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鞋跟随鼓点踢踏的靓男靓女们频频回头观望,这让人不禁好奇,吸引他们目光的会是什么人?
酒保手中的酒瓶在两手间跳跃、翻转,流动回旋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渲染出缤纷绚丽的色泽,像是澳大利亚夜里头顶的天幕。
解雨臣的眼瞳缓缓收缩,流动的光影在他弧度优美的眼睛上忽明忽灭。
黑瞎子在路过的时候偏首在他耳边留下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气音:“花儿爷,上楼。”
然后他礼貌地跟周围一圈“孔雀”“凤凰”笑着点头,以示突然插入打断他们对话的歉意,只不过道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笑没什么技术含量。
解雨臣放下酒杯,笑说失陪一下。在黑瞎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抬步跟了上去。
“你怎么会来这里?”解雨臣随手解开衬衣最上头的两颗扣子,提了提裤线,交叠着两腿坐进红丝绒沙发里。
黑瞎子用烧开的水把瓷杯烫了烫,给他倒上一杯无滋无味的白开水,反手脱了外套套在沙发上,就像给它穿了一件衣服。“你能来,我不能来?”
“可以,”解雨臣略一挑眉,体察到他这句话里浅淡的火药味,在自己有限的记忆里逡巡一番,并没有找到惹他生气的理由,只好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他们刚下过地,明早就要走,待在北京最后一晚,希望我带他们来玩玩。”
这话一出,有点奇异的味道散发出来。用网络上一句用烂掉的话来说,就是求生欲真的很强。但求生欲这个词,跟解雨臣本身的形象又实在不搭。解雨臣像是也意识到这一点,垂眼看着从瓷杯里像游蛇一样扭动的白烟,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膝盖。
黑瞎子点头道:“嗯,我知道。”
解雨臣再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已经自上而下的笼罩过来,两手撑在两边的沙发扶手上。解雨臣脸颊有些发烫,耳尖上染上一抹桃花色的粉,他身体后仰,十指相抵,笑着仰头看他。这个角度,这个姿势,黑瞎子黑衬下露出的两段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脖上戴的银链垂坠下来,恰好落在解雨臣的腿缝上。
黑瞎子在第一时间看到解雨臣耳尖上那一点粉红,心潮像涌动的海水,乐此不疲地拍打着海面上黑色的礁石。这是我的猎物,而且势在必得。黑瞎子确实这么想,狩猎是蛇的天性。
解雨臣面对他毫不收敛自身气场的把戏,只是牵着唇角浅笑。然后在黑瞎子逐渐僵硬起来的神色中说:“我是1。”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知根知底的程度。黑瞎子对待他从前那么多床伴的姿态,解雨臣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熟人之间自然免去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客套,更何况解雨臣向来是个直奔主题,且擅于把握主动权的人。
遇到了对手。黑瞎子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说:“嘶,你隐藏得够好,没看出来。”
“所以你是想跟我拼刺刀吗?”解雨臣眼睛一弯,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唇角轻挑,分明是很平常的表情,在他脸上做出来却堪称艺术品。
黑瞎子耸了耸肩,倚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兔子去吃窝边草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了,更何况这不是根草,而是朵花,只不过是朵牡丹花,矜贵得很。“不…唔。”
解雨臣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抚过黑瞎子的腰,手臂绕过一圈,黑瞎子这个姿势又没什么着力点,稍一用力,解雨臣就把人叩进怀里。黑瞎子倒下来的时候错愕地挣了挣,发现自己就平躺在对方的两腿上,腰肢被人紧固着,解雨臣漂亮干净的眉眼就近在咫尺。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这个眼神,这个姿态,他可太熟悉了,只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身上。
黑瞎子自顾自调整了姿势,抬手按下解雨臣的后脑,四片柔软的唇瓣黏连在一起,舌头在他嘴里舔过一圈,牵出一缕银丝。解雨臣又俯身在他唇上碰了碰,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像只小猫在挠着心肝。黑瞎子想再把人按下来,却感受到一股抗力,简直无奈地笑了。“不拼刺刀,给你了。”
解雨臣灵活的手指解开他的衣扣的时候,他脑内还颇为抗拒地播放着小剧场。只有这一次,下回打死换我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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