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同人,有ooc请注意
*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走了许多路,最终走向你。”
00.
满墙蝴蝶标本被昏黄灯光映射出瑰美光影,落在青年挺直的肩背,同洒落在胸前的红酒痕迹呼应,无端凸显出某种难言的清冷寂寥。
孟宴臣抬手取下眼镜握在掌心,另一手按上胀痛的太阳穴,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
在外界看来,他仍旧无法接受许沁为了宋焰与家庭决裂的事实,相信这只不过是她一时的鬼迷心窍,从而说服甚至麻痹自己固执等待一个未知预期的,许沁撞倒南墙回头的未来。
实际上,孟宴臣对眼下的结局接受坦然,甚至欠乏必要的失落。
似乎一切本该如此,他与许沁在经由短暂相遇后最终分道扬镳,连痛苦都不曾。
手机振动铃声响起,工作时养成的习惯促使孟宴臣下意识去看。手机屏幕上亮起的重要事项提醒,提醒他许沁三天后生日,一瞬间令他意识到许沁今年已然迈入三十岁。
三十岁的许沁事业有成,更有了宋焰做她的避风港,不再是需要他全心去守护的柔弱少女。
然而孟宴臣还是难得失态。
晚宴上几番推杯换盏,他连主角都不大看清,却全然来者不拒,尽数一饮而尽。有意放纵之下,那素来引以为傲的理智也因酒精作用将近崩塌。
他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蝴蝶墙,泪水自通红眼眶中滚落而下,神色却依旧冷淡得几近冷漠。
不知过去多久,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暌违许久的熟悉声音:“孟宴臣,你怎么哭了?”
孟宴臣没有动作,任由一双柔软温凉的手托起自己的脸颊,以指腹抹开眼下泪痕。
“你来了。”他叹口气,语气却是自己未曾预料的轻松,“不订婚了?”
黑暗中她似乎是笑了,嗓音里带了点促狭:“对,不订婚了。”
孟宴臣闻声缓缓闭上眼,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下一刻不由分说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随后一路下移,轻挑开被酒液浸湿的衬衫衣扣,并探入其中,直至肌肤相贴。
孟宴臣和她都未曾想要停止,甚至放纵自己沉溺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孟宴臣在水波中起伏,意识自混沌而渐趋清明。
濒临极乐的一瞬,孟宴臣垂下眼,唇瓣压上她绵软的耳垂,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徐慈恩,你终于回来了。”
她仰首咽下未出口的吟哦,轻应了一句,有些娇嗔的意味。
“我明明一直都在。”
01.
离开孟家为她特意购买的大平层后,许沁和宋焰已经找了一套新的房子住下。离许沁在市中心工作的地方不近,但两个人共同经营生活,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徐慈恩对她放弃高生活品质的行为理解不能,不过也不曾出言劝阻。面对孟家夫妻,也从未主动提及。
只是今天颇为意外。
昨夜的荒唐让徐慈恩有幸见识了孟宴臣西装革履下的真实面目,晨起时也是依靠着他的帮助才勉强穿戴整齐。
天光大亮,她已没了昨天胡作非为的气势,一面从地上拾起夜里随意扔在地上的衣物,一面局促地垂首躲避与孟宴臣相视。
孟宴臣也有些窘促,但要比徐慈恩更从容几分。他抬手挽起徐慈恩披散的长发,为她解开发梢凌乱的部分,温声道:“许沁也回来了,妈妈让人准备了午饭。”
徐慈恩手上动作顿了顿,旋即微笑起来:“沁沁知道我也在吗?”
“知道,”孟宴臣没打算隐瞒徐慈恩,“不过她还在耍脾气,说话句句带刺,实在不大中听。”
他想起先前下楼时看见的许沁,失去了外在的加持,只穿着路边几十块买来的素色长裙,连日的奔波让她看上去更显憔悴。
分明已经存了示弱的心思,却还维持着高傲的做派,仿佛她才是被伤害的无辜者,满目写着埋怨和委屈。
孟宴臣仅与许沁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除了一句必要的寒暄,淡漠地如同看见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只此一刻,他打心底地对许沁生出了几分厌恶。
徐慈恩感受着孟宴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过自己的发间,并未在意他话里的情绪,笑容不由又扩大了几分,打趣道:“没想到孟总还会给人挽头发。”
话音未落,她便感受到身后人动作一僵。孟宴臣微微低下头,下巴搁在她颈间,嗓音沉闷:“慈恩,我们结婚好吗?”
徐慈恩没有立即答话。
她看向对面化妆镜中的自己,终于扯了扯唇角:“孟宴臣,你这句话是真心的吗?你明知道我不接受,也不允许你心里还装着许沁。”
孟宴臣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他更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怎样回答,他早在昨夜徐慈恩踏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于是他偏过头,在徐慈恩漂亮的脖颈印上一吻,声音含混的像只讨求主人爱抚的大型犬:“只有你,也只想和你结婚。”
“那正好,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付阿姨和孟叔叔,”徐慈恩抬眼,平静地说,“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登记。”
孟宴臣自然一切顺她心意,缱绻地亲了亲徐慈恩的唇,轻声道:“好。”
02.
