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看出沈浮和陆悯川的关系多亲近，但同桌嘛，多亲近都没什么的，就算两个人亲到一起，大家也是好基友。
除了人群中的一部分人，那部分人除了正常生活，嗑cp也成了她们生活的一部分，她们把自己称为“磕学家”。
磕学家无论性格开朗内向，无论成绩好坏，有糖是要分享的。
在沈浮和陆悯川的默许下，一班女生把偷偷拍的两人一起学习的照片发给各位磕学家。
陆悯川:“……”
沈浮:“二十一班有她的小姐妹，这样可以把消息传给李野，他坐不住的。”
陆悯川哦了一声:“你知道他喜欢你。”
被喜欢是可以察觉出来的。
年少时的陆悯川还不如现在老持稳重，两人又是娃娃亲，沈拂尘那么好，喜欢上他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陆悯川从未想过掩盖。
像沈拂尘这么潇洒浪荡的人，陆悯川都没跟丢过，还把人照顾得好好的，除了沈拂尘跟他母亲回家那次……
陆悯川心想，沈拂尘当初那么对自己，沈浮会怎么对李野？
沈浮是个没有心的人。
沈浮摸了摸鼻子:“来，我们看这题。”
……
同班的两个女生在说什么隐忍路人和娇软学霸。
李野没打算仔细听，但他听到了沈浮的名字。
那次差点彻底把沈浮害了，李野害怕了一阵，发现人没事，还好好来上课了，瞬间松了口气。
后桌两个女生说着，沈浮给陆悯川补习，两个人靠在一起。
什么补习？需要靠得那么近？
还有这两人不是有一个磕过沈浮和他的吗？怎么现在一起磕起沈浮和别人的了？
李野阴沉的站在两个科学家们面前，抬头看见李野阴沉的脸。
他手一伸:“给我。”
手机入手，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映入眼帘，李野胸口立刻升起一团火。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陆悯川的怒气非常深。
如果说他对沈浮的是日久生情的爱，那他对陆悯川的恨就是第一面就产生的。
但是他们见第一面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永远阻拦在沈浮和他面前。
包括那个雨衣怪，和不愿透露姓名的陆家太子爷。
或许是因为沈浮看他们的视线和看他的都不一样。
沈浮，你真是贱。
怎么会有人的目光可以分散给不同的几个人？
他啪一声将手机覆盖在桌面上。
他走后，其中一个女生:“切，什么人呐，亏我还磕过他和沈浮的cp，他哪里配得上沈浮。”
“就是说，双学霸才是势均力敌的爱情。”
李野不知道，他身上看不清的东西又一丝被抽走，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去一班的时候，陆悯川不在，只有沈浮在座位上。
沈浮好像有点怕他，见他来了，瑟缩一下，趴在座位上。
李野想坐在沈浮身边，被沈浮喝住。
他比以前更抗拒自己了。
李野苦笑，这回他强硬不了，他也害怕沈浮更抗拒他。
他温和说:“我找陆悯川。”
沈浮:“他不在，和我说一样的。”
这么亲密无间的说辞，李野嘴角抽搐一下，眼神一下子阴沉下来，多亏了沈浮没抬头看他。
李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你跟陆悯川说，这周五下午五点，十八巷。他不来我就在学校里把他腿打断。”
沈浮不可置信看着他。
李野苦涩:“我不会这么对你。”
他神色转变:“但别人不行。”
陆悯川会把沈浮抢走。
让他永远得不到了。
等陆悯川回来的时候，沈浮差点哭了。
“陆悯川，李野让你这周周五下午五点去十八巷挨打，我们不去好不好。”
陆悯川:“……”不想要我去的话可以不用把时间地点报得那么准确。
“我答应了。”陆悯川说。
沈浮趴在陆悯川肩膀上，看上去已经哭了。
原本看到李野挑衅而幸灾乐祸的人看到这已经牙痒痒了。
李野最好打死这个人。
几人不约而同暗戳戳诅咒。
要说李野有什么值得一说的，就是他那天生神力。
能一只手拎起沈浮。
几乎没什么人可以正面和他对抗。
“这不是欺负人吗？”
“就陆悯川这单薄的身材，够他一拳吗？”没见过他腹肌的人如是说。
“李野人家也不是天生神力……好吧就算天生神力那也是人家的本事，看最后鹿死谁手呗。”
总之，平静了已久的校园，在几方人马的推动下，再次不平静起来。
周五那天，天气有些燥。
好事的人已经提前蹲守在那里。
沈浮和陆悯川分开，他先到了十八巷。
李野早就在这等着。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陆悯川的？”
沈浮眼皮也不抬:“你说呢？”
李野苦笑，他身后还有十几个兄弟，他当然不会当所有人的面像个泼妇一样撒泼乞求。
“我会让他颜面尽失，再也不敢出现在学校里。”
沈浮:“如果你能打赢他，我可以既往不咎，考虑你的。”
李野眼睛立刻就亮了:“真的？”
沈浮点头:“只要你能打赢他。”
李野完全没有意识到，沈浮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这要求在他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得到。
可惜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在沈浮和陆悯川看来，四个人中最轻易实验的对象就是李野。
支撑他当主角的是压倒一切的武力，但是现在陆悯川来了，陆悯川的武力可以抗衡山海，两人相对，如同蚍蜉撼大树。
