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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樵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傻的

栖繁物被鬼樵郁抱上了指挥车后面的隔板的休息室里。

鬼樵郁则安静地向一边靠着,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面前躺着的人。

他唤了赛缚进来。

赛缚进来第一眼就看着躺在床上的栖繁物,侧着头瞥了一眼狼狈靠在椅子上的鬼樵郁,一瞬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个在队里面有时凶神恶煞阴晴不定的家伙竟然露出来这个样子和神情。

面前的人面色土灰,身上还残留着大量的墙屑,灰土色与黑色交融在一起,显得那样滑稽,而另一侧的手臂上染满了鲜血,血液透过了衣服向下流去,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鬼樵郁。

整个人将自己埋入了衣领,眼神充满了悲伤与自责,盯着床上的人。

赛缚很安静,他拿出来备用的葡萄糖注射液,给栖繁物静脉注射进去。

转身拿着消毒液给栖繁物消毒,再熟练的拿起镊子缝针,处理伤口。

“Ahpla,F1技能,神域。”

技能释放是缝合的伤口更加顺利。

金黄色的圣光,一点一点的进入Omega的身体里,伤口缓慢结痂。

可明明很快可以处理完的事情,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赛缚时不时还会撇一眼鬼樵郁,可他情绪好像更糟。

安静的休息室内,布局结构中等,干净的器材被整洁划一的放在一起,药物和手术器材被放在另一边的医疗器柜上,针线穿过皮肤的声音,清晰可闻,器材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让人的呼吸声慢慢加重。

鬼樵郁的视线一直没有断过,浅紫色的瞳孔里,照射出床上那人惨白的面色。他的双手从刚开始就不自觉的搓着衣角,此刻已经皱到不能直视。

赛缚上来就是观人眼色的人,此刻,他也不再好打扰鬼樵郁,干完自己手中的活,便退出了休息室。

赛缚出去后,鬼樵郁再也忍不住了,他有些颤抖地起身来到了栖繁物的身边,他伸出了手,抚摸上了床上人的脸,可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他又收回了手。

“...哥...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他低下了头,哽咽着;“我到现在了,竟然还要你保护,现在却还不能保护你,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栖繁物的脸上。

他坐在床的边缘,他想触碰他,可鬼樵郁知道,他自己不敢,他怕。

他怕眼前的人醒来后知道了自己的行为,而远离自己。

他不想这样了。

昔日,在那连队里叱咤风云的人,却如今为眼前的人,落下了泪水。

他低垂下眼眸,好似在想着什么?

哥,你知道吗?在你走的那几年,我真的很想你。

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

你有你的自由。

我不想因为我,来囚禁与你。

可当我再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却怕我...我知道你在排斥我,我想这也是我罪有应得。

“哥。”他慢慢地弯下了腰,弯下的脊背弓出了形状,他小心地亲吻了栖繁物的嘴角。

这是他第二次亲吻他。

可却依旧是小心翼翼的,他的睫毛微颤,“这个吻,是我偷来的,上一个吻,也是我偷来的。”

他无助笑了笑,“我就是一个小偷,哥。”

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边走去,明明每一步都很轻松,可现在,却好像身榜淤泥之中,沼泽的死水死死困着他的双脚,让他无法上前。

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栖繁物,最后,强迫着自己走到外面去,如今,他还要面临指挥的任务。

带领着这一片的人类走向希望。

厚重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再栖繁物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后,良久。

他才缓缓的睁开眼。

憋了许久的泪水哗然落下。

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还产留着鬼樵郁的味道,他抬手摸了摸被亲吻的地方,一时间愣了神,“樵郁…你是不是傻啊,我能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嘛?”

“我只是因为我太失败了,想让你过好自己的人生,可你还是太依赖我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上的泪痕,他眼神望向天花板,心里暗暗想着。

我竟不知如何面对你。

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成为那优秀的人。

可是,我早已跌入尘埃了。

父母的死亡,自己的失误导致同伴的牺牲,工作上面的不尽人意,好像早已经诠释了我到失败。

你是干净的,可为何还要和我这样,已经踩着别人骸骨的人呆在一起。

大抵是因为自卑,让栖繁物无法在像以前一样来面对鬼樵郁了,他开始将自己蜷缩在墙角,瞳孔里的血丝布满眼白,他自暴自弃的抬手用力揉了自己的头发。

他低眸看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看的出来,这半个手臂,一时半会也是动不了了。

即使恢复的再快,至少也要半个月才能拿起枪。

他恍然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此刻早已分不清何时何刻,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他神情一懈。

