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涟漪穿得很休闲,脸上也没化妆,自然而不染世俗的脸又是另一种风味。
她哥在,白涟漪自然一路都去和他聊天去了,哪还顾得上她一个小孩。对于这点,她是很不服气了,就像她从来不理解大人口中的“你长大就知道了”的这样一句话。
她一想到白涟漪那张脸,就老是暗自在心里觉得自己和她不过差不多。可一听到她和凌册禹谈论,那种深沉的意味又涌上心头,让她看不清白涟漪这个人。
“哟,今天马尾怎么扎的歪的?”白涟漪好像注意到她的落寞,语中带笑地调侃她说。
凌洛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偏头看看自己的蓝色肥肠圈。想起昨天经历了那么一遭,肥肠圈早被不小心蹭歪了。估计自己早上起来照镜子觉得歪在脖子旁,倒还挺好看。就干脆将自己这点臭美的小心思表现出来了,扎了个歪辫子。
“好看。”凌洛诚实回答说。
“还挺臭美。”白涟漪说着,就上手把她歪在一旁的头发摆弄一番。
凌洛没有阻止,任由她乱动,只是被那越发熟悉的栀子花香迷住了。
“我啊,要是还能有你这么年轻就好了。”白涟漪看着她清纯白嫩的脸蛋忍不住感慨道。
凌洛愣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凌册禹顺着接话道:“白小姐今年多大了?看着不过二十五吧?”
白涟漪笑笑说:“哪有哪有,今年二十六岁。”
“是吗?白小姐张这么年轻貌美,实在看不出来啊。”
“我看你也是,又帅又年轻的……”
凌洛:“……”
切,马屁精……
到了警局,凌洛还是第一次进这。有些稀奇又不由严肃起来,直到坐在有些冰冷的凳子上,她还是不禁觉得自己像是个犯人,在被审问一样。
可能是氛围吧……
“请问是昨天几点发生的事情?”
“嗯……”凌洛努力回忆,好想有点记不清了。
“六点半差不多,我下班的时间。”站在一旁的白涟漪帮忙回答道。
“好的。”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察身穿制服,威武霸气。一个负责询问,另一个则是做笔录。
“请详细讲一下事情经过。”
凌洛思索着说:“我先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好像迷路了,然后就被蒙住嘴巴……晕过去,之后都就不知道了。”
“脸看清了吗?”
“没有。”
“几个人?”
“不知道。”
那个询问的警察忍不住笑出声:“小妹妹,你这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查?”
“我确实就知道这么多啊……”凌洛一脸无辜又真诚地解释说。
“好了,我来说吧。”白涟漪见此情景开口道,“我昨天救她的,记得拿两个人长什么样。”
“你救的她?你一个人吗?”那个警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涟漪。
“不然呢?”白涟漪从容地摆出笑脸,“智取,骗他们说自己报警了,那两个一害怕,就撒腿跑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请您等会向我们的画像师描绘一下那两人的面貌特征吧。”
之后凌洛和凌册禹就在警局大厅静静地等待白涟漪,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才出来。
“走吧,搞完了。”白涟漪拍了拍凌洛的头说。
“怎么样,画出那两人了吗?”凌册禹询问道。
“差不多吧……现在警察在全力抓捕他们,说是这两人和前几个人贩子拐卖案有很大联系,模样都出来了,抓他们还不容易吗?”
“这样啊,那真是见好事。”
“好了。该回去了。”白涟漪一甩头发,谈谈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发。
“那个……白小姐,这次多亏了你救了我妹妹,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凌册禹抓住时机,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洛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凌册禹搓着手,看起来十分紧张的样子。
白涟漪大方一笑,爽快答应道:“那行,刚好好久没在外面吃了。”
“我去学校了。”凌洛突然站起来,说完就独自往门外走。
“诶,小洛。这么早去学校,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再走啊!”凌册禹看着她的背影,叫唤着。
“不了,我要学习。”
学习个屁,她才不过去和他们吃饭。
她叹了口气,终究自己还是小孩,大人的小动作她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没有资格去说。
她回学校的路上忍不住脑补……我哥不会喜欢白涟漪吧,肯定是看她长得好看。不过,她确实挺有魅力的……算了,这关我什么事呢?
她回到学校后,也没怎么学习。因为凌洛对自己是“有惩有罚”的,不如说这次期末她考得不错,就自认为可以“奖励”一番自己……“奖品”就是考后放松。再简而言说,就是不学习!
