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最近脸有些疼。
先是喜欢上霍傅年那死断袖的妻,当然他不是说断袖有什么不好,毕竟他现在也是断袖了。
再是霍傅年这老毕登当上摄政王之后,突然他就不主和了,和他们武将变成了一家人。
虽然一家人这个说法实在让谢瑾瑜恶心,恶心到一想到就牙疼,但架不住霍傅年确实给出战事业做出了大贡献,在现在大邕武将眼里,霍傅年确实能称得上一家人了。
这也导致谢瑾瑜对霍傅年的刺杀计划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打完仗再杀。
这天,谢瑾瑜作为大邕代表观看武林大会。
谢瑾瑜坐在楼阁上,台下是武林侠士的激烈比拼,他听着身边武林各宗主叽叽喳喳,话题换了又换。
在他百无聊赖的夹了颗花生米送进嘴里时,他们的话题突然转变到了合欢宗新立的圣子身上。
“砰——”一大汉锤桌怒道,“竟立的是圣子?难道那圣子能比梦玉天娘子更美?”
这一看就是那名叫梦玉天的合欢宗弟子的姘头。
“哎——”一仙风道骨的老道悠悠然出声打断,他抚着下巴上白色山羊须,不赞同的说,“这合欢宗立圣子圣女,又不是以皮相评之,如何立不得?”
谢瑾瑜环视一周,未找见现任合欢宗主,怕是和那圣子待在一起。
“你这老儿,一看就是修道寡惯了,从没了解过这档子事吧?”又有宗主加入话题,果然只要涉及晴涩八卦,不管在哪里都是热话题,武林也不例外。
那老道抚须说着修道之人需修身养性,得到那宗主一声冷嗤。
谢瑾瑜认出来了,那冷嗤的宗主是武林盟副宗主厚朴,正宗主林听还在高台观战呢。
“这合欢宗所谓圣子圣女,其实有两种。”厚朴卖了个关子,谢瑾瑜及诸武林人士竖起了耳朵。
“第一种呢,就是以实力评选,是要做下任宗主的。”厚朴靠桌磕着瓜子,声音扬起,“这第二种呢,就是以皮相评选,如果实力过的去,就是下一任宗主。实力过不去嘛......”
“就是永远是圣子圣女喽。”
“哎呦,可这合欢宗圣子圣女受合欢宗供奉,是不与外宗人修行的。”从没听过这档消息的老道甚是震惊,话语到此打住了,连抚须的动作都停了。
谢瑾瑜的震惊不比他少,要是不与外宗人修行,又以皮相评之,受一宗供奉,还无防身之力......
这、这岂不是一宗的妻?如此淫.邪之事.......
诸武林人士都回过味来,就是不知这位圣子属于哪种。
那大汉也不吱声了,如果是以皮相评选,那得多好看啊?
谢瑾瑜无端对这魔宗厌恶起来,可眼皮直跳,又想到这段时日诸多不顺之事,和那一入江湖就了无音讯的仙妻,始终心绪难宁。
不可能,应该不可能......
谢瑾瑜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怎么能这么想他的妻,合欢宗是什么地方?虽是宗门,可在谢瑾瑜眼里也和窑子差不多,他怎么能这么咒他的妻?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合欢宗纱帐轿撵登上中台,在各侠士翘首以盼中,谢瑾瑜看到了他的妻。
那一刻,他几乎要晕厥过去,连身形都不稳了。是小厮赶忙扶住他才没倒下。
谢瑾瑜深吸三口气才缓过来,他以为他动作很突兀,实则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大家都看痴那轿中仙人,一身碎银铃铛,长袖西域法袍,玉白肌肤,乌黑顺滑的发...
和那张精雕玉琢的脸,眉眼纯粹,一身料峭寒意,泠泠如寒月,似被供奉的仙,而非地上凡人。
可他是合欢宗圣子。
不是仙人。
这一消息让多少侠士惋惜的同时,又心生晦暗绮念,暗自欣喜。
它将那水中月,镜中花,变为了可触碰到的实体。纵容知晓距离遥远,也有所慰籍——
终有一日,他们也能触碰到那月,那花,而不是遥遥相望,如隔两界。
纵容触碰不到,知晓他与他们在同一空间,也足够令他们欣喜了。
只要不是彻底碰不到......就好。
“他根本不是你们的圣子!”谢瑾瑜疯了似的冲台下大喊,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现场,如此突兀,众人都转向他,目光汇集在他身上。
谢瑾瑜双目赤红心如擂鼓,手心发汗,他知道如果任凭事件发展下去,他和姜小楼再无可能。
便宜你了,老毕登!谢瑾瑜心想,免费帮你盖戳,不用谢,到时候拿命和妻子来还就行。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的音量喊道,“他是我大邕摄政王霍傅年的妻!”
谢瑾瑜声音激荡在武林盟中台,话音末尾,他胸膛都震的发痛,耳膜因缺氧鼓噪一片,却在与轿中姜小楼对视时尽力扯出笑来,眼里柔光都碎成一片星。
他现在一定难看极了,面皮都该是红的,谢瑾瑜急促喘息着。
丑死了,妻子不要嫌弃他。
在与姜小楼再见面的这一刻,谢瑾瑜脑海中那沐浴在月光下的翩翩仙人,逐渐与轿中冷清的美人逐渐重合起来。
他再想不起来风花雪月,他只想对他说——吾妻,近来可安好?
我很想你。
我叫谢瑾瑜。
霍傅年,一个第一章出场,之后一直活在别人对话里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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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救世之才,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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