用脚指头都能赢。
最简单的，当陆悯川彻底压制李野，当他的光环散去，他还是主角吗？
所以李野被一张照片激怒，很快就找上陆悯川，很快的，他站在了十八巷。
但是陆悯川没有出现。
大家议论起来。
现在距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但除了陆悯川，大家来的都挺早。
把自己放在衡量时间的准绳上，就显得陆悯川晚来了。
“他怕了？”
“换你你不怕？”
“也是，平白无故的挨打，我也不来，那可是李野。”
“要说能打败李野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雨衣怪，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飞快出现又闪电般离开。
虽然他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到处都是他的传说。
“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了，是错觉吗？”
“我也看到了。”
“谁找来的群演，用来威慑李野吗？”
在这个战场上，名不见经传的陆悯川和雨衣怪简直没有可比性。
雨衣怪一出现就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李野也看见了，他整张脸扭曲起来，牙关咬的死紧。
雨衣怪自那以后销声匿迹，为什么反而现在出现在十八巷？
他出现的时机给了李野很不好的预感。
雨衣怪就站在角落，脸全被藏在宽大的帽子之下。
他好像不用眼睛看的，正面对着李野和沈浮的位置。
他只站在那，被关注的人就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仿佛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将人杀死。
他的雨衣帽子动了动，抬步向前走来。
高大的身躯来到沈浮身边，对他耳语。
李野听见了，是“到后面”。
仿佛说过千百次一样熟稔。
李野心里的丁点恐惧一下被不甘代替。
沈浮身边到底有多少人？
每个人都和他很亲密。
明明以前沈浮身边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他，但就算如此，沈浮从没给过他好脸色。每次都是他死乞白赖，或千方百计地让沈浮多看他几眼。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陆悯川，陆家太子爷，雨衣怪……
沈浮对他们的态度出奇地一致，一致信赖、亲密、令人嫉妒。
李野眼神死死盯着雨衣怪，他还记得上次在对方手底下是如何狼狈败场，他午夜梦回都是他跌坐在地，雨衣怪带沈浮离开的背影。
他恨对方。
恨不得他死。
事实上，雨衣怪对他的杀意也是不加掩饰的。
他们互相仇视。
只是这人藏头露尾，除了面对他的李野，没人察觉得到。
“你也想得到他？”李野说笑得阴险，“反正在陆家那天，他就被我们几个人玩了个遍，早就烂透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
“你一个人满足不了他，不如和我们大家一起，人多热闹一点。”
“如果你不介意，周五他归你，你现在就可以带他走。”
陆悯川一脚踹在他胸口。
李野倒在地上，脸先着地，牙齿咬破口腔里的软肉，嘴角流下血。
周围人惊呼一片。
他们想不到，雨衣怪一击定下结局。
李野却笑了，早就预料到一样，身体疼，嘴硬:“你还不知道吧，除了你，他在学校里和外面还有相好的，你们三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吧。”
雨衣怪不回声，招了招手，沈浮来到他身边。
陆悯川:“结束了？”
沈浮合上手机:“结束。”
李野不明白他们的谈话是什么意思，光是那样的默契就够他刺痛。
“你忘了，沈浮，你都忘了，你以前说过，要给我做新娘子的。”
沈浮第一眼却是看雨衣怪，结果只看到一个帽子，压根看不到脸，不知道人有没有生气。
沈浮解释:“就算有也是很小的时候，我没有那段记忆。”
他面对李野的时候，脸冷了下来:“况且，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记得的沈浮站在你面前，也是不愿意的。”
原著里沈浮一直在挣脱几人的禁锢，但他势单力孤，被几人牢牢控制，挣脱失败，结局惨痛。
他拉了拉雨衣怪的袖子:“不必再说，我们走吧。”
李野眼睁睁看两人肩并着肩离开。
他连站起来都力气都没有，好疼啊。
周围都是议论的声音，有几个人好像要扶他起来。
但是不行，他身体要散架了一样。
比起身体的疼，他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正在随着周围人的言语声离他而去。
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受。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支撑。
是他得到沈浮的唯一依仗。
不能丢掉它。
他心里这里说。
“李哥，你说什么？”
李野要说话，但是太急了。
他猛烈咳嗽起来。
“怎么有老师来了？”
“陆悯川也来了，他来的也太巧了，都结束了。”
“还能趁机踹李野两脚。”
“还说话呢，你们想被教导主任逮到国旗下讲话吗？快跑啊!”
