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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喂我吃个樱桃

说到雁归观的四位老师,裴绥昭是有些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柴君弈,众人眼里的痴癫之人;林枕梧,脑疾并没有好利索,偶尔会上着课忽然抛下学子狂奔到养牛场。

韩松娘,时常愁眉苦脸对着画了一半的画作流泪,究竟所为何事,没人知道;顾齐愈,按理说四人中她最正常,但她自从接触到教学课本就有些疯了,时而沉思时而哈哈大笑,有时候也会上着课就大笑着奔出教室喊“我悟了”。

雁归观的学子们送她们一个“四狂”称号,虞素宁有时候也头疼,但她们四人确实把知识掌握得好,也教得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栩儿喊惠贞和空青和她一起去牛场挤牛奶,回来的时候她和悠然走一道,惠贞和空青走在前面,一直在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相视一笑。她对着悠然轻哼一声,悠然莫名其妙,感觉不好,当即让推牛奶的女娘快些跟她走。

被悠然抛下后,栩儿怨气更大,几步上前挤进她俩中间:“你俩在说什么?怎么不喊我一起说?”空青“啊”一声:“你还在后边啊,我以为你先回府了。”不说还好,一说栩儿鼻子要喷火,她搁后边走了这么久,就这么无视她?

惠贞一看不对,赶紧安抚道:“我们在说上课的事,你想好了明日去教什么课没有?”

这个问题成功将栩儿的火灭掉,她摸摸鼻子左顾右盼。不用问也能猜到空青会教她们医书,惠贞会教她们算学,那她要教什么?确实是个问题,等会回去问阿姊她们。

公主来那日,裴绥昭心念一起做了奶茶,此后栩儿念念不忘。怕她喝多了不好,裴绥昭和虞霁初商量出对策,她要喝只能自己去挤牛奶,不能假手她人。栩儿也很听话,隔几天想喝了就自己去挤牛奶,控制的不错。

“你要的奶盖,我手都打酸了。”裴绥昭给两姊妹一人一杯,哪知道栩儿只“哦”了一声,并未很欣喜。这个模样,是有心事啊。

傍晚和虞霁初散步去虞府,裴绥昭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并强调:“青春期小孩的心思多变,你们做家长的要多关注。”虞霁初并未敷衍推脱:“好,明日我找她好好谈谈。”

裴绥昭又说:“你阿娘和三娘到底怎么回事?那日三娘来了都没和你阿娘说话,连个眼神也没给,你发现没有?”

虞霁初略略思索,还真没发现,那日她的注意力都在裴绥昭身上。可仔细一想,确实不对:“哪日得空我们去看望三娘,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去拜访人得送东西,裴绥昭想了一圈三娘会喜欢什么,最后打个响指:麻将。符合三娘的气质。送副牛骨麻将,应是能让三娘微微敞开心扉。

“嗯?”虞霁初不懂她打响指的意思,微微探头看她。裴绥昭避开她毫不掩饰炽热的目光:“教你,跟我学。”

快到虞府时,虞霁初有些欲言又止,思量一会,还是说了:“绥昭,墨晖有给你写信。”

拿到信,裴绥昭摸到信纸,又装回去递给虞霁初:“你念给我听,又不是不知道,我认不全你们的字。”先前眉宇间还有些微皱的人听到这句话,嘴角翘起,拿过信拆开,仔细念给裴绥昭听,一边读一边给她解释是什么意思。

“去长公府做门客?我应该是附带,她是想叫你去。你去吗?”裴绥昭一针见血,虞霁初挑眉:“绥昭不要妄自菲薄,墨晖的亲笔信,言辞恳切,想来她是十分盼望你去。绥昭,可想去?”

裴绥昭不假思索很快摇头:“谋士这种事,我做不来,怕是我还没谋出个什么,人家早就把剑架我脖子上了。脑子不好,适合种田。”

又这样说,虞霁初忍不住俯身凑近她,低声道:“天子脚下,是非之地,不合适去,这才是正经说法。你不可再说那样的话,可知道了?”裴绥昭被她的气场压住,轻声应下:“那你替我回信,就说感谢她的青睐,但我志不在此,下回去京里,给她带好吃的。”

虞霁初被逗笑,裴绥昭写信的方式总能让她耳目一新。

虞霁初回信,裴绥昭去见老朋友。再次启动车子,她心里很平静,呆坐了很久,也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说完自嘲般笑笑:“我需要当前条件下最优的卫生巾制作方法。”不论如何,她当前还离不开车机。

本来还想要大蒜素的提取方法,但想到电脑里就有个大概,不如让孩子们去试着做试验。能不跟这个东西要就不要,所有馈赠都有标价,她相信守恒定律在这里也适用。想到獠蛮,想到无人造访的沿海,她心里有个很不好的猜想。

这次光圈出现了三十秒,而且由壁往里似乎厚了一层?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机会拿东西比量,只能凭记忆对比。如果是真的,那表示这个“鸡子”在长,长实心?

