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郝极其落寞地转身离开,凌洛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也终于如释重负。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不过……这是哪儿!?
她好像没来过,不会要迷路了!
总不是在桐诚,没啥走不出去的。凌洛在内心安慰自己,就壮足了胆子“瞎走”……
她越走越陌生,不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是从一个不熟的地方变到了另一个不熟的地方。
凌洛走得脚底起火,恨不得把这小巷子砸了。
她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边的小灰墙上,望着有些暗色的天空。再看看周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下问洛都不行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手机,正准备掏出来,又想着该给谁打电话呢,她又不知道在哪,找那么形容啊,不然报警吧……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报警时,骤然间,她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背后好像有人把她死命往下拽。她本能地挣扎,可是还没动两下,一股眩晕的感觉冲上大脑,她浑身上下的力气瞬间消失,随后晕了过去。
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从后面接住她,眯着三角眼十分油腻笑看着凌洛秀气的脸蛋。“嘿嘿”地对另一旁的同伙说:“这个长得不错,我都不舍得卖给那些老头子了。”
同伙插着兜,“切”了一声:“瞧你那没出息样,最近这人都变聪明了,防咱防得恨。上次拐的那姑娘,不听话,非跟我们死犟,现在人也死了。这好不容易发现个落单的,你还想私吞。到时候卖了钱,你还怕没女人吗?”
“我这不开开玩笑吗?”男人勾着嘴角,扫过凌洛的全身,迷恋般的笑说,“我看要不我先上吧,反正他们只要年轻的姑娘,又没说非得是洁。”
“你真是色鬼……”同伙看他这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无奈地摆摆手说,“随你便,时间得快,别被人发现了。”
“好嘞!”男人满脸迫不及待地把昏过去的凌洛往一旁拖。
……
白涟漪今天下班早,店里开暖气要钱,她就不舍得多开一秒。正好繁华巷人多,呆在家里开窗都不觉得冷。
她走的是条近路,这条路没什么人住,有些冷清。
在要拐角的时候,她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窝在一个小角落,看着就给人感觉不像好东西。
其中一个男人急忙解裤带,而地上躺着一个面容年轻的女孩,还有点眼熟……这不那天跑她纹身店拿女孩吗!?
这是干嘛!?她最近只知道人贩子是在潜伏着,什么时候□□贩也出现了。还专挑年轻漂亮的姑娘下手,这不是要毁了人家一辈子吗?
白涟漪不禁惶恐起来,她无法坐视不管。
那孩子那么年轻,不能被这样毁了。
她大踏步上前,高囔着嗓子叫道:“你们干嘛呢?”
男人解裤带的手猛得抖了一下,另一边的同伙也被声音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转身,做贼心虚一样盯着面前女人。
白涟漪丝毫不畏惧,她双手抱在胸前,向后甩了一把秀发,气势高昂。
“我观察你们好久了,我早就报警了,不一会警察就该到了。”
“你……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这我女儿,你报什么警!?”男人听到“报警”两个字,心都要跳出来了,差点话都说不清。
“对自己女儿解裤带?老大叔,你检点一下吧。”白涟漪一挑眉,语气嘲讽又不退让。
“你个臭婆娘,也敢上来管我们的事?怕是不怕死是吧?”一旁的同伙站不住了,横着粗眉,上前就要对她动手。
还没等他靠近,白涟漪就大叫一声,她丝毫不减之前的威风,一字一顿地警告说:“你怕是不知道,这儿旁边就是繁花巷,我再叫一声,立马就能招呼人过来,你信不信?”
“你骗鬼呢?”同伙冷笑一声,不屑地说,“这块地方我们早就摸清了,繁华巷还要走一段路程,有没有人老子比你清楚得多。”
“是吗?”白涟漪红唇一瞥,“你们现在还不跑吗?等警察现场捉拿归案吗?”
男人后背发凉,他拉扯着同伙的袖子哆嗦了一下:“我看要不咱们先跑吧,万一着女人真报警了,怎么办?”
