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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

我刚走进院子就隐约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

或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当我看清男人的脸时,多日前的那种烦躁感再次袭来。

「你什么意思?不仅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现在竟然还找到我家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真的要被他搞疯了:「我警告你,要么你现在走,要么我报警让警察带你走。」

你大爷的,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好欺负啊?

没有再看他一眼,我侧身径直掠过他。

「放手!」

「麒麒,我真的很想你——」

「够了!」

我用力地扯回衣角,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这种人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关于我和即墨凛的“孽缘”还要从两周前说起。

那天,我照常刚给一个全身多处骨折的车祸病人做完手术,出来时,正好碰到一堆人正在争吵。

我出声阻止,突然一个穿着破旧T恤,蓬头垢面的女人拿刀迎面冲我砍来,千钧一发之际是即墨凛救了我。

刀口很长,即墨凛当场昏死过去,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因为暂时无法联系家属,所以我只好在病房里守着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应当面和他说声谢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糊间脸上传来酥麻的触感,我睁眼,瞬间撞入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我不着痕迹的向后仰了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他呆滞地望着我,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如梦初醒般地笑着摇摇头。

我放下心也笑着回应他:「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医药费你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会去联系,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或者,你想要什么报酬,都可以和我说。」

他摇头然后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很像艺术家的手。

在我疑惑之际,听见他说:「可以抱我一下吗?」

他眼中闪烁着不安和期待,我弯起的嘴角一滞,真是清新脱俗的要求。

犹豫间,我的身体猛然向前倾,下一秒被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让我的心脏一紧。

「是真的!」

他边呢喃边默默收紧手臂。

我的手尴尬地无处安放,想了想,最后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那个……需不需要给你做个心理辅导?」

昨天确实太惊险了,别给人吓出心理问题了。

「抱一会儿就好。」

他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皮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温度骤然升高。

「可——可以了。」

我红着耳根子推开他,低头整理好起皱的工作服,嘱咐他好好休息,就准备去查房。

我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出巨大的响动,我转身,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神态慌张:「别走!」

我正要开门的手顿住了,这什么情况?

「疼……」

听见他的痛呼,我立刻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昨天刚被砍了一刀,这么一摔伤口肯定裂开了,我看向他的后背,果然纱布在渗血。

「我去叫护士给你重新包扎。」

「不要!」

他像生怕我跑了一样,直接用双手抱住了我的胳膊:「别走!」

「洛医生!十一号病床有情况!」

护士晓晓站在门口语气急切,我猛地扯回手臂,疾步往外走:「他伤口裂开了,麻烦给他换个药。」

再次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中午了,此时我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女人已经认罪,后续会以故意伤人罪判刑。

起因是女人的儿子骑车闯红灯,轿车司机为了躲避撞到石墩,导致车祸。

女人的儿子由于惊吓摔倒擦破了头皮,而我救治司机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是帮凶。

警察说,女人是单亲妈妈,她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自己儿子身上,以至于看不得儿子受一点伤害,性格也逐渐偏激。

我同情她,但并不可怜她,因为不是任何错误都值得被原谅。

如果没有人救我,我不知道那把刀会不会插在我的心脏上,如果今天她没有受到该有的惩罚,我不敢想以后会有多少人无辜受累。

这么想着,我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

我走到病房门口,不想直接和里面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男人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看见我的瞬间眼神有了波动。

「洛医生!等一下。」晓晓拉住我,悄声说,「那位先生不让我碰,非要找你,所以……」

我蹙眉:「没换药?」

她点点头。

我叹了口气:「去把药拿过来吧,我给他上。」

「麒麒!」

我下意识回头,里面的人正挣扎着下床。

「别乱动,小心伤口崩开。」

我走进去把人扶好,耐心解释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洛医生,或者直接叫我洛麒,不要叫我麒麒。」

毕竟我和他没有很熟稔,叫得太亲切我会不舒服,而且容易被人误会影响也不好。

可我话音刚落,他的眉头倏地皱起来,语气慌张:「为什么?我以前就是这么叫的,为什么现在不能叫了?」

「还是你怪我,所以连名字都不愿意让我叫,也是……」

这一刻我合理怀疑那把刀不是插在了他的背上而是插在了他脑袋上,否则他说的话我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即墨凛的长相极其优越,尤其是那双眼睛给人的印象很深,如果我们真的见过,我不可能不记得。

「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略显尴尬地回复他。

正巧晓晓拿来了药,我忙岔开话题:「我先给你上药吧。」

「不用了。」

他躲开我的触碰,用被子蒙住自己,「我不想让你为难,这点疼我能忍,你走吧。」

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是真的不想管他。

我从没见过一个男生像他这样挑三拣四,磨磨唧唧。

但我不能不管,我也来了脾气上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直接粗暴地把人拽起来扒了衣服开始上药。

