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是,有太阳的时候,找一块好地,比如我家后山那片草地。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大地的辽阔,风的轻抚,太阳的暖意。咩咩在旁吃着草陪着我。
学校里,我发现杨雪是骗我的,她跟我说的,全是骗我的。她家里很有钱,有几座山,爸爸妈妈在外做生意,她还有电脑,她的房子是庄园那样的。亏我以为她很穷,还给她带吃的,她跟我说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骗我的。
她的嘴里没几句真话,我不想和她好了,直接跟她说:“我跟你毛了。”
她后面几个星期跟着我,给我道歉,还给我买了一个挂扣。我收下了,但是关系变不会曾经那样了。
时间过得很快,爸爸妈妈都快要回来了。那天,我发现表妹给我的小猴布娃娃被二娃拿去玩了,我叫他还给我,他不给,直接扔到池塘里去,说:“我就是扔了也不给你,你就是一条狗,我的下人。”
我直接气得狠了,管他的,打他。把他打舒服了,就准备走,这时他叫住我说:“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还要打我,你晓得这个房子是我的不?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以后你嫁出去了,我也不会帮你。”
这些话,其实我听得很多,有当面的,有背后的。这些都是他们教的,我知道。可是我想着,二娃没有这样说过,就依旧把他当做我的弟弟,这次当面说出来后,我不能欺骗自己了,我很伤心。
我站在阳台,吹着凉风,看着这里坐落着一个又一个的小院,心里更加悲凉,这里有那么多“家”,却没有我的,我只是寄人篱下。我想,我以后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再回来,我要有我自己的家。
从那件事后,我没有把他当做我的弟弟看,把他从我心里挖出去了。后面把对付校园霸凌那套直接用在他身上,我不再管打了他后,我会不会遭受男女混合双打。我要把他打服,让它不再轻易来惹我,这样我才能获得安静。(从那事后,我们的关系直线下降,从未好过。有他的地方我会避着走,即使住在一起,除非必要,不会说一句。家里只有我们俩,吃饭都是错开各吃各的。我没看到他,我都不知道我有弟弟,是真的忘了。)
他们回来了,这次,我没有以往地翘首以盼,甚至不想他们回来。他们回来了,我还是会装作很开心,他们回来,就问我要成绩单,我很爽快地给了。
这次成绩上升了,结果还是遭受一顿批评,拿我和溪溪比,我也烦,恼怒地回:“你那么喜欢溪溪,那你让她做你女儿得了,再说了我都没有拿你跟别人比。”
这句话点燃了他的自尊心,他直接面目狰狞,找棍子打我,破口大骂道:“你哪个撇,还晓得还嘴了,不得了了,没别的本事,就晓得跟大人顶嘴。我要是有溪溪这样子的女儿,牙巴都要笑落,干活路都有力气,日子都有奔头。”
“有你跟你幺弟两个,真的不晓得,我上辈子糟了好多孽。”
事后,妈妈扮演一个好人,把我牵起来,走到一边哄着:“打你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爸爸还不是想要你好好学习,取一个好成绩啊!”
