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大陆,是不是除了Omega和beta女性,其他性别理论上可以自己给自己生孩子?
忽生的好奇心把安启的眼睛染的亮亮的。下一秒,腹肌遭到偷袭,打断了她的奇思妙想。
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停止了荒谬之极的言论。洛尔冷哼一声,说不清是妒是怨的邪火降了点,但依旧没消。
他讨厌她的迟钝,讨厌他们旁若无人地调笑彼此,讨厌他们之间那种第三人无法介入的氛围,讨厌……洛尔的脚蜷了蜷,脚疼的厉害。
“脚痛?桌沿这么硬,你还穿着软底的室内鞋踹上去。”
刚刚被洛尔踢的时候,安启就发现他的脚尖往回勾,或许是伤到了。
见洛尔抿唇瞪她,也不言语,不知是不是疼的厉害,安启赶紧托住他的脚腕,退了鞋子,小心查看。
她22岁入梦成为16岁的安吉尔,那时候塞缪尔20岁,洛尔16,她看待前者还算有些同龄人的意思,对后者更多是对小小少年的宠溺包容。
洛尔哪会感觉不到她的心思,但这更让他觉得恼怒。他16岁分化后就理应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可她总把他当孩子。即使是上次发.情期意外提前,也只是用勉强用亲吻安抚他身体的躁动。这不够,他想拥有她,或者,被她拥有。
他想她彻彻底底地进入,标记自己,他想融化在她怀里……
洛尔的脚趾勾的更厉害了,脚背绷得笔直。不知不觉地,慢慢向下滑蹭着,绞着她不知什么时候落出来的衬衫下摆,眼睛迷蒙得宛如雨后的湖水。
苦甜清新的味道雾气一样缠上安启的身体。
好想来一杯柚C美式……
“唔……”
安启惊出一身冷汗,飞速把Omega即将滑进腰带的脚尖捉了回来。
焦香逐渐弥漫开。
好险,自己差点被调成柚C美式。
她本是仗着以这群人的教养,不会随意往别人下半身看,才乐得轻松什么伪装都不戴的。要是洛尔再往下探。怕不是会以为她o装A了。
说起来,她伪装Omega其实会更容易些。危机解除,安启的深思随之发散。
在芙莱茵,由于海丽耶陛下和安娜.海文侯爵的影响,Omega的继承权和alpha等同,均优于beta,并不耽误她对爵位和土地的继承。
可惜参加葬礼时,这些人因为她侮辱尸体的行径,还有不小心沾染的咖啡气味,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是个品行恶劣,攻击性极强的alpha。她也就顺势认下了。
只不过,在她是alpha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几个忍不住想咬一口尝尝,这要真扮作Omega,简单是简单,但会有更多虎豹豺狼扑上来,左叼一块肉,右扯一下腿。他们甚至不需要费尽心思杀她,只需要征服她、拥有她就好了。
走神的安启把洛尔的脚抱在怀里摸了半天,没发现洛尔的脸渐渐涨红,又慢慢变得惨白,撑着沙发边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
“笃。”
指节敲在桌面的声音令安启骤然回神,手一松。
“啪。”
耳光重重打在脸上,安启的脸瞬间歪到一边,五枚指印慢慢浮现。
安启诧然回望,只见洛尔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哆嗦,双眸燃火。
不是羞恼,是切切实实的愤恨。
为什么?
“你、你无耻!混蛋!去死吧!”
没去夺安启手里的鞋子,洛尔光着一只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掉了。
发生了什么?
安启懵了片刻,起身追到门口时,发现洛尔的身影早不见了。
安启提着鞋子走回书房,偶然一瞥,看见塞缪尔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Omega的脚是不是摸不得?”
“你或许需要一个医生。”
塞缪尔抬眼看她。
安启舔了舔嘴角,微微有些刺痛,便抬手蹭了下,手背晕开一抹红色。
“小伤,可能是撞到牙齿,破了点皮。”
塞缪尔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验证一些东西。”
“什么?”
安启疑惑地走近,离塞缪尔还有两步远时,对方忽然起身。骤然升起的压迫感令安启下意识退了半步,肩膀蓦地被扣住、视野倒悬,整个人被压进了宽大的座椅里。
她衬衫的扣子什么时候开了两颗?
安启垂眸。
由于身体后倾,没了约束的下摆自然向腰两侧垂落,露出部分流畅的线条。指肚大小的凹陷隐隐绰绰的,半藏在薄软的布料里。
塞缪尔指尖动了动,贴着衬衫的边缘滑进内里。右手压制住安启的左肩把人按在椅背上。
“惊恐、抗拒、紧绷、意图反击。信息素外溢,带着极其强烈驱赶的意味。和你刚刚察觉到洛尔诱引你时一样的反应。”
“安启,你对待向你示爱的Omega,和威胁压迫你的alpha,竟是同一种感受吗?”
