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改变三成的结局?邪门的跨时空邪门拉郎,考据稀烂,缝合了一大堆大河剧跟电影跟同人作品,慎入……
孟子有云: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然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乃是以天下有道为前提才能成立的。
当今之世,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间之事不再为义所驱。
太阁离世后,德川內府在大阪一手遮天……明目张胆地违抗太阁遗命,拉拢诸位大名,拉拢不了的就私底下以小动作打压,就差没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写在脸上。石田三成只是第一个被逼出大阪的人,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就像七将袭击事件一样,德川家康再一次以和事佬的面孔出面调停了那场由自己暗中挑唆引发的宇喜多骚乱……对于带头闹事的浮田左京亮、户川达安、冈家利等人仅处以不痛不痒的追放,并暗中资助,其他参与骚动的家臣竟能返回冈山原籍……像极了在大阪骚扰大名家属后仅被口头谴责的七将。
没人知道下一个被处理的会是谁。大名们有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索性阿谀奉承,谄媚巴结,以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降伏诸大名之时,与德川家康谈判之际,太阁皆以利害说之……太阁所统领的日本看似有序,皆为利害相制之序。
殊不知,一个通过利害关系强行被缝合在一起的天下,亦会因为权力的更替以及利益的改变而随时易主。
所幸……虽然太阁生前维持的秩序与平稳皆是建立在绝对的力量之上……并非所有人都是唯利所驱。
会津的上杉家,便有这样一位不辱门风的侠士。
直江兼续从五岁开始便以侍童的身份效忠于上杉家,追随在谦信公的养子景胜左右,对于上杉家的家风与谦信公的气节耳濡目染。
昔日,上杉家的谦信公尊神佛、重人伦、尚气节、好学问,在这浑浊的世道中选择以道义来决定是否出兵。宿敌武田信玄逝世后,上杉家并未乘人之危,发兵掠夺信浓之地,而信长公风头正盛之时,谦信却不畏与织田家正面交战,于手取川大破织田军。
然而,随着谦信公离世,以及随之而来的御馆之乱,上杉家一度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像往日一样高举义旗,锄强扶弱……
面对变幻莫测的世道以及逐渐被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建立起的力量至上的法则,直江兼续只能一面竭尽全力辅佐主公,一面寻找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忠义之士……
在小牧长久手与石田三成和真田幸村两位知己的相遇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共同期盼着战乱平息后,人们能重新被“义”所教化。
然而眼下这礼崩乐坏的世道……正是太阁丰臣秀吉以绝对的力量迅速统一天下不可避免的代价。
那架为荡平乱世而建立起的战争机器,一旦发动便再也没有停过。太阁曾试图将它推往朝鲜,以避免它反噬自己的创造者……而今,太阁已故,这架机器被德川掌握,太阁昔日的重臣石田三成作为最接近权力中心的人,成了它的第一个攻击对象。
没人知道继石田、宇喜多之后,还有谁会成为这架战争机器攻击的对象。
但上杉家必定是其目标之一。
太阁生前将会津赐予上杉,便是期望上杉家能在关东之地制约德川。不论上杉景胜是否有此打算,在德川眼里,上杉已经是一根眼中钉。
在上杉家成为下一个宇喜多之前,必须主动出击。
要叫停这架战争机器,必然需要另一场彻头彻尾的变革。
回归领地之前,直江兼续造访了昔日与自己结义的挚友,那位早已被迫归隐佐和山的石田治部。
因为七将袭击事件而被逼出大阪后,外面都在传石田治部从此一蹶不振,兼续曾非常担心三成就此消沉下去,然而当他踏入佐和山城,才发现城中俨然是另一派景象。
拜某位大军师所赐,佐和山城的情报并未被外传。城内不仅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兵精粮足,还随时都能切换到战时状态……
然而……为了将所有财力物力都用在备战上,三成自己的府邸朴素得像寻常百姓的居所。
此情此景让兼续既惋惜,又由衷为挚友感到高兴。他知道,自己的友人不仅没有就此消沉,反而早已开始积蓄力量,准备反扑。
看见友人书房内的地图时,兼续进一步确信了这点。
久别重逢的二人并没有过多的寒暄,三成现在需要的也并不是不痛不痒的同情和安慰。兼续望着像将棋一样被摆在地图上的家徽,饶有兴致地在地图上比划了起来。
“大阪,伏见,琵琶湖,佐和山城……富士山,江户……东北龙伊达政宗,然后……是上杉家的会津之地。”
“上杉家受封会津,时日尚浅。可以治下内政尚不稳定为由回到封地。届时,再邀坐拥常陆水户54万石的佐竹义宣殿下同回。”
佐竹义宣协助石田三成逃离大阪后,古田织部曾劝义宣向如今风头鼎盛,如日中天的家康请罪,对此,义宣直言不讳地答复说: “三成明明没有违背公命,加藤清正等人却要杀死三成。因为我曾受三成的恩惠,所以只是在见到三成的危急时舍命相救。如果因为此事而要向家康谢罪的话,就请阁下替我去吧。” 可见此人与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同,是可以信赖的对象。