混乱的脚步声后，李野被抬上担架。
李野小时候还是会护着沈浮的。
沈浮小时候就粉雕玉琢的，没人不喜欢他，邻居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多给一份给沈浮。
李野有好吃的，全都给沈浮。
过家家的时候，李野是新郎，沈浮举着手:“我要给李野哥哥当新娘。”
李野就愿意让好看的人和他一起。
以后娶老婆也娶沈浮这么好看的。
后来李野收服了很多小弟，沈浮就渐渐排不上号了。
有人要沈浮点烟，李野眼睛一瞥，知道沈浮不愿意，踹了那人一脚。
有人说他太听沈浮的话，李野立刻证明自己的权威。
“阿浮，过来。”
他嘴里咬了根烟，没点着，等着沈浮来点。
沈浮转身就走。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李野哼笑一声:“欠教训。”
小弟们纷纷附和。
李野也当沈浮不识好歹。
当自己手下第一小弟有什么不好？偏偏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面子。
少年的面子比天大，更何况让他在那么多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更是不得了的事情。
他和几个人把沈浮围住。
“阿浮，给哥买个烟哥就放过你。”
他看出来，沈浮早就想离开他了。
他怎么可能会让沈浮离开？
为什么不能，这事李野也想不明白。
换成别人，早就被他手底下人教训了。
他想亲自欺负沈浮，但不想别人欺负沈浮。
最好沈浮能待在他身边，听他的话。
想不明白就不想，只要结果是对的就好。
即使沈浮想离开，只要李野不同意，他就跑不了。
“乖，只要你听话，野哥就不打你。”
李野手掐着沈浮的下巴，松开之际那红痕太过惹眼，李野手指轻蹭那红痕。
心里的一根线轻轻松动一下。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沈浮更不能离开他。
他也离不开。
沈浮要和他断绝关系，不可能的。
沈浮要去最好的班级，不可能的。
沈浮别想有别的朋友，他就是沈浮唯一的朋友。
后来，这种想法让他觉得不够，但哪里不够呢？
直到有天他看见沈浮望着陆悯川的眼神。
那样黏腻，带感应似的，见人一眼触发一次，眼睛会亮。
沈浮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从开没有。
这种恶心的眼神，他在镜子里的自己眼中看到过。
每次想到沈浮，他的眼睛也会成这样。
他面前站着沈浮的时候呢？
沈浮知道吗？
爱能藏得住吗？
一个人可以爱很多人吗？
沈浮看很多人可以有这种眼神。
陆悯川、太子爷还有没露过脸的雨衣怪。
唯独没有他。
他哀求过，可沈浮看他像看垃圾。
那时候李野想，无论怎么样，无论几个人，只要沈浮看着他。
他可以做一切。
事实上，当得知沈浮可能会死的时候，他后悔了。
他不想和一班的几个人，一起把沈浮逼上死路。
他救不了他。
太子爷出现了，把人带走。
他又忍受不了。
这样的矛盾几乎要逼疯他，沈浮都快忘了他是谁吧。
他身边有陆悯川，有那么多人。
可李野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得知沈浮和陆悯川那么密切，毫不避讳他人目光的时候，李野想，他需要做些什么了。
他在沈浮面前对陆悯川下战书。
他有自信赢了陆悯川，那沈浮可不可以多看他一眼？
谁想到，来的人是雨衣怪。
那个噩梦般的男人。
李野的梦魇。
午夜梦回，分不清是陆悯川还是雨衣怪，站在床前，杀了他。
那种窒息的感觉太真实，真实到每次醒来都如获新生。
他开始越来越害怕睡觉。
可是清醒的时候，他又有太多念头。
让他不能入梦，不愿清醒。
太清醒的时候，他又会想，当初是怎么和沈浮渐行渐远的。
如果不那么要面子就好了，沈浮还是会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可惜他不是真心和沈浮当朋友。
他好像做了长长的梦。
在梦里，他真的得到沈浮了。
沈浮缩在角落，满脸泪痕的抗拒。
他心脏涨涨的，分不清疼痛还是愉悦。
身边几个人笑闹着。
“多亏了李野，都到这时候了，阿浮还是信任李野。”
信任？可沈浮不是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是因为信任，沈浮才会在这里吗？
他不知道，只看见他自己加入众人的狂欢。
如果不是陆家太子爷，在现实中，沈浮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吧。
事后，沈浮收集证据，要去将几人送进去。
但在几人只手遮天之下，沈浮怎么会成功呢？