“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安启抬眼凝视着塞缪尔,三秒后,提膝,扭肩,翻转,把塞缪尔甩回了他的专用座椅里,欺身而上,膝盖抵在塞缪尔腿间。
塞缪尔没有挣扎,静静靠在座椅上,肩膀平直、微微后张。由于处在下位,只能扬着下巴仰视安启,自然而然露出曲线优美的颈。
安启左手握着塞缪尔的腰,指尖陷入柔韧的肌肉里。相比塞缪尔刚刚开玩笑似的动作,安启这番操作显然带着十足的掌控欲。
“塞缪尔.法瑟因,不要操心这些无谓的事情,你要做的,是保证我活着,继承爵位。”
信息素这种东西真是麻烦,她上哪去找一款能表达爱欲的咖啡味香水。
“你——”
塞缪尔向左边侧了侧身,腰没脱离安启的掌控不说,大腿内侧反倒贴紧了她的膝盖。
“安启。”
“你既然对Omega和对alpha的感受没什么不同,不如考虑选我做伴侣如何?毕竟,伴侣这种最亲密的存在,可比盟友关系牢靠的多。”
塞缪尔稍稍转身,重新落回安启的掌控之中。
“朝不保夕的人,谈什么伴侣。”
安启拧着眉,报复性地捏了下塞缪尔的腰,收手,站直,把话题重新转回伊利亚公主身上。
“陛下会坐视普兰缇克成为无主之地?她完全可以空降一个人来。”
“我说了,普兰缇克的军队是一盘沙。”
塞缪尔疼的倒吸了口气,扶着腰坐直。他现在特别想把安启拖回怀里打一顿,而不是谈什么所谓的正事。
“普兰缇克领在芙莱茵的地位几乎和公国相当,领地内没有人会接受外来者的管辖。他们只承认安娜,只会认安娜.海文的血亲。如果不是神庙承认伴侣的继承权,连安索.杜普雷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我以为,你对普兰缇克有一定的掌控力?毕竟你有安吉尔婚约者的身份在,庄园里的人任你调派,这四年来普兰缇克大小事务也多由你出面。”
不知是糖分摄入太多,还是和人纠缠太耗心力,安启有些疲惫,仰靠在沙发上,手搭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卷弄着头发。
塞缪尔抬眸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散漫随意的态度,他会以为这是在阴阳他窃取安吉尔的权柄。
“你该知道,普兰缇克的政务与军事并不能混为一谈,作为边境领,军队才是根本。”
只有真正的普兰缇克侯爵振臂一呼,那些散落各地的沙,才会重聚为攻伐的利刃和防御的堡垒。
“还有,那些人听我调派,不是因为我安吉尔婚约者的身份,而是,他们是我从自己的领地带来的。”
“这座庄园里,那些护卫、大部分的随从、管家林恩是我带来的,打理主人日常饮食、衣装、出行的仆人侍从都是菲斯家还有伊利亚公主送来的人,极少一部分来自当地。”
“完全属于海文侯爵的,只有管家苏西。”
安启挑了挑眉,这可真有意思。海文家的庄园,法瑟因的护卫,菲斯家、公主殿下的仆从。
“这样看来,安吉尔拖了四年才死,完全可以说是伊利亚公主手下留情了?毕竟,安吉尔可是躺在敌人的掌心里过活。”
至于苏西,心还属不属于海文都两说,毕竟独木难撑,人为自己着想也是应该。
“我难不成是上辈子欠了安吉尔的,这辈子要给她还债?我命都赔她一条了,慢慢衰败而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每每她感觉快要死了,又莫名有线生机吊着她,死不了活不好的,她不想再来一次。
塞缪尔被她噎了下。
“往好处想,你现在是个alpha,敏锐度,身体强度都要比安吉尔好数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若侥幸没死,白得一大片领地不说,以普兰缇克的资源,和坐拥金山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不争取。”
“说的轻巧。饮食、衣着、用具、香薰,能不知不觉投毒的地方可太多了。防得了这个,防不住那个,活得太累了。”
安启轻敲着扶手,撵走了瞌睡虫,开始在心里合计。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几家把持普兰缇克的局面已形成多年,她现在既不能把公主的人都撵走,打草惊了蛇,让对方直接撕破脸痛下毒手,也不想天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悬在钢丝上跳舞。
“要不,我牺牲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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