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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倒霉催的相亲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申雪在被窝儿里伸伸懒腰。

手脚冰凉,棉被似铁,仅有的热乎气儿萦绕在心口一丢丢。

“吁~”

白雾稀薄,哆哆嗦嗦起床,烧水烫面蒸窝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简易灶台下的火苗舔舐,铁锅缓缓升起蒸汽,申雪回到床边,将棉被紧紧裹住身体,陷入深深的回忆。

作为90后标准小镇做题家,读大学,谈恋爱,毕业工作,成为北飘,节衣缩食在房价如火如荼的高点成功被套!

生气,痛哭,悔不及当初,大闹售楼部,没用!

房价一泻千里,跌空了首付,银行的催命符月月必达。

苦苦支撑,抵不住失业的阴霾,大砍刀,一刀两刀卖了房子,填了窟窿毛都不剩,出租屋内两人相对无言,相恋六年的男友说出了分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年逾三十的大龄闺女,回到豫北农村开始相亲,歪瓜裂枣,高矮胖瘦。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摞成筐。

大年初一,当地庙会,上午爬山,中午吃饭,晚上电影,一天相三场,安排很妥当。

景区东山上的八卦楼,是整个县城的最高点,登高望远,俯瞰全城,山间树影熙攘人群。

申雪站在二楼窗口,身后的魁星怒目圆睁,手持御笔,比罗汉还凶。

烧香的,拜佛的,让孩子磕头的,家长们满脸虔诚,祝祷着金榜题名,鱼跃龙门。

旁边的男人喋喋不休:“先去观音洞,再看情人柏,系上红线头,平安如意,诸事顺利。”

参观完出来,半米宽的山道狭窄陡峭,石阶高低不同,人潮汹涌有上有下,侧着身子挤挤挨挨。

绅士手要碰不碰,申雪略皱眉头,刚要不耐,便听旁边一声惊呼:“哎,小心!”

“别挤。”

扭头望去,只见山门口有人摔倒,其余人躲避不及带着惯性向下倾砸,哀嚎声顿时响起一片。

“妈妈!”

“哎呦。”

“啊啊啊啊啊……”

不等思索,无法抵挡的重力瞬间到来,山道上的游客层层叠压被困在底部。

两旁的保护绳装饰性强,猛地断裂后,边缘的人们像保龄球一样被挤飞出去。

申雪连滚带爬离开山阶,扶着枯树刚想站起来,结果泥浆残雪,脚下一滑,垫了内增高的靴子太给力。

脚崴身斜,滚下山坡。

北方的冬天,冷硬的巨石浸染鲜红,剧痛袭来,头晕目眩,血腥味浓郁,划过耳畔流入地面。

八丈佛爷七丈楼,她这里隐隐约约看见了佛头,人声呼喊,吵闹慌乱,只是申雪眼前一黑,万事皆休……

“雪丫头,雪丫头。”

回忆倏停,申雪拉开房门招呼:“老朱婶,你来了。”

“今天雪大,怕路上不好走,咱俩早点儿过去也利索。”

灰色棉衣棉裤打着补丁,中等身材,四十岁出头妇人快步进屋。

“怎么还做上饭?不是跟你说中午去国营饭店,男的出钱票。”

申雪往灶洞添些柴,轻声细语:“冰天雪地的,咱们肚里有食,走路稳当。”

老朱婶掸掸雪:“又犯傻,我再嘱咐一句,男的抽烟喝酒常有事,正式工多难找啊,你别钻牛角尖……”

两人悉悉索索说话,分食了窝头,拴好门锁,相伴着走出院子。

隔壁窗户上人影一闪,裹脚的小老太太回身说:“朱家的又带她去相亲,老头子你想想办法。”

烟袋锅子敲着炕沿儿,砰砰作响,黑脸老汉斥道:“吵吵什么?让人听见!”

老太太望向窗外,玻璃上结着冰花,院子对门的人家也有动静。

于是放低声音:“雪丫头要嫁人,那房子就都没了。”

老汉怒气不争:“头回诓她出去,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们还能把人跟丢!”

“天黑看不清,谁知道她躲哪犄角旮旯儿……”

“行啦,等厂里收回房子,让老大走动走动,我心里有数,你别裹乱。”

小脚老太太嘟囔两句继续干活,院儿里自来水管被冻,几家窗下的水缸也结着薄冰。

漫天银白,遮盖这片民居平房,申雪和老朱婶走出胡同,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大街南北通达,可惜现在行人稀少,步履匆匆,更不见公交车的影子。

老朱婶大手一挥,率先向南走去,冰覆的土路都让她踏出了三分气势,申雪缩缩脖子,只能跟上,北风吹的后背透心凉。

路过地毯厂,喇叭传出的声响被风撕裂在空中,变得刺耳又诡异。

鼻腔灌的冷风,舌根发麻,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地坛,模模糊糊看见安定门的城墙垛子。

公交穿行,每辆车都被挤得像豆子罐头,比她还晃悠。

不由自主打着摆子,直愣愣的终于到了安定门城墙根儿,地砖平坦,迈上去有种错觉,仿佛人都不那么僵硬了。

入了城,在约好的饭店门口也不进去,找避风处待着,行人变多,骑自行车、有轨电车、小轿车铮明瓦亮。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开张的寥寥,墙上宣传画和标语格外醒目,申雪把头垂的更低,恨不能缩成小虾米。

“他二姐。”

“朱嫂子你们早到了?”

“过来没多大会儿……”

申雪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公交下来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左右,工装厚实裤子整洁,簇新的呢绒围巾,说话带着笑音。

身后的年轻男子军大衣,棉帽子,大码军靴咵咵走来,衬得申雪补丁落补丁的粗布棉袄,像个要饭的。

四人进了国营的工农兵饭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饭菜香味,厚门帘隔绝了外界喧嚣。

“妇女能顶半边天,同志一碗炒肝,一碗面筋扒白菜,四碗炝锅面和四个高粱面馒头。”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总共八角六分钱,二市斤粮票。”

那位二姐付完钱回来落座,四人围着桌子,纷纷解下头巾、围巾和帽子。

寒气凝结成水,发梢和眼睫毛带着湿意,屋内昏暗,申雪看向对面男子忽地一愣。

这时对方也两眼震惊的盯着她看。

姐弟俩名叫张芳、张伟。

张芳打量申雪,五官端正,脸上没疤没痕,冬日里还透出几分白皙,心下已有了些满意。

老朱婶指着张伟耳朵包的纱布诧异的问:“这是?”

“他们部队参加修建水利工程,引爆炸药失误受点伤,都出院了,不耽误听声说话,而且现在转业到炮局看守所……”

张芳口若悬河详细介绍,当事人依旧互相看着,默不作声。

“炝锅面好了!”

张芳起身,老朱婶也去帮忙,申雪突然问面前的人:“是你吗?”

“你猜。”

“猜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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