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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还是木子行云的三楼包间,司徒慎,索承川,王斯寒加上司匪,扶深庭直接不露面。

王斯寒先来的开场白,端着酒朝司匪:“司董,今儿您肯过来,那就是自个儿兄弟,我敬您。”

司匪倒也没驳王斯寒脸子,杯里的酒跟着就一口下肚,目光灼灼的,就等着看摆的什么谱。

王斯寒:“司董,一条道上的,都是兄弟,大家都年轻气盛,难免有时会冲动,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让阿慎给您赔礼道歉,您意下如何?”

道歉有屁用,周海宁脸上的淤青一个星期都没消完,司匪心里冷笑。

王斯寒说完,见司匪只是噙着浅笑不出声,便看向司徒慎,使劲朝他使眼色,磨蹭了半天,司徒慎憋着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司徒慎面前,倒了杯酒斟给司匪:“司董,之前多有得罪,请您大人大量。”

司匪不语,也不接司徒慎的酒,而是自个儿又倒了一杯,漫不经心地看着司徒慎,一口酒含在嘴里不上不下。司徒慎一边顶着王斯寒息事宁人的殷切眼神,一边被索承川冷厉的目光盯着,脸色越涨越红,手上青筋暴起,攥着酒杯的手越绞越紧,终于在众目睽睽下“啪”的一声炸开,伴着司徒慎忍无可忍的咆哮:“姓司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王斯寒绝望地闭上眼睛往椅子上一靠,心里泛上的全是无力感。

索承川眼神阴沉,冷冷开口:“司董,玄都的水可不那么容易淌的,胃口大太容易撑着,可得想好了。”

司匪目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缓缓站起身来,比司徒慎高出半颗头的身形挤压出山雨欲来的平静,清缓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凛然:“少做些无用的动作,还是按协议履行赌约的好。”

司匪懒得再与司徒慎等人周旋,拉开包间门,就见外面齐刷刷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中间两个快速朝包间里看去,司徒慎狠厉地点了下头,众人朝里一涌,门“砰”的一声关上,司匪被堵了回来。

王斯寒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司徒慎怒骂:“你疯了,要干什么。”

司徒慎双眼赤红,神情有些癫狂,腥红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唇角,阴森森地道:“是他给脸不要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王斯寒冲上去拦着司徒慎:“阿慎,这是庭哥的地方,他好心给你组局你却要砸他的场子,怎么都说不过去,别闹得那么难堪好吗?”

王斯寒的一片好意终是被辜负,被恶意冲晕的司徒慎一把推开,撞在沙发梗上疼得脸上一紧。

司匪往下松了两颗衬衫扣子,在第一个保镖出手时,一拳挥出,直接将人击飞撞翻桌椅,酒菜,瓶儿,碟儿碗儿啪啦啪啦碎了一地。索承川和司徒慎靠墙站着,王斯寒喊道:”司徒慎,快让人停下来,哪有像你这样一回谈和不成就要动手打的,快停下来,听到没有。”

司徒慎是完全没打算留手,手下的人出手狠绝,一拳一脚都带着伤人夺命的阴狠,司匪想着周海宁那日鼻青脸肿的模样,手上也是放开,对着对方挥来的拳头直接就怼上去,“咔擦”就是一名保镖手骨粉碎性骨折,整条手臂软塌塌地垂了下来,背后厉风袭来,司匪头也没抬,反手朝后一抓,对方脚裸闪电般被扣在手里,猛的一拉直接就卸了这一脚的力道,保镖魁梧的身体在空中划着半弧“呯”的一声巨响砸在包间墙壁上,迸出一抹血色滑到地上不醒人事。

面对保镖们的凶狠,司匪并不与之缠斗,身体矫健如豹,瞅准机会一招一式凌厉准狠,动作快如闪电,暴发力空前,绝不落空,每每到位便是一人丧失战斗力。

包间里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刺啦刺啦,壁纸沾染着血迹碎得面目全非,墙壁裂缝簌簌,地面桌碎椅砸,沙发翻倒,叫声喊声打砸声哎呀声混成一片。

邻间客人看着墙壁一撞一响一咕咚的,心肝儿都跟着颤得不行,急急跑出包间一看,就见肇事包间门关得死死的,正要上前说教,手还没挨着门,就听惊天一响,门板中间裂缝如蛛网漫开,门框碎屑粉尘落雪似的洒下,吓得客人一下手软脚软,差点五体投地。

