拾摊位,一边朝旁座的凉茶摊上喊:“出来吧。”
“是沈小姐的朋友是吧,叫什么‘心有灵犀小灵通?’。”
“额……您叫我小陈就行。”岑韩莫名的网名羞耻证发作了。
“我的规矩……”
“我知道的,定金一万五,岑韩从背包李拿出来一个信封,推到红老板面前。”
“打听什么?”
“一个人,名字叫顾义辉。”
“通缉犯?”红老板面色平静地说出这几个,仿佛他刚刚说的不是连环杀手,而是一个萝卜一把青豆。
“行,顺利的话半个月,到时候联系你。”红老板终于收完了摆了一地的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就要走。
“这么早就收摊吗。”
“沈小姐的朋友,未成年吧,少跟这上面的人打交道。”他神秘兮兮的靠过来,“这里连人命都不值钱,”
说完红老板已经出门去,只留下地上被拖得很长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楼里空间很大,摊子并不集中,看起来很寻常,有卖小食的,卖小玩意的,看不出上面不同,只是灯光时明时暗,偶尔可以听见几声吆喝。
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江州到学校打车半小时不算远,打车软件转了半天没有信号,岑韩才想起来楼里屏蔽信号。出巷子的最后一个口是个折角,外面是烂尾工地,不熟的人会以为是死路,连本地人都很少走,更不会有游客经过,但是穿过这片区域就到大路上,是条近道。
司机还有500米到达约定地点,工地没有路灯,刚下过雨,岑涵在小心翼翼的基础上用最快的速度向上车点小跑。
直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炸开,距离不近,但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寂静李的声音,还是叫岑涵心下一惊。
岑涵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抄近道的打碎了东西,但是随后传来的是明确的打斗声。
聚众斗殴?
天色是墨染一样的黑,岑韩默默报警,不敢向前,只在原地找了个隐蔽地点藏身。
“别给脸不要脸。”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声音不大,旁边的人过来假意说和:“昆哥都让了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和气生财嘛。”
“你老板要新城区,但不敢亲自出面,排群喽啰打发我?”不同方才的大胡子壮汉,说话的是年轻的男人,衬衣西裤皮鞋,看起来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想见老板,拿出诚意啊,林先生这么玩,就很没有诚意。”眼看壮汉抄起木棍,周遭四五个人围上去,年轻男人接着向后退了几步。
“好了政策下来了,江州这边生意不好做啦
关于他即将离职的传闻,岑韩是最先知道的,不过并非是他关心这位所谓才貌双修的26岁人格心理学天才教授的私生活,甚至不同于警校的绝大多数人,岑韩对这位“传奇人物”只有嗤之以鼻。
其实他对严亦的印象不好源自另外一桩事,不久前,岑韩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严亦。
沈凌融十九岁生日宴只邀请了亲近的几个朋友,沈凌融一向低调,小饭店包的场子。
席间,有人送来鲜花礼物蛋糕,大大小小堆了半屋子,送礼的人曾短暂露面,是个穿着简单衬衣西裤的貌美男人。
男人没有进来,送完礼物就走了,但是沈凌融似乎特别高兴。
沈凌融前段时间说过自己谈恋爱了,岑韩也没有多问,孩子大了,谈个恋爱很正常。
这件事的神奇后续就是严亦到临安司法警校任职,岑韩是那个沈凌融宴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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