兼续将上杉与佐竹的家徽摆在了东部,两股势力成犄角之势,对江户之地虎视眈眈……
“回到会津后,我会在领土中广建城池,招贤纳士,整顿军备……”
三成随后也将德川的家徽挪到了东部,
“若家康坐不住,发兵东下讨伐……届时,我会从佐和山城赶回大阪,召集仍忠于丰臣的谱代众……”
他说罢,将大一大万大吉的旗帜从佐和山挪到了大阪,随后又与丰臣家,清州织田家合兵一处。兼续望着眼下的布局,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直到他的目光扫到了信浓之地的六文钱……
“你我从东西两面夹击家康,而信繁则在信浓之地扼住那只狸猫的喉咙,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不谋而合的二人相视一笑,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还能有这样的默契。
”正是如此。“
“把整个日本当成一个大的战场吗?这确实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布局啊,三成!我就知道你的意志不会被他们轻易击垮。”
虽然这个计划仍在萌芽之中,但仅仅是哪怕仍旧渺茫的希望,在这个糟糕的世道里就已经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更何况,以兼续对三成的了解,哪怕是听上去痴人说梦之事,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他也定然会全力实现。
“话虽如此……现阶段的计划仍然只是纸上谈兵。需要拉拢,动员的势力并不止棋盘上这几个。千里之堤尚可溃于蚁穴,人心的摇摆也将决定计划成败。”
就在二人畅谈得热火朝天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兼续寻着声音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小袖的长发男子。这个能在治部府中随意走动的男人既非兼续所熟知的大名,锋芒毕露的谈吐方式又不像是三成的家臣,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阁下可是……三成经常在信中提到的那位义兄弟,石田曹太郎?”
在信中提到自己?也不知道信里到底是怎么形容自己的……然而眼下曹丕并没心思去关注这些琐事。
“正是在下。想必阁下便是上杉家的重臣直江兼续吧?失敬了。“
”既然你也是三成认定的义兄弟,你我二人便不必如此客套。适才阁下说需要拉拢的势力不止棋盘上这几个……愿闻其详。“
话已至此,曹丕也不打算跟三成的友人继续客套。他径直走向地图,指向了最上家所在的位置。最上义光的势力范围出于相当尴尬的境地,从上杉家来看,领土被最上家所隔开,如同一根尖刺卡在领地之间;从最上家来看,领土被上杉家包围,因而一直对上杉家相当警戒。
然而……就算能将最上家的领土合并进上杉家的范围内,再往东北部还有伊达政宗这个不安分的因素蠢蠢欲动……
“若要与三成从东西两面夹击家康,上杉家不能有后顾之忧。因此……与上杉毗邻的最上家亦是此次必须拉拢的对象之一。最上家所处的位置不仅介于上杉的领土之间,也介于上杉与伊达之间,若是能作为盟友,伊达政宗也未必会轻举妄动……“
“可是,自从秀次事件以后……最上义光对于丰臣恨之入骨,转而与家康交好……若要他成为盟友为丰臣而战,谈何容易?”
三成至今还记得……在自己处决秀次全家老小之前,最上义光夫妇在自己府邸前苦苦哀求的情景。虽然他以驹姬尚未正式嫁给秀次为由,极力劝谏太阁放过最上义光的女儿驹姬,但早已决定对秀次一门赶尽杀绝的太阁并未采纳他的谏言……
于是……在三条河原,他亲自监斩,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年仅十五岁的无辜少女因太阁的迁怒而死于非命。自那以后没过几天,最上义光之妻大崎夫人愤而出走(历史上是因为女儿的死悲愤交加,自尽了),失去妻女的最上义光从此对丰臣家恨之入骨……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如果那天被处斩于三条河原的,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影武者,最上义光的女儿驹姬尚在人世呢?”
“什么?!”
“最上义光的女儿没死。她现在正与大崎夫人生活在敦贺城。不仅如此,四条隆昌之女于妻御前,菊亭晴季之女一之台等人都没死……目前分散在小西的领地,在当地教会的庇护下继续生活。”
曹丕的话让两位聪明绝顶的智将都愣住了。且不提他是如何瞒天过海,在太阁眼皮子底下救出了这些人,一介商贾居然能拉着大谷刑部和小西摄津守跟自己一起搞这种欺上瞒下的勾当……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得知自己的两位挚友吉继和行长竟也参与其中,三成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曹丕,紧握着折扇的手已经满是冷汗。
这家伙到底还瞒着自己做了多少掉脑袋的脏活?欺上瞒下,私养死士,李代桃僵……随便一条若是被发现都足够要了他的命……
曹丕从仍在震惊的三成手里接过了最上家的家徽,将家徽摆在了伊达家的正前方。
”接下来我会去敦贺城拜访大谷刑部,随后去奥羽地区一趟。“
“我算是明白三成为何会如此欣赏你了……你该不会真的是从大明国流落至此的哪位王子吧?”
直江兼续热情的态度让曹丕愈发好奇三成到底在信里把自己描述成什么样。
“这也是他告诉你的?”