“怎么啦 ?”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木子行云的保安赶鸭子似的跑上楼,被闻讯围来看热闹的客人堵在通道口接近不了包间,打砸声还在不绝于耳,那扇隔绝窥探的红木大门终于不负重任,在承受了又一轮撞击后,“哗啦”一声稀碎在地。

门外众人纷纷往里探头,发出一阵整齐的吸气声,包间里已完全不能直视,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彪型大汉,司徒慎歪在墙角,额头滴着血,王斯寒呆愣的站在一边,索承川面色发紧地努力维护着身体的平衡。

司匪站在一片狼藉中,双手叉腰,袖子挽到手肘,衬衫扣子崩掉三颗,衣襟大开,裸露出大片暖白结实胸膛,薄汗微覆,许是刚打完架,浑身的凌厉与凶狠还未完全收敛,身体线条拉得紧实,如山匪如凶兽如斩天裂地的神兵利刃,磅礴冷峻气势如暗夜里陡然破空的冷电,充斥着整个包间。

众人藏头缩脑感叹:这是哪里来的煞神。

司匪一身煞气地回到公司,一进办公区就见晏策坐在休息区,也没打招呼就推开休息室的大门,进去洗漱后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到晏策对面,寸头冷面,是少见的冷厉。

“你怎么在这儿?”

晏策伸手触碰上司匪额角的淤青,摩梭着按压下去,司匪疼得眼角跳了跳,还来不及挥手打开就听低醇的嗓音贴近耳边:“司匪,我已单方面将你归为已有,对于这种行为我很抱歉,但这种结果不容置疑。”

狐狸眼里闪着碎冰般的凉意,刚打完架的戾气在血液里蛰伏后,心里有种莫大的空虚和茫然,那些负面的情绪如潮水般反扑过来。

年幼时被掳,跨国流亡;被贺非言派人暗杀,一个人狼狈回国;被王庭当工具般秘训;带的队伍被当成弃子盘旋在敌国领空;在家里被无视被喝斥被冷暴力。

“拒为已有,你倒是敢,晏策,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狐狸眼拉长,陡然睁大,眼里如寒冰迸裂,司匪猛然一个伸手,身体快比猎豹,五指钢筋般掐上晏策脖子,将人掼进沙发,晏策在背挨着沙发的一瞬单手一撑,曲膝单腿朝司匪腹部顶去。

司匪掐着的手被迫一松,顺着颈项滑至晏策肩膀擒住,力道之大几乎将半边肩膀捏碎,手上青筋暴起,抡着朝一边甩去,晏策身体一旋,顺势钳制司匪另一只手,单手一个过肩摔,“碰”的一声,两人同时摔在地上,晏策身形高大,落地时司匪做了肉垫,一手护着晏策的头,先是砸在地儿,而后被压,摔得七荤八素,脑晕耳鸣,摊在地上长长呼了口气懒得动。

周海宁听到动静跑上来时,就见自家老板抱着晏策毫无形象的摊在地上。司匪仅仅是侧了头,对周海宁:“把法律程序推上去,最近不要出门,上下班让度枫接送。”

晏策从司匪身上翻起来,回到沙发上坐好,司匪坐在地上,两人遥遥相对,电话铃声响起,司匪无动于衷任由响到挂。

晏策:“司匪,乖一些,别太闹腾。”

司匪抬着头,狐狸眼里闪着痞痞的笑,配上寸头,散发着放荡不羁的冷酷,“晏策,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啊?就因为我给你三分颜色,就拿自己当回事儿啦 ?”

“晏策,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我管不着。”

什么是喜欢晏策不知道,但司匪这个人,晏策不想让人碰,也不想他碰别人,现在只想这个人就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想要随时随地的,看得到人。

晏策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接着沉静如常,起身单膝跪到司匪面前,双手捧起司匪的脸,双唇一触即离:“说得很好,我会给你机会继续说。”

出了A.R.F,晏策找苏离要了叶楚澜的号码,亲自打过去约他吃饭,天知道叶楚澜接通那个陌生号码,听着晏策在电话里自爆姓名时,如雷轰顶,赶忙一个电话打给扶深庭:“庭哥,哥,救命啊,又要吃饭了。”

扶深庭还没消化完自己组的局怎么就被砸场子,就听叶楚澜在电话里鬼哭狼嚎,不耐烦的吼道:“嚎个屁啊,人家晏董约你吃个饭,还委屈你了不成。”

叶楚澜:“不是,哥,你说他什么意思啊,你赶紧帮我分析分析啊,求你了。”

“你自己不会在饭桌上问么,舌头打结啦 ?”

