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回来的第一天,孙霁然就要去找他。当他得知李澈在狩猎场被暗杀失踪的时候,他就心痛不已,每天去打听李澈的下落。现在李澈回来了,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担心和欢喜就要过去见他。他在李澈回他寝宫的必经之地等他,等了两个时辰孙霁然才看到李澈才带着侍卫走了过来,他立马殷切地走上前叫住李澈,说:“皇上,听说你遇到刺客了,你没事吧?”
李澈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孙霁然,说:“朕没事。”李澈一直知道孙霁然的心思,但是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真心,他不会回应这种真心,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说完李澈就准备走,孙霁然一着急就抓住了李澈的手,满脸通红地说:“我,我很担心你,你明白我的心思的,我……”
李澈低头看了一眼被孙霁然抓住的手,皱起眉头,冷冷说道:“放开。不要自以为是,不然立刻离开这里。”
孙霁然听到李澈这么明显拒绝的话,木然的松开了李澈的手,呆在原地。李澈直接就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孙霁然充满了失落感,他觉得自己太卑微了,已经把姿态摆的这么低了,他李澈就是看不上他,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孙霁然想不通自己哪里差了。想到这里,孙霁然就怨恨起来苏柏,他的直觉不会错,李澈的目光落在苏柏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苏柏一定是特别的。何况这次是苏柏救了李澈,他们关系一定又不一样了,他们之间有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孙霁然想要是自己救了李澈的话就好了。他憋着一股气,但是又找不到情绪发泄口,他就想找苏柏撒气。
第二天上午,孙霁然带着两个侍卫来到了苏柏的宫里,这个时候苏柏正好和千里在院子里下棋,孙霁然过去就掀了棋盘,然后拽住苏柏的衣领,说:“你是不是也爱上李澈了?我告诉你,你比我更不配。”
苏柏面对孙霁然突然的发疯,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语失笑:“孙公子,你不要乱说行不行,你先放开我,我们先聊聊。”
孙霁然说:“我直觉不会错的,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不然我会一直找你麻烦。”
苏柏又笑了:“我巴不得立刻离开,但是我现在走不了。要不你求求李澈让我离开?”
孙霁然一听这话,就觉得这是在讽刺他,立刻怒火中烧,伸手就甩了苏柏一个耳光,虽然孙霁然没有内力,这一巴掌对苏柏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苏柏白净的左脸还是肿了起来。苏柏知道孙霁然不是那种坏人,只是被嫉妒冲昏头脑,才没有跟他动手。千里一看苏柏被打了立马上去拉孙霁然的水,孙霁然又直接扇了千里一个耳光,然后侍卫们上前把千里推倒在地上,踢了两脚。千里被踢的吐了一口血出来。苏柏一看到千里被打,一把推开孙霁然,上去扶千里。孙霁然跟侍卫吩咐道:“快上去把苏柏给我拿住。”侍卫立刻上前抓苏柏的肩膀,苏柏一个过肩摔将那个侍卫扔了出去,然后将另外一个侍卫也踢倒在地,对着他的肚子锤了几拳,侍卫立刻吐血晕了过去。孙霁然也拿起边上的椅子冲了过来砸苏柏,苏柏用胳膊挡了一下,椅子砸在了苏柏的手臂上,苏柏闷哼一声,抬脚踢到了孙霁然的肚子,孙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疼的脸色发青。
这么一闹,事情又很快到了李澈那里。李澈本来在跟臣子商议上次遇刺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赶了过去。李澈到苏柏宫里的时候,太医也刚好在检查孙霁然的伤势,李澈来了之后,抬手示意太医不用行礼,说:“杜太医,他们几个伤势怎么样?”
杜太医答道:“回陛下,皇后是手臂被砸淤青了,涂上化淤的药修养几天就能痊愈。孙公子肚子被踢伤,不仅是皮外伤,脾胃也有一定的损伤,要修养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皇后的侍从和孙公子的侍卫都是轻伤。”
李澈扫了一眼这场闹剧的几个人,沉声说道:“谁先动手的?”
