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卫椿修派人调查,发现了大黑痣不是汉人,身份是假的,是游牧高丽皖部落的原居民,后被汉人所救,之后在此生活,后听闻自己族群处于危难时刻,所以乔装混入军队,进行谋杀。
嗯……能力有限,失败了。
之后卫椿修带兵又打几番胜仗,捷报传会京城,龙颜大悦给卫椿修封了个称号“护国大将军”。
毕竟称号是不用花钱的。
转眼卫椿修已经在北境呆了近两年有余,已经从当初青涩莽撞的少年变得更成熟脾气爆,真是岁月不饶人,小孩都开始装大人了。
在此期间卫椿修也在不停派人去找季寒霄,只要有一点点线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操,季寒霄,你个胆小鬼躲起来不出来,等我把你揪出来那天你就完了!”
“胳膊和腿都给你打断,眼睛挖了,舌头割了,叽叽割了喂狗!”
卫椿修在帐内破口大骂,没意外的话帐外士兵全听见了,而且胯间一冷。
士兵们现在无比确信两人之间的过节不是一般的大。
*
“这一仗打的真漂亮,好久都没这么爽快了。”士兵甲仰头饮下一碗酒,抬手用衣袖抹了把嘴。
“对,今天卫将军太帅了,之前卫将军常用佩剑,没想到长枪耍的也这么顺手,说来就来。”士兵丁举着半只烤羊腿道。
“要不是卫将军,我恐怕现在都坐不到这里和你们喝酒吃肉了,那郜吉普的副将刀都快砍我脖子上了,关键时刻卫将军将花枪当飞镖使,刚好扎到那副将胸口,血呲我一脸,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太凶险了。”士兵戊拿着筷子在空中比划比划。
“要我说卫将军的战术才叫一个神,耍的郜吉普团团转。”士兵乙拍拍桌子道。
“话又说回来,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卫将军的作战技术和季将军的很像吗?”士兵庚伸着脑袋道。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吗?还敢提,小心传到卫将军耳朵里,咱将军可是个暴脾气的主儿,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士兵甲警告道。
“我不就是逞口舌之快吗,以后不说不就得了。”士兵庚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一下:“说来也神奇,竟然真的有外貌和性格完全没长一块的。”
“以为是块蜜饯,放进嘴里才知是个辣椒。”士兵丁捏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道。
其他人“哈哈哈”的笑了笑,表示赞同此观点。
而此刻正被他们讨论的主人公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邻近的村子里溜达。
脱下军装的卫椿修,比战场上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书卷气。青衫随风,长发如瀑,北境的阳光在他俊朗的面容上镀上一层金色。步伐如行云流水,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全身上下唯一的一个挂饰就是那少了一半的丹青色雕花玉佩。
突然卫椿修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快步追了上去。
这才刚转过一条街人就不见了,啥玩意,人呢人呢人呢!
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拽进了角落,刚想给这个斗胆捂自己嘴的家伙一点教训。
只听歹人道:“跟我两条街了,想干嘛。”
看清人后卫椿修情绪一下子上来了,红着眼睛,眼底是数不清委屈与思念。
季寒霄见人这反应,倒像是自己在欺负他似的,一时无措的松开覆在卫椿修唇上的手,蹙眉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我他娘找了你整整两年,这两年有好多人都说你死了,可老子偏不信,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卫椿修略带哭腔,抬手冲着季寒霄的胸口狠狠的砸,砸了一会儿可能是心疼,脑袋顶在刚刚自己砸的地方,转言道:“你这么胆小肯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在别人眼里我就像个笑话,你到底去哪里了!”
“公子……”季寒霄似乎没搞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局促道:“请问您是谁?”
卫椿修抬起头愣了半分钟笑着道:“阿霄,你装不认识我,我也已经找到你了,这场游戏结束了,我赢了。”
说完卫椿修眯眼笑的更灿烂了。
但对方却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反应,目光淡淡的盯着自己这个奇怪的陌生人。
“我说了,结束了。”卫椿修拉着季寒霄的手道。
季寒霄则是显得十分抗拒的抽了回来。
“这是……”卫椿修刚刚没落下的泪珠,此刻正一颗接着一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怎么回事……”
季寒霄更不知所措了,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卫椿修道:“你别哭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不说了。”
之后就是一只手捂自己的嘴,一只手拿着块手帕,如果是以前卫椿修肯定会被季寒霄这蠢样儿笑死,但现在……
哭了一会儿卫椿修又被自己这窝囊样气到了,夺过手帕使劲在脸上擦拭,像是只要把眼泪擦干就能证明自己没哭过似的。
“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卫椿修眼泪虽然擦干了,但眼眶还是红的。
见人突然好了,季寒霄笑道:“我家就在这条街尾。”
“能带我去看看吗?”卫椿修不请自去道。
“可以,跟我来吧。”季寒霄到毫不吝啬答应了。
路上季寒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看你打扮,你是外地人吧。我们村子偏僻,外地人来的少,像你这样的就更少了,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嗯。”卫椿修一路上目光就没从季寒霄身上移开一步。