我在妈妈的哄声中不再哭泣。后面和爸爸妈妈相处,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不会主动和我聊,只会逗弄二娃,和他聊。
我就跑过去跟他们说,我在学校里有趣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走心的听听,有时直接不耐烦,让我走,不要吵她。
有时他们看见我画画,就会把我画画的纸撕了,把我画画的彩色笔没收,说我净整这些没用的,喊我好好看书。
不过说了很多他们不好的,也有好的,他们会买吃的回来,会给我买衣服,会做酥肉吃。
年过完了,他们走了,我又开始上学了。这次没有看到杨雪,听说是转走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又不平淡地过着,日子如往常一样,也因为和以前一样,我很难受,为什么我那么听话,你们还是不能多看看我。为什么我比二娃成绩好,比他更听话,你们还是更喜欢他,甚至是他骗人偷东西,不干活,都笑骂他聪明,而我就是一头蠢猪。
我每天晚上都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东西,到了晚上很难受,又很舒服。
晚上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事情,晚上也只属于我,不用伪装,也没有人看着我,管着我,对我指指点点。
我常感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很孤独,没有人懂我,也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在这里只有戴好自己面具,做好伪装。我就是一个异类,我知道过于不同,会遭受群攻,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活着。
天气还是很冷,天亮得很晚,我是一个爱赖床的家伙,璐璐和果果来得也比较晚,我们仨都是掐点的家伙。
我们上完学,回家后,婆就叫我最近注意点,不要到处跑,要耍也要跟璐璐和果果他们,不要一个人去耍。
说是“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有一个六年级的姑娘去读书,就在黄老师房子上面那个坡坡上,被一个喝了酒的40多岁的男的拖到草丛睡了。
那个姑娘最后被人看到,才可怜。衣服啥子的,撕得稀啪烂,身上也有好多疤疤,然后有人认出来跟她屋头打电话来,家长把她带走了。”
(后面她心理出现问题,学校里有很多人欺负她,最后转学。)
璐璐的姐姐读技术学校去了,学的幼师,我和璐璐果果在她家,玩得更开心了。
大湾的朱老二,他们家要搬到我家旁,他们在挖土时,挖出一副骸骨,还直接把头和身体挖断了。那副骸骨的人估摸着是被别人杀后随意埋的,因为那里没有墓堆,所以他们才会挖那块土,搬来这里安家。
我知道后,晚上还挺害怕的,总感觉会有阿飘来找我。因为我房间的窗子离那个埋骸骨的地方不远,应该有7-8米,从窗往外看就能看到之前埋骸骨的地方。
出事后,他们停工请来道士做法超度等,后面他们给他好好埋了,还要一直供奉他。
他们修好后,搬来这里。那个喜欢化妆的疯子叫石嬢,我上学和放学,她都会问一嘴,挺好的。朱老二家的朱萍有时也和我上下学。
我开始更加厌烦家里,在家,婆的嘴一直巴拉巴拉,说我那里怎么样,怎么样。很多时候早上都是婆在外面骂给骂醒的,骂的东西特别多,有我的东西怎么又放在外面。这阳台怎么又有脚印,肯定是我昨晚出去走的。还有,晾衣服晾得不好。房间门怎么又关了,在家关什么门啊!房间这么乱,跟个狗窝一样,不晓得收拾。
反正,嘴是没带停的,一直数落。打电话,时长最低半小时起步。她出去在哪儿都能聊天,一聊就是半天。
今年刚好是我满十岁的生日,婆看我是人生中第一次满十,想要办一哈。爸爸妈妈他们觉得小娃儿家家的,办啥子嘛!难得搞。
婆坚持要办,她没有请人来下厨,全是她,还有来帮忙的大嘎嘎,三嘎嘎,以及那些婆婆来帮忙弄的菜,我就帮忙洗菜,择菜,端碗筷那些,也不收礼,大家来吃就好。
那天办了八桌,婆弄那些忙活好几天,累得腰疼,都没力气了。婆还给我买了一个20多块钱的蛋糕,我心里很感动,我对婆真的是又爱又恨。
姨妈在表叔那里上班,经表叔介绍,姨妈和叔叔认识了,相处一段时间,他们就准备结婚,姨妈把叔叔带回来的时候,婆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但来者是客,还是好好接待。