凌洛虽然在外面不好意思说话,甚至有点社恐,但是跟熟人就是无话不谈了。老师们先开始看她长了一副乖巧的模样,还以为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没想到,其实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这么一个家伙。
她虽然不会主动惹事,但是在学校的态度确实令人格外佩服。比如说她要是迟到了,绝对不会匆匆忙忙赶到教室。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慢悠悠地走进教室,好像是天塌下来都云淡风轻的感觉。
还有作业,她都是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突然心血来潮了,无聊就写写作业。烦的时候,作业一个字都不动。她既没有班级荣誉感,也不会在意对可能自己会不会影响班级评分的行为。
脸上好像明晃晃地写了几个大字:“老子交了钱,这儿就是我家!”
班主任熊金饼是看她极其不顺眼的,有事没事就挑她刺。偷偷给她哥打小报告,还一老在课上阴阳怪气她。
可是他一看台下的凌洛,还是一副“你说就说呗,我不理你”的神情,他又恼又无处发泄。
今天可真不巧,熊金饼刚刚被年纪主任挨了骂,又知道凌洛请了假。立马抓住机会去骂她,好宣发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看看看,有些人平时不好好学习,还一老请假……哎呦,我都懒得说了。”熊金饼一手不停在空中指点着,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口水飞窜,伴随着隐隐约约的烟味,让前排同学如同“上刀山,下火海”。
“我滴妈呀,他这是漏壶啊……”坐在凌洛前面的一个男同学小声和他同桌吐槽说。
“你别说了,我感觉他刚刚在看着你。”
话音刚落,熊金饼就眼神锁定,一声大吼:“李维,说什么呢!?”
那个叫李维的男生实实在在被这声吼吓到了,浑身打了个颤。
“站起来!”
李维蜷缩着身子缓缓站起来。
“你们看看,老师在上面讲你们在下面说,连基本的尊重老师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学习!?”熊金饼又开始了慢长地说教……
“过完年就是高一下学期了,还有几年够你们玩?高一很重要,是基础!再不好好珍惜,这些时光就骚(稍)纵……”熊金饼卡壳了一下,“骚纵即司(稍纵即逝)了!”
没想到,接着引来了一片哄笑。
“哈哈哈哈哈,骚纵即逝!”
“骚纵即逝……”
李维笑得极其大声,把这几个字重复了好几遍,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是有多么滑稽。
熊金饼眼看自己面子崩塌了一地,内心燃气一股怒火,拿起讲台上的戒尺就“咻——”的一声往李维那砸。
李维眼疾手快,身子一敏捷躲了过去。就在他拍拍心脏长叹一口气:好险。”时,全班竟然都安静得鸦雀无声。
李维也感觉到不对劲,好像周围散发着杀气一样。他募然转身,发现那把戒尺歪倒在了他后桌的桌子上。视线一移,凌洛一脸煞气,额头上已然肿了个大包。
“啊……我、不是。我只是想躲一下……”李维顿时变得长皇失措,连忙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凌洛有时候脾气可不好,之前有人在她睡醒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可谓是要“杀猪一般”的眼神瞪着对方。不用言语,就已经让别人瑟瑟发抖了。
熊金饼见状,并没有慰问凌洛。而是装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老狐狸模样,大言不惭道:“呵,我也是有脾气的,就你们还想拿捏我。”
所有人都不敢大气一喘,个个神情古怪地看看凌洛,又看看讲台上的熊金饼。
凌洛一把抓住方才袭击她的戒尺,重重往地上一扔。
“凌洛,你……”熊金饼刚要发言指责,不料一阵下课铃打破了僵局。
熊金饼看此次也算他的失手,可一贯高傲自负的他从不会好言好语劝导学生,更别提道歉了,何况刚好是凌洛这个他看不顺眼的家伙。他趁着下课时间,只好畏罪潜逃撂下一句“下课”就弓着背走了。
凌洛自然是不服气了,她早就看熊金饼那居高临下的臭脸不爽了。她脑中简直是火气沸腾,还没等周围的人关心她,她就直接怒气冲冲地走出门。
“诶,凌洛你去哪?”
“这是去干嘛?”
……
“我要请假。”凌洛一摆脸色,没好气地吐出一句。
“请假干什么?”熊金饼一挑眉,装傻充愣地问。
“拍片。”
“你那头过一两天就好了,还去什么医院拍片?”熊金饼也不退然,明晃晃的针对直刺向她。
“是吗?”凌洛忍无可忍,不再管什么师尊重道的规矩,毫不逊色地怼回去:“老师,您一大把年纪皮糙肉厚,我可还年轻着,实在碰不得。”
“你……说什么呢!?”熊金饼脸上怒气已起,一摆手说,“这假我就不给批了,你一点尊重老师都不懂,还想请假?”
“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配教书育人。”凌洛一甩头发,撂下一句就转身走了。
她也没回教室,而是跑去了学校小卖部的天台上,内心茫然地坐在哪儿吹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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