三年不见,季寒霄更高了些,身体也更健壮了,北境的风雪将他打磨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剑,曾经白皙的肌肤如今泛着健康的棕色,每一寸肌理都仿佛被雕琢过一般。
“到了。”季寒霄先一步登上布满苔藓的台阶。
随即大门被推开,里面的陈设映入眼帘。
两室一厅,小小的院子中间还有一棵枝头满是黄花的树。
卫椿修跟随季寒霄进入院子里,季寒霄招呼他随便坐,然后自己就进屋换衣服了。
卫椿修走到树下,正疑惑花开这么足,怎么没味道,伸手取下一朵才发现原来是用纸折的,之后后知后觉这里可是北境怎么会有。
“那是小相公做的,当初他突然说要什么黄色花树,我们都不懂,再说了这穷乡僻壤的花儿都少见,那里来的花树,所以他就自己折了一树,不过你还别说还挺好看,就是没味儿。”一位年轻的妇人(涟衣)抖着衣服上的尘土道:“看公子这打扮,外地人吧。”
卫椿修眼睛从花树上移开,转身礼貌道:“刚来不久,确实挺好看。”
“看着就像,公子长的这般俊俏,总不是来我们这个地方是游玩吧?”涟衣转头瞧了瞧卫椿修,继续别过头干手里的活。
“来寻心上人。”卫椿修笑道。
“能被公子这般记挂的人真是有福气,那公子可有找到?”涟衣停顿手里的活,绕有兴趣道。
卫椿修看了眼手里攥着的纸花道:“找到了。”大概。
涟衣“咯咯咯”笑道:“那就提前祝公子与心上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借您吉言,会的。”卫椿修笑的有些许苦涩。
季寒霄换完衣服从室内走了出来,涟衣看见人,摆摆手喊道:“小相公来。”
等季寒霄到跟前儿后,妇人伸手给他整了整翘起来的衣领,他也很自然的下蹲了些,此刻两人就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夫妻一般。
对于卫椿修来说这个画面却极其扎眼,心脏隐隐作痛。
“公子,你怎么了?”季寒霄看卫椿修愣神道。
“没事。”卫椿修笑着摆摆手。
“来,没事就一起坐下来,聊会天儿。”涟衣从房中端出一壶刚泡好的茶:“小地方粗茶公子莫要嫌弃。”
“不会,谢谢。”卫椿修礼貌微笑道。
涟衣喝了口茶道:“这说来也奇怪,你说这皇帝到底是咋想的,安生日子不好过吗,非要挑起个战争。”
卫椿修不解道:“怎么说?”
涟衣震惊道:“你不知道吗?看你样子离皇应该比我们近,你不知道这北边在打仗?”
“打仗我知道,但你的意思是我们这边先发动的战争,怎么说?”卫椿修疑惑不解道。
“大概是四年前吧,皇城突然派下来不少士兵,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还在我们村外呆了几天,当时战争还没开始,后来有一个士兵来村子里讨水喝,我们村长就问了一嘴。”涟衣喝了一口水继续道:“那士兵也是个实在人就说了,他亲口说是皇上下旨要攻打高丽皖民族,想扩大疆土,这皇帝也是自己都这么大块地了,还嫌自己忙不过来,与其搞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把我们村里的泥巴路给修修,就不说下雨天泥点溅的到处都是,仅仅出行都不方便……”
看涟衣还想接着说,卫椿修打断道:“你确定你说的属实?”
“这事儿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不信你问他。”涟衣指着正在喝茶的季寒霄道。
被点名的季寒霄点点头。
卫椿修一口饮尽杯里的水,起身拱手道:“谢谢款待,今日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告辞。”
回到军营之后,卫椿修为确定涟衣说的是否属实,派人去暗中走访调查。
五天后,将军帐内。
卫椿修手指用力的攥着几张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气愤道:“狗娘养的猪脑子,好好好,听信小人谗言出兵攻打,期间死了无数士兵,现在打也不是退了不是,真是给自己作了一手好死!”
徐副将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道:“将军,那咱还打不打。”
“打个屁,我今天就给京城寄信,上书让皇帝老儿收回圣旨。”卫椿修剑眉紧蹙道。
“那如何皇上不答应怎么办?”徐副将眉毛微蹙道。
“不答应,他从龙椅上下来,自己打!”卫椿修气的喘粗气道。
正如徐副将所言,圣旨就是皇帝的面子,君无戏言哪里有说收回去就收回去的理。
第一次以失败告终。
之后卫椿修寄信给自己父亲,让他和季良联手试试,多上书几次。
后来卫善和季良二人被革职。
第二次以失败告终。
卫椿修能想到的人都联系了,比如三皇子裕尚骏。
三皇子被禁足。
失败告终……
由于他在边疆皇帝的手伸不过来,大不了就是官职下调。为了不拖累其他人,最终卫椿修开始自己继续上书请奏。
但很快卫椿修就意识到他送出去的信,就像落在山谷里的石头一样,没有一丝回响。
第三十九次以失败告终。
就在无数次失败,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际,卫椿修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来信——太子裕泽琛。
信中太子说明了来意,愿意出手相助,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助他顺利登上皇位,信中裕泽琛也表明这些年痴傻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隐藏锋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吃人的宫里活下来,如果卫椿修同意此次合作,他的人已经在宫内打点好了,就等他一声令下。如果他不同意这次合作,可能会有些许遗憾,他只能把计划推后,不过皇位永远都是他的,只是时间问题。
裕泽琛现在能把自己的计划全告诉卫椿修,就代表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怕秘密泄露。
虽然书信里文字如常,但也不妨碍其中蕴含着**裸的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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