婆不喜欢叔叔,叔叔长得很高,但是不好看,他家里只有一个当过兵的继父,还有一个妹妹,他经济情况也不好,人很懒。
婆很不满意,但是姨妈喜欢,也没办法。后面就直接结婚了。
六年级的时候,黄老师没有教我们了。来了一个林老师,他也很好,他年龄很大了,我们是他最后一届学生。
林老师跟其他老师很不一样,我们班的学生都很喜欢他,上他的课很认真,成绩是最好的。
林老师刚进来,就直说他上课的要求,他的课堂上是可以吃东西的,他说:“吃东西还可以更加专注学习,但是不能吃味道大的。在朗读和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不能吃东西。”
“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尊重,我在讲话的时候,你们不要说话,保持安静。如果你们不尊重我,我就不会尊重你们。我们是平等的,要相互尊重。你们有什么问题自己举手,站起来说,我不会阻拦你们,我会认真听你们提出的问题。”
他的课,用一半时间上完他要讲的,一半剩下的时间就给我们自由活动。但是,他说的我们必须认真听,都记住了,才能放我们玩。所以我们上课时一个两个都是聚精会神的,效率超高。
更爱的是,他不喜欢布置太多作业,他认为布置抄写的作业和太多作业是在浪费时间,他给我们布置的,都是一些动脑的题,还有他自己出的题。
他还跟我们说,字如其人,我们要好好练字,字写得好的,他会单独夸奖。我因此获得过老师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这是我读书以来,遇到的最特殊的教学,我很喜欢。)
我去街上阿姨那里看礼物,想要送给黄老师,很感谢黄老师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看中了一个观赏的五角星瓶,旁边还有笔筒,五角星瓶里是要折五角星放在里面,纸条上还可以写一些字,我很喜欢这个,我问了价格12元,后面3个星期把钱攒起来,去买。买了回来,写了很多感谢的话在纸条上,折好填满五角星瓶。
弄好后,鼓起勇气去商店那里问王嬢嬢,(王嬢嬢是黄老师的姨妈,她常在那里帮忙看店),王嬢嬢说,黄老师今天下午回来,我就等,等了一下午,黄老师还是没有来,我就回去了。之后遇到黄老师,我不好意思,害怕去找黄老师,我最后也没有送出去,留在了那个家里。
智能机出现了,爸爸妈妈买了一个一起用,感觉好神奇,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薄的一块板,面上的屏幕可以用手点动。
爸爸妈妈不给我和二娃玩,怕弄坏了,还说不给我们玩,怕影响学习。
我们两个看电视都跟成魔了一样,成绩下降都是看电视机害的,我近视也是电视害的。
婆看我近视后,管得更严了。其实我也没怎么看电视,作业从五年级的时候就很多了,我一回来就打开电视,听着声音开始写作业。很多时候都写到10点。
我的成绩上升得很快,排名也上去了,在前10名,有时在前五。成绩上升了,我不想老老实实写一些作业了,太多了,我想要玩。我就把简单抄写的作业在课间的时候写了,把字数少的作业留在第二天早上来抄,其他的就放学回家写。
有的时候就和同桌换一下,比如:数学和英语作业都是卷子,那就我写数学卷子,你写英语卷子,这样都是一人两张,但是只用花脑子写一张就行了。
挤出来的时间就去找璐璐玩,璐璐有一个智能手机,我们三个人,常挤在一起玩手机,手机里有俄罗斯方块,贪吃蛇,还有汤姆猫,太好玩了。汤姆猫里我们还可以给它穿好多衣服,还可以喂它吃东西,里面还有好多小游戏。我们,轮着玩手机里游戏,一人一盘。
当时还出了三个男孩的组合叫《TFBOYS》的很火,璐璐喜欢里面的王源,我也喜欢这个组合,但是更喜欢谁就不知道了,差不多吧!
我和璐璐还买了很多他们的贴纸,我们三个人还把《青春修炼手册》唱得滚瓜烂熟的,在璐璐家二楼练习这个的舞蹈。练习了很久,最后还是给我们仨人练会了。
回家,就听见婆叫我走人户,我不想去了,好烦人。他们就一直叫,临走了,我还没动静,就会上来直接扯我走或打人,他们认为走人户赶了钱的,就要吃回本,少一个人都亏了。为此我挨过很多打。
这次去的是郑健家,他媳妇死了。她娘家人没有来,这场葬礼,办得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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