这代表什么?又是哪个条件下触发的?她都不清楚。越想越烦躁,一拳轻打在车机上:“你最好早些和我沟通,否则哪天发疯拆了你。”

要走的时候小狸奴发现了裴绥昭,呀呀呀叫着就冲过来抱腿:“姨、姨……”行行行,先擦擦口水,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口水真不少。

刚回来时很惊喜,见到小狸奴走得较稳还会说话,很是亲热了一番,自从听到瑶娘吐槽她去庄园时抓干了的鸡粑粑玩,裴绥昭每回被抱就要先看看小手。

倒不是嫌弃……好吧就是嫌弃。

瑶娘把小狸奴塞岑稷手里,一起送她们出门,路上说了件事,她说在裴绥昭隔壁看中了块宅基地,想买下来修新屋,不知道裴绥昭想不想和她做邻居。

“当然想了,你下手迟了瑶娘,你瞧瞧原来那地荒得,现在路两边修了好些新屋。是买在我右边吗?就那还有块空地。”

裴绥昭这么热情,打消了瑶娘的顾虑:“是,还没去衙门做交割。”

“那得快去。图纸材料什么的,请惠贞帮你弄。”

“欸,好。”瑶娘应完,又对虞霁初好一番感谢,当初要不是虞霁初收留,她哪能过安稳日子。

“不必如此,有阿稷和我的情分,你就算住在府里一辈子也行。”

虞霁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裴绥昭习惯性捧场点头,过会觉得不对,这逻辑有点绕,看岑稷一眼,这人只知道傻乐,又对瑶娘看去,瑶娘脸色有些薄红。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故事?

她不想乱猜,但是为什么围在虞霁初身边的女娘都有成双成对的嫌疑?是她以己度人了还是磁场问题?

虞霁初怎么开解的栩儿裴绥昭没偷听,只知道栩儿也学她弄了选修课,主教锻体术。小霸王长枪一拿,神采奕奕,吸引不少学子报名要跟她学。

三娘那边,说服虞素韵的事交给虞霁初,裴绥昭只负责组麻将局。她拎着麻将进三娘酒楼时,没发现不远处的茶肆里坐着几个男人一直盯着她们。

等见不着人了,络腮胡扭过头对一直垂头的方脸男说:“不用再想,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做得好,这富贵少不了你一份。”

余犇此时恨不得杀了柳立万,这贼子谋唐柳豆腐铺没得手,竟引来了秦大年这个贼子。秦家老家鹤尾,和白鳞侯那笔烂账在鹤尾无人不晓,但秦家十几年前就把鹤尾的祖产卖了,如今打着白鳞侯长孙的旗号逼迫他做事,真是无耻之尤。

都怪他的兄长,早就交代过不义之财不可取,现在倒好,做行商也能让姓秦的拿了把柄,送到官府就是杀头大罪。他背负着兄长的命被贼人要挟,恨得牙要咬碎。

鹤尾有虞军有县主,他一个小小县尉,平日被人叫得好听叫三老爷,什么三老爷,大老爷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他余犇算个什么东西?如今竟被逼着要合谋去绑裴娘子,这真是要他的命。

“看看鹤尾现在,多少京里没有的东西它先有,这就是僭越。裴绥昭来历不明,送她去见官,是造福鹤尾,留她在此,还不知要招来什么祸。”

秦大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余犇想给他白眼,又只能点头赔笑。

一旁的柳立万很是得意,是他把余大牛的事通过金包银牵线卖给了秦大年,他就知道秦家不可能会对虞家死心。绑了裴绥昭,也算撕咬下虞家一块肉,要是能商谈条件,那就是打开了虞家门缝,秦家敲了这么多年门都做不到的事,能不心动?