他每一次费尽心机，都因为天意或人为的原因失败了。
李野越看越觉得，这非人力所能及，反而像极了一类人口中的命。
是命运如此。
命运待沈浮不公。
而他们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梦中的李野仿佛也看出来什么，在沈浮饿了三天后，偷偷端上来一碗饭:“接受你的命吧。”
沈浮好像听进去了，对李野这个雪中送炭的人越来越依赖。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沈浮仰头乞怜。
李野甜蜜地笑。
冷眼看着一切都李野都要沉溺于温柔陷阱了。
但他看见沈浮的眼神，冷漠的，讽刺地看着一无所知的李野。
看上去沈浮被困在四人的牢笼里。
可四人又在沈浮的股掌之间。
展开这个局面的是四个人，最后谁都控不了场，只好互相制衡着，一条路走到黑。
即使撞破了南墙，即使坠落悬崖，粉骨碎身。
最后的赢家不会落在两方任何一人头上。
若要说谁是赢家，只有戏剧般的命运。
命运这两次字沉沉压在任何一个人头上。
李野此时才揭开人生的面纱。
他悠悠转醒。
“患者生命体征均没有异常，体检正常，醒了就可以出院。”
“医生，他为什么会昏迷两天？”
“大概率是太累了，后续情况我们会继续监测。”
李野睁眼。
“醒了，做个检查，没事可以办出院了。”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交代清楚就离开这里。
做完检查，朱明带李野回去。
在外面老师没多说什么，但在学校，关起门来。
朱明严肃地盯着他:“我们一到十八巷，全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么雨衣怪早就逃之夭夭，很难抓到。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始作俑者在，你知不知道这次你造成的影响多恶劣？”
这件事情是李野挑起的，学校里随便找个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学校不找沈浮，毕竟沈浮是无辜的，也找不来陆悯川，陆悯川也是无辜的，甚至没来得及参加打架斗殴。
唯一的参与者就是李野。
他还是主使。
情节严重。
李野沉默着，不像以前那样跟老师叫板。
“你的事情教育局那边都知道了，情节严重到可以退学，但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机会。李野，这次小惩大诫，三千字检讨，明天早上升旗的时候读，可以吧？”
他虽然在商量，但语气不是那么回事。
李野轻轻点了点头。
朱明差异地看他。
放弃抵抗了？
如果以后洗心革面，那也不枉费学校老师的一片心意。
对于孩子，大人们总是宽容的。
希望他们能够重新变回白纸，希望他们可以拥有更美好的无限未来。
对于暮气沉沉的他们来说，孩子本身就代表希望。
星期一升旗后，沈浮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去发言。
他发言结束，朱明点了点李野。
两人擦肩而过。
李野偏头看沈浮，只看到他的背影，没有任何滞留的越来越远。
他站在发言台上，向下看，像看数千人。
其中只有几个人的脸是清楚的。
沈浮路过陆悯川的时候，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腕骨。
那人也就低下头，听他说什么。
在说什么呢？
他的视力从未那么好过，但却怎么也听不见那么遥远的声音。
“我是高三二十一班学生李野，我检讨——”
检讨往前十八年，尽是不明不白。
除了一件事，喜欢沈浮。
但他不会打扰。
梦中的生活太累，但他已经停不下来。
现在，是否为时不晚？
他坚守的信念已经破碎。
身上曾经死死守住的某样东西悄然离他而去。
陆悯川却看到，一缕泛着光的丝线从他身上一点点抽离开，然后在校园上方飘了一圈。
来到陆悯川面前。
他伸出手，丝线颤颤巍巍地躺在他手心，沉了下去。
那么从此以后，雨衣怪就接替了李野。
一个新的校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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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全新的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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