桐后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瞪了白涟漪一眼。想着也是,万一她真报警了,他两不就完了吗。
“妈的。”同伙不服气地朝白涟漪骂,眼神恶狠狠,“你给我等着。”
两人脚下立马像踩了风火轮,一灰烟地遛走了。
白涟漪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场景她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自己是被害人,别人施手就她。如今她竟然也可以去救别人,也算挽回了一个女孩的一辈子。
她根本就没报警,那时候那还来得及。她何尝不是紧张的,要是这两个猥琐男不信她的话,她不也完了吗?
可是一刹那,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犹豫,她只知道有个女孩的一辈子,握在她手上。
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凌洛,身上还穿着校服外套,白嫩的脸蛋好想沾染了灰尘,显得有些可爱。
白涟漪走过去,用力把她扶抱起来,抗在自己的肩上。
好瘦……
白涟漪想,薄薄的身板给人一种一用力就会碎掉的感觉,惹得她都不由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这么大一姑娘怎么跑这来了?还怪瘦的,平时不吃饭吗?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是这样的形式。
白涟漪慢慢地往繁华巷走去,每一步都很稳重,生怕凌洛从她背上摔下来。
虽然不重,可白涟漪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没有男人那么大。一路走回来,有些气喘吁吁。
“诶,涟漪,这谁啊?晕过去了?”周姨见白涟漪背上个白瘦的小女孩,好奇地走上前问。
“一小孩,刚刚差点不知道被□□贩还是人贩子搞走了……周姨,帮忙搭把手。”
周姨听到“□□犯”和“人贩子”这六个字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哎呦”一声赶忙帮忙扶她。
“真是作孽啊,这些该死的畜生!”周姨醉里吐着碎沫星,气愤地骂道。
“涟漪,你晓得不?那老王家的姑娘昨天被警察找到了。死在河里了,眼睛都被挖走了,她家妈哭了一天,哎呦……这惨的。”周姨“啧啧”地摇了摇头,说不尽有多可伶。
白涟漪听到这也愣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转头看着周姨:“真……真的吗?死河里了?”
“哪还有假!”周姨一拍手,“老王家今天就办丧了……唉,那么好一姑娘,才十六岁,就这么没了……”
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少,这就死在了恶魔的手上,实在可惜又可恨。
还好今天她救下了这傻姑娘,不然又是一条性命。
有的人命运天生而来就是悲惨的,就像那老王家的姑娘。
人间世道蹉跎,白涟漪一直不相信命运是公平的。有人生下来就富贵,就有人贫穷;有人天生高大,就有人天生矮小。
人一直在摆脱自己的命运,出生环境,即使最后成功了。可那些家庭,生长环境……它们都或多或少潜因漠化地影响着你,从出生到死,这是人无法改变的。
白涟漪至今被困在这枷锁里,她不再天真地想去改变命运了。
她把凌洛背到自己的房间,今天吴婉梅不在家,估计又去加班了。吴蓉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在房间里写作业在。
她想着等凌洛醒,带她去警局报案,今天这一遭真是惊慌。
她拿了一块干净的热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拭凌洛脸上的污渍。
这张脸长得倒是秀气又白净。不是那种惊鸿一瞥的长相,而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舒服,又不会遭人嫉妒的程度。
像一朵高山冰雪处的莲花,不下尘俗,纯白而美丽。
白涟漪单从这一张脸上,便看出了她应该是个纯情的女孩。
“姐,我妈今天回来吗……”吴蓉刚一进来,就看见一个身穿和自己一样校服的女孩躺在她姐的床上,而她姐还一脸温柔地帮她擦脸。
再仔细一看,那躺床上的女孩是她的同桌——凌洛!
“姐,凌洛她怎么在这?”吴蓉震惊又好奇,止住了先前要问的话。
“你认识她?”白涟漪闻声转头有几分惊讶地问。
“是啊,她是我同桌。”
“同桌……”白涟漪用手撑着脸颊,颇有深意打量凌洛的脸说,“还挺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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