他疑惑地看了三成一眼,却被三成瞪了回来,像是在叫他别追问下去。
这家伙一如既往地不擅长掩藏自己的心思。
“三成的确告诉了我许多关于你的事,包括在秀次事件的时候,三成正置身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你却还敢顶着风头和他结为义兄弟……那是他在那段糟心的时光里唯一一件幸事。患难逢知己,男儿乐事莫过于此。”
至于结义那天的‘山有木兮木有枝’……
比自己更加精通大明国语言文化的曹太郎不可能不知其中深意。
直江兼续并没有当场点破,只是暗暗为友人身边有这样一位可靠的义兄弟感到欣慰。
他并未在佐和山逗留太久……为了他们共同的目标,现在一刻也不能耽搁。送别兼续以后,曹丕也着手准备起了去敦贺城的事。
宇喜多骚乱发生的时候,大谷吉继曾试图通过家康的重臣榊原康政来调节宇喜多家内部的矛盾,然而家康从一开始就不是以调停为目的参与此事……这件事的最终处理导致宇喜多家近乎分崩离析。既然家康已经不惜在明面上以如此难看的吃相撕破脸,那吉继便也没有再和他维持表面客气的道理。
图穷匕见之时,必要血溅七步……
“曹丕……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站在佐和山城的天守阁眺望时,三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自从知道曹丕把自己的挚友也牵扯进了秀次事件的处理,他便接连好久没和曹丕在正式场合以外的情景下说过话。
“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曹丕并不喜欢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生前如此,此时亦然。三成有时能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自己……于是,他最终选择主动发问。
“你会告诉吉继,会告诉行长,却唯独瞒着我?”
“我说过,那些脏手的事,让擅长的人去做就好。”
“然后好让我一人独善其身?我不需要你们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
曹丕嗤笑一声,径直走向了那位眼神坚定的治部大人,高大的身影遮住西斜的日光,将对方的脸庞笼罩在了阴影下。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这些手段可以有多脏。”
三成的眼神有些闪烁,但随后仍强忍着这股窒息的寒意,回答道:“告诉我。”
“就算是已经做好替死觉悟……影武者的性别和年龄也不可能有假。驹姬的影武者是和她一样年仅十五岁的少女。这就是我瞒天过海的手段。”
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三成腹中一阵绞痛……不论那位替死的影武者为何会自愿参与曹丕的计划,但事实就是——两个同样无辜的少女,因其生来的地位差别而被决定了生死……
“为了打赢这一仗……还有多少人会像那位十五岁的少女一样变成弃子?”
“你以为我生前是如何登上王位的?堂堂正正地去父王面前争取吗?我生前所做过的许多事,比这还要脏。那些半真半假的野史逸话,并非全是谣言……”
在那个混乱的世界中同生共死的经历让三成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曹丕,不论是他的野心,他的智略,还是他的胆识与才华……
然而……那时的三成并未想过,一个与自己近乎同龄的人,为何会拥有对于那个年龄来说令人匪夷所思的心机与城府。
十岁在宛城经历九死一生,失去兄长,原本并非长子的曹丕被推到了世子的位置上,承受着原本不该压在他身上的期望与猜忌……二十多岁失去弟弟曹冲的时候,其父曹操告诉他,“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大幸”。三十出头,初登王位,遭兄弟曹彰的质疑,、而后又背负了毒杀兄弟的罪名……
这一切,都并非寻常人所能承受之重。
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为了生存可以杀死自己儿子的德川家康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来见曹丕之前,三成曾想过自己会对曹丕说些什么。
告诉他自己不希望以不义的手段换来胜利,更不要把吉继和行长也牵扯进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里……质问他这么做和家康又有什么区别。
但事到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所有那些劝人向善的话都像一根根虚伪的毒刺一样梗在了喉咙里。
“让你失望了吧……治部大人。”
曹丕轻叹一声,正欲转身离去,陷入沉默的三成却猝不及防地紧扣住了他的手腕。手心冰凉的温度让曹丕一时愣在了原地。
“我会赢得此战……然后在治世之中重新建立一个与乱世截然不同的法则。”
届时……便不会再有人需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生存了吧。
“人人得以欢笑度日的世界么?真是无可救药的马鹿啊……“
看着一群清醒却又热血的马鹿去实现一个几乎痴人说梦的大志,又何尝不是一种乐事呢?
PS:小爱和三成见面的桥段我又厚颜无耻地参考了《关原之战》电影。这电影里的石田官兵卫……咳,石田三成,虽然仍有不少脸谱化的成分,但已经和那个低情商的刻板印象要好多了。他能清醒地认识到丰臣秀吉的错误,并且希望建立一个和秀吉不一样的治世,所以也有了后来他对秀秋讲孔孟之道的桥段。当然,最喜欢的三成是黄金的日子里面那个可靠又有担当的三成。我心中对于三成这个角色的理解也差不多是这样:虽然忠于猴子,但绝不盲从,能看清猴子的问题,也有自己的志向,不是猴子的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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