扶深庭挂了电话,一脸阴沉的看着惨不忍睹的包间,木子行云除了开业那阵子有不开眼的同行搞小动作被他和席昭狠狠收拾了几批后,就再也没有谁敢这么闹过,看来真是这几年,自己脾气太好了。

晏策和叶楚澜这次没约在木子行云,而是去了挽歌,预约了比较安静简约的特色包间,主厅舞台上,有人在弹着钢琴,琴音舒缓柔和,弹琴的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很是白皙清秀。

再次单独面对晏策,叶楚澜觉得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主要是觉得两人说不上话,纯尬。

叶楚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晏董,为什么会约我吃饭呢?”

晏策看着钢琴前的少年,声音轻缓得不真实,像一缕烟雾般流进叶楚澜耳朵里:“我想绑走一个人,但又不想吓到他。”

叶楚澜:这跟我们吃饭有关系?

“我想靠近他,他让我从认识的人里,挑一两个,我约他们一次,他就跟我约一次。”

叶楚澜:懂了,搁这儿拿我当跳板呢。

晏策收回目光看向叶楚澜:“你说,他这是何意?”

叶楚澜喝了口酒问:“晏董,平时除了工作,还会做些什么?”

“吃饭,睡觉。”

叶楚澜斟酌了下:“宴董,您在意的这人,他大概想让您走出来,多交朋友。”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对您很用心。我很荣幸,在您的名单里。”

“叶少有女朋友吗?”

叶楚澜冷不丁呛了下,笑着说:“既然打算和我做朋友,那称呼上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生疏,唤我名字,或者更亲近些,楚澜,晏哥,你说是不是?”

晏策不语,没人这么叫他,苏离苏木这些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都是叫他先生,其他人都叫他晏董,家人不亲近,只会叫全名。

叶楚澜很聪慧,心思细腻且富有耐心。

“以前有谈过女孩子,这几年没怎么往这方面想。”

“晏哥想追心上人,不妨想想他缺什么,您就送什么,大多数人,都是可以从物质或精神层面作为突破口的。”

晏策认真的想,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他不差钱,且内心强大。”

叶楚澜:哪家千金小姐这么有格调。

“约出来,单刀直入表达您的意思。”

“他不接受。”

艹,玄都有晏策拿不下的女人?

叶楚澜不信:“晏哥确认对方不是欲拒还迎,耍小心机”

“没必要,我有的,他都有。”

这人是谁?玄都能与晏策比肩的,就只有一个索归辞,肯定不会是他,其余的,就只有几大商界巨头,哪家这么狠,连他都能拒绝。

想不出,完全想不出。

叶楚澜头疼,有气无力的小声滴咕:“那就抢回去,绑起来,睡服她,一回恨,两回爱,三回就能组成一个家了。”

没准儿还能给你生个小娃娃。

晏策听得清楚,蹙着眉认真考虑。

叶楚澜还在神游,纠结那人倒底是谁,没注意看晏策表情。

出了挽歌,晏策打电话让苏离准备些东西送到别墅。

苏木把车开进别墅时,苏离刚好到也到,晏策从车上下来,苏离将手中木盒递过去,语气凝重:“先生,您慎重。”

苏木见苏离一副如临大敌,忍不住多嘴:“哥,啥东西,你就这么紧张。”

苏离瞟了苏木一眼,眼神警告好奇心别太重,苏木翻了个白眼,闭嘴不再问,晏策拿了盒子进屋,拨通司匪电话,没人接听。

苏离苏木离开,晏策收了电话,先去洗了澡,回到书房再次拨通司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司匪语气不太好,声音低沉滚出一个字:“说。”

晏策:“过来陪我。”

司匪炸了,吼道:“我是鸭子吗,你一个电话我就得过来陪你,养个情人陪你不会吗?”

晏策:“养你,你来。”

司匪气得脑袋发晕,手一扬就要砸电话,就听晏策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说过的,我约他们一次,你就陪我一次,你说的。”

低醇的声音好似藏着倔强的委屈,司匪动作一慢,吞了口气将电话拉近了对着喊:“你那破地方我进不来,让人来接我。”

晏策“嗯”了声,挂断电话。

司匪看着熄屏的手机,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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