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了火影世界,我才知道因陀罗说找人帮忙是什么意思。
我早该想到,火影世界里研究时空间忍术的就那么几个,现在因陀罗已经常驻音忍村了。
多问了几句,我才知道研究成果大家共享,音忍村包吃包住,但不发工资。
知道这一点的时候我看大蛇丸的目光都变了,这是什么忍界资本家啊!我家因陀罗能吃你多少啊!
回来之后我们在音忍村多待了一段时间,因陀罗的身体还需要检查看是否留有后遗症。趁着这段时间,我跟着恶补了时空间忍术的知识,一堆公式算得我头昏脑胀,不过我还是推算出了我从猎人世界抵达海贼世界时间点的坐标。
记住坐标之后我便先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我现在的身体源于黑暗大陆,动用念能力返回黑暗大陆寻找我存在过的时间点反而并消耗不了多少生命值。但要回来的话还是要靠因陀罗的能力,但他的身体后续反应还待观察,再加上大蛇丸还希望自己能去异世界逛一逛,所以研究只是暂告一个段落。
等待结果期间,我们先去了其他国家旅行。
大蛇丸对此颇有怨言,毕竟他间接损失了一个007高效好用的研究员。
我们自田之国向东出发,一路抵达了雷之国,然后坐船去了汤之国。在汤之国待了一月后,大蛇丸的通灵兽带着检测结果找到我们催我们回去。因为检测报告上并没有显示什么异常,我们就让通灵兽先回去,继续游山玩水去到了水之国。
毕竟大蛇丸不发工资。
在水之国,我们遇到了仿生人。
我:“……”
因陀罗:“……”
果然,狗血文作者完结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吗?
看着眼前把自己的头拆下来放在桌子上给我们证明自己就是系统的家伙,我无奈地撑住自己的脑袋:“道理我都懂,只是……只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系统的身体是一名肤白貌美的女性,皮肤质感光滑白皙,不知道是用什么制造出来的,看得我万分羡慕。她如今是水之国有名的舞者……但我记得以前她的声音是男声啊?
系统把自己的脑袋装回去,解释自己当初在主系统快要被删除时直接被转移到了我扔进去的那个u盘里,后来六道作者研究完这家伙后,就给了她拥有一具身体的机会。这副样子也是她自己改的:“我不需要性别,这副样子只是方便我融入人类罢了。而且……”
她瞥了眼因陀罗,笑容十分机械:“我是来送新婚礼物的,不是来结仇的。”
“结仇?”我跟着她的视线不解地看向因陀罗。
因陀罗眨了眨眼,面不改色:“不要多想。”
“哦……”我转头看回系统,感叹道:“竟然还准备了新婚礼物给我吗,不枉我们搭档一场,在哪里?”
系统:……
2.
礼物是一份刻印了我经历了任务的那个家教世界的空间坐标卷轴。
系统送了礼物就跑,也不解释一下自己的意图。
我对那个世界没有太大的执念,而且,我对那个世界的许多人亏欠了太多,不敢再去面对那些人。我们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结果大蛇丸村长的通灵兽又来催我们回去打工。
可能回去吗!这必然不可能啊!
告诉大蛇丸村长的通灵兽因陀罗要把这几年的年假都休回来后,我们立刻溜到了家教世界。
3.
在前往这个世界前,我做了很多遇到熟人的设想。
接着我就因为我曾经做的那些事,条件反射一般想要回避去想这些事,并且想要回避再次来到这个世界。
可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想让我去面对那些被我欺骗过的人。
这种复杂的情绪大概就像是整整大半年没有碰过英语,明明知道自己考四六级估计是考不过的,但等真的到了四六级考试报名期间时又忍不住去交这笔报名费觉得自己可能会复习可能会过四六级一样。
一回到家教世界,我就看见一个熟人。
一个披散着银色长发的青年倒在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空地周围有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青年呼吸微弱,胸口弥漫着一大片血渍,手里还紧紧握着的长剑崩了好几个缺口。
我心口一跳,后腰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认识?”因陀罗注意到我的异样,问了我一句。
我表情极为复杂地看着那把捅过我肾的剑,啊了一声:“我被那把剑重伤过。”
感受到因陀罗身上的杀气后,我连忙挡在他身前:“别误会别误会,我故意的,他是……我当时那个弟弟的下属。”
因陀罗依旧皱着眉,眼神有些不赞同。感觉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有这种表情,我稍稍愣了一下,额头就被他伸指弹了一下,然后听见他有些低落的声音:“我不出手。”
这不已经动手了吗!