看样子已经回到了深洞旁。

他起身下床,将手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走到门边,手扶上门锁,将厚重的门轻轻打开,一道刺眼的强光映入眼帘。

此刻,外面的群众们有序的将物资都搬进了山洞里,将医疗物资全部都搬向了一旁的指挥所。

而指挥所一边的立体图旁,鬼樵郁一脸严肃地指挥着战斗,或许是因为过度的认真,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指挥所外面的栖繁物。

栖繁物没有打扰鬼樵郁。

他只静静的看着他,眼前这个为生民立命,将自己的命放在群众的前面,不顾一切的保护和没日没夜的部署工作。

这才是他。

鬼樵郁现在一脸憔悴,从国家发布警报到现在开始,他已经好几晚没有入睡。

他想睡。

可是他不敢,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国家也没有发布信息,所有的部队都已陷入了弹尽粮绝之地,怪物得攻击却丝毫没有停止。

难道人类真的要灭亡了?

他不相信。

他努力地联系着总部,可无线电久久只传出电磁波动的声音,是无线电静默。他又尝试联系周边城市的其他部队,却丝毫联系不上。

可见总部和周边的部队都已经受到了严重的重创,才会久久无法联系上。

他眼下一沉,现在眼前的办法只能去找前两天总部发布的银星飞船隐埋遗址地方了。

银星飞船,是早期世界发布怪物出现时,国家便在周边的全国许多城市都安放了遗址,为了就是方便怪物入侵时可以启动驾驶着飞船去往宇宙,暂时逃过此劫,可现在,国家只发布了去寻找,却并没有发布每个飞船的具体地址,总部此刻的失联,无疑也是加大了许多部队的难度。

加上武器弹药的匮乏,根本不足以支撑剩下的任务执行。

这时他再次环顾地图,他眼眸一闪,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宛如一支利箭,死死锁定住了城市南方的一处的荒废了许久的仓库。

如果他没有记错,以前听前辈,说过这座城市的南方有一座荒废的仓库,而下方有一个武器库。

他连忙抬手,将旁边的红旗子斩钉截铁的扎在了那一块土地上,指挥所内着微弱的光芒,印在他半边脸上,一双紫眸俯视着地图,眼尾的上翘,无疑不是在宣誓着内心的澎湃。

他扬了扬头,向后退一步,回到指挥位置上,披上了战斗服外衣,语调沉稳,“赛缚,让羿千秋,过来见我。”

在傍边研究怪物基因的赛缚探出了头,眼神看了看被插上红旗的地方,又看了一眼整装待发的鬼樵郁,眼神瞬间兴奋,“怎么?有新任务?带我一个。”

鬼樵郁歪着头,想了想以前差点被这眼前这人害死,咽了咽口水,抬手晃了晃,“你还是算了吧,上次就差点被你炸死,这次任务你来守幸存者基地,我和羿千秋去。”

赛缚瞬间爆炸,“喂!兄弟,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就不相信我吗?”

鬼樵郁摇摇头,“信了就死的早。”他一顿,又解释道:“这次我们是去炸药库,上一次去韵山上执行任务,你就差没给我们全部炸死。”

“咱别那么生板好不好?上次真的就是个意外!”赛缚笑着摆摆手,认真的竖起了大拇指,“再说了,一个部队没有一个专业的治疗人员跟着去,是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好不好?”

“哈!别!如果你想让我们快点接受灭亡,你可以跟我们去。”鬼樵郁瘪了瘪嘴,开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着。

赛缚眼看斗不过眼前的事,索性干脆不争了,也不再跟他多做计较,大不了他留着这个保护幸存者。他转身走向无线电话傍,输入了羿千秋小队所在的编号,电话通勤的特别快,一阵磁波的通过,电话另一处响起了阴郁的少年声,清冷沉稳,让人会未见其身,先觉得此人的可靠程度很高。

“这里是A队,我是羿千秋,请问上级有何吩咐?”

“这里是指挥部,少校让你们a队紧急返回。”

“是!”

