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身完,班级自由活动后。
季峥兴冲冲跑过来,气喘吁吁:“卻,卻虚,寻……卻寻,我来教你打排球,最近刚接触。我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哦。”
卻寻面无表情竖起手指:“校草好棒,四肢发达。人美心善,能力出众,我辈楷模。”
几句话夸得季峥鼻子都要翘上天了:“你说话声音小点嘛,被人听到不好。嘿,哥们,走,我俩玩去。”
季峥兴致勃勃给诸子易讲一堆,也没注意对方听没听进去。而卻寻站在一边成了摆设,斯文的少女皮肤又白,站在那都让人想保护,很想喊她下场。
卻寻:“……”
看着两人各种动作,各种花式表现,还有场外的层层呼喊。
耳边一直传来,哎,那人谁谁,没见过之类的疑问。
卻寻找了个阴凉地坐下,掏出不知道哪个语种的小书看。
季峥很享受这种活跃的气氛,浑然不在意大汗淋漓。诸子易却有些心不在焉,在一个扣杀之后,瞥到卻寻坐在一个地方看书,他撩了下头发,仰头思考怎么把她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又发现不可能做到。
毕竟她超爱学习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友都默契地退下去,变成了季峥和诸子易两人的pk秀。
沉迷于激情澎湃对战的美男,邬吟抬眸注意到了卻寻,她走过去。
一双美腿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体育课,你又一个人看书吗?和我打羽毛球吧,我带了拍子。”
卻寻情不自禁点头,合上书跟着邬吟走。
……她魔怔了?
卻寻看着那身运动衣里的身材,无奈摇摇头,美色误人啊。
“喂,哥们,你去哪,我们再玩会儿嘛。不然打网球吧,你肯定喜欢。趁有时间,gogogo!”
季峥随意擦了下汗,哥俩好地挽着想逃跑的诸子易赶往网球场。
吃完晚饭大部分住校生都留教室学习,诸子易一个没注意,被人拉着一起去食堂吃饭,又被拽回教室。
“诸子易走了,宣讲课七点半正式开始。”有人叫他。
诸子易:你在哪
看见卻寻手机的信息,季峥滑了下屏幕没解开,他坚持不懈地试密码,手机锁了几分钟后。他开始祈祷卻寻再晚点过来,被发现碰她手机就惨了。
卻寻走到第四排坐下,打开手机,她率先扫了眼季峥,接着回信息:多媒体教室109,中间第五排
“卻寻,你看,我居然有这么多票……啧,他们太高调了,哎,要是他们都跟我一样低调有内涵就好了。”季峥无奈扶额,似自言自语。
卻寻回应:“下辈子我还要和你这种帅哥上一个学校。”
“哎哟,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我知道了知道了。”季峥羞涩一笑,清了清嗓子:“低调点。”
卻寻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背上突然挤过来两个打闹的女生把她弄得够呛。
“噗……”水都喷到了季峥裤子上,好巧不巧……
卻寻哪还觉得身上痛,认为那片湿透的裤子更搞笑,她紧紧抿唇,怕自己笑出声。
而季峥冒起来还不知情:“这么窄你们搞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人<”
“真的对不起sorry!”
季峥板着脸重新坐下,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他看着卻寻脸带笑意:“什么啊,你在笑什么。”
卻寻猛摇头,立即朝过道招手:“诸子易。”
幸亏他俩坐在外边,不然这厮都不敢进去了。
诸子易看向季峥点了下头,季峥更热情:“哥们,这里有空位。”
“我要坐卻寻旁边,你去那。”
“为什么?”季峥不解。
“?”诸子易不可置信看着季峥,他喜欢卻寻挨着她理所当然,为什么他不能去那边坐。
但诸子易的说法更狡猾:“我都不方便过来。”
“多大个事儿啊,我让你先进去。”
发现周围有人看他们,卻寻抬手遮住脸,悄悄往后移。
诸子易那张帅脸冷若冰霜,眼神跟着卻寻身形游移,他散发着低气压朝外走。搞得季峥莫名其妙,他起身瞟了眼两人,有熟人跟他打招呼他就没管了。下一秒跟人聊得火热朝天。
两人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卻寻不在意一问:“我们班人不好吗?”