我揉着额头瞪了他一眼,看他默然地把头转向别处。
“我去看看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伸手试了两次去戳他额头没成功,我收回手和因陀罗说了一声。
他回了声好,看向了另一个方向。我和他都察觉到森林的西方有四个人正往这边赶。
4.
有了治疗罗西南迪的经验,治疗斯库瓦罗简直是驾轻就熟。
大概是因为他在治疗前就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伤势好转后斯库瓦罗并没有直接醒过来。
治疗期间,从西边赶过来的人也露了面,刚出现就二话不说把攻击砸了过来。
他们用的攻击是火焰,并非是枪械。因陀罗因为好奇火焰的效果就拖延了一会儿,结果等我把斯库瓦罗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就听见那边喊了一声“你们绝不可能从白兰大人的手中逃掉的,我已经把定位发回去了!”。
我:?????
听见这话我刚有点不祥的预感,就感觉到远处有东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袭来。
……定位?
只是思考了一下,我已经能看见天空中快速下坠的炸/弹了。
好家伙,白兰,不愧是你。
5.
只要活着,就一定能有新奇的体验。
我和因陀罗在来到家教世界的一小时内,就体验了一把世界重置的感觉。
因陀罗少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甚至没有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们站在一开始抵达的那片树林的空地处,不过这一次没了重伤的斯库瓦罗。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神情更加疑惑了:“幻术?”
“不,刚才世界应该确实是毁灭了。”
因为身体强度已经不是人类的等级,在世界崩溃的末期我和因陀罗受到的影响并不大,而且在那之后失去了时间意义的瞬间,世界便瞬间重置了。
按照原著来看,我们所处的世界应该是被白兰毁灭的其中一个世界,而刚才世界重置所代表的——应该是原世界的阿纲打败了白兰,拯救了所有被白兰毁灭的世界。
世界重置后,被毁灭的未来已经发生改变,所以时间也跟着倒流,所以现在的时间并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说不定水野晴都还没死呢。
我和因陀罗解释了未来战的事,他沉默片刻,接着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个白兰,现在还活着吗?”
“不可以想那么危险的事!”我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瞪了瞪他。
因陀罗确定道:“他还活着。”
“……别想他,想我不好吗!”
“我没想做什么。”
6.
找到了附近的城市,我也终于弄清了现在的年份,按这个时间算,阿纲现在应该已经读高中了。
我们现在在法国南部的城市尼斯。有幻术遮掩,我和因陀罗在城里也不怎么显眼,只是语言不通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个问题——仅限于因陀罗。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海贼世界学的法语竟然在家教世界里用上了。
不过考虑到因陀罗只会日语,我们还是准备尽快去日本——也可以去看看我的下葬的墓园。
在尼斯,可以直接买通票坐火车去意大利,我们打算先去意大利再找门路去日本。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我毕竟在意大利住了好几年,更熟悉意大利的环境,更容易找到办法处理我和因陀罗的身份证明的问题,这些东西在意大利办总比在法国抓瞎好。
然而……
我们的运气不太好,我对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台准备搭乘公交去火车站,结果站在公交车站旁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等到车,问了路人才知道尼斯的公共交通瘫痪了——今天是罢工人的上班日。
好家伙,法国人民的传统艺能,不愧是你。
7.
我错了,我以为只要到了火车站,我们就可以买票离开这个疯狂的国家。
但是,售票处的工作人员也是法国人,跟着一起罢工了。
据说这股罢工潮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了,要等结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因陀罗看见我消沉的样子十分不解:“一定要搭乘这个……火车吗?”他还是不太适应现在满大街跑的现代交通工具,回忆了一下才说出了火车这个名词。
“不,也不是……”我颓丧地坐在旁边的阶梯上抱着膝盖碎碎念,“想火车旅行。”
难得不是彭格列的社畜了,想起以前萨博问我的那些扎心问题,我就觉得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要好好坐火车看看这些城市!虽然不能停留过久,但是经过就是赚到!