赛缚跟对面交流完毕,便挂断了电话,冲着鬼樵郁摆摆手,叹了口气,“好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我也就先继续做实验去了。”

栖繁物此刻也不在门外站着,他敲敲指挥所旁边的门,碧绿色的眼睛缓了缓看相鬼樵郁,他脚下迈步靠向对方。

他轻微抬起头仰视着对方,声音也甚至放柔了几个度,“我和你们一起去,可以吗?樵郁。”

栖繁物打小就是一个会观物人心的人,对待鬼樵郁更是信手拈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知道他如果强势的来的话,面前的人一定不会放他一起去。

外面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灰尘被雨融进了泥土里,与干枯的血液一起陷入了淤泥,城市面临了灭亡的第一次洗礼,雨腥味不知不觉漂浮在空气当中。

指挥室听见外面狂风染过,倘若之间好像震动起了外面的帐篷,随风荡起身,向上升腾。

栖繁物看对方没有说话,再次上前一步,呼吸下压下来揉着嗓子,“樵郁,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可不吗?”

可鬼樵郁依旧没有回复栖繁物。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自然的颜色,像生机勃勃的盎然,让人沉迷在万物的重生当。与知还有血液的跳动,让鬼樵郁盯着他眼睛。

呼吸加重了。

栖繁物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不回答他。

他努力抬起自己受伤的那一只胳膊,想证明自己,“我没事的,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虽说他不管面前的人会不会同意,尽管不同意,他也会偷偷的去,毕竟,只是想让自己烂命,在危机的时候再救他一次。

这好像也不欠他了。

他的眼里泛着微光,给绿色的眸子,印上水雾,和现在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眼眸里好似装下了一个重生的世界。

有些冷的风刺骨,吹的栖繁物耳尖轻轻泛红,他没有再过于多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鬼樵郁才开口,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责,让人心里黯然失味,“哥…我不想因为我自己,让你受伤了。”

栖繁物一听,还是这个原因。

他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红的放缓了语气,将手搭在了鬼樵郁的肩上,“不用担心,不管是谁?我都会救,你知道我的性格。”

“哥……”

栖繁物:“我会去的,你拦不住我的。”

最终,鬼樵郁也不在和栖繁物争执了。

他争辩不过的。

部队出发的时候,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天空乌云密布,压着城市像一个恐怖的囚笼,远处的乌云像巨大的瀑布压城而行,天空中布满群落的乌鸦逆食着人类的躯骸

它们的羽毛染上了鲜血,飞行过部队上方时,鲜血会顺着羽毛滴落在车窗之上。

30多人的整装部队缓慢前进,因为行驶的地方要经过兽潮集中的地方,如果快速通行回引起这大的吸引,而且它们本来就是以人类为食,对于人类特别敏感,相反,如果缓慢前进,磁场的开启,便不会那么快的实现。

城市里锈迹斑斑的钢铁穿梭在城市各个角落,人类的尸骸顺着衣角连挂在这钢铁之上,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入那生长的荒草里,供给养料。

撞毁车辆横七竖八的摊在路上,只有中间的小道可容下一辆车通行。鬼樵郁驾驶证坦克徐徐前行。

对于现在的部队而言,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人数的不足只能让他们避免正面战争。

正因如此,他们为了安全通过,也不惜派小队将受潮引向北方,人类知道这一次的牺牲是为后续的存活打下基础。

总会有人牺牲,只不过为延续种族,总会有人马革裹尸。

这一次的武器获取,将会决定人类是否在这场战斗中暂时逆风翻盘。

鬼樵郁驾驶着坦克在部队的最前头,栖繁物虽然一只手臂受了重伤,可他翻遍了整个坦克,找了一个支撑架,用来架着狙击枪,另一只手紧扣扳机。

随着部队的车辆缓慢进入兽潮地区,有那么一刹那,所有人感觉头脑瞬间恍然一疼,头痛欲裂的让他们更加降低了行军速度。

高度警惕的神经压死了他们。

外面零星的几只怪兽正趴在高墙建筑上虎视眈眈,他们舔是细长的舌,眼睛细腻的盯着下方的人类,做着匍匐的动作,随时准备进攻。

人类紧急按下了磁场干扰,可却丝毫没有任何缓解,鬼樵郁双眼有些恍惚了,神经的胀血让他缓了好久,才渐渐清醒了大脑,睁眼的一刹那才察觉到前方有怪物在靠近。

来的真快!

他连通了所有人的通讯录,低声嘶吼下着命令道:“全军戒备!用怪物正在靠近,装上无声炸弹,准备突围!”

怪物也明显察觉到了这边的动向,他们集体朝空中嘶吼着,快手挪动着巨型的躯体,发动了进攻。

冲在最前面的怪物,猛然一跃,扑向坦克,骤然!一颗哑弹正中眉心!