从虞霁初搬来鹤尾,秦家不是没打过鹤尾的主意,他们早就摸清楚了,鹤尾是张密不透风的网。有虞军不说,县尉余犇带的差役受岑稷统领,平日里犄角旮旯都盯着,外边来了什么人更是一清二楚。当然,做这些事虞霁初给他们发钱,钱还不少,拿回去能让家里眉开眼笑。

这次柳立万立了大功,弄掉余犇,他们顺利进来城里,接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绑走裴绥昭。裴绥昭到了他们手里,做过的事要招,没做过的事更要招,那都是秦家和虞家谈的筹码。

裴绥昭教了几遍,几人正式开打。施绿波坐在姑姑身旁看牌,时不时吩咐丫头倒茶水。裴绥昭麻将玩的不好,以前徐遐筠打,她一般都坐一旁看,看一会就没兴趣了宁愿玩手机。

三娘很上瘾,裴绥昭一来打开木盒她就喜欢上这玩意儿了,这会更是精神头十足,连吃带碰。

“绿娘,你来打,我歇会。”裴绥昭见施绿波眼睛都快长三娘的牌上了,干脆叫她过来换。绿娘推辞一番,在公主的首肯下才喜滋滋坐上牌桌。裴绥昭退居二线,坐虞霁初旁边看她打,偶尔给点意见。

丫头们上了两盘樱桃过来,裴绥昭连着吃了好几颗,又拈起一颗要吃,虞霁初忽然侧头:“喂我吃个。”

嗯?迎着桌上三人同时看过来的目光,裴绥昭压力很大,这人是不是打牌打糊涂了,在阿娘面前这番做派?虞霁初一直微歪着头等着,裴绥昭一咬牙喂了她一颗,然后装鸵鸟,不敢和公主对视。

三娘倒是轻哼一声,从公主过来这么久,终于拿白眼瞧了一眼公主。

这牌局打的酣畅淋漓,公主一人输,三娘赢的最多。公主把筹棒给虞霁初,让她去算钱银付账。虞霁初接过后笑着说:“我的阿娘就不用给了,当儿孝敬阿娘的。”

施绿本也说不要,公主的钱她哪敢要,能陪着玩牌已经与有荣焉,但是公主一定要给,她也只好谢恩。

吃过饭,虞霁初和裴绥昭撤退,公主送三娘回家。到门口三娘止住:“劳驾公主送妾身回来,妾身真是惶恐。”

“三娘……”被搁在门口,护卫在后面看着,公主一时下不来台,又诚心想认错,只能低声唤着三娘讨饶。

终究是心软的,三娘没忍心让她难堪,进到屋内,三娘禀退左右,公主给斟茶认错:“不要生气了,三娘,那日我确实口无遮拦伤了你的心,我认错。”

公主好几回宿在太后宫里,三娘生闷气气不过,在虞素韵又一日清晨归来后心中怨气翻腾,冲撞得胸口疼,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什么大事要隔三岔五商量到天明,难不成是宿在太后宫中,真要成全母慈子孝之名?”

虞素韵当时也被气懵了,哪有这么说话的,一时怒火升起:“自然是朝堂政事,哪是你这种无知商户能懂的。我母亲好好在府里,你说的什么酸话!无知,可恨!”

三娘当时哭着道了歉,随后连夜收拾辞别白鳞侯,先回鹤尾了。正事该做还是做,但再也没给虞素韵去过一封私信,连口信都没有。

此时三娘又落下泪来,边拭泪边泣声道:“是我有错在先,再说,我确实是无知商户,哪能相问你们间的大事,是我僭越了,不敢受公主这杯茶,公主没有错。”

虞素韵一时无言以对,三娘走后,她在阿娘的提点下自省,她和三娘这么些年风风雨雨相互扶持,一时羞怒竟如此贬低三娘,她与当年讥讽阿娘和她的那些将领官员有什么区别?

那些人明里暗里羞辱阿娘和她一介女流不会带兵打仗,可阿娘和她明明就已经打了许多仗,许多胜仗。同样的,三娘帮她筹集军费,数次千难万险给虞军弄到救命粮草,只不过没有名而已,她当时怎么就能那么混账说出那些话?

“三娘,我……”虞素韵要俯身作揖,三娘赶紧拦住她,这一扶,虞素韵顺利把她拥进怀里:“是我混账,阿娘已训斥过我。三娘,原谅我可好?”

三娘痛痛快快哭出来,她心里承认自个确实有错,不该拿虞素韵的公主之名说酸话,她一直都清楚,虞素韵对这个公主之名有多愤恨。当时被怨怼扰乱心神,心中满是酸楚难堪,一时就把那些话说了出来。

如今心里还有委屈,但虞素韵能做到这样,她知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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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喂我吃个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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