苏柏瞪了一眼孙霁然说:“孙公子打我就算了,但是他动我的人就不行。”
李澈有点不解:“皇后这是为了属下出头而不顾自己的身分吗?看来皇后需要先熟悉下我们北国的律法才行,来人,将皇后带到祠堂罚跪三天,抄录北国律法。”
苏柏非常生气,想要反驳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没有什么立场来跟李澈讨价还价,李澈想处死他都可以,李澈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只想要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澈注意到了苏柏带着不甘与无奈的表情,对这种会将情绪表现出来的人,李澈只觉得幼稚和不理解。他知道这件事情定是孙霁然挑起事端的,但是苏柏因为一个下人沉不住气也是让他莫名的生气。所以他决定给苏柏一些惩戒,让他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不要让他以为在这里也可以像以前那样,会有人护着他周全。他又看了一眼孙霁然,他决定不再放任他在这里胡闹,苏柏现在还是皇后,对他不敬就是对北国不敬,这是在亵渎北国皇家尊严。于是他说:“孙公子伤好之后就离开皇宫,朕会帮你安置一处豪宅第。”
听到李澈这么说,孙霁然难受的忘记了疼痛。他强忍住泪水,说:“你对他就是不一样,你对我从来就是陌生人一般,但是每次对他,都是在证明他是特别的。为什么是他,我哪里比不上他?”
苏柏听孙霁然这么说,心想,这孙公子估计真疯了,被惩罚还觉得这是特殊对待。他可不想要这种特别对待。
李澈听孙霁然这番话,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这不能说明自己对待苏柏是特别的。他看着孙霁然满含泪水的眼睛,说:“你想多了。”说完李澈就走了。孙霁然看着李澈从头到尾展现出来的冷漠和厌烦,让他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人是不可能再改变心意了。他在这一刻终于决定放弃这段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杜太医给苏柏的手臂上过药之后,苏柏就被带到祠堂罚跪去了。还好还有一个垫子,苏柏跪着抄写北国的律法。他想过反抗,但是苏澈派人传话说,如果他不好好配合,就让千里过来跟他一起跪。他想想千里这个小身板,就放弃反抗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跪了两天之后,苏柏抄书抄的手一直在抖,他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将笔扔了出去,大喊一声:“李澈这个混蛋,这个破律法这么多字。没完没了,小爷我不伺候了。”
正好这个时候,李澈走了进来,那只毛笔正好扔在李澈面前,黑色的墨汁飞溅到了李澈的鞋子上。李澈低头看了下被弄脏的鞋子,皱起眉头一脸嫌弃。苏柏意识到自己又惹到李澈了,忍不住嘿嘿了两声就低下头掩饰。李澈瞪了一眼苏柏,走了过来拿起苏柏抄写的书册,翻了一下说:“看来惩罚还是太轻了,皇后还有时间对着空气发脾气。”
苏柏反驳说:“我实在抄不动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可以让你打几板子或者抽几鞭子。”
李澈轻笑一声:“你这是求我?”
苏柏翻了个白眼,还是决定先服个软:“哦,你可以这么理解。”
李澈拿着书本挑起苏柏的下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低声说:“你既然求朕,朕就放过你。”
苏柏听到李澈答应放过他,立马开心起来,用手挡开李澈放在自己下巴的书,说:“皇上你这人还不错。上次没白救你。”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李澈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李澈对苏柏这个天然呆感到无语,他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哼了一声就走了。苏柏莫名其妙的抓抓头,不太理解为什么李澈又生气了。好歹李澈还是吩咐人将他放了出来。苏柏一边手臂疼,一边手酸,吃个饭都要千里来喂,长这么大没这么惨过。现在想想全部拜李澈所赐,他竟然有一瞬间还觉得的李澈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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