和心上人坐一起,诸子易心情好了很多:“挺好的啊。”
卻寻不吭声。
他拿过手机给卻寻看:“你觉得谁帅。”
卻寻应付惯了季峥,脱口而出就是“你帅”。
诸子易冷不防脸一红,幸好后面灯光暗一些,他滑了滑界面:“我倒觉得他长得还不赖。”
“确实。”卻寻凑过去点头,眼睛却盯着正前方的讲台。
“卻寻,你都没看手机。”
正前方老师拿着麦克风发话:“所有人手机都静音了,安静听我接下来的发言,这期呢依旧是青春…………”
诸子易靠在椅子上,余光里的卻寻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坐一会儿他难受得动了动屁股。
卻寻扭头,发现诸子易都听睡着了。
卻寻:“……”
她推了推诸子易:“回家再睡吧。”
“卻寻……”诸子易睁开眼就看见放大的脸,瞪圆眼咽了咽口水,紧张问:“你想干嘛?”
“散场了,回家。你不走我走了。”
“哎,等我嘛。”
诸子易叽里呱啦讲了一路,卻寻安静听着,两人分别后,卻寻感慨。
果然是内向,在班里话不多说,跟熟人倒是说不完的话题。
她洗好澡进卧室,李久恒的电话刚好打来。
“部长,芳芳她连续三天没去上课了。”他停顿了下,语气里都是无措:“……她不愿意理我,但她说不会去学校了。”
卻寻问:“你有她住址吧?去看过没。”
“去了两次,家里人都说不在。”李久恒继续说:“按她的性格,根本不会退部,也不会不上学,肯定是发生什么了。”
“这件事你先回避一下,毕竟你跟她关系好,我叫宁易森明天看看。”
“好,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卻寻坐在床上心情沉重,她打开拳击视频观看。
反霸部。
除了李久恒之外,所有人到齐。另外还进来了名高一女生,叫唐小果。
“根据孙传的资料显示,程芳芳因个人想法不愿回校上课,甚至闭门谁都不见。班里同学的说词不一,老师出面没解决。副部长意见如下……”
卻寻字字铿锵有力,唐小果莫名觉得很帅,察觉她走神,张烨看向她。
唐小果立刻聚精会神,不再花痴。
“唐小果,宁易森,张烨,杨凡科。你们对我上面提到的几个人重点接触观察。两天后汇报,解散。”
这第一天还没过去呢,唐小果打电话说宁易森被一个女生的男朋友打了,说他限制学生自由,缠着女生试图性骚扰。
“老师。”卻寻走近语文老师,靠近她耳畔说了什么,卻寻直接走了。
诸子易见卻寻两节课没回来,以为出什么事,心急如焚却又找不到人。
最开始,反霸部的人防止个人信息泄露,戴着口罩帽子行使权力,后来被有心人揭开面貌后,他们正大光明行使权力,平时是不戴那枚胸针的。
宁易森用纸团堵着鼻子,对面的男生指着他臭骂:“……谁不知道你们反霸部都是一丘之貉,仗着有权利就这样为所欲为,我是学生会的,我要让会长为我主持公道。什么人啊,骚扰我对象算什么本事,是男的来打我!”
唐小果气得发抖,气势不如那个男生,杨凡科青筋暴起,强行让自己镇定记录现场,张烨挥了挥手,示意宁易森先去医疗室止血上药。
那人抓住他:“走什么!会长还没来,怕了吗。”
“反霸部如同校长,他胆子肥了。”
“我去,又来一个。”
围观学生议论纷纷,男生更加大声:“我对象从这个暑假就被反霸部的程芳芳使唤,不听她的就打人,带着同学孤立她,放学跟踪她。”男生有恃无恐叫着:“你们不信,叫程芳芳出来对质啊?”
张烨说:“你和你对象先到我们部门把详细情况说清楚。”
“我靠,关了那扇门,谁知道什么。里面黑着呢。”
张烨一时无语。
广播传来声音:“请高二13班杨添和女朋友迅速感到德馨楼5楼反霸部,请高二……”
杨添摇头,冷哼:“我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清楚呢。”
宁易森捂着鼻子:“你的意见是否被采纳需要你去问校长。”
“呵……又拿校长压人,喊我过去屈打成招?”
杨添在这里跟他们僵持了很久。
学生会会长贺驹黑着脸赶到:“你发什么疯,不想待贤远就转学。”
杨添委屈:“会长……是他们骚扰我对象。”
贺驹压下骂人的冲动,走到血流一地的宁易森面前:“宁易森,你快去医疗室。”
宁易森愤恨瞟了眼杨添,大步流星进电梯。
贺驹都要被这个蠢猪气死了,谁再大,再平等,你大得过校长?没理能见到贤远明日的早晨?
他知道反霸部换了个部长,还是校长亲自点名的学生。
“我是部长卻寻。”卻寻不想在外面以这个身份示人,为什么总有人不知好歹。
她伸手同贺驹握手。
贺驹笑着回握:“会长贺驹。”
“你?部长?”杨添嘲讽一声,不相信这个平平无奇的女生能干嘛,他也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杨添,你质疑反霸部的透明性和真实性,那我请会长和高二年级主任做个证。本次调查,有他们两人加入。请。”
杨添满不在乎进去,看见女友脸色不好,他凑过去问咋了,见人不说话他转身看向卻寻:“你们打人了是不是?威胁她了?”
这时,沙发一角的年级主任方圆出声:“我一直在这呢,谁打人了,而且我和校长一直通着视频。”
听着这句,杨添和邹同微变得手足无措。
收到卻寻眼神,唐小果直言:“本次调查于2030年,9月26日周四,下午三点十分开始。出场人员有高二年级主任方圆,校长李建晖视频旁听,学生会会长贺驹,反霸部…………”
…………
宁易森止住了鼻血,脸上贴了创可贴,办公室弥漫着膏药味。
“……因拍摄程芳芳私密视频,对其进行恐吓威胁,勒索。贤远反霸部处理如下:参与人高二13班杨添、高二16班邹同微及以上名单3名学生,移交派出所等候处理。杨添和邹同微予以退学建议,其余3名学生记大过,留校观察半年。”
杨添不敢置信,他看向邹同微,邹同微摇头立马哭出来。
“校长,方老师,你们不要报警。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根本就不懂,闹着玩的。”
杨添附和:“对啊,你们报警的话,不是会有更多人知道了吗?那会对程芳芳造成多大的困扰。说不定会给她留下一辈子心里阴影。”
邹同微跪在地上磕头:“方老师,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们都是未成年,路还长呢,不能就这么毁了……”
“你看,你们明明什么都懂,什么都懂。”方圆一时有些动容,不忍心看下去,只扔一下句就离开。
主位上的卻寻懒得看两人在那里哭天喊地,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是诸子易的狂轰滥炸。
她打了两个字:无事
贤远高中的人隐约听见了警笛声,看见警察带走了几名学生。
卻寻出门,看着贺驹的背影,说:“会长,眼睛放亮点,好好挑人,不要给学生会抹黑啊。”
“呵,人的品性如此,和学生会没太大关系吧?”贺驹看向卻寻,不过他也很佩服她。
孙传吐槽:“我没念邹同微名字,就是保护她**呢,没想到杨添没脑子。”
“不过,学生会确实该好好观察一番,看看他们的品德了。”贺驹又说。
卻寻摇头:“人心本就看不透,难。”她停顿了下:“对了,宁易森的药费学生会掏吗?”
贺驹一噎,卻寻微笑,又说:“开玩笑的,跟你们学生会没关系。”
贺驹笑了笑不再多说,离开的时候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玩意儿,杨添搬出学生会干嘛?这新部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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