「嘶~麒麒,疼……」

我冷哼一声,内心嘲讽,怎么不疼死你,再等等纱布都长进伤口里,我就给你收尸。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上完药,我没有离开,我这个人最怕麻烦,既然有误会那就解释清楚。

「首先,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其次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但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而为。」

我的一番话,没有安慰到他,反而让他突然激动起来。

他强硬地捧过我的脸与他对视:「我是即墨凛啊,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哥哥,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

即墨?好特别的姓氏,还是头一回听说。

「抱歉——」

「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还在怨我,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真的,但你能不能不要装作不认识我,麒麒!」

他不顾一切的把我抱进怀里,我挣扎半晌,挣不开,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两条胳膊像铜墙铁壁一样,死死卡住我的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点放开我!」

我也是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我就不信了,后来我使了吃奶的力气去掰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我求你,我求你,别这样对我。」

良久,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停止了挣扎。

“麒麒”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耳边他隐忍又压抑的哭声,竟让我的心也隐隐跟着疼,同时还有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大家都有父母的年纪,我只有爷爷,17岁那年我的爷爷也走了。

听人说,一个人的终极死亡是世界上不再有人记得他们,所以我会想念他们,会时常惦记他们,但就在刚刚,我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世界上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因为没有人会挂念我。

5分钟,10分钟,或许更久,他攥着我的力气小了很多,我趁机掰开他的手,退开几步。

「你想听故事吗?」他的眼睛又红又肿,鼻音也很重,勉强勾起的嘴角带着悲怆。

「好。」

我答应道,或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到,我很想认识那个同样被叫做麒麒的人,那个看上去比我幸运很多的人。

我走出病房时,喉咙酸涩的说不出话。

幸运吗?一个出生就被抛弃的人,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但仅仅过了3年所谓的好生活,最后的结局是被退养,甚至失去了生命。

从那天起,我和即墨凛的关系很微妙,除了医生和患者,他仍然认为我就是他的弟弟麒麒。

我问过他原因,他固执地说要等我自己想起来,我反复纠正解释,他依然一意孤行,我真的累了,他乐意叫就叫吧。

除此之外,他住院差不多一个星期,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有些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恭喜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把出院单递给他,「注意事项都在上面了,再次感谢你救了我,祝你生活愉快!」

他没有接,而是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问道:「你就没有其他要和我说的吗?」

他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了,除了感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劝他不要被过去困住勇敢的生活吗?

我想自己应该没有这个立场,所以我只能礼貌的微笑摇头,然后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信息,虽没有名字,但我知道是谁。因为信息上写着:但我有很多话要说,以后会慢慢和你说。

起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第二天下班回来我就知道了。

他现在还在门口守着,刚才灯光很暗,但我隐约看到他是一个人过来的什么也没拿,应该过一会就走了。

一直到我睡觉,我都没去看他,我怕自己会心软,对一个曾是我恩人的跟踪狂心软。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早上起来时窗外有落雨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

因为今天难得休班,我决定上午看看病例,下午去买菜给自己做顿好吃的。

我刚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屋外便传来了邻居大妈惊恐的尖叫声。

「小洛,快出来,你门口死人了!」

死人?我鞋都来不及穿,起身就冲了出去,拉开门的瞬间,一个潮湿滚烫的东西直直撞在了我的腿上,我被烫地一激灵。

即墨凛!你大爷的,他真的一声不吭的在这淋了一晚上雨。

「小洛,人怎么样啊?」

「没死,发高烧了。」

我托着他两条胳膊,准备把人拖进屋里。

张婶看着我的动作,不放心地问:「小洛,你认识他吗?不认识咱就打120。」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撒谎道:「认识,朋友,应该是昨天给我打电话,我没听见。」

谢过张婶后,我憋着一肚子气把人拖到沙发上,开始给即墨凛降温。

再次停下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我看向被汗水湿透,面色潮红的某人,认命的起身走向厨房。

如果即墨凛醒着,我绝对会上去给他两拳,狗东西太不让人省心了,伤口因为泡水又发炎了,所以这么一圈下来,到头来被折腾的还是我。

我也没心情去买菜了,拿出家里仅剩的西红柿,煮了一碗面条,外加一锅白粥。

我拍了拍即墨凛的脸:「醒醒,起来吃饭!」

他敛眉挣扎片刻,恍惚睁开眼:「麒麒?」

「闭嘴,吃饭。」

因为发高烧,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听得我耳朵疼。

我把粥和退烧药递给他,嘱咐他赶紧吃,吃完赶紧走,我现在有气没处撒,眼不见为净,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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