因陀罗:“……”
“想玩就留下,语言问题……”他轻蹙着眉头,“我没有关系,有什么都能用幻术解决。”
“真的?”我抬头看他。
“真的。”因陀罗边叹了口气,边揉了揉我的头发,又在我忍不住要揉回去的时候把我的头发给理好。
8.
尼斯短时间是不能奢望了,我们拿了从火影世界带来的金属货币换了现金后,就去了邻近的意大利北部城市玩。
因陀罗的接受能力很高,尤其是有了在海贼世界的经历,他很快就习惯了家教世界的生活方式,很快就投入到了旅行生活中。
——旅行生活指的是从早上六点半起床开始行程玩到晚上回酒店这种一天塞得满满当当的旅行社计划。
“不行了!”我顶着黑眼圈压住他,“明天不要早起,说起来你为什么比我还熟练啊!”
因陀罗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下巴抬了抬,示意我看酒店房间里配备的电脑。
可恶,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我不管,我明天要休息!休息!旅行怎么可以变成比996还严苛的计划!”
因陀罗闷笑了一声:“以前你训练可比这累。”
“那是因为我以前是忍者,现在我已经离职了!”
“即使不是忍者,也不可以松懈。”
我盯了他好半天,然后愤愤地给了他一头槌,然后缩进被子:“我睡啦。”
旁边一阵窸窣的声音,屋子里暗了下去,因陀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晚安。”
9.
果然,睡懒觉是会被制裁的。
难得睡了个懒觉,第二天我心满意足地拉着因陀罗下楼觅食,电梯门一开,就和巴利安的几个人打了个照面。
电梯厢内,头上顶着青蛙帽子的小孩子站在银发剑士的身边,耷拉着眼睛,语气恹恹的:“说了好几遍了大叔,Me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跟你说的什么彭格列没关系啦。”
“……”啊这,这也太巧了吧?
我的表情差一点没绷住,但依旧没做出过激反应。在目视他们两人下电梯后,我和因陀罗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到电梯,按了一楼。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时,站在走廊上和弗兰争吵的斯库瓦罗突然转过头,喊了一声:“喂,水野晴!”
“哈?”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声,
电梯门关上了。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斯库瓦罗的眼睛就像是鲨鱼闻到了血一样,兴奋地睁大了一点,嘴角咧开了一个可以说得上凶残的微笑。
我沉默一下,抬头看了看电梯顶,良久:“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安炸、弹吧?”
叮——
“门开了,走了。”因陀罗拉着还没回过神的我出来。
好的,答案是不会。
我还在思考斯库瓦罗怎么认出我的。
总不能是世界重置前他就醒了并且记得我们,世界重置后还保留着这段记忆吧?
10.
这天上午我终究没有觅食成功。
我以为在楼上遇上斯库瓦罗他们只算是巧合,但是在酒店大厅看见守在那里的Xanxus和他的守护者们以及已经关上的大门后,我觉得他们大概是有备而来。
Xanxus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双臂环抱,暗红的瞳孔轻轻向我的方向转动,然后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水野,你还没死啊?”
我拉住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因陀罗,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我来解决。”我向他做了个口型。
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想过再次遇到他们该怎么办,但我总是下意识地去回避这一点。现在好了,他们主动找上门来了,我不得不面对。
“水野晴已经死了。”我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水野晴在叛乱中被Xanxus击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Xanxus,你当初是和我一起看着晴下葬的,不要冲动。”Xanxus还没有说话,门外已经有一个人越过守卫在外的黑衣人进来,隔着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
我怔了一下,不敢回头。
这是我各种意义上的第一个老师——泽田家光的声音。
Xanxus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看向家光所在的位置:“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你就该知道水野也是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Xanxus依旧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枪缓缓举起,对准了我。
“等等——”家光的声音在我的动作下戛然而止。
我脚下不停,握住了贝尔菲戈尔投掷过来的小刀,顺势切断了连接在刀上的细丝,走到了Xanxus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你确实已经杀死了身为水野晴的我。那么现在,你要再杀我一次吗?”我将手肘轻轻抵在扶手上,背脊陷入柔软的靠背中。远处电梯叮地响了一声,斯库瓦罗和弗兰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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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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