他浑身向后抽动,鲜血溅满了他身后的怪物身上,血腥味瞬间爆开。

栖繁物的动作快准狠!干净到无法指出任何缺点,立马枪毙了那只怪物。

他在坦克里屏住呼吸,随即将枪口调位,眼神犀利,聚精会神瞄准着下一只怪物。

骤然,他通过镜片好像看见了什么,他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他单手调整射击距离,眼神紧跟着狙击望远镜开始瞄准那是怪物。

刹那间,周边空气瞬间凝固,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呼吸声,周边的防御车都在射击进攻的怪物,鬼樵郁也在极力击杀怪物。

栖繁物一个人,屏住了呼吸,仿若这时心脏都停住了跳的,他死死的盯着远处怪物受潮后面那一只小型兽王,他将枪彻底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受伤的那一只手撑在平台上。

恶臭血腥的气息与从射击空处飘了进来,可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他聚精会神的开始在内心倒数。

三。

二。

一。

“See you later! Disgusting garbage.”他愉悦地扬了扬嘴角。

“F2技能,神迹定位。”

“砰!”他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火星飞速冲旋转向五千米开外的小型兽王,空气中残留的火药味,也吸引来了鬼樵郁的视线,他拿起一边的望远镜,看向了栖繁物射击的地方。

赫然,一只体型相对于其他怪物大了许多倍的兽王瞬间炸裂开了。

血块蚀骨无存,血染红了周围的所有建筑物,几块人类的尸骨从它的体内流了出来,带着恶心的粘液。

所有的小型怪,看见兽王的倒下,他们瞬时乱了阵脚,开始向后方撤离。

大面积的周边怪物瞬间开始撤离,栖繁物只是打了个赌,没想到赌对了。

区域性兽王死了会暂时击退怪物。

鬼樵郁看了一眼旁边的栖繁物,眼神略带些波动。

他按下通讯命令的部队继续前进,部队在临近天快暗淡下来时,才到达南方的废弃仓库旁。

鬼樵郁从旁边拿起一小瓶水,拧开瓶盖,小喝了一口,站起身,走向了栖繁物,他将有些发热的水贴了贴对方的脸上,“喝一口。”

栖繁物:“好。”

此刻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凸起的台阶,鬼樵郁静静地看着他喝着水。

“哥,你的射击范围进步。”鬼樵郁心照不宣的夸赞道。

说着,他突然放缓了身子,开始靠近栖繁物,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栖繁物感觉到面前这人气息有些混乱。

“哥,你退伍还有在射击馆练过枪吗?”他继续问着问题。

“没,没有时间。”

欺压而上的人占着便宜,戏谑地开着嗓子,有条不理的缓声道出:“还有哥,怎么给你什么东西你就吃?”

这句话,让栖繁物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人怎么一下问这问那?

“什么?”栖繁物虽然已是快28的人了,但他的声音却依旧悦耳和平,给人人很强的亲近感。

鬼樵郁一笑,上手拂过对方的脖子,怎么这人干骨有劲的锁骨,轻抚却丝毫不如得意,手指里根火的触摸着,“哥,这杯水是我喝过的。”

栖繁物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没有再像那时反对他,或许这几年的变化,让他早已想开。

他没有示弱,端正了身子,可脸上的潮红却出卖了他,“我们小时候喝的还少吗?”

这句话倒是鬼樵郁瞪大了眼睛,他的哥哥没有那么排斥他了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啊。

鬼樵郁瞪大的眼睛,他安慰着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可栖繁物却没有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弯起眼睛,“别瞎想了,该执行任务了。”

他轻轻的将手附上了来人的胸前,推开了他,他的身材相对于鬼樵郁整整小了一圈,他依旧穿着三天前的卫衣,上面此刻早已血迹斑斑,软塌架在这人身上。

硕大的空间里,机器数码的疯狂跳动,司振波的缓慢频率,都交杂在空间当中,共同的震耳欲聋,只觉得耳尖一吵。

栖繁物只是站着,但背对着他,他微微侧头回眸看着鬼樵郁,眼里闪过一丝波澜,轻易咽下喉咙的唾液,红润的嘴唇亲民着。

鬼樵郁大脑轰的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

栖繁物身材比他想象的还要纤细,细长的手腕关节推开时竟有些发红,脸上冷漠到淡然,却耳尖冒气了小红晕。

他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尽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哥,那我们走吧。”

鬼樵郁极快的从他身边穿,打开了上方的开关,他奋身一跃,爬上了顶部,向下朝栖繁物挥了挥手,栖繁物顺着楼梯向上爬。

向上攀的幅度有些僵硬,单只手有些发抖,正当他离顶部只差一步之遥,鬼樵郁突然向下伸手附上了他的腰间,单手向上一逮。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栖繁物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搂上了鬼樵郁的脖颈。

炽热的气流拂过鬼樵郁的耳膜和脖颈,他也不甘示弱的在怀里人的耳尖咬了一口。

眼神却不加掩饰炙热的盯着此人的腺体。

“哥哥?”