看到孟宴臣拥着徐慈恩下楼时,许沁的大脑轰然炸开,仅剩空白一片。
大概从小一起长大,名门淑女的教育总是相差不离,她和徐慈恩在某些方面总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许沁很清楚,徐慈恩和她不一样。
徐慈恩出身极好,父母在首都有权有势。兄长徐慈悯大她十二岁,早已有了自己的事业。她无忧无虑长大,享受着周围人的宠爱,有亮眼的成绩,更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在徐慈恩面前,许沁总觉得自己像个丑小鸭。虽然徐慈恩从未对她说过或做过什么,但她总有一种难言的自卑和嫉妒。
或许是嫉妒徐慈恩家庭完满,不必寄人篱下,又或许是嫉妒徐慈恩众星捧月,不用小心翼翼讨好他人。
但是看到徐慈恩被孟宴臣牵着手在餐桌前落座,许沁终于明白自己所嫉妒的究竟是什么了。
她嫉妒徐慈恩能够轻易得到爱。
昨晚折腾的太过,徐慈恩身上难免留下了点痕迹。许沁并非不经人事,自然认出了锁骨上的是细密吻痕。
许沁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波澜起伏,轻声道:“慈恩什么时候来的,我今早怎么没看见你?”
“昨晚宴臣带我回来的,”徐慈恩并非不知道许沁这番话的用意,只是她无心理会,随口道,“我刚刚答应他的求婚。”
话音落下,不仅是许沁,付闻樱和孟怀瑾也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气氛有所冷淡,孟宴臣抬手扶了扶眼镜,适时地应和:“听说昨天的晚宴是慈恩的订婚宴时,我吓了一跳。”
昨晚孟宴臣满身酒气被徐慈恩送回家,付闻樱是见到了的。念及几个孩子间多年纠葛,她最终选择了保持缄默。
她沉默地凝视着孟宴臣和徐慈恩交握的手片刻,最后缓缓笑起来:“太好了,我很早的时候就希望慈恩能做我的儿媳妇。”
徐慈恩也微微一笑:“那以后我就可以改口叫您妈妈了。”
她素来如此,适时的玩笑引得大家俱是会心一笑,孟宴臣更是不着痕迹地将徐慈恩的手默默握的更紧了些。
许沁看着眼前和谐欢乐的一切,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局外人。所有人都只在意徐慈恩,包括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最爱她的哥哥。
她今天来,其实是想服软的。
宋焰对她虽然好,但只有心灵的慰藉并不足以应对生活的柴米油盐。更何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没有孟家的支持,许沁在医院的工作处处碰壁,短短一个月,她就彻底历经了社会的黑暗与险恶。
许沁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和以往一样委屈柔弱,孟家大小姐的一切就又会被捧到她面前。她就可以既能拥有宋焰的爱,也能继续享受孟家提供的庇护。
可事实却是,她坐在这里,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许沁立刻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赌气一般用力搁下手里的碗筷:“我不想吃了。”
餐桌上围绕着徐慈恩的说话声顿时消失,付闻樱冷淡地抬眼看向许沁,言辞一如既往犀利:“我没有教过你吃饭的时候要怎么做吗,现在耍大小姐脾气给谁看。”
几乎是在付闻樱开口的一瞬间,许沁就崩溃地落下泪来,她转而看向孟怀瑾,泪眼婆娑:“爸爸,妈妈,你为什么现在可以接受徐慈恩和哥哥在一起,却不肯认可宋焰。我知道你们一直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对我的好,每周都来看你们。结果呢,你们是觉得我现在过得这么狼狈很解气是吗?”
“许沁,”孟宴臣按住徐慈恩的肩,先一步冷声开口,“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给爸妈道歉。”
许沁从未见过孟宴臣的脸色这样阴沉,她下意识有些退缩。但是想起宋焰曾和她说过的话,许沁又鼓起勇气没有退让:“哥!”
“沁沁,”一直冷眼旁观的徐慈恩打断她,漂亮的脸上不带有任何多余情绪,可就是让许沁莫名一惊,“你不可以这么和付阿姨说话。”
也许是徐慈恩从未在人前留下过她动怒的印象,许沁索性直截了当说道:“徐慈恩,你和我哥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也没有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徐慈恩闻言轻嗤,看向身侧的孟宴臣:“是你先不要这个家的,那自然就不应该再享受这家里的一切。你更要想明白,孟叔和付阿姨对你好,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不是你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底气。”
“恕我直言,你的狼狈都是你的咎由自取,你选了宋焰,就选择了和他一起承担磨炼。再者说,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宴臣,今天我不会和你说这些话。而且不论你怎么想,也不会左右我即将嫁给宴臣的事实。”
话音未落,许沁已是面色苍白。
03.
发现六千字写不完所有剧情,遂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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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孟宴臣·黄昏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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