“……”

鬼樵郁将人老实的放在坦克上,“哥哥,你没事吧。”

“……”栖繁物这一瞬间大脑宕机,脑海里一片空白,心脏的振动仿佛要冲出身体,人他久久无法回神。

良久待他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板着脸也不再看他。

“你瞎咬什么?”他的尾音带着些颤抖,是气音十足,俨然,就是生气了征兆。

鬼樵郁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犯欠道:“我是不小心的,没有瞎咬。”

街道上找着狂风呼呼响,掺杂着他的声音栖繁物下意识要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别和小时候一样贫嘴。”

队伍在黑暗中隐蔽了身形,潜入了仓库中,所有人都不敢点灯,他们只能借着那破碎的窗口照射出来的微光,蹒跚前进。

任何会暴露他们心中的东西,他们都一切杜绝了。

走到仓库的深部,才放下了警惕,经过一系列的盘查,此时这个仓库,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攻击过的地方,或许应该不是人类的聚集地,没有人类的栖息,怪物直接绕过了这里。

羿千秋点起了微型军用电灯,微弱的灯光暂时照亮了这一块地区。

空旷的仓库里,只剩下走路的声音,回声久久无法散去。

“樵郁。”

栖繁物坐在他边上,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

他很温柔地回复了。

好似这夜间的水滴滴答滴答环绕,净是凝结的温柔。

栖繁物突然一笑,又朝他靠近,眼神透过微微浮动,语尾上扬,“你睡一下觉吧”说完摸了摸他的脸,“这么多天,你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了。”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和面前人这样交流的栖繁物手地附上了他的唇口。

指尖的茧子,让鬼樵郁不受控制地舔舐这人的指尖,恍然,他马上退了一步,生怕面前的人生气。

余光时不时查阅他的面部表情。

栖繁物看着面对人的小动作,一时间,突然大笑。

“我不会生气,我在尝试和你接触,躲什么?”他上手挑了挑鬼樵郁的下颚,“还是说,小偷被人抓住了,现在才知道要躲?”

鬼樵郁眸子微颤,半响才喃喃道:“哥……”

水从铁钉上滴落,嘀嗒的声音环绕在空旷的空间。

透过外面的光,并照射着他的脸,俊丽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专业紧张的上下漂动,瞳孔却反射出栖繁物的样貌,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栖繁物现在才发现,这人好像也不差。

栖繁物仿佛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无时无刻地在接受眼前的这个人了。

同时——

也在接受自己的平庸。

与其说当年是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的竹马喜欢。

其实,更应该说是自己无法接受自己的庸庸碌碌。

他真正的内心,好像并不是真实反感鬼樵郁的喜欢……

“睡一下,我不会走,我会好好陪着你。”栖繁物将面前体格健硕矫健的人搂入自己的怀里,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鬼樵郁身体僵了僵,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液,有些手足无措僵硬着身子靠在栖繁物的肩膀上。

他有些不敢睡。

可长时间的高度集中,躯体化远大于毅力,长时间的高度紧张状态下,眼角早已泛起疲倦,可自己的哥哥,却将他拥入怀中。

此刻,多希望现在不是末世,在大风平静波澜之时,他想带他去山瑞平川。

再从容不迫的人,也会慢慢展露自己的心扉……

短短几分钟,便陷入深度睡眠中,他平稳的呼吸,伴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让栖繁物早已察觉。

栖繁物几乎是下意识的,有些颤抖着的双手,再一次附上他的脸庞。

眼前人早日的意气风发,现在只可只剩下严禁不戴。

时间的变化让他更加成熟,平息时带着一股犀利之感,眉宇紧皱,鼻尖微微的呼吸,伴随着栖繁物的心跳,区与平衡。

他透过对面废弃的玻璃折射出的样子,眼神慢条斯理地注视,波澜不惊的眼里闪过一丝深邃的微光,“我想尝试接受你。”

“因为,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度了,我现在只想让我变得自私,接受你的一切……”

他仰头眼眸注视着上空破碎玻璃的